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悠闲-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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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跪下拱手对二老道:“岳母大人这么说,在情理之中,毕竟我之前确实做了错事,但我现在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再不辜负明妆!所起请二老允许我带明妆同我回去。”
刘庭举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去扶女婿:“哎呀呀,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你快起来。”刘左氏则按兵不动,还是不冷不热的说:“好了,誓言和书面保证都是虚的,你不遵守,没人能把你怎么样。可你起码要记得,你现在想和明妆一起生活的心。等再犯浑的时候,好好想想。这次我们叫明妆跟你回去,倒不是你官做的大了,而是觉得你肯改过,尚且有救。”
“是,今天的话小婿会永远记得。”
刘左氏脸色才稍微缓和了,道:“那就这样,日子是你们过的,我们说多少都没用。既然动身的日子安排好了,这几日注意休息。”然后起身,朝明妆道:“你跟娘来,有话和你说。”
“是。”明妆看了敏湛眼,跟着娘去了后堂,而刘庭举则让了敏湛和自己同坐,聊起了别的。
待和母亲进了后堂,明妆小心翼翼的问:“娘,您要和女儿说什么?”刘左氏叹了声,继而拍了拍明妆的手背:“你都这么大了,往深的话,娘就不说了。虽然娘口口声声让敏湛警醒。但对你,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肯跟他回去,便放下心结,实心过日子。有的时候,真得好了伤疤忘了疼,总纠结过去,不是个事儿。冷脸子给他看几天就够了,别时时刻刻觉得他欠你的。”
“我知道……您别担心,我有分寸。”
刘左氏看着女儿,没来由的心一酸,哀然道:“要说这日子过的快,转眼间你又要离开家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见一面。”
“娘,你别这么说,等安定下来,我还想接您进京享福呢。”
“嘴巴会说。”刘左氏点了下女儿的脑门。复又严肃的问:“还有件事,你这么跟他回去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开了吗?比如敏忠的事儿?”
“唔……”
“没说?”刘左氏不仅气恼:“这么大的事儿你不先说明白了。难道等他再误会了,把你赶回家吗?”
“他又没问,我先说,倒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倒也是,女人遇到这种事最被动,不管怎么说,对方有心误会,总能找出理由。
“再说了,敏湛又不是聋子,在谢知府那里肯定听过风言风语。”
“这么说他知道。”刘左氏奇怪:“那怎么问也不问?”
“觉得没必要吧。”明妆道:“妻子被人调戏,还要质问妻子那个登徒子调戏你的理由么。再说,敏忠那家伙,历来阴险,趁哥哥不得势故意挖墙根调戏嫂子,恶心他哥这种理由,敏湛应该想的到。”
刘左氏还是不放心:“我还是觉得你该找个机会和敏湛说清楚。”
“嗯,反正回京,肯定会再遇到秦敏忠,到时候看敏湛对他是个什么态度,如果敏湛心疼我,有保护我的举止,那么也不用我多费口舌。”明妆无奈的说:“敏湛有些话不会说的,只能靠我自己多思量。”
刘左氏颇欣慰的说:“你肯为他多思量,娘就放心了。”
娘俩又说了会话,刘左氏叮嘱明了妆路上带的吃的注意的,还问她要不要把家里请的这个奶妈带上。把该想的都想到了,刘左氏才叫明妆离去,等明妆走了门口,刘左氏又被她叫回来了,道:“对了,这几日好好休息,有些事能免就免了吧。”
有些事?明妆没多想,爽快的答应:“知道了,会好好休息。”
刘左氏一听就知道女儿没明白,便挑明了说:“床笫之事,能免则免。”
“我们哪有……”见母亲眼神严厉,便妥协的应声:“是,听您教诲。”
离开母亲出了门,正遇到和父亲聊完的敏湛,两人见面皆是一怔,明妆率先打破沉默:“娘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还是蛮得意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三哥带你去找我。”敏湛笑呵呵的说:“这我都知道。”
明妆皱眉,心说敏湛猜别人的心思应该还是有一手的,这么多年来,真没见过谁和他发生过争执——除了自己。现在更猜中了当今圣上,原先太子殿下的心思,危难关头投奔门下,换得今日的高官坦途。
“咳,敏湛,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他狐疑的看着她:“想什么?我不知道啊,不过我可以猜猜……”凝眉想了想,有了答案:“在想我,对不对?”
