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你的心-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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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使提出她的疑问。
“那是因为……!”骑见苍海脸上浮起一抹古怪的表惰,眼睛半斜睨著。北宫月使顺循著他的视线看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南宫阳翳。
难不成跟阳翳有关?
“阳翳,你知道吗?”
北宫月使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她想知道东方神影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有为何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没有摆出好脸色给她看。月使还记得第一次和东方神影见面,他得知她是阳翳的未婚妻时,脸上露土那抹不愉快的表情;直到现在,月使还不断的猜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
南宫阳翳脸上的笑容倏地收敛了许多,眼神多了一丝严厉,虽然他依旧对月使温柔,可是他几近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她的问题,笑意不达眼里。
“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知道东方神影在台湾老是三不五时的找我麻烦……”月使抗议道。看著他,月使脸色逐渐凝重,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突然间她【炫】恍【书】然【网】大悟:“是你?
对吧……就是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妻,所以他才会找我麻烦……”
这一切终于有了答案。
因为她是阳翳的未婚妻,若不是因为他的关系,东方神影不会有事没事的戏弄她一番。她还觉得奇怪自己怎么可能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结怨,若说他是为了报复阳翳,这一切就说得过去了。
“小女孩!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邪摩肆鬼称赞有加道。
小女孩?北宫月使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小女孩,她已经够大不是小孩子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月使仰著小脑袋,脸上充满了疑惑,看著南宫阳翳那张捉摸不定的脸孔,却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好。”骑见苍海窃笑著。“就是东方神影老是被阳翳耍著玩,所以才会自愿请调到台湾去。”
他可以体会东方神影会想整她,八成是因为她是阳翳的未婚妻,所以他想把对南宫阳翳的仇从她身上的讨回来。
南宫阳翳轻瞟他一眼,骑见苍海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的头皮开始发麻,因为他看到阳翳嘴边那抹轻扬的笑容,似乎在警告他多嘴的下场。苍海知道他惨了,一旦谁让他露出那抹笑容,他绝不会轻饶过那个人。
因为他已经从南宫阳翳身上看过好几次,所以当阳翳对他露出这抹笑容时,他背脊滑过一股寒意,苍海心想自己是否该在阳翳未采取任何报复行动时先落跑呢?为保自己小命,他决定在近期内离开日本,最好到南宫阳翳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不知是越南还是东埔寨比较好躲匿……北宫月使不知道骑见苍海和阳翳之间的波涛汹涌,倒是在一旁的邪摩肆鬼和若川早看得津津有味,而二阶堂流舞根本是懒得理会。
“为什么?”她有些惊讶,因为在印象中阳翳向来是如此的温柔,他怎么可能去恶意整人、戏弄别人。“你和神影之间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吗?”
“不为什么,只是纯粹看他不顺眼。”南宫阳翳凝视著她的眼眸,不知为何当她提起东方神影并叫的这么亲密时,他心中竟有一丝的不快。他脸上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但很快地掩饰了过去。
但看在若川早和邪摩肆鬼眼中,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南宫阳翳若说是对月使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从刚才的一言一行看来,他的确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只是他到目前为止并不了解自己的心意。
“只是看他不顺眼?”月使看向他,老实说并不怎么相信,认为理由该不只是这么的单纯。“真的只有这样吗?”
