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主-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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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只是在研制一种季节性鸡瘟的细胞核时，无意中发现了这种H系列的病毒，感觉它们的变异性非常强，所以才有兴趣立项，进入研究。至于后来发生的种种，都是实验室高层的意思，我们研究人员没有一点决策权。”妮莎非常惊讶，或者说有一种惊恐，想不到自己已经步入危险的漩涡。

“有些时候，政治只讲结果，不讲原因。你先研究抗病毒药和疫苗吧，有什么需要，随时打我电话。在大规划爆发之前，你能研制出解决办法，这是唯一活命的机会，作为你的主人，这也是我给你的保证。”这也不算是威胁，只是告诉她国内的实情。

“上帝啊，这么严重？”直到王羽离开，妮莎也没从惊恐中缓过劲。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她的脑袋一阵迷糊，虽然想连夜整理资料，但还是昏沉沉睡着了。

第二天王羽提前到畜牧局上班，查到值班资料之后，发现没有第二例人类感染的报告，这让他稍微安心。

其他兽医，也纷纷到场，甚至连一个请假半年的副科级老兽医也出现了，正在高其才办公室里做报告。

老兽医已经有五十多岁，眼看就退休了，一直紧跟高其才的脚步，在兽医科混的也不错。

“高科长，听说办公室来了一个刺头？要不要我敲打一下？”说完正事，老兽医李志躬着腰，更进一步表忠心。

“哈哈，老李啊，你半年没上班都听到这事了？放心，他在我手里蹦跶不几天，每天一个检查，我就不信他能撑下去。这不，第二份检查现在还没交上来，等我处理完公务就去找他麻烦。”高其才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几封信件，表示自己很忙。

“高科长你忙着，我出去整理一下办公桌。”李志说完，退着走出办公室，表达出的尊敬意味非常浓。

高其才嗯了一声，头也不抬的拆信件。他这职位，算是畜牧局的肥缺，时常有人申请办理兽医证，以及饲料生产销售点，在职八九年，已经捞到不少外快。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联系方式，通过邮件送礼的大有人在。

这不，刚拆三四封，就有一封褐色牛皮纸的信封非常鼓，厚厚一叠，若是百元大钞的话，至少有万元。只是尺寸不太对。高其才怀着激动的心情，拆开封皮，拉出一看，瞬间石化，脸色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这、这……这是谁他娘干的……”信封里是一叠照片，是男上女下鲤鱼打挺，也有女上男下的观音坐莲，最为清晰的是一张老汉推车图，高其才就是其中的老汉，而车子是一位娇滴滴好像高中未毕业的软妹纸。

包着照片的是一张白纸，上面用打印纸打出一段话：“高其才科长，听说你在办公室内很活跃，我也是个喜欢活跃的人，于是多关注你一下。没想到高科长不但有一颗活泼骚动的心，还能干出青春火热的事。我的摄影技术不错吧？无码高清连拍，连在一起可以做成视频哦！照片已寄给你三十张，拍照费我就按行情价收点，50万就行了。钱匿名捐给下面的贫困山区助学基金账号，我要在三天之内收到捐赠票据。千万不要说没钱，你那张尾号是2973的存折还新着呢！如果看不到捐赠票据，你懂的……同样的照片，纪委会收到一份。”

这是胡国强的勒索风格，如果是王羽，会按一张照片一万块的低廉价格卖出，这样被勒索者会更积极一些。当然，如果高其才知道王羽手里有他几百张照片，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50万？我贪几年才能拿到50万？”高其才汗出如浆，双手颤抖，拿不稳照片，撒落一地。

第一反应就是心疼，第二个念头才是害怕。钱没了可以再贪，如果官位子没了，还怎么贪？更何况，被纪委带走之后，还有可能被提起公诉，坐牢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是谁想整我？”高其才把整个畜牧局的敌人想完，又把从小到大的敌人过了一遍，还是没有头绪。又看了一遍勒索信，主高其才怒道：“说我在办公室很活泼，肯定是兽医科的人干的。是谁呢？是谁知道我有包养女人　？＇…＇又知道我家藏有百万存折？”