“……错了。”拧身便走。
敏湛在后面跟上来,笑道;“猜错了,也不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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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妆没什么从娘家带走的,轻装上路。临行之前,刘家准备了几场酒筵,席间以梦庆敬酒最多。梦庆仗着酒劲,使劲捶了下敏湛的胸口,恶狠狠的笑道:“早知道我妹妹逃不开你的纠缠,你小时候来我家那次,我就该看着你在水塘里淹死,哈哈——”刘左氏听了,立即对杨氏说:“还不快给他嘴里塞块肉,叫他闭上嘴!”
从刘家出来,去了知府衙门,谢知府和其下的官员准备妥当车马,一路送出了城门外,回到衙门后,派快马给上一级的官员送信。于是一路上,皆有驿站和驿卒接待,沿途的官员还有专程到驿站见敏湛的。
这些官员年纪都比敏湛大上许多,敏湛无论官阶大小,都客客气气的见了面。但绝不到官员家做客,或拿赠送的银两。就这么走了一路,沿途对秦侍郎的评价是,这个新帝的宠臣是个白瘦,客气,谈吐举止颇有涵养的年轻人。
☆、78更新来了
回到京城,明妆才知道皇帝赏了栋大宅给敏湛做府邸,不用回原本住的小胡同了。而新宅离长安道很近,每日早朝不用再起那么早,省去了不少时间。刚开春,太阳没升起的黎明时分最冷,明妆每天准时跟着敏湛起床,等他用了饭,再给他手里塞了取暖用的手炉,一直送到门口才转身回屋,有时小憩一会,有时便干脆不睡了,忙活一天的府宅生活。
按理说府宅大了,雇的佣人要相应增加。可明妆知道丈夫不收黑钱,外捞没得想,只能尽量减少开支,用那微薄的俸禄维持家用。好在日子过的平淡却安宁。四月的时候,明妆听敏湛说了一句,说敏忠进了礼部当了个小官,至于做的什么官没了下文。
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不是翰林院庶吉士出身不能进内阁,进不了内阁注定成不了掌握敌国命运的高官。而敏忠的殿试成绩没让他外派,留在了京城,但没有翰林院,对许多进士来说,书等于白读了,许多抱负注定一生无法实现。
转眼又到了入冬时节,对于官吏们来说,一个充满悲观暗示的消息传来,皇帝下旨说苦寒之下,旧疾发作,以后每月只初一,十五早朝。其余的日子休朝。皇帝在隆冬时节每个月只当朝两天,可是到了春天,还是老样子,甚至连每个月两天都保持不了,到了第二年夏天干脆一天早朝都不出席了,能够见到他的大臣,除了内阁的几个阁老外,便只有吏部侍郎秦敏湛。
很快有人不满起来,内阁老臣见皇帝天经地义,你秦敏湛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侍郎,也能随意入宫面圣,简直岂有此理!这样的话,传到了皇帝耳中,不久有了结果,既然秦敏湛不是内阁成员,那就入阁吧。
恰好排第五的刘阁老告老致仕了,皇帝便下了中旨直接允许秦敏湛入阁。内阁反应迅速,当天封还了皇帝的旨意。第二天弹劾秦敏湛的奏折,雪片般的飞满了皇帝的桌子。
在漫长的皇位等待中,他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许多人只会趋炎附势,结党营私,所谓的众望所归,不过是几个人制造的假象罢了。于是皇帝连怒都不怒,准备再次下旨让秦敏湛入阁,可这时,他忽然看到了一封奏疏,上面只说了一件事,秦敏湛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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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妆怀疑自己可能又有了,不过仅靠葵水推迟,她并不敢妄下结论,准备晚上和丈夫说了猜测,第二天请大夫来瞧。可晚饭时,等回丈夫,就见他一脸的疲惫,心知又是因为朝中的事情。其中的错杂她不懂,所以不好妄谈,只笑盈盈的给丈夫夹菜。
“明妆!”敏湛忽然表情的严肃的握住她的手:“如果我被关进牢中,这次,你千万别急着救我。”
“怎么好好的说这个?”明妆一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说起坐牢来了?”
