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悠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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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个清闲的差事,怕是保不住。
“是,小的这就去让人送出去!”
廖九把信塞给小厮:“快去,快去!记住,以后夫人要问起有无左四爷的信,咱们就说早就发了,知道了吗?”
“嗯。”
躲在一旁的明妆,听不到两人对话如何,但看到小厮找急忙慌的走了。料想事情十有八九是做成了。可仍紧张的出了汗,谁让自己年纪太小,送封信出去的亲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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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庆不想读书,能找出一百个借口。大暑之后,称书房太过闷热,命鹦哥把书本搬到花园树荫下的石桌上去,自己则在树荫僻静处,人看不见的地方,在书本里夹着春|宫图和朋友一起欣赏。
丫头圆月在旁伺候,知道两人嘀嘀咕咕在嬉笑什么,全做没听见,只细心的削着瓜果给少爷祛暑。
讨好了夫人,稳住少爷,自己以后至少是这家的姨太太,衣食无忧。至于其他的,不消操心。
“敏山,我拿你当朋友,你可不能出卖我。”梦庆把头掩在书本下,低声说:“我准备把翠玉赎回来后,找个地方安排了,你家有没有废弃的宅院,帮我个忙。”
秦敏山赶紧摇头:“我爹从不治置办外宅。我劝你,这事冲动不得,不就一女人么,你不都有她了?”朝圆月努了努嘴巴:“你比我强多了,我娘说得娶妻才能纳妾。”
“管她什么事,她是她,翠玉是翠玉。”梦庆抓耳挠腮:“要是买个宅子,也没那闲钱呐,真愁人。”
“我不说翠玉不好啊,但是我觉得那地方的女人,都盼着有人赎出她们出去,她没准和每个恩客都这么说的,你可得小心。”
“嘿!秦敏山,要不是看和你有些交情,我非得揍你一顿!不许说她坏话,小心我跟你急。”
“好,好,我不说。”秦敏山道:“你钱从哪来啊?赎翠玉着实得笔银子。”
梦庆咧嘴一笑:“这你就别管了。”
秦敏山见他说的神秘,越发好奇,一个劲的打探。梦庆死扛着卖关子,两人拉扯的时候,就见花丛里走出来一个仙子一般的美妙人儿,手托一个果盘,笑盈盈的朝两人走来。
秦敏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好家伙,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梦庆扯他衣襟把秦敏山拉着坐下,笑道:“来的正好,我还正愁没机会呢。”
玲珑端着瓜果走来,朱唇轻启:“徐姨娘让奴婢送些时令水果给少爷祛暑。”
梦庆摆摆手:“放这桌上吧。”圆月要接手,梦庆眉毛一横:“一边去,不用你动手。”圆月脸色一灰,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玲珑将果盘放在桌上,动作轻柔,纤纤玉指像会勾魂,勾的两个少年移不开眼睛。梦庆坏笑道:“你要不着急回去,就给我削个梨子吃,最近圆月那丫头来葵水,憋的小爷没法出火。”
秦敏山大惊,自己的朋友比想象的更胆大,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好口出狂浪之语戏谑丫鬟。
玲珑安之泰若,媚眼流转和梦庆暗送秋波,自顾削了梨子递给少爷:“少爷……”
梦庆早就在花丛中滚过了,什么是一脸三从四德咬不动的贞洁烈妇,什么是想苟且暗合的风流女子,试探几下便知。玲珑被方才的污言秽语戏弄了,不恼不怒,还凑到他跟前,大家都明白。
梦庆突然一伸手搂住她的腰肢,揽她入怀,此番动作玲珑还没怎么样,倒是吓的秦敏山蹦起来,用手遮掩面庞:“梦庆兄,青天白日,切莫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
梦庆不睬他,而是将嘴凑到玲珑耳畔道:“听说你会唱曲,不如给小爷我唱一个。”
玲珑装模作样的推了推:“少爷,这大白天的,不好唱呀。惊扰了老爷和夫人。”
梦庆哪里管她,一手揽她腰肢,一手探入她裙底,戏谑道:“我爹可没心思管你,他最爱面子,我娘说了你是进府为奴的,他有那心,顾及面子一年半载也不会有动作。你等得起么?他百年之后,你才多大,你想安心的守活寡,我娘怕是都不许……”轻捏了她一下,笑道:“再说小爷我也不许……是不是?”
