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悠闲-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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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更新来了
知道因他的所作所为,她一定受了许多苦。但是看到诞下的孩子,才更深刻的体会到了她的难处。
梦康看着这父女相认的场面,心底对敏湛的埋怨,找到了发泄的机会,揶揄道:“你轻点,孩子小再被你勒出个好歹来。明妆本就把你当仇人,弄出差错,你就是下跪,她也不会多看你眼的。”说完发现秦敏湛冷漠的看向自己,心说他若是真的生气了,可惹不起,立即改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要是想改嫁,这孩子就不会生下来。”
自从母亲抑郁而终,他在秦家一直是孤单一人,若不是擅长读书,日后可以考取功名,那么他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是生是死,无足轻重。而现在,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人和自己血脉相连。
他居然认为有些东西,会重要过自己的身边人,真是个傻瓜。
这时就听门外砰的一声,绿衣踮脚眺了眼:“是小姐回来了。”
眼角的泪光掩饰不住,敏湛心中惊慌,此时明妆已走进了屋内,见这一屋子的人,什么都明白了,气的眼睛一闭,心说爹娘真是完全不想帮自己遮掩。
“明妆……”还能说什么?他不知道有什么话能打动她,让她回心转意。
他为什么还在这里?不是叫他滚蛋了吗?想纠缠到什么时候?这回好了,静儿也被发现了,自己肯定走不脱了。若不是他,自己何尝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嫁给其他人的话,就算再不济,也会比现在过的好。
“你呀……你……”她的眼睛酸涩,声音亦发抖:“为什么在我想让你留下的时候,离我而去,在我完全不对你有期待的时候,又冒出来……赶也赶不走……”眼泪涌出的时候,烫的被风吹红的脸颊生疼,她感觉到痛楚,立即反袖去擦。
单独看静儿或者敏湛都好,但是父女相认的画面,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辛酸。
一直都坚强的一滴眼泪未流,现在痛哭流涕倒显得自己对他还有所求一样。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自己顶着,在秦家也好,在京城时也好,行贿,被休,旅途的困难都顶得住。
所以,现在一定也可以。
梦康见明妆扶着门框,哭的不能自抑,啧啧嘴,抓住绿衣就往外走,终于屋内旁人走光,只剩敏湛和明妆两人了。
“明妆……让你受苦了……”
听到这句话,她终于冷静了下来。反讽挖苦的话说的足够多了,现在的她累了,不想重复累述。擦净眼泪,挤出个惨兮兮的笑容:“……你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那行,你要是能把我当姑奶奶供着,我就和你回去。”
敏湛轻轻放下静儿,走到明妆跟前,竟扑通一声长跪在了她面前,哀切的说:“随我京城罢,我一定会好好对你。自始至终,都是你我之间的问题,你怨我任意妄为,害你平白受了很多苦。我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了,不管我要做什么,一定会告诉你。你若是不同意,我绝不那么做。”
问题的结症找的很准。
一直以来,两人之间的间隙和互不交心,才酿成了今日的局面。
呵……看来自己活了两辈子,和眼前这个人的关系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她看着他,语气哀凉:“你只跪过天子,老师,再来跪我……我怎么受得起。”
“因为你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我爱你也敬重你。”
她有一瞬间的茫然,忽然这时炕上的静儿哇的一声哭开,明妆抛下敏湛,抱起孩子搂在怀里哄着。过了好一会,看到敏湛还跪在那,便道:“起来罢,与我收拾收拾先回家再说。”
这句话等于他的特赦令,他欣喜的站起来,赶紧问:“都收拾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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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庭举心思不如妻子细腻,看到女儿和女婿双双把家还,乐的合不拢嘴,以为两人破镜重圆。倒是刘左氏多了个心思,借故要和女儿说话,入夜前把明妆和敏湛拆开来,各自分房睡下。
晚饭时,因为明妆刚返家,家里所有人就算嘴上不说,但眼睛难免不盯着她看,看的她全无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于是到了半夜,饿的胃里抽筋,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这一动,睡在她身旁的母亲,便坐起来披衣道:“跟娘说说,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打定主意和秦敏湛回去?若是拿定主意,你就好好对他,瞧你晚饭时,绷着个脸,满桌子的人除了你爹,都没个敢喘粗气的。”
“娘……”明妆看了眼帐外,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栏散在地上,像流动的水波:“……怎么说呢,就算和他回去了,心里也会别扭下的。指不定哪天他遇到事情,又把我扔下了。”
秦敏湛的所作所为把她的安全感扯了个七零八落。
她怕极了,怕他有一天遇到牢狱之灾,身死他乡,怕他再遇波折,又把他扔下。
刘左氏年纪大了,考虑的更实际:“你又不是个物件,哪能说扔就扔,他把你找回去,肯定是对你好的。再说了,你又不是死人,发生事件你瞧不出眉目吗?”
