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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神雕] 春草年年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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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句话。”杨铁心道:“这么多年,你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个?”
杨康一愣,额头却已一痛,原来是杨铁心伸手成拳在他额间重重一敲。杨铁心道:“过儿出生二十余载,你为何到得今日才与他相认?”杨康待要解释,却陡然明白了杨铁心的意思,不由愕在原地,张口结舌。
杨康呆了半晌才道:“你……你是……”杨铁心白净的面皮一红道:“我不知该与你说些什么。”父母爱子女原是本能,纵然杨铁心与杨康分离十余年也是一样,怎会对这个与之血脉相连的儿子毫无惦念记挂之心?
只是当日事态实在紧急,他喃喃着托付了穆念慈的终身便已力竭,哪怕心中对这个不曾相认甚至连相见也不过数日的亲子担忧至极也已无法。他因了自己一时的踟蹰永远错过了与杨康深谈的机会,连最后一句遗言都不曾道出。
他去得如此匆匆,只在杨康心里留下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让他连怨恨都不知该从何而起,一肚苦水经年累月终究变质,化为坏水。
杨康沉默了许久才道:“若你还活着,若你能活着……”杨铁心慢慢伸出手,想抚他的头发,最终却只拍了拍杨康的肩道:“我会比完颜洪烈更爱你。”杨康笑了笑,轻声道:“爹。”
这是他第一次喊杨铁心“爹”,却喊得真心实意发自内心。杨康明白杨铁心必然清楚地知晓完颜洪烈曾对郭杨两家做过什么,他与完颜洪烈之仇可谓深已刻骨,但杨铁心竟不曾在“完颜洪烈”四字之后加上任何诸如“狗贼”之类的蔑视之称,一个“更”字更是直接承认完颜洪烈对杨康的疼爱。
若非爱他至深,杨铁心岂能做到如此程度?杨康屈膝下跪,拜了杨铁心一拜,又喊了一声“爹”,杨铁心受了他这一拜,突然微微一笑道:“你跟我来。”
杨康跟着杨铁心走出数十丈,走到一间屋舍之前。他微微一愣,却听杨铁心道:“这是念儿的家。”他跟着杨铁心进了屋,却见到墙上挂了一把铁枪。他心中一动,果听杨铁心道:“我也没什么物事能给你,全身上下能见人的也就这一套杨家枪法了。”
他笑了笑道:“杨家枪法传子不传女,连念儿都没学得几成。这枪法在战场上虽大有用处,江湖中却威力有限。不过毕竟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若愿意学,我这就教你。若不愿意,那也罢了。”杨康未及深思,冲口而出:“我学。”
杨康本身曾得丘处机教过部分民间流传的杨家枪法,他又是一点就通之人,杨铁心此时只稍稍将枪法中不外传的诀窍一一讲解,他便已然明了。待得杨铁心将全套三十六路杨家枪法全数传给杨康之后,他忽然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杨康看外面艳阳高照不由一愣,待他明白过来便即脸色一变。却听杨铁心道:“我要去找你妈和念儿她们去啦。”他看杨康目中颇有不舍之意,轻声道:“当年我有一句话一直未曾讲与你听,现下却不能不说了……”他微微一笑道:“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杨康听得此言浑身一震,遥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直要将他淹没,他看着杨铁心的身影渐渐消失,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爹!”
他伸出手去,眼看便已抓住了杨铁心,却陡然神智一昏,再睁看眼看到的却是师父丘处机担忧的目光。他微微一怔,只觉得全身酸软,但体内一股温热的真气上下洗涤经脉,却比昏迷之前要舒适上许多。
杨康坐起身来,却见右手还抓着丘处机的衣袖,不由一怔。丘处机坐在床沿,当下也不在意,只缓缓道:“梦见谁了?”杨康低声道:“我爹。”他见丘处机神色异样,先是一怔,明白过来后不由苦笑道:“我亲生爹爹。”
丘处机面色慈祥也不多问,只笑了笑道:“是么?杨兄弟可好?”杨康闻言也笑了笑道:“他很好。”丘处机道:“既然如此,康儿你又何须难过?”杨康“嗯”了一声突然道:“师父,我睡了多久?”
