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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此生忘世却相逢-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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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耽搁了。”
我沮丧地点点头,踏着狼藉的地面一步三顾地向外走去。



☆、第八章

按照六师兄的计划,我们打算趁着祁宫护卫交班空挡的松懈之际,乔装蒙混进入,在祁君的寝殿周围找个便于观察兼且隐秘的角落躲藏起来,等到刺客杀入之时一举现身打他个措手不及。
这个计划看似很完美,而一切也在按着计划进行。
我们顺利打晕了两名内侍,利落剥下他们身上的衣服换上,又顺利地从交班的护卫眼皮底下蒙混进宫。
按照进度,此时我们应当已经悄无声息地隐藏在祁君寝殿,守株待兔。
而事实则是,我们俩在祁宫里足足绕了三圈,彻底将自己绕晕了,仍是没能找到祁君寝殿的所在。
当我们第三次回到清冷的荷花池边时,我那颗原本热情高涨的心瞬间如眼前这池凋零的枯色,彻底恹了下去。
六师兄端详着手中的地图:“没走错呀,这地图上明明画着,绕过假山,沿着回廊一直走,尽头就是祁君寝殿呀,怎么走来走去还是在荷花池?”
我哭丧着脸道:“你这地图该不会是假的吧?”
“怎么可能!”六师兄高声反驳,“这可是我花重金从百晓生古戈手里买来的,绝对错不了!”
“古戈?就是那个号称上至五国九州,下至八帮七十二派,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百晓生古戈?”我惊讶道。
六师兄面有得色地甩甩头:“算你还有点见识。”
我愈加惊讶:“他不是五年前就退隐江湖了吗!你怎么从他手里买来的地图!这地图八成是假的吧!”
“不可能!你看这上面还盖有百晓生的印章——百晓生古戈,天禹元年七、七、七月……”六师兄念着念着,声音渐次低了下去。
天禹元年?!要知道如今可是天禹六年,照着这天禹元年的地图,找得到才怪!
世易时移,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也足以改变许多事情。在这五年里,我被废去武功,失去之前的所有记忆;隐叠谷一改昔日对诸侯国局势不闻不问的态度,开始有所行动;而祁国更是经历了改朝换代的易主波折,先任祁君京麟病逝,其长子京晔继位。历代诸侯王继位,稍微修葺下宫殿是再正常不过的,大兴土木大肆修建的也不在少数,现任祁王京晔当初继位时,究竟对祁宫做了哪些整改,我不得而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今的祁王宫,已不是五年前的祁王宫,五年前的这张正版地图,如今已然成了废纸一张。
我满头黑线地盯着六师兄手里的地图,六师兄则瞪大眼睛张着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们俩谁也没出声,周围静得出奇。有整齐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我们都静静地站着,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反正都这样了,被护卫发现说不定还是件好事,起码知道大牢的位置。总比现在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的好吧。
但齐刷刷的脚步声没有靠近,而是渐行渐远,朝另外的方向远去。
看来这地方偏僻得连巡逻的护卫都不愿涉足,而我们居然足足在这里绕了三圈,白白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想到这里,我甚感绝望。
更令人绝望的是,此时耳边传来响亮的更鼓声:咚——咚!咚!咚!
这是代表子时的更声!同时意味着离刺客动手时间仅有一刻钟!而我们还在不知名的地方乱逛!
一刻钟!一刻钟内在这座方圆几十里的陌生宫殿里准确找到祁君寝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想到这一路行来,最后竟然功败垂成,我有些气恼,很想找个人出出气。我直想和六师兄打一架撒撒气,无论如何,我们此次失败很大的原因要归结于六师兄,谁叫他找了这么一张过期的地图。但想到他的功夫远远在我之上,和他打架只能自取其辱,半分便宜也讨不到。因此,我把一腔怒气转移到一旁打更的内侍身上。
我都已经够郁闷了,你还敲什么敲!