明妆叫屈:“我说多少次了,他办事就会抽冷子。打定主意后,才不管你旁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刘左氏见挑起女儿的怒火,忙道:“可天下就是这样,女人到底得围着男人转。你就是性子倔,换成别人,丈夫做了高官,还来接自己,早美的鼻子冒泡跟着回去了,哪还有你这么多心思犯嘀咕。再说了,秦敏湛他不还没三妻四妾,叫你憋屈的回去做小么,你有什么好甩脸子的!”
“……如果所有人都这么低要求,早就天下天平了。”
“那你想怎么样?揍他一顿,叫他给你跪下?”
明妆愣住,赶紧闭嘴不说话。刘左氏见女儿不说话了,劝道:“但凡父母都是劝和不劝离的,你就别作了,明个对他好点,回京城享福去吧。”明妆仍旧不说话,刘左氏怒了,一拍她后腰:“都做娘的人了,怎么那么不知好歹?现在你就这德行,等他再娶别的女人,你是不是得抱孩子跳井?”
“对,抱孩子跳井!”说完,被子蒙到脸上,任刘左氏在外面又扯又拍,就是不动。
爹的女人多到手指数不过来,大哥除了嫂子杨氏外,还有圆月,有染的丫鬟虽然没抬姨娘,可也不少。梦康就不用说了……女人堆里滚过来的。
于是,这算秦敏湛的优点?
明妆把被子拉下,露出脸对母亲道:“就我一个?那是因为他以前一个庶子娶不了,做京官那会穷的乞丐一样娶不起!现在做大官了,指不定回去弄几个姨太太呢!”说完心里一疼,反倒把自己郁闷到了,于是赶紧下结论:“所以,我跟他回去干什么?统领他那些小妾吗?”
刘左氏恨的牙:“你这丫头,没影的事儿就会胡说八道!呸,呸,哪有你这样的,把没发生的事当理由取闹的?”末了又加一句:“他都没说你跟他兄弟那些事儿……”
明妆一听,不禁道:“他有脸说?我受欺负的时候,他死到哪里去了?”
黑暗中像一只炸毛的猫,竖起毛发保护自己。
“小点声罢,孩子都被你吵醒了。”
心里一酸,情绪瞬间黯然下去,哀声叹气的躺回被子里:“……是啊,为了孩子,我哪有无理取闹的资本呐。刘家寄养的外孙女永远比不上秦侍郎的嫡女。如果我不回去,静儿长大了怕是会怨我这个做娘的不负责任,把她生下来,而没有给她最好的生活。”
“瞧你,又胡思乱想了!”不过刘左氏心里深觉有理:“不过,咱们第一为的子女,第二才是为自己。要不然是没法熬过后院里的争吵的。你别孩子气了,回去好好过日子。”
“……”明妆仰望帐顶:“娘,我都明白……”
“明白就好!”刘左氏道:“明个一早,你亲自下厨给他熬粥端过去,他对你有愧,你对着他这么好,他会记得的。”见明妆不答,恼的拍了她下:“听到了吗?”
“唔……”挺尸般的装死。刘左氏摇头叹气,该说的都说了,躺回被窝中,侧身睡了。明妆悄悄侧过身子,看着母亲的背影,不由得一阵心酸,母亲是真的为她好,希望她能过上好日子。被休回家那会是她和大哥处处护着自己的。
而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却要她操心。
“娘……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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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明妆按照母亲的要求,亲自下厨熬了粥,加上点心亲自给秦敏湛端去。敏湛受宠若惊,若不是还有下人在场,一定掐掐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
“快过年了,父兄一早都出去忙了,不用在一起吃。”明妆自己也不知为何,一直躲他的目光,低头将粥碗放在桌上:“一会你吃完,若是闲的没事,我爹的书房开着,你可以去挑几本书读,就算都看过了,多看几遍也没害处。”
敏湛嘴唇贴到碗边,挑眼看她:“你去哪?”
