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不是我写的文-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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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心讨厌何凤欣,根本就不用对玉绫罗发脾气,直接冷哼一声不再理睬就好。
何凤欣一通倾诉后,终于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却发现身边的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心下惭愧,猜测定是自己的失态给他困扰,擦了擦脸,轻声说道:“小阿寂,小阿寂!”
“啊!欣欣姐,怎么了?”随着身上温热的感觉忽然消失,钟磐寂条件反射般的想要伸手将那温暖抓住,却发现何凤欣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对不起啊,小阿寂,都是我让你觉得难堪了吧。”何凤欣黯然道。
钟磐寂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和鼻子,心疼的为她擦去眼角还未干的泪痕:“欣欣姐……你原来不是讨厌栾风长老的么?如今真的就那么钟情他么?”
“我不知道……曾经我拼了命似得想要进入天子门,却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是为了表姐。原先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么拼,直到最近才发觉,原来那只是一个小女孩在为嘲笑她的人而赌气。真没想到,我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会被他轻易波动心弦。”说这话的时候,何凤欣向来灵动调皮的脸上也闪过一抹少女娇艳的羞涩,本是雨后初晴的好景色,在钟磐寂的看来却无比的扎眼。
他忍住心中翻滚的醋意,紧握双拳,低头黯然地说道:“……我也是。”
“啊!你说什么?”
“欣欣姐,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再也,再也不能将你的剪影从脑中割除了。”
看着何凤欣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钟磐寂知道自己的话,对她或是对自己,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何凤欣心有所属这样的事情,他将手伸到背后,手腕一翻,一个破碎的酒袋子出现在他的手上。
“这个酒袋子是你当年照顾我时给我的,或许你都忘它了,但是我一直都保存着,已经八年了,我已经倾恋你八年。我仍记得第一眼见时,便莫名的眷恋你,心思随你动而活,眼睛随你痛而伤,本以为我所衷心盼望的人最终会被我所感动,可是……你却……”
“小阿寂……你说什么?”何凤欣如遭重击,她根本就没有料到,向来对她照顾有加的师弟竟是对她抱着这种心思:“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我真的不应该……对不起,小阿寂,你知道我只把你当成一个需要我照顾的弟弟。若是知道你是这般心思,我绝对不会对你说这些。”
“何凤欣,我……”见何凤欣满脸的难以接受,他心中一痛,刚要开口,却被何凤欣打断:
“钟磐寂,我只能把你当成我的弟弟。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其他的念头,我最开始照顾你也是因为表姐让我对你多加上心……至于后面是觉得你孤苦伶仃的很可怜,才对你多加照顾的。栾风虽然很冷漠,但是他总能给我安全感……”她见钟磐寂又要说话,连忙有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也能!但是我的心里只能装下他了。我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好,千万不要错付了心意,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钟磐寂的整颗心都凉了,原来自己千般侥幸,万般痴缠都不过是表错了心,付错了意。原来这一切不过又是一通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闹剧!
他踉跄的站了起来,如疯魔了一般大笑,那种自嘲之下的崩溃看的何凤欣无比心疼,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对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关心,否则定然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
身上被封印的丹田所带来的痛楚尚不及心中直痛,钟磐寂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那片竹林的,但是当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站到了落雪峰山巅之上。
转眼之间,方才那个倜傥的人整个都脱了形,仿佛瞬间便消瘦了下来,几缕发丝从他的额角落下,说不出来的憔悴颓废。万里积雪,放眼望去,银舞中闪射着点点紫色,风雪所覆盖的冻石舒展绵延,隐隐可见被风扫净的石侧有两三点突兀的黑色。他看着这绝美的景致,心中却难以再起一丝欣喜的涟漪,只想找个地方,忘却一切,自我放逐。