最近的仇人，他记得很清楚，是王羽和周波。但是，这两个人都没去过他家，也没在一起喝过酒，连说漏话的可能都没有。除此之外，他和卫生监督所的几个副科长有过争吵，和人事科的两个女人结过怨，嘲讽过手下的几名兽医……

得罪的人太多了，高其才一时想不出来哪个才有最大的嫌疑。

“大家过来一下，咱们兽医科开个简单的会议！商讨一下H2疫情的防治工作。”

高其才强打精神，召集众人开会，他想借开会的机会，查看众人的脸色，想找出是谁在背后整治自己。

言副科长也是老资格，一直和高其才不和，昨天累得不轻，他今天怨气很大：“我们是兽医，又不是研究专家，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按老规矩来吧，谁负责的区域谁管好，就算不能消灭疫情，也不能让疫情扩散。高科长，难不成你有别的高招？”

高其才气得太阳穴霍霍乱跳，眼中快喷出怒火，心想肯定是这老货背后整我，昨天被我分配到偏远片区，所以才生憎恨，把我的照片整出来之后，立即跳出来和我作对？搁在以前，他早跳出来反驳训斥，但是他现在不敢，怕照片被人曝光。

李志见高科长脸色不对，忙从中周旋：“我们这些老资格没有高招，但现在后生可畏，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见解呢？王羽，你是今年特招来的兽医，领导说是高技术人才，一进来就解决副科待遇，我们想听听你的高见。”

王羽扫他一眼，就知道他心中的意图，面色平静的笑道：“我也只是个兽医，能有什么解决办法？要是有办法，我直接找米市长献计献策去了，还用在这里瞎等？”

王羽知道，高其才已经收到照片，今天的隐忍就是效果，而且也没找自己要检查。至于解决方案，确实没必要和这群小官僚谈，等确定H2的传染范围之后，就去米蓝那里讨功。

李志一听急了，心说你这小同志才进来几天啊，就不把前辈放在眼里，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会被其他同事笑话死。他一瞪眼，刚要发作，却被高其才拉拉住。

“老李，行了，外观的疫情都这么严重了，咱们还在这里争吵什么。好了，一切按老规矩来，包片包区，各忙各的吧。”高其才心中恐惧，哪有心情主持工作会议，找到怀疑对象就行了。而且，王羽时常把米蓝挂在嘴边，平时没事时高其才也不怕，但照片若是泄漏出去，王羽知道了，对米蓝一说，自己就完蛋了。所以，他现在连王羽也不敢惹了。

“你、你……这小王，太不尊重老同志了……”李志仍然愤愤不平的说着，可是王羽一转身，早就不见了。

对于倚老卖老的人，没必要理会，不和他吵，就是尊老爱幼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人类感染的病例出现，这引起了省里专家的注意，重新复查第一例病人的情况，发现病人在被传染前，本身就发烧，还伴有轻微肺炎。由于在养殖场吸入大量的家禽病菌，产生了并发症，H2病菌只是其中之一，但这不是致病的主因，他的并发症才是危险的根源。

得出这个结论，全国人民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家禽的形势依然不容乐观，H2病疫在全国中部十几个省份爆发，每天掩埋的死亡家禽超过十万几只。目前，正以无法控制的可怕速度，向外部扩散。

春节临近，最主领导人要求让广大人民群众过一个祥和幸福的春节，下了指示，要求各省各地区，必须重视家禽疫情，找到合理科学的解决办法，并表示，一定会大力嘉奖在此次抗疫行动中表现突出的先进集体和个人。

王羽看到晚七点的新闻上的领导指示之后，刚好收到妮莎的电话，说禽类的抗H2病毒药已经出来结果。在王羽手下开办的一家养殖场内，已用上千只蛋鸡和肉鸽做实验，把药物拌进饲料中，两天后治愈率达到百分之九五以上。治愈后的家禽，不会再感染同样的病毒。

听到这个消息，王羽极为兴奋，正想给米蓝打电话索要好处。却收到南宫煜打来的电话。

“南宫珝……呃，王羽是吧，我们国安局有事情找你了解一下。方便吗，我过去找你，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谈。”南宫煜迟疑一下，还是叫了王羽这个名字。

“如果是H2疫情的事，就不要来了。事情经过，我早在第一次的电话中，就给你说明。你没有重视，现在上面怪罪下来了，再找我有什么用？”王羽一直看他不顺眼，光想找机会教训他，现在机会来了，不教训一下怎么解恨？

