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从夫之美人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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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律优雅清雅,如潺潺流水,如春日里破冰春水,翠烈入耳,一瞬间众人仿佛是置身在高山之上,看那高山流水,天地一片广阔,唯有音乐在流动。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都直了眼,陷入了另一场幻想的境地。
而如此美妙的场景却忽然被闯入的人给打破。
“不要弹了。”一声暴躁的厉喝吓了彦墨一跳,随即手里的琴被来人狠狠砸在了地上,来人怒气冲冲的一把握住彦墨的手腕,狠狠的攥住,目光凶狠的瞪着他。
“你是谁?”
这忽然冲过来发了疯一般的男子就是那魔教教主,他本来在东园假寐休息,可是谁知那潺潺如流水的韵律却这么毫无征兆的飘了过来,脑海里似乎是闪现过什么,一瞬间让他头疼欲裂,只恨不得将那破琴砸了才泄恨。
于是就这么疯了一般的冲了过来。彦墨怔怔地盯着来人,来人面上带着半个青铜面具,露出的另一边脸上是一个奇怪的火焰痕迹。
“阿,阿睿。”彦墨声音颤抖了起来,这个男人即使容貌被遮盖,即使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换了另一个身份,可是这份熟悉是刻在了骨子里的,挥之不去。
他熟悉他的声音,他熟悉他的气息,他熟悉到即使他成了灰烬,也能立刻认出。
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彦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来人,嘴唇微微哆嗦着,多少个日日夜夜,五年前的相遇相知相爱,到最后的相恨相杀再相离。
面具男盯着彦墨的神情在狂躁暴虐过后,忽然变得茫然起来,那一瞬间内心忽然狠狠的疼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而对方看他的神情也让他觉得莫名,那种眼神太炙热太猛烈,在不可置信过后,更多的是忧伤与思念,他认识他吗?
两双目光隔了五年后再次相对,只是他对他已经形同陌路,他的深情、他的痛苦,在他看来却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犹记得那一日他满手是血,颤抖着扶上自己苍白的脸庞,满眼痛苦之色,他说墨儿爱上你实在太苦太痛,我怕了也累了,所以我决定放手,只愿我们今生再也不想见。
说罢他扭头上了战马,抛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生下他们的孩子。
“阿睿。”一张口声音颤抖的厉害,彦墨牢牢的抓住来人的手臂,颤抖着道,“阿睿,你……”
唔,那面具男忽然狠狠掐住了彦墨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邪肆的目光在他身上放肆的打量着,“模样长得还不错,你就是被送来的美人?”
要吐出的话被打断,彦墨神志被这么一激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现在是怜惜,而对方是魔教教主,他身负重任要救出被魔教关押的武林同门,怎么能迷失了自我呢。
彦墨挤出一个艳丽的笑容来,“是,我是秦尚馆的头牌,有幸被李坛主看重送来了这儿。”
对方握住自己胳膊和下巴的手是那么的冰凉,彦墨心惊不已,这么说龙麒睿是真的走火入魔了,他为何会走火入魔?
彦墨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一日他吐了很多血,之后在经受了自己的背叛与双亲逝去的打击后,托着那沉重的棺木远离中原。
莫非是那一次导致了他走火入魔?彦墨想着心里痛苦不已,面上却一派镇定云淡风轻。
那双深沉的眸子在彦墨身上又扫了一圈后,随即对方放开了他,而此时那些魔教的人已经跪了一地,垂着头,毕恭毕敬的样子。
面具男看也不看那些人,拉着彦墨的手,霸道的道,“你和我走。”
随即又指着那些落下的美人对自己的属下说道,“这些人你们随便挑选,本尊全赏给你们了。”
“多谢教主。”
彦墨被拉着离开了,那些魔教的人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抱住自己心仪的美人开始亲热,徐放拍了拍蒋阁老的肩膀,打趣道,“老李啊,咱们谁也别争了,这美人如今归了教主了,咱们再去选个新的玩玩吧。”
蒋阁老看着彦墨消失的身影满脸担忧,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被那魔教教主拉走了,这可怎生是好,万一那魔教教主起了色心,轻薄他家门主,越想越郁闷,蒋阁老盯着那消失的背影几乎是望眼欲穿。
徐放见对方根本就没听他说话,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摇摇头也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冲进了那狂欢的场地。
那些被弄来的美人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和魔教的人在地上行乐,样子淫靡、放荡至极。好好的花园,成了偷欢享乐的场地。
第八十一章 相拥而眠
“以后不许弹琴。”被拉进了东园,正兀自忐忑难安之时,那魔教教主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彦墨怔了怔,不明所以,以前阿睿最喜欢听他弹琴啊。
也许是彦墨的疑惑之色太深,那魔教教主顺口道,“不知为何,我一听到琴声就头疼。”
彦墨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垂下头恭敬的道,“是,教主。”
面具男又看了彦墨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怜惜。”
“这名字太女气了。”面具男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太喜欢这两个字。
彦墨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被魔教教主选上了,本来是打算混在那些人里,等到阴月祭的时候动手救人,如今却被拉到了东园,就在魔教教主眼皮手底下,要他如何行动。
而且这人明明就是龙麒睿,这更让他难受,五年前他与他作对,是为了北域,五年后难不成他们又要成为敌对之势?