这正跟玲珑的想法暗合,表姐也讨厌,进府许久了,也不让她接近老爷,说是要避避风头,否则不好在府内立足。老爷那边看得出有意,可忌惮风言风语也按兵不动。她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做了七姨太又能如何?嫡出的梦庆少爷都十五岁成年了,夫人娘家又强势,自己顶多弄些边角碎银子花花罢了。
玲珑四下观望,见没闲杂人,依偎在少爷怀里,柔声道:“少爷想听曲儿,奴婢唱就是了。”
声音细弱蚊蝇,秦敏山离的远,听不清唱词,只觉得女子的声音像极呻吟,吓的抱拳对梦庆道:“我还有事,就此别过。”满面红潮的落荒而逃。
梦庆待她唱完,意犹未尽:“唱的极好,不如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功夫……今晚我们在……”贴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拍了她的翘臀一下,打趣道:“你回去吧,告诉徐姨娘,味道不错。”
玲珑娇羞一笑,迈着莲步去了。
梦庆则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哼着小曲在树荫下看所谓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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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飘来一朵阴云,片雨未下,积攒到半夜,天上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星斗,四下漆黑一片。墙根下,两个黑影温存了会,少年的声音先响起:“咱们去外边快活罢,在家里总是心里慌的很,吃不了你这嫩豆腐。”
女子的声音则紧张:“出去?去哪里?”
“我爹有个外宅原本是安置未进门的六姨娘的。她进门后,那地方一直空着。你踩着我肩膀我把你弄出去,咱们去那边快活,这天还早,明早就能回来。”不等女子答应,他已经蹲身,拍拍自己的肩头:“好姐姐,成全我罢。”
玲珑半推半就踩住他肩头,反正少爷对她有意,就算被发现,夫人定会顺水推舟把她送给少爷。
她身段轻盈,没费力气就过了墙头,梦庆也就势翻越过来。两人牵着手怕被巡夜的皂隶发现,都不敢多说话,快步朝目的地过去。一转身入了胡同,玲珑只觉手上一松,竟不见了少爷。
这时头顶一黑,一个东西罩住了她全身。
“少爷,你这是玩的哪出?快放我……”话没说完,头顶一沉,登时没了意识栽倒在一个人怀中。
揽住玲珑的那个人,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塞给梦庆,梦庆嘿嘿得意的笑:“告诉你,二百两银子真的卖少了。回去你们见了她的面,就知道她的好。”
多余的话,不用说。那汉子扛起黑布袋正要走,就听身后有人猛喝一声:“你是什么歹人!敢偷刘家的人!”
梦庆听出是卓叔的声音,吓的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这时那汉子见对方带了十几个人,知道大事不好,放下布袋,从梦庆手里抢回银票,一溜烟跑了。卓七赶来,解开布袋,拿火把一照是玲珑,又看了眼明显吓傻的大少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唉,你可要气死老爷了。”
“卓叔……救我……救我……”
“老爷叫老奴来的,老奴也救不得少爷啊。”桌七赶紧吩咐人:“带少爷和玲珑丫头回去,动作要快,声音要小。”
传出去的话,刘家如何抬得起头!
☆、013深谋远虑
刘庭举穿着白天的青色直裰,并未更换亵衣,这让梦庆一看便知,父亲果然是恭候他多时了。吓得他哪怕跪在地上,膝盖也止不住的颤抖,几次都是他后面的卓叔扶住他,才没有栽倒。
刘庭举嘴角微微抽动,猛地站起来,不知是气晕了,还是起的急了,竟又跌回在椅子上,一旁刘左氏赶紧给他拍背:“老爷,您慢着点,别气坏了身子!”
刘庭举一把扫开夫人的手,怒斥道:“都是教养的好儿子。”
刘左氏明白这家说到底做主的人还是丈夫,况且这次的确是梦庆的做错了,自然不能顶撞丈夫,马上低眉顺眼的退到一边,试了试眼泪,啜泣道:“老爷训的是,都是我这个做娘的错,老爷将我一起罚罢。”
刘庭举横了夫人一眼,不再理会,粗喘了两口气,再次蹦起来一脚踢翻梦庆,边踢边骂:“我刘庭举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养你这个孽障!孽障!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梦庆胸口挨了一脚,忙护住心口,蜷缩在地上求饶:“爹……爹……孩儿知错了,你饶了孩儿罢。”见爹没住脚的意思,眼圈一红,哭出声来,口中一直唤着爹。
刘庭举见他痛苦,愤怒多半又变成了心酸,不禁老泪纵横,颤颤巍巍重新坐回椅子上。须臾怕人看见,赶紧擦了,清了清嗓子,道:“说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要把玲珑卖掉?”