明妆横他一眼:“能去哪?反正不会跑的!”敏湛被她瞪的赶紧低头,心说好险,差点捅了马蜂窝。
她道:“你呢,好不易回来一次,不回家看看?”所谓的家,当然是指姓秦的。
“敏忠在京城落脚了,娘和大哥应该都跟去了,这会人估摸着都不在泞城。”
提到敏忠,这也是个她不想回到京城的理由。
“哦——”明妆不冷不热的说:“外祖家来人了,我得和娘去照顾一番。静儿奶妈哄着睡了,你别去打扰。你要是不喜欢看书,可以去衙门找谢知府下棋,他可是很期待你大驾光临呢。”说完,抬脚就走。
“等等——”敏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我和你一起……”去字没说完,鼻子一痒,赶紧低头拿袖子捂住:“阿嚏。”
明妆呵了一口气,见眼前冒出一窜白雾:“这屋里一直这么冷?”敏湛住的客房,一直空着。明妆刚进来那会,以为是空久了所致,现在见他打了个喷嚏,才觉得不好:“昨晚没人来生炭火?”看了圈,果然没看到火盆。
“可能是忘记了。”
“……那你就叫人进来生火啊。”
敏湛道:“怎好惊扰别人。”说到底还是心虚,暂时的原谅来之不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昨晚就是给他马厩也是照样睡的。
有错的是他,怎么作践他都不为过。
“……”明妆最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根本是一副你愿意打我,我就躺下任你踩的死狗样。
叫你反而对他心生愧疚。
明妆甩开他的手:“既然病了,就好生休息罢。静儿那边没好之前不许去!”说完就走。
敏湛见妻子走了,不由得长叹一声,正黯然的时候,就见明妆拿着火盆和木炭走了进来,把火盆没好气的咣当一声扔到地中央,便蹲身去点火。他欣喜之下,赶紧去帮忙。
“坐着罢!我在外住的时候,什么都学会做了,不用你帮忙。”明妆回眸看他:“你带了多少盘缠?一会给你请大夫的诊金得咱们自己出。”
咱们。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病了加上家里有事,一直没更新。但是从今日起,恢复隔日更。(鞠躬)
☆、76更新来了
“银子……”敏湛拍了拍身上,才想起行李包袱和随行都留在了谢知府那里,颇为尴尬的说:“派人去谢知府那里把周聃叫来,这一路的盘缠是他经手掌管。”
明妆道:“那你就病着罢。”说完,见他那副甘愿受罚的小媳妇样,又觉得自己可能真是个恶妇,便叹了声。虽然妻子叫他别帮忙,但现在这样的情况,不创造机会往上贴,怕是再没机会了,敏湛忙蹭过去,去抢明妆手里的物什。明妆见他过来,心里别扭,索性撂手,都交给他自个弄。
敏湛哪里做过这个,炭压的太实,火苗窜不起来,鼓弄半点火盆里还是冷炭一堆。可又不能向妻子求教,硬着头皮死扛,装模作样的继续鼓捣。明妆揉了揉太阳穴,生生把训斥他的念头压下去,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你放着,我还是叫人进来伺候你吧。你没做过这些,一时半会学不会的。”
敏湛便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以为挺简单的。”
“是呀,你就会想当然!”明妆冷笑:“认为炭火好生,认为别人没感情,扎一针不出血任你戏耍的,对吧。”然后斜眼看他,那意思是你有意见。敏湛哪敢说个不字,轻轻的放下黑炭和火棍,站在一旁等着训斥。
明妆道:“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有不满意的话,就一气儿说出来,犯不着这样指桑骂槐,得个机会就抱怨?”
这可是冤枉。敏湛忙道:“没,你愿意什么时候说便什么时候说。”
敌人早就缴械投降没有抵抗情绪了,自己再不依不饶,便会变成众人口中的毒妇。明妆恨道:“我就毒妇了,不满意你尽管自个回京师去吧!”
敏湛叫屈:“我什么都没说啊。”
她急躁的一跺脚,便跑了出去。她也恨这样的自己,明明都叫敏湛留下来了,却又挑毛拣刺。想着想着,又难受起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掉了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