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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基三]帮主等等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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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九往门板上一贴,连连摆手,“真的,真不去了,你别再来了。”再来你没病呢,我就要被你憋死了。
漠之尘才松了一口气,南九正色补充道,“要是再严重了,你就是打断我的腿我都要去请大夫,听见没有。”见那人笑着点头了,南九白了他一眼。
打开门来,南九还是要出去,袖子一重,被漠之尘拽了个结实。扶额,“放手啦,天晚了,我去做饭。”
意料之中,漠之尘向他撇来一个质疑的目光,皱眉说,“……你还会做饭?”
“开玩笑,我以前都是自己住的,分分钟给你做一桌满汉全席你信不信!”
这话说的没有一点虚假,想南九单身二十几年,老爸走的早,全靠老妈一个人拉扯,南九心疼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就在她下班之前做好一顿热乎乎的饭菜,那么些年,倒是把各种花样口味学了许多,别的不行,做菜一项信心百倍啊。虽然被老妈说过没出息,但他乐的这样。
袖子上的力道一轻,南九哼了一句向厨房走去,两步又回头问他,“想吃什么?”
漠之尘温柔笑道,“我家小将军真是贤妻良母,当然是给什么吃什么。”
厨房里。
唰——热水下锅。
“这是要做什么?”
“煮汤。”
“那个呢,切成一条一条的,外面裹了什么?”
“面粉,那是要炸肉段。”
“这……”
“漠之尘,你到底要干什么。”南九把勺子敲的铛铛响,转头瞪着在自己身后转来转去、动手动脚的某人。
某人倚在一旁,招牌笑着,“当然是看阿九做菜。”
南九笑眯眯问他,“好看麽?”
某人大方点头,“好看。”
“好看我天天做给你看,”南九把漠之尘向外头一推,“现在滚回屋里去好好坐着,一会油烟气又把你熏咳了!”
漠之尘被推攘着退出了门间,拽过亲了口脸颊,笑着说道,“好吧,那我就不打扰南大勺了。” 走了半截又撤了回来,“还有,我不吃辣。”
哦,说起来,漠之尘也算是杭州人,看来要做些清淡的了,只是这时候的调料太一般,大概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如现代的。
漠之尘老老实实的在桌旁坐着,时时有香味从隔壁传来,闻起来还蛮有食欲。等了一会,又半支起手臂,想象墙那边他做菜的身影,一板一眼的煞有其事,俨然是酒楼大勺的风范。
他的小将军啊,真是不管拿的是长枪还是长勺,都有气势的很。
那个并不强壮的身体,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呢,大概也是白日校场训营,晚上烛火独偎罢。军‘营枯燥的日子,他那么欢腾的人怎么受得了的。
想的久,再回神时南九已经端菜上桌了。
三菜一汤,很是正经。
“今天食材不多,我就看着做了这几样,要是不合你胃口,明天……”
“我喜欢。”漠之尘打断他。
“……”
以为他没听清,又笑着重复了一遍,“不管小将军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南九眨眨眼,觉得这句颇像一句情话,有些羞赧的坐下了,一口一口扒着碗里的饭,漠之尘看他呆呆的样子十分有趣,往他饭上堆了许多的菜。
说起来,这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平和的同桌共餐,气氛温馨的像是一对新婚的夫妇,尤其是南九脸上不知是被厨火熏染还是害羞导致的淡淡红晕,让漠之尘看着也禁不止浮想联翩。
一顿饭吃到末尾,却是话都没说几句,菜都扒了个光。
漠之尘放下碗筷,抬手刮去南九嘴角的米粒。
南九看着那沾了米粒的手指一点点靠近他的嘴边,最后,果然,被他舔了去。虽然面上羞了那么一下,但是脑袋里想的却是——太俗套的剧情了,不过我喜欢。
“马上要过年了,阿九有什么打算?”漠之尘嚼了米粒问道。
南九忽然迷茫一下,这么久了,竟然要过年了,可是这里过年既没有春晚也没有电脑,实在想不起来能干些什么。
“……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漠之尘沉思一想,“也许会有跳傩舞的,不知今年会不会来。”