梦庆从地上爬起来,朝父亲磕了个头,带着哭腔道:“爹……孩儿错了,孩儿只是觉得自从她来了,家宅里就没安宁,孩儿只是想……”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不等儿子说完,刘庭举大怒,将桌上的茶盏摔了,碎片迸溅到梦庆脸上,带出一道小伤口,渗出了几个血珠。梦庆顾不得擦,多爬了几步,到父亲面前,继续求饶:“爹……孩儿一时猪油蒙了心……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刘庭举咽了口唾沫,继续盘问:“那你说说,你是如何联系上那个人牙子的。”双眼眯起,目光如炬:“你有能耐,准备倒挺充分。”
梦庆一时语塞,人牙子是极不入流的活计,一般好人家的少爷怎么接触的上,自然有人从中穿针引线,但是鹦哥是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感情比和有血缘关系的梦庚还好,现在把他供出去,他肯定会被父亲责打。
“我……”
“不说了吧。”刘庭举冷笑,一招手:“把鹦哥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家丁就押着鹦哥走了进来,那家丁双手一推,直接把鹦哥推到在梦庆身边跪下了,梦庆大惊失色,嘴巴微张:“……你……”
鹦哥并不理睬他,向老爷磕了几个头。
刘庭举叹了口气,道:“说吧,把你晌午跟我说的话重复一遍。”
“这……”鹦哥胆颤的看了眼梦庆,才得得瑟瑟的说道:“老爷……少爷要将玲珑姑娘弄出府去,已经联系了金彩楼的鸨母……今晚……”
“你个吃里扒外的下贱奴才!”不等鹦哥说完,梦庆抡起拳头朝对方鼻子就是一拳,瞬时打出的鼻血随着鹦哥倒下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了道弧线。众下人看动粗了,赶紧上来,拉开两人。
梦庆红着眼睛含泪喊道:“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背叛我!我一直在想,是谁走漏了风声,想来想去也没料是你。你本是奴才,我尚且真心待你,你该尽心尽力伺候我,你却背叛我!”
刘庭举大喊一声:“住嘴!我还没死呢!这家里哪有什么人是你的!”
鹦哥捂着鼻子,闷声道:“老爷说的是。”
梦庆一下子泄了气,耸拉着脑袋,身子软泥一般。
刘左氏也不知道竟然是鹦哥出卖了梦庆,不禁心里一抖,鹦哥反水这事就麻烦了。他一直跟着梦庆,梦庆做的许多糊涂事,他都知道,这会挨了打,抖落出来,梦庆怕是更要受苦。所以立即道:“还不赶紧待鹦哥下去洗洗,一屋子的血腥味,真是晦气。”
卓叔也不想事情闹大,心里和夫人想的一样,马上朝家丁使了眼色,家丁便搀起鹦哥下去了。
待鹦哥走了,梦庆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憋屈的一直掉眼泪。
刘庭举看他这副负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委屈你了?你还不知错?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平日做什么我不知道!都怪我以前疼你,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没想到你小子,蹬鼻子上脸,越发胆大了,你今天敢私自卖掉府里的丫鬟,明天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梦庆低着头挨骂,越听越觉得刺耳,心中的火气呼呼烧成了一片。他凭什么这么训斥自己?他自己就一点错没有?只会放大别人缺点的人!自己想纳玲珑做妾,为了脸面还不敢。现在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卖丫鬟’那玲珑分明是后备的七姨太!
梦庆想到这里,嘴巴早就不听大脑使唤,兀自冷笑了一声:“玲珑只是府里的丫鬟?”
“你说什么?”
梦庆不回应,只是冷笑。这惹恼了刘庭举,儿子这般分明是嘲讽自己,怒极反笑,指着儿子笑道:“好,好,我真是养了个能继承家业,养老送终的好儿子。来人!取藤条来,给我打,我今天非要给这个犟种舒活舒活那根叫板的筋!”
“梦庆!还不快给你爹认错!”刘左氏冲上前,按住儿子的头,要他磕头,可梦庆执拗的很,偏不低头。刘左氏心想完了,这个儿子一贯顽劣,也怕他爹,但有的时候犯起轴来,那是宁可豁出命去的,这点跟自己娘家这边的人倒是像。不触犯底线,怎么都好办,一旦真生气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果然刘庭举也发现了,心寒笑道:“有骨气,有骨气!”朝卓叔道:“还不拿藤条来!”
卓叔叹了声,很快取来藤条,递给老爷。没想到刘庭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