丘处机道:“整整三天三夜,与周师叔和黄岛主所料分毫不差。”杨康道:“黄岛主和……师叔祖已下山了?”丘处机道:“黄岛主四海为家,周师叔却还在山上。”丘处机见杨康脸上带了苦恼之色,顿了顿道:“你无须担心,周师叔不会问你先天功之事。”
杨康一愕,却听丘处机又道:“师叔吩咐了,待你醒了,全真教上下谁也不许过问你怎会身怀先天功,他也一样。”杨康道:“师父呢?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丘处机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不知你后来又有什么奇遇,但你现在这样很好。师父老啦,只要你们这些孩子都好,我又何须事事弄得一清二楚?”
丘处机修道日久,心境也较往日平和许多。他仍然性烈如火脾气刚直,但已不复十余年前的暴躁。在杨康的眼中,此刻白眉白须的丘处机,竟有了三分当年马钰的影子。
杨康微微一笑道:“多谢师父。”


☆、第六回 坐看云起时(中)

丘处机见杨康已然清醒便放下心来,原想嘱托杨康再好生休养几日,却见杨康微微皱眉道:“师父,尹师弟他……如何了?”
丘处机摇头道:“伤的不轻,现下还未醒来。我原就要再去看看他,你可要同去?”杨康道:“徒儿自然与师父同去。”丘处机点点头,忽然道:“康儿,志敬说志平他……”他犹豫片刻道,“志敬帮着蒙古人为虎作伥,照说我和众位师兄弟都不该信他,只是你曾说志平与龙姑娘的恩怨你亦知晓几分,难道说……”
杨康起身换了衣衫道:“尹师弟的事我确实清楚,也许比师弟自己还要清楚。但是师父,你对赵志敬所言既不愿信又不愿不信,对我所说又能信上几分?”丘处机一怔,待要矢口否认,却听杨康又道:“再者说,我相信尹师弟一定宁可自己告诉你此事的原委。”
正在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道士匆匆跑到杨康房门口,他见了杨康微微一愣,随即对丘处机行礼道:“师父,尹师兄醒了,说要见您。”杨康看了那道士一眼,却听丘处机道:“见过你杨师兄。”
那道士行礼道:“长春门下李志常,见过杨师兄。”杨康还了一礼道:“尹师弟精神如何?”李志常微微摇头,看着杨康却欲言又止。杨康心中暗叹,口中却道:“放心,你尹师兄会没事的。”李志常看了丘处机一眼,终是皱眉道:“尹师兄在梦中一直……一直在喊‘龙姑娘’。”
杨康沉默片刻道:“你是不是信了赵志敬嘴里那些不干不净的话?”李志常一愣,只见杨康摆了摆手道:“我跟师父正打算去瞧瞧尹师弟,你既也听了他的梦呓,不妨一起跟着。”李志常看向丘处机,却见丘处机微微颔首。当下也不多言,便与杨康一同跟着丘处机前往尹志平的卧房。
他与杨康并排而行,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师兄着实好奇,但碍于丘处机实在不便多言。杨康见了他的表情,猜到几分他的心思,便先开口道:“李师弟是么?你拜师多久了?”李志常道:“四年前方才拜入师父门下。”杨康道:“那你先前未曾见过我那孩儿了?”李志常应了一声道:“我投师时杨……杨少侠已入古墓门下。”
杨康低头道:“没想到自尹师弟之后,师父竟又隔了十余年才再收徒。”丘处机“嘿”了一声道:“我只怕误人子弟。”李志常从未见过师父如此,不由一愕,杨康却是早已习惯了丘处机在人前向来如此待他,微微笑道:“五绝传人均是一代不如一代,师父何须如此操心?”
李志常听了杨康此言不由大惊,却见丘处机足下一顿,转头看了杨康片刻,突然双眉一扬道:“倒忘了你也到了可以倚老卖老的年纪了,还把你当成二十年前的混小子却是为师的不是了。”杨康原本只等丘处机对他沉声喝骂,谁知他竟说出这番话来。
他低头一笑,突然道:“师父,见了尹师弟之后,让我来问他成么?”丘处机道:“你当我看不出你原就在打这个主意么?也罢,当年你们师兄弟交情就极好……”他说到此处声音渐稀,眉间大有怅然之色。杨康见了只做不知,只含笑道:“尹师弟当年可极瞧不上我这富贵公子哥儿的习性,见了我从不给个好脸色,我也看他不惯,平日动手过招也不留余地,莫说交情,未成死敌已是大幸。”丘处机笑道:“两个小孩子罢了。然则若非你二人时刻相争,又怎能在短短数年间功力大涨?”杨康也笑了:“师父你倒也知道自己耐心欠奉,我和尹师弟那时可受了不少苦。”丘处机冷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过不多时三人来到尹志平房外,李志常挥手让两个守在房外的小道士先行离开,在房门上轻扣两声便推门而入。房内尹志平背脊靠着墙头半坐在床上,见了三人微微一怔。杨康瞧了尹志平片刻道:“尹师弟,你我有二十年不曾相见了吧?”