“我听司礼监的人说,有人弹劾我……”
明妆故作轻松:“这不是寻常事么,又不是头一次碰上。”
“这次不一样。”敏湛道:“弹劾奏疏上说我结党营私。党不在六部而在地方,说我大奸大恶,一味逢迎皇上只为了入阁之后再从各省提拔培养自己的党羽。”叹了声:“而皇帝好像信了,要我入阁的事情暂时搁置,按照皇上的性格,短暂的相持后,雷霆震怒会突然而至,打我个措手不及。”
他的口吻淡漠,却听的明妆脊背发凉:“说的好吓人。皇上不是很信任你么?”
“他信任我,是因为我没有任何党羽,被几乎在朝的所有官吏排挤,最合适在新君麾下为他卖命。”敏湛抿唇:“帝王怎么可能完全相信做臣子的。对了,明妆,你和你四舅舅最近可有联系?”
“我跟舅舅历来没联系。倒是我大哥和他走的很近……”明妆一怔,瞬间懂了:“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构陷你?”
敏湛苦笑:“奏折上说了两件事,一是我有党,二是你们刘家做军粮生意,涉及军队腐败,说我在后面替你们撑腰。”
“可笑!他们做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没嫁给你。再说了,你并没掺和进买卖军粮的事。”
“这帮人稍微有点关系都咬住不放,别说我真的在朝为官了。不过,你放心,最大的自救是任风吹雨打,归然不动。”敏湛似是怕明妆忘了:“不管我发生什么事,你什么都别做,在家保重自己和静儿,就是在救我。”
明妆释然一笑:“你肯对我说实话,我自然听你的。”
如果真像他说的,前面等待两人的是风暴,那么不该让他担心自己。她悄悄的摸了下腹部,暗想,算了再待段时间诊脉吧,假若真的有了,不用大夫,日子到了自然看出来了。
如敏湛所说,这番话刚说完没几日,皇帝就写了个字条派锦衣卫把秦敏湛抓了起来,一关便是半个月。
前世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答案,正因为不知道,反倒多了一份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明妆也不禁开始怀疑皇帝的目的,不审不问把人关在牢里,究竟想要什么。
“夫人,夫人!”绿衣打外面进来,口干舌燥的说:“二小姐来了!”
“二小姐……”
绿衣又接了一句:“是孟家三少奶奶!”
是二姐明盈。明妆赶紧起身,向外面走:“人到哪里了?”绿衣道:“是早上家里的婢子出去买东西,见车夫在胡同口问秦府在哪里。婢子嘴欠,搭了腔,聊了几句就知道来人是孟三少奶奶,奴婢知道信儿,立即向您禀告了。夫人,孟三少奶奶据说模样很是憔悴……”
明妆听着,心里犯嘀咕二姐怎么来了?来之前连封信都不写,按她的性格,提前来信让她沿途接待还差不多。到了门口,原本背对着大门的女子悠然转身,一双美目满含泪水,哇的一声哭开,扑到明妆怀里。
“好妹妹,救救我们罢——”
明盈没了往日的光彩,大概是旅途劳累的原因,脸色惨白,形容憔悴,活活老了几岁。明妆揽住姐姐的肩膀:“有话咱们屋里说,你怎么到京城来了,提前也不送封信来。”
“……还送信呢,我自个差点死在半路上。”明盈哭哭啼啼的说:“刘家和孟家怕是要完了。据说四舅舅被人告发了,连大同的镇守太监都倒了,连带着这些年和军队中营营苟苟的勾当全部露了馅。京城派了官员来,把我公公和爹全部抓进牢里,说他们和四舅舅官商勾结,中饱私囊……呜呜……孟家大院被当兵的包围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到京城见你,明妆,你求求秦大人救救大家——这点小事,一定不在话下……”
明妆脑海里轰隆隆一阵猛响。原来不光是京城的敏湛,连家中父老亦开始遭殃。
“爹被抓走了?多久了?”
“半个月有余了。”明盈一擦眼泪:“我以前对你不好,这次你千万别因为以前的仇怨不帮我。爹也在狱中,你救爹爹的时候,顺便将我公公一并救了罢。都是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哪能受得了牢狱之苦啊。”
明妆一阵心酸,让绿衣和自己一起扶着明盈,总算把哭的只剩半条命的二姐请进了屋子。明妆一边给二姐擦眼泪一边不忍的说:“二姐……敏湛并不在家。他在锦衣狱……”
明盈傻了一般,好久才回过味儿来:“他,他也入狱了?不该呀,他不是皇上的宠臣么?”
明妆不知该如何解释:“看样子就快不是了,他现在自身难保……帮不了任何人。”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