我把剑架到他脖子边上,原本只是要吓他一吓,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吓出祁君寝殿的所在。
他被我这么一吓,手里的更鼓悉数扔掉,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地求饶:“饶……饶命呀,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是个打更的,祁君的宫殿就在前方,你们……你们……”
话音未落,我们已经消失在他手指指着的方向。
所幸的是祁君的寝殿离方才的荷花池并不远,我们赶到的时候,尚且用不了一刻钟。
我松了口气,可算赶在刺客动手前找到。
寝殿里灯火黯淡,透过玻璃明纸,隐约可见里面微弱的烛光。
这个时辰,祁君大概已经歇下了。
夜深人静,正是人心懈怠的时候,也是刺客跃跃欲试的时候。
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不远,想潜入寝殿看来已经来不及了,借着一旁树影的掩护,我们悄悄伺立在窗户旁。
正当我们小心翼翼透过窗户纸上的小洞往里看时,寝殿里的一幕让我们呆了眼。
一排蒙面带帽的黑衣人赫然映入眼帘!
他们竟然提前动手了!
更令我们吃惊的是,这些黑衣人此刻不是手持利刃等着取祁君的脑袋,而是整齐划一地跪倒在地,而摆他们的脖子上,在昏暗中闪着晃眼光芒的是——齐刷刷的长剑!
局势发展太过急转直下,我有些搞不清状况。
寝殿里几根硕大的蜡烛均被熄灭,只留着几盏微弱的油灯,光线很是黯淡。而地上的黑衣人由头到尾,均是浑身包裹着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若不是他们脖子边搁着的长剑太过耀眼,我可能还未发现,寝殿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而这么多人的寝殿里,居然安静得没有一声响动!仿佛地上跪着的都是死人,而他们身后持剑的护卫,则是他们的影子。
许久,有淡淡的声音传来:“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眯着眼睛看了半晌,才发现半透明的琉璃屏风后映着个颀长的身影,声音正是从那里传来。
地上的黑衣人缄默不语,任凭身后的护卫将剑慢慢地浸入脖子,仍是半字不肯透露。
从屏风背后传来指示:“搜身。”
很快,黑衣人身上纷纷有金牌掉出,但光线太暗,金牌上的字迹模糊看不清。
早有内侍点了盏明亮的灯笼上前,果然,搜出来的腰牌上,分明刻着“蓟”“姜”二字。
屏风后的身影握着内侍递上的腰牌,半晌沉默不语。
借着刚刚点亮的灯火,寝殿里比方才亮了许多,屏风上映着的轮廓也顿显清晰。
那人长身伫立,透过半透明的雕花琉璃屏风,隐约可见其绰然身姿。
传闻祁国国君也是风流俊逸之辈。
虽然之前对祁国国君的赞赏之辞听过不少,但我对这些所谓的谣传仍是半信半疑。这也难怪,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江湖传言的可信度实在太低,很多时候都是大伙言之凿凿,可当自己亲眼见到时方知事实与传闻几乎是大相径庭。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如今听到这些传闻,我都会在心里先打上个折扣,以免落差太大过于失望。
但这次终于令我有所改观,原来并非所有的传闻都有夸大虚构的嫌疑,这当中也有靠谱的。
虽中间隔着偌大的寝殿,看不清面容,但只凭投射在屏风上挺拔身姿,便足以令我相信,眼前的这名男子,即使隐去长相,其吸引力也丝毫不受影响。
只是,为何这身形落在眼中,竟有莫名的熟悉。
屏风后继续有声音传来——
“姜国派来的格杀无赦。蓟国的——”他顿了顿,似是有些犹疑,“放了罢。”
这话一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诧异不已。
姜国的刺客瞪大眼睛,他们想不通,同样身为刺客,为什么自己就得死,而蓟国的刺客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蓟国的刺客同样想不通,自己犯了这种杀头的死罪,居然还能相安无事。
这话太过意外,我无暇再思索其他,满脑子里除了震惊,就只有疑惑:对于要取自己性命的刺客,他居然下令释放!