不愧是月使,相当了解他。
南宫阳翳仅是淡笑,不回答她的问题。他会恶意去整东方神影的确是另有原因,这其中还关系到她,但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她;也许会等到他们结婚以后的某一天,他再告诉她也说不定。
“你别想那么多。”他揉著她的发丝。“这是我和东方神影之间的事。”
她扁著红唇,心里咕嚷:什么只是他和东方神影之间的事,自己可成了他们之间无辜的牺牲品。
“我……”月使想再开口,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唇猛然覆上她的。
南宫阳翳受不了她一再提起东方神影,看著她蠕动著红艳的樱唇,像是在做无言的邀请,一丝黠光从他眼底滑过,他想到了什么,嘴唇轻扬了起来立即付出了行动。
月使瞪大眼睛,愕然地看著他的黑色头颅,脑袋一片空白,全身惟一的知觉就只剩下他舌头轻舔著**的触感。
他的吻很温柔,就跟他的人一样,修长的手指插进发间,轻按摩她的头皮,'炫'舒'书'服'网'的让月使忍不住**了一声,南宫阳翳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温温热热的,彻底惹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若川早含笑看著眼前激情的场面,依然面色不改;邪摩肆鬼看了也只是挑挑眉,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暧昧笑容;二阶堂流舞根本不把它当成一回事,若无其事的看著南宫阳翳的演出;骑见苍海夸张的吹了一个口哨。
口哨的声音彻底的把月使从欲海中惊醒,她猛然想起现场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微眯的眼睛猛然睁开,想要推开阳翳的怀抱,可是却发觉身上的力气就像被抽光一样使不上力来。
当他结束这个吻时,她全身虚脱了下来,膝盖发软,得要靠著阳翳手臂的搀扶才不至于摊软在地。
北宫月使面红耳赤的看著在场的四人,懊悔的**了一声,把头埋进他怀中,她根本没脸见人了。都是他的错!月使握起拳头,举起小手抗议似的往他胸口轻敲了一下。
南宫阳翳温柔轻笑著,但眼光调向每个带著趣味眼光的伙伴身上时,笑容倏地收敛了下来。他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精光,皮笑肉不笑的说:“表演到这,各位也该看够了。
我想你们该去忙自己的事了吧。”
南宫阳翳温柔的语气是他们最害怕的,他愈是温柔就显示对他们愈不满,他们个个摸摸鼻子识趣的离去,转眼间客厅只剩下南宫阳翳和北宫月使两人。
直到月使发觉四周变得安静下来时,抬起头偷瞄著,不知何时人都走光了,她才光明正大的抬起头来,掩著红热的脸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都是你啦!害我没脸见人了。”
“怎么会没脸见人呢?”看著她红酡的小脸蛋,阳翳轻笑道。“我们是未婚夫妻,亲热是相当正常的事。”
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对月使是抱有什么感情,是否从五年前的亲情转变成了爱情,但只有一件事他相当明白,那就是他喜欢上吻她的滋味。
“可是……”你又不爱我。月使差一点冲口而出,但急忙把话咽了回去。她告诉自己不能太操之过急,只能一口一口的,总有一天她会把他这个巨人全部吞进肚子里。
“可是什么?”他问道。
“嗯,没什么。”月使摇摇头笑著道。
※ ※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南宫阳翳眯起双眼、眉头轻蹙,声音相当轻缓却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最近他忙,她却比他更忙,她常常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也不允许仆人进入房间里去打扫。每次他回去时,她还窝在房间里,一天下来也只有用晚餐短短的时间可以碰面。
今天是假日,他为了她排开所有的约会,原想带她到其它地方走走,可是一早起来时却不见她的踪迹,问仆人才知道她一早就跑出去,也没说去哪和什么时候回来。
他突然有一股忿怒在心底氾滥,直到暮色西沉,他才看到她神采飞扬的踏进客厅,然而心中的忿怒已经到了临界点。
“没有呀。”北宫月使才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他脸上凝重的表情,笑容收敛了下来。
南宫阳翳看著她脸上的温柔不再,用那双几近审判的眼盯著她,一股沉寂的气氛降临,两人都默默不语。
她怯生生地看向他,他带著指控的眼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鼓起勇气往前踏出了一小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扯著他衣服的一角。
“你生气了吗?”