尹志平道:“我只道是自己在发梦,没想真是杨师兄,不知师兄二十年来可好?”杨康给他斟了杯茶道:“不好不坏,师弟呢?”尹志平身上带伤,原本脸色就微现苍白,听得杨康此言更是白了一分,半晌才道:“与师兄一样,不好不坏。”
杨康玩味地看了他片刻,突然道:“你是不是在想,前些天我说你和我那未来儿媳的恩怨我亦知道几分,有几成可信?”尹志平浑身一震,抿唇不答。杨康接过他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道:“你今日既已决意要将那事原委尽数告知师父,又何须在意我知道多少?若是你开不了口,师兄代你说也是一样,也免得叫旁人误信了赵志敬那贼道的满口胡言。”
尹志平沉默片刻,突然道:“杨师兄好像很讨厌赵师兄?”杨康知道他突然扯开话题并非为了逃避,只是尚未做好直言的准备,便笑了笑道:“他不但欺负我儿子,还害了我师弟,若你是我,你讨不讨厌他?”
尹志平道:“我身为师弟,却也不曾照料好杨过,还……师兄你又恨不恨我?”杨康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恨你什么?恨你明明什么也没做却生生被过儿逼得断指明志?”尹志平一颤,怔怔看向自己少了无名指与小指的左手。杨康低声道:“我认识的尹师弟性子刚直豪迈,行事从不拖泥带水。”
尹志平慢慢摇了摇头道:“我认识的杨师兄性子轻浮骄躁,从来只会端师兄的架子,不曾做师兄该做的事。”杨康叹口气道:“师父,我不成了,还是你自己问尹师弟吧。”
尹志平听得此言才微微苦笑道:“那一年腊月望日,我第一次见到龙姑娘。”他既开口说了第一句,之后便一路顺畅,将当年如何对小龙女一见钟情,如何心神不定在纸上书写小龙女的名字,如何为赵志敬所知进而威逼一一说了出来。丘处机听了又惊又怒,正要开口训斥却被杨康在身后一阻。
他耐下性子继续听,却听尹志平说到有一日他与赵志敬争执之间来到终南山后一处花荫时突然消声,他心中暗奇,却听杨康接口道:“之后发生的事,尹师弟发过誓绝不对旁人道出,不妨由我来说。”他看了一眼尹志平道:“那日你和赵志敬在花荫之中,见到过儿和他姑姑衣衫尽褪,可是以为他们已行下苟且之事?”尹志平不语,杨康又道:“然而之后,你应知道他二人清清白白绝无苟合。”
他见丘处机与李志常都面有疑色,不由幽幽一叹道:“《玉/女/心/经》是祖师爷昔年红颜知己林女侠的独创绝技,那日过儿与龙姑娘不过是依法修炼罢了。二人之间隔着花丛,更是谁也瞧不见谁。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杨康怔怔出了一会儿神才道,“这才导致了大胜关英雄大会上的祸事。”
尹志平脸色苍白,半晌方道:“又过得一年多,有一日我独自一人在山上走动,却见龙姑娘一人委身于地,似是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弹。我、我……”他说到此处不由全身哆嗦,丘处机却已大怒,伸手指了尹志平发颤,口中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杨康慢慢走到丘处机身边,提手按在他胳膊上缓缓道:“师父且莫动怒,龙姑娘贞洁未失。”丘处机一怔道:“什么?”杨康道:“那日,我也在终南山上。”尹志平“啊”了一声道:“那日,是师兄你……”杨康叹口气道:“你那时为我的脚步声惊走,无论如何,我到得还不算太迟。”尹志平闭上眼靠在床头上道:“天幸师兄及时赶到,只是我纵然尚未铸下大错,却已死有余辜,如今除了自刎谢罪,别无他求。”
丘处机长叹一声道:“你好好养伤吧,惩处一事自有我和你其他师叔伯再行商量。”说罢也不理会房内诸人,转身出门。
杨康看着丘处机的背影,突然笑了笑道:“尹师弟是在嘲笑师兄我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么?”尹志平一愕,只听杨康道:“当日若非我突然现身,你便要给小龙女一剑刺死一了百了了,是么?”他脸上带笑,目中却带了悲意:“你想过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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