南九眼睛一亮。
“嗯,到时候带你出去逛一逛。”漠之尘笑道。


☆、第二十六章


转眼间新年的喜气就染红了大街小巷,明日就是南九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除夕,想想看着实有些小激动。
吃过早饭后,南九就穿戴整齐跟漠之尘往城里去,一路上都是些叽叽喳喳的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在他们周围唱儿歌,“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肉……”
南九听着耳熟,走过他们身边时,也跟着唱起来,“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
漠之尘在身边直接笑起来。
“笑什么,这叫童心未泯。”南九掐了他的胳膊道。
“好好好,你童心未泯。”漠之尘还是没止笑。
一直走到了刻着巴陵二字的小石牌楼前,人忽然多了起来,即便是窄窄的县街,新春佳节下也是人潮如织,扯着嗓子叫卖的,闹闹哄哄争价的,背着大竹筐出来采买的,让人眼花缭乱。
没走几步,南九就被拖在了后头,被人流挤着不知该往哪里走,转眼就看不到了漠之尘的影子。
“让一下,借过……”
南九一层层推开人圈,踮着脚找人。偏生漠之尘今天穿的还是一件暗色的长袍,埋在人堆里认都认不出来。
“借……”没喊出口,手心一热,被人牵了去,南九心里一高兴,转头去看,果然是漠之尘。
漠之尘把他牵近了就慢慢的走,没有说话。
南九看看他的手,又看看周围的人流,虽然人很多没几个注意的,但总少不了有人侧目注视他们。南九跟在后头小心的提醒,“有人看着呢。”
“小将军当着人亲都亲了,还怕这个?”漠之尘笑道。
对待无赖,南九当真无言以对。
街上人挤着人,肩撞着肩,真是寸步难行,好容易走到了戏台子底下,老班主却告诉他们,今年的傩舞班去了长安献艺,整个春节时期都不会有演出。
不禁有些失望。
漠之尘看着南九略略消沉的表情,提议道,“后头还有上元节,到时候带你来放花灯好不好?” 
老班主也呵呵的笑着,“上元节啊比这还热闹呐,夜雨河畔张灯结彩的,哎对了,那天我们戏班也在河畔搭台子,保准好看。”
南九也没过过正经的上元节,听什么是什么,只点头对漠之尘说,“听你的。”
于是又欢天喜地的去了集市,采买了许多的食材、糕点、炮竹,傍晚来不及回去便在一家小酒肆吃了,临走前,漠之尘还提了两坛酒出来。
南九见这酒卖的十分的红火,都要供不应求,好奇的问了句,“这是什么酒?”
漠之尘把酒坛凑到南九面前,闻到一阵散出来的药香,笑道,“小将军以前是怎么过年的,连屠苏酒都不知道?”
南九确实孤陋寡闻了,他们过年可没有这么多规矩。
漠之尘便开始跟他讲着这屠苏酒,为了躲避人潮,渐渐走到了没有什么铺子小摊的小巷里去。一路有说有笑,打算穿过这条小巷子回家。
走过一家农户的后门时,一片白花花的影子突然闪过,漠之尘第一反应是挺身护住了南九,“哗——”一声,激冷迎头打下,把漠之尘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彻。
南九反应过来时,只见到漠之尘头顶着两片白绿的菜叶,发梢上沾着泥水,整个人像从锅里提出来的。
一个没忍住,噗的大笑起来。
“哎呀真不好意思,你们突然走出来我没看见……”尖锐的声音叫了起来,一个小丫头站在门内,手里还端着没泼完的小半盆洗菜水,满脸尴尬的向他们道歉。
又腾出一只手来把漠之尘往家里请,“真对不起对不起,要不你们进屋来擦干净了换身衣裳?”小丫头很是热情,见了他俩的衣着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贵,不敢怠慢。
漠之尘被拽着,看了一眼笑不停的南九,眼里沉沉,嘴角却勾起一个笑来。
某人嘴笑眼不笑的时候,才是他要放大招的时候,南九自知理亏,立马闭了嘴,瞅着小丫头盆里还有剩的些水,指着问她道,“这你不要给我呗?”
小丫头看他表情十分严肃,自是不敢说不,举着就给南九递了过去,然后不由得的往后一退,以为是要被罚,连连诉道,“你们大人有大量,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赔……”
“阿九……”本来就是意外,不打算追究的,漠之尘也出声制止。
两人话音未落。
哗——
南九将盆一翻,把剩下的水都泼在了自己头上,还了盆以后,转身笑眯眯的看着漠之尘,“我不笑你了,咱俩都一样了。”
漠之尘先是愣然,而后看着南九发髻上挂着的两片土豆皮儿,差些笑弯了腰。
“卧槽漠之尘,你竟然笑我,亏得我泼自己一身陪你的!”