“你说呢?”他冷冷的反问,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一股难过梗在胸口,她觉得心好痛又好难受,眼眶不知不觉红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在他面前她总是变得很爱哭。
“我知道你在生气,请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泪水滑了下来,她控制不了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和泪水。
“我不希望你欺骗我。”看著她梨花带泪的小脸蛋,南宫阳翳表情柔和了下来,心中有著淡淡的不舍。
“我不是故意欺骗你,我是想事成之后给你个惊喜。”这也是为什么最近她老是在忙的原因,只是单纯想让他惊喜一下,让他知道她不再是那个老是躲在他身后只会害怕的小女孩了。
“别哭了,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南宫阳翳右手包围她的柔美,手一拉,将她拉进他的怀抱里,一副漫不经心的轻抚著她的指腹。
“一定要说吗?”北宫月使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孔,眼睫上还残留著泪珠。
“为什么不?”他眼睛微眯了起来。
“因为告诉你就不会惊喜啦。”
“这有什么差别吗?现在你告诉我,对我而言也是个惊喜。”南宫阳翳挑挑眉道,眼神漾起了温柔,微微上扬的嘴角软化了他刻板严肃的线条。
“是吗?”月使抬起疑惑的眼神看向他。阳翳点点头,她仅是犹豫了两、三秒就点点头道:“好吧。我最近都在忙著追踪上次想要射杀你却没有成功的杀手,得知他是世界排名第二十的杀手,他这次的雇主是你这一次投标案的敌对公司,所以我想了个办法让那个杀手忙得无法追杀你。”
“什么办法?”南宫阳翳好奇地问道。
“我把他的资料贴到美国情报网以及各国警网上,我看他是自顾不暇,应该没有时间来杀你了。”北宫月使兴高采烈道。
南宫阳翳现出奇怪的表情,但他没有说些什么。“你最近几天就只忙这件事?”
“当然不。”月使眨眨眼,露出轻松的表情,“忙那杀手的事根本不需要花我一天的时间。”她扬起下巴骄傲道。
“那你剩下的几天又在忙些什么?”南宫阳翳捉起她的发丝,凑到鼻间间著她散发出来的淡淡发香。
“在查那间公司所做的违法纪录。我入侵到公司的电脑,查出他们在几件工程中偷工减料,还有逃漏税的证据,我把那些资料印了出来,寄给日本政府的税务局,我想这次他们惨了。”话到最后她撇撇嘴道:“活该!谁叫那些家伙不安好心眼,竟想动你。”
“那你出去一天就是为了忙这些事?”
“也没有啦。”北宫月使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今天出去只是把资料扔到信筒里,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我在附近绕了一下,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南宫阳翳眼光专注看著她,月使略为不安的扭动身子;突然间,南宫阳翳轻笑了起来,抱得她更紧了些。
其实这些根本不需要她烦恼,以他的能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把那家公司以及那名杀手给解决掉;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真的想保护他,顿时心中涌进了一股暖流,温暖他冰凉的心。
这时他终于明白,他的心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她的身影所占据,不管是一脸信誓旦旦说要让他爱上她的月使,还是一脸坚强说要保护他的她,都令他感动以及疼惜。
还记得五年前,在樱树下飞舞的身影一直存留在他记忆深处,小小的身影随著风吹起的樱花**起舞,甜美的笑容一直刻在他的心板上。
或许该说早在五年前,他的心底就一直有她了吧,要不然他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她。
“好难过。”北宫月使觉得快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他如老虎钳般的手臂环著她的身子,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浓重的呼吸轻拂著她的香肩,背脊滑过一股颤栗,不知是他抱得太紧还是因为体内燃烧的欲望,让她感到胸口就快要窒息。
南宫阳翳的手放松了些,脱离他的怀抱,月使贪婪的吸取著新鲜空气,他的手抚上她的背,在背部游移著。
她不排斥这种感觉,在他的抚弄下,月使犹如一只温驯的猫咪躺在他怀里,眼睛眯眯,就在昏昏欲睡时,她突然想起。
“你刚才在笑什么?”她在他怀里仰起头,嘟起小嘴不悦道。
“没什么。”阳翳掩不住嘴角往上扬了几分。
“骗人!”北宫月使才不相信。“若没什么,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件事。”他俯视著她温柔笑道:“你想知道?”
北宫月使点点头,没有发觉两人是如此的亲近,望著那双漆黑如墨玉般的眼眸,彷佛无垠的夜空,她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