南宫煜犹豫一下，继续说道：“呃……对不起，是我没有注意你给我情报的重要性，我已经受到领导的批评。现在领导要求观看黑客破解出的技术资料原件，以示你的清白。”

“证明我的清白？关我毛事？”王羽怒了，自己费尽心思，抢夺宠物，就是为了早日解决国内的H2禽类瘟疫，这群废物居然有脸怀疑自己？

“是这样的，公安局和国安局同时收到举报，说是H2病毒是你散布的，你的乌云实验室H2病毒专家妮莎·古德曼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说你们想用H2治疗药，赚取巨额利润。”

王羽急了，感觉有点解决不清了：“这是诬蔑！当务之急，你们要找到散布病疫的人，要找到举报人，问他们诬蔑我的原因，句话这样能找到大鱼。至于我和妮莎的关系，我会向你们国安局领导解释的。我现在就在临江，妮莎也在临江，或许你们已知道她在哪里，但你们不许乱动，这关系着H2治疗药的成败。”

“我们领导就在我身边，我们领导要和你说话。”南宫煜知道事情重大，如果不是王羽的身份特殊，早就实施抓捕了，哪会和他商量。既然王羽要解释，自己领导也想听，索性就让他们直接对话。

“王羽你好，我是国安局的卢超，你可以喊我名字，或者卢处长。”一个声音浑厚的中年，在电话里说话。

“卢处长好。”国安局的职权关系着国家安全，别说你是领导人的孩子，就算是领导人也得好好解释，所以王羽很规矩，想好想措辞，解释道，“当初得知某种家禽病毒将要在国内扩散，是一位黑客朋友告诉我的。这个你们想知道，可以查，但是为了这名黑客朋友的安全，你们能不打扰就不要打扰，我可保证她在此次事件中是无辜的。她还是个学生，我不想因她做好事，暴露在你们国安的监控下。”

“呵呵，你多虑了。她是我们网络安全科培养出来的苗子，对她的保护，我们多过你。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她的黑客技术也不会一日千里的进步。上次攻占行动，由我们的老鸟带领，下载的资料，老鸟也有一份。只是她更擅长破解技术，所以下载出来的资料只有她一个人破解出来。当然，如果不是你提供的一些资料，我们也猜不出她已破解出数据包。她没向我们报告，也没向其他组织成员公布……当然，这是她的自由，并不违法。甚至她现在仍不知道，她已被我们吸纳为种子成员。明年她进清华之后，会正式进入我们组织。”

“原来如此！”虽然没有说名字，但王羽知道，他们说的是周颜，“既然你已知道她的存在，那就更好办了。等会我把破解资料发你邮箱，你看过就明白了。里面有提妮莎的存在，非常巧合，我在机场遇到了妮莎，有幸成为朋友。这个，可以机场监控里找到。”

卢处长平静的说道：“我们已找到监控视频，能够证实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妮莎身为H2的负责人，为什么和你成为好友？甚至为你生产治疗药而进入养殖厂几天不出来？如果你们以前没有联系，从逻辑上讲，我觉得很难解释！”

王羽大脑高速转动，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能够成为妮莎的朋友，我很高兴，她是一个善良的病疫学家。她知道乌云实验室的邪恶计划，但无力反抗，只好表面上答应某董事的命令，来到中国。其实，她没有散布任何病疫源，也没有按某董事的命令接见散布病疫源的人，而是在一次酒后，向我坦白了所有事情，并请求我的帮助，想为我们国家的人民做一点良心上的补偿！为此，她将遭受乌云实验室的追杀，我把她藏身养殖场，也有保护她的意思。正因为我的参与，那些暗中散布病疫的罪犯，才会诬蔑我们，或许我们现在正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噢？她是因为背叛乌云实验室，才会遭到诬蔑？正是因为感觉到危险，才向你请求庇护？只是我还有一点疑问，她为什么不向我们政府请求庇护，反而向你请求？如果你能解释通这一点，我就相信你没有一点问题。”不愧是做国安的领导，思维极为慎密。

“呃，其实……我们之间有点感情上的复杂关系，一见钟情你明白吗？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