幸好,寝殿里很快有人替我道出疑惑。
“可……可他们是要来取陛下您的性命的,放了他们,不是放虎归山吗?”说话的是个颇好听的女声,从语气中可见其着急程度。
显是她见对方许久没有应答,又试探着道:“陛下念着公主,心存仁慈,总是不去跟他们计较。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可他们却得寸进尺,此番竟还要痛下杀手,难道陛下还要一味避让吗?况且说到底,当年之事也并非陛下的过错,您大可不必……”
她一番话还未说完,已被祁国国君打断:“夜已深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御风,你着手下将他们送回蓟国,传令下去,不得为难他们。”
那名叫御风的护卫头领点头作揖,利索地指挥手下撤退。



☆、第九章

转眼功夫,原本人满为患的寝殿霎时空空荡荡。只剩下祁国国君和方才说话的女子。
事情到了这个情况,原本也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刺杀行动功败垂成,祁国君也安然无恙,按理说我们该适时地默默退去。
但方才女子欲言又止的那番话激起我满腔的好奇心,可惜她说的不甚清楚,我听的更是一头雾水。虽然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我,她未说完的那番话隐藏着层层内情,其中似乎涉及到蓟国刺祁的隐情以及祁国君对蓟国忍而不发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从方才仅有的几句话中推测,这当中似乎还有情感上的牵扯。
因此我默然决定,将听墙角行动进行到底。
六师兄扯了扯我的袖子,又指了指通往花园的小径,用口型示意我可以撤离了。见我毫无反应,又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
寝殿里传来衣角窸窣声,我赶紧朝他“嘘”了一声。
寝殿里的女子讶然叫道:“陛下,你、你受伤了吗?”
对方则明显淡定许多:“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女子显然直接将他后半句话忽略,寝殿里随即一阵翻箱倒柜的响动。
我有些纳闷,大半夜的她在国君的寝殿里弄出这么大阵势是在干什么。直到她手里捧着个箱子重新出现在屏风后方,我才恍然大悟,她这是要替他包扎伤口。
女子熟练地将手里的布条撕开,慢慢挽起男子手臂上的衣服,熟练地上药、包扎。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两人均默默无语。
隔着屏风,我只看到两个黯淡身影几乎定格在屏幕上,像一出突然静止的皮影戏。
寝殿里灯火幽暗,偶有微风拂过帘帐,风中是隐隐浮动的暗香。
幽灯、清影、暗香,璧人一双。
正是一副无限引人遐想的场景。
他们此刻或许正借着包扎伤口的机会,肌肤相触,彼此正沉浸在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氛围里。
但此情此景,对于我这个正弓着身子,站得近乎两脚发麻的旁观者而言,却并不那么甜蜜。
沉寂,还是沉寂。
我贴着窗户,看得差点打瞌睡。头刚耷拉下来,有男子声音响起,我一激灵,赶紧集中精神,竖耳倾听。只听得男子清淡的声音:“这段时间我想出一趟远门,这边大大小小的事又得你费心应付。”
女子熟练运行于长布条和手臂间的双手顿了顿:“你……是要去梧川?”
男子不置可否。
女子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就算明知他们想置你于死地,你还是执意要去?!”
梧川,正是蓟国国都所在。
女子的声音愈显激动:“四年了,每年这个时候,无论有多么要紧的事,你都会雷打不动地去一趟梧川。可是现今什么形势,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今晚在自己宫里,他们尚且把你伤了,倘若真去了梧川,还不是羊入虎口?这些年来,你为了熙和公主承受了这许多,如今难道还要再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倘若我的性命能换得她醒转过来,哪怕用我的余生只能换得她一年的寿命,我也决不会有一丝犹豫。”男子的声音有些萧瑟,“但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又是半晌的沉默。
听他们的墙角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有什么话不能痛痛快快一次性说完,非得你沉默完我来一句,我沉默完你再慢悠悠接一句。况且,天都这么晚了,赶紧说完大家也好收工睡觉。
我忍辱负重蜷曲这么半天,腿都麻了,就只听得这么无关痛痒的几句,和我想象中的宫闱秘事相差甚远。
我掩着嘴巴打了个呵欠,正在犹豫是不是要放弃走人,寝殿里飘来最后一句——
“况且,我心里有个疑惑,必得弄清楚不可。”
回来的路上,我疑惑地跟六师兄探讨。
“你看出来了么,祁王似乎对蓟国很是避忌,连蓟国派来的刺客都可以若无其事地释放,真是想不通啊。还有,他们说的公主究竟是哪个公主?”
“还会有谁,当然是蓟国的熙和公主。”
我停下脚步:“熙和公主?蓟国国君不是才继位不久,算来也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就有位这么大的公主。而且,这个名号听着很是陌生,之前似乎从没听闻蓟国有这么位公主。”
“她是现任蓟国君的亲妹妹,先任蓟君总共就生了一双儿女,那便是现任蓟国君和这位熙和公主。可惜,这位公主早在四年前那场大战中去世。”六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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