“你以前见过我吗?”面具男疑惑地问道。
彦墨闻此摇摇头,“奴婢卑贱,怎么可能见过教主呢。”
面具男脸上的神色将信将疑,彦墨却紧张的手心直冒汗,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阿睿。
许久,面具男轻笑了一声,一把将彦墨拉进了自己怀里,“你似乎很怕我?”
面具男将彦墨那反常的表情当成了害怕,彦墨正愁无法应对此人,听见他这样说,便趁势做出害怕的样子,小声道,“奴……奴婢……”
“不要怕。”面具男将彦墨拥进了怀里,“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将你怎样的。”
说罢面具男展开手臂,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道,“给本尊更衣。”
“更衣?”彦墨吓了一大跳,此情此景容不得他不去想入非非,他是送给魔教教主的礼物,而此刻有亲自被教主选中,人家更是要他宽衣,这一宽衣,离待寝也就不远了。
面具男手臂展开了半天,却不见对方有所动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彦墨所幸一咬牙,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们孩子也生了,还怕这个,彦墨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落在了面具男眼中,面具男眼底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彦墨伺候对方宽衣后,面具男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床上,随手拉了被子盖上,目光落在彦墨身上,冲彦墨招招手,“还不过来。”
彦墨和衣走了过去。
面具男戏谑的一笑,“怎么不打算上床?”
“真的要脱?”彦墨有些吃不准。
“嗯,当然是真的。”
“我……”彦墨心里一发狠,干脆三两下就拨了自己的衣衫,内衫还挂在身上,而那面具男盯着自己的目光更显得火辣。
这内衫脱还是不脱,正在彦墨犹豫不定时,面具男轻笑一声,“我是让你陪我睡觉又不做别的,如果你喜欢裸睡,全脱光了我也不介意。”
这人着实可恶,彦墨心里狠狠咬牙,不过自己原来是误会了对方的意思啊,彦墨暗恨自己想法太过于邪恶。
彦墨正和自己较劲的时候,面具男手一拉将彦墨拉进了自己怀里,那股淡淡的清香,让面具男又瞬间的失神。
这种味道很熟悉,但是他却想不起来了。
面具男甩甩头,将那烦人的思绪赶开,对彦墨和颜悦色道,“你不用紧张,我这人身体长年冰寒,夜里睡觉时也必须要有人陪着,否则会冷的睡不着。”
也不知自己为何要与这个叫怜惜的男宠讲这么多,明明是个陌生人,可是自己就是莫名的觉得亲近。
面具男的手冰冷冰冷的,彦墨心里明白,想起这几年的别离,如今龙麒睿成了这样,让他心里很难受。
彦墨挨着面具男躺下,对方一个侧身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在彦墨询问的眼神下,面具男淡淡道,“这样抱着睡比较暖和。”
感情是将自己当抱枕了,彦墨也没什么好抱怨的,鼻尖是龙麒睿的味道,让他很是安心,两人相拥着,就这样渐渐沉入了梦乡。
“阿睿,阿睿。”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隐约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召唤着他,他茫然的四下看,却找不到那个人,面前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悲哀的叫他,“阿睿。”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很疼很疼,疼的他浑身直冒冷汗,尤其心脏的地方,仿佛千万根银针扎了进去,疼的令人无法忍受。
“阿睿,阿睿对不起。”
“不要……不要说了,你闭嘴闭嘴。”
“对不起,对不起。”
“闭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闭嘴。”
彦墨是被龙麒睿的梦话惊醒的,睡梦中的龙麒睿似乎梦到了什么表情极为痛苦,额头冷汗不断,嘴里一直喃喃自言。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彦墨被这几个字扎的心底一疼,胸口仿佛堵了块石头,难受的厉害,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
“阿睿。”彦墨心里低低地叫道,伸出手来轻轻擦拭着龙麒睿额头的汗水,一只手搬开了龙麒睿紧紧攥住的手,然后紧紧握住。
阿睿,是我让你这么痛苦吗?如此真的很抱歉,阿睿既然忘记了,为什么不彻底一点呢?