“你这……不是……哈哈……”漠之尘笑的更厉害。
南九愤愤,“好样的你。”
“那我……”小丫头捧着空盆,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南九一挥手,“没你的事。”听这,小丫头门一关,立刻溜了。
漠之尘把南九头上那两片土豆皮儿扫下来,道,“你傻呀,干嘛泼自己。”
南九抹了把脸上的水,“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漠之尘道,“是看你笑的那么狠要吓一吓你。”
笑够了,还是要拎起东西赶快回去,省得丢人。
天黑尽时,巴陵小院里。
南九一趟一趟的往大木桶里倒进热水,来来回回几十趟,终于满了个三分之二,人也累的趴在桶沿动不了了。暗自抱怨,这桶怎么这么大,太奢侈了,都够泡仨人的了,真是累死小爷了。
拍了拍木桶壁,南九叫道,“喂漠之尘,水好了,你来洗罢……”
漠之尘慢慢踱了过来,摸了一把南九的脸,笑道,“有人伺候,真不错。”
是啊,真不错,漠之尘竟然把彩头的约定都搬了出来,让南九伺候他洗澡。好嘛,洗就洗有什么难的,可是你支着手臂站那动都不动是几个意思!
“阿九。”
应声抬头,漠之尘抖了抖手臂,晃着半拉挂在胳膊上的外衫,南九腾的跳起来,“衣服还要我脱?”
“当然。”
南九认栽,十分体贴的替他脱了外衫,然后在指示下一层一层扒了他的衣服,直到再脱就要露点了,南九手抖了一下。 
腰带被解开后,单衣疏松的挂在漠之尘身上,细微动作时能看到他颈下半隐半现的胸口,被水泼了的地方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衬出完美的腰身。
“真、真要我脱?”南九怯怯问道。
漠之尘支的累了,放下了一只胳膊,这一动半边衣裳顺势沿肩滑落,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笑着问他,“不脱怎么沐浴?”
南九郑重的点点头,好脱脱脱,唰的扯了仅剩的衣衫,衣摆抖起时,半裸的漠之尘回眸一笑,一箭穿心,差没把南九笑软了。
这时候南九想,反正在漠之尘这里,他本来就没什么形象了,美人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要还这么畏畏缩缩的简直是天上掉了馅饼他却不敢捡啊。
怕什么,不就是全‘裸的漠之尘麽!
全‘裸……稍稍幻想了一下下,还不过是重要部位打了马赛克的那种,南九脑袋就轰一声炸开了锅,觉得脸上滚热滚热的,但是小心脏里是踢踏踢踏的小鹿乱跑。
“漠、漠……漠之尘,我……”
“想什么呢,阿九?”漠之尘突然叫道,声音却不是来自身边。
一回神,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钻进桶里去了,趴在桶边上朝他招着手,好像有话要说。
南九愣愣的靠近了过去,蹲在桶外让他说话。
漠之尘凑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南九脑袋里的小锅直接就煮糊了,咚地跳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还是、过过会再……”
“地方很足的,扭捏甚么。”漠之尘一脸正气。
南九倒退了一步,“我等你出来再……啊!”一声惊呼,南九被一头拽进了桶里,水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半天水面上还只有咕噜咕噜的泡泡,人也没见爬出来。
漠之尘又很是愧疚的把人提了出来。
南九趴在一边吐了好几口水,才有闲心向漠之尘吼道,“你要淹死我是不是。”
某位凶手耸耸肩膀,表示很无辜,“我不知道阿九不会水,作为东都狼,我以为阿九总会狗刨的。”
“狗刨你妹!”南九气着把贴了脸颊的碎发一抹。
南九呼哧呼哧的生了会气,才感觉出自己坐姿的异样。刚才被提出水面时吓的他一把搂住了漠之尘,整个人八爪鱼一样的扒在他身上。
水面突然哗啦一声破划,南九就退到了一边,贴上了桶壁,再看漠之尘,正扶着桶缘表情十分悠哉。
不、不就是一起洗个澡麽,桶那么大,胳膊伸直了都不见得能碰到他,怕、怕什么!
南九缩在一角,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解衣结,只是手不自觉在抖,甚至连整条胳膊都不安分,平时一拽就开的结今天像是打死了一样怎么都扯不动。 
“一会水凉了,再烧就麻烦了。”漠之尘提醒他道。
南九垂头仔细解着,却是越解越乱,切切道,“我知道,我这不是个死结了麽。”
漠之尘看了一会,实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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