彦墨的手指扶开龙麒睿紧蹙的眉头,这样似乎就能将他的噩梦赶走,手心传来的力量让龙麒睿渐渐放松下来,噩梦渐渐远离,龙麒睿沉沉睡去,这一觉是他五年来睡的最沉的一次,醒来时太阳已经悬挂在正空了。
而昨夜陪伴他的人已不知去向,一股淡淡的不舍萦绕在心头,面具男从床榻上撑起身体,穿了鞋子,想要问问怜惜去了哪里。
眼前红衣衣衫,连月那个死妖孽像是没了骨头似地趴在了他的身上,娇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有了新欢忘旧爱。”
面具男面无表情的推开连月的手,“你来干什么?”
“那个怜惜你没查查他的身份吗?”连月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松开了缠着面具男的手一本正色道,“眼下非常时刻,那些送来的人一定要慎重些才好啊。”
“我试探过,他没有武功,而且他的确是出自秦淮秦尚馆。”面具男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人呢?”这一大早的居然不见了怜惜,面具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连月。
“我让人将他先暂时关起来。”连月漫不经心道。
“为什么?”面具男神色淡漠地问道。
“试探试探他。”连月诡异一笑。
彦墨被带回了西园,有些莫名其妙,他不记得自己得罪了魔教教主,昨晚上他们只相处了一夜,难道自己这么快就失宠了?
两个魔教的侍从催促道,“走快些。”彦墨只得快步跟上。
“嗯……哦……好舒服。”在经过一间屋子的时候,里面传出了这奇怪的低吟声,那声音时而压抑,时而高昂,彦墨不是没经历过情事,自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带他来这儿的两个侍从互相看了一眼,眼底全是暖昧不明的神采,彦墨看得清楚,心知一定没好事,但眼下也只能暂时忍耐。
“进去吧。”一个侍从推了彦墨一下,“咱们左护法可不喜欢有人接近教主,你犯了他的大忌,所以自己个自求多福吧。”
彦墨被推得一个踉跄,跌进了屋里,然后门被快速的合上。
屋里正堂的地上两个人正肢体纠缠在一起,不,与其说是纠缠,不如说其中一人是被迫的,那人正是被送进来的衡秋水。
衡秋水此刻四肢被红色的布绑的死紧死紧,双腿被分开到最大程度,嘴里还赌着一块布,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有咬的有抓的,尤其双腿内侧的伤痕最为多。
此刻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正卖力的运动着,那衡秋水仰着脖子满脸愤恨的瞪着压在他身上的人,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穿着天青色衣衫,除了发丝有些凌乱,衣衫完整的穿在身上。男子死死按住衡秋水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挺进到最深处。嘴里笑道,“宝贝,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越这样看我,我就越是觉得兴奋。”
衡秋水骂不出来,眼神更加凶狠。
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彦墨进来一样,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这场活春宫彦墨只是冷眼瞧着,心里的杀意慢慢腾升而起,却又按捺住了。
这些魔教的人简直太可恶。
那压在衡秋水身上的男子,抓住衡秋水的腰猛烈的动了几下,然后一切都安静了,男子将自己衣服整理好,转过身来对着彦墨微微一笑。
彦墨一怔,这男子倒是生了副好相貌,眉眼若寒月,犀利中又有几分温柔,那深沉的眸子看过来似乎带了几分温柔、几分迷离,嘴角噙着风流尔雅的笑意,颇有几分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味道。
如果他刚刚没有做出那么下流的事情的话。
第八十二章 试探
男子一挥手将自己的外衫丢在了衡秋水身上,将他裸露在外的身体遮盖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对着彦墨扬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