冰门就在不远处,可是他却丝毫不想进去,不想看到门内住着的另一个人。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他抽出藏在手镯之中的长剑,身体里的三处丹田不知何时已经自己冲开了,身体各处的经脉都被磅礴的灵力冲的隐隐作痛。他没有在意这些,甚至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痛似得,一边念着御剑诀,一边一飞冲天。在灵识的作用下,畅通无阻的离开了天门派。
像是撒气一般,他御剑疾飞,快如流光,转眼间便奔至千里,随意寻了一个酒家,便开始不要命似得往嘴里灌酒。
他不是第一次喝酒。以前也曾好奇的尝过一些,但是他却被这种冲鼻子的液体呛得满脸通红,直觉的没有酒茶好喝,自此便没有在喝过这种东西。不过今日,他实在难受,只想一醉了之。
烈酒划过喉咙,在他的腹腔火般的燎着,如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转眼间一壶酒便已经下肚,他只觉得头重脚轻,口中又呛又辣的酒液也渐渐的变得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钟磐寂靠趴在桌子上,朝店小二又要了两坛子酒,又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继续灌着,杯子换成了碗,碗变成了酒坛,他恨自己过度清醒的头脑,赌气似得把一坛酒狠狠的浇在了头上。
顿时,酒气冲天,也幸好这个小店的人不多,这个时间段也没有多少人,不然店掌柜的就要来讨钱了。
渐渐的,钟磐寂终于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太灵光了,傻笑几声,呵呵的一下子扑倒在桌子上,这就算是喝醉了。
店老板娘见这个一看就是失意青年的家伙,终于把自己放倒了,兑了兑身边嗑瓜子的老板:“哎,那个俊小伙终于喝醉了呦,可太能喝了。”
老板不屑一顾:“嗯,有我当年几分影子。”
“滚你的!你当年要是有人家一半俊俏,我就不用像现在这么愁咱们女儿的婚事了。”
老板默然良久,最后将仇恨的目光投射到了钟磐寂的身上,低声说道:“这人长了个负心汉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你摊上我这么个踏实的夫君,不躲在被窝里偷笑都是你有眼无珠。这人正在这儿说醉话呢,我这就去听听,他喊得是哪个楼里的姑娘。”
他一溜烟的跑到了钟磐寂的身边,将耳朵贴了上去,咧歪着嘴将耳朵贴近了他的嘴巴,然后撇着嘴说道:“呦,看来这个姑娘不是我们城中窑子里的呀。”
“怎么……那些楼里的姐你都混得挺熟了?听个花名就能认得?”老板娘站在他身后,阴森森的说道。
老板:……
将老板胖凑了一顿之后,老板娘提起了裙子贼兮兮的将耳朵贴了过去,只听醉猫似得人嘴里一直念叨着:“覆水难收,覆水难收……”
她揉揉发髻,摇头走开了,边走边说道:“覆水……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呀。”
尽管在睡梦中,钟磐寂的眉头也始终紧皱,尽管身体不收控制,他的头脑却依旧十分清晰。
☆、103作者和主角糟糕的一天
第一百零三章作者和主角糟糕的一天
尽管在睡梦中;钟磐寂的眉头也始终紧皱;尽管身体不收控制;他的头脑却依旧十分清晰。
今天简直就像是命运对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从早上下山的那一刻;他就仿佛是在做一场极其糟糕的梦。
一直以来;他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殚智竭力。家族灭亡之后,他便受尽了屈辱:认刽子手为师傅,从享尽极福的少爷变成了处处受人嘲讽的废物;被抽灵根、隐瞒能力、欺骗同伴、杀人复仇……但他却并不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因为总有一个人在他身边默默陪伴着他,不是他爱慕的何凤欣,而是整天与他打打闹闹的林晨初。
有时候他会看着林晨初的侧脸而暗自庆幸;自己这种的人竟然也得幸拥有这样的挚友;可今天他却亲手算计的了自己唯一的知己!
从今天见到清松月第一眼开始,一套针对于自己不再处于被动状态的计划便已经悄然进行。说到底,目前对他而言,威胁最多的人就是林城,他始终驾着一把刀在钟磐寂的脖子上,让人如坐针毡。而林城有三大弱点,一是被他视若珍宝的季轻罗,二是他一生都鞠躬尽瘁的天门派,三……就是他内定的未来掌门,自己的挚友林晨初。
早在林城同意让林晨初到落雪峰的时候,他就有八成肯定林晨初不是林城的亲生儿子,因为没有父亲会在儿子母亲不在情况下,依旧同一将儿子丢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五年不曾露面的。
而且如今林城早已经是求仙若渴了,他恨不得立刻飞往天界去找他的爱妻,但是林晨初尚年幼,又不是自己己出,少年心性尚且不定,贸然让他接手天门派难以服众不说,还很有可能会让他辛辛苦苦建起的天门派付之一炬。这也说明了他为什么要闭关,并且要对掌门之位毫无野心的清松月来代为管理门派。
其实钟磐寂最开始的打算,是等十几年后,林晨初接掌门派,林城也完全放心的离开天门派了的时候,自己便能由暗转明,不用再处处隐藏自己的修为。就算到时候林城安排了清松月和栾风等人牵制着林晨初,相信凭借林晨初的能力也绝对能够独自摆平,到时候便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小晨飞。
但是从他今天对清松月说少主要汤药的时候,这一切便都不存在了,因为一套新的计划便已经开始执行,而计划中不可漏缺的一项就是要通过林晨初让林城手足无措。
可他已经后悔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伤害林晨初,但是一切都已经覆水难收,就像是石击水面,除非整件事情都结束,否者再也不能回复平静。
若是他最开始说的是“少主准备冲击金丹期”的话,一切或许会有回旋的余地,林城或许会劝说林晨初再等一等,然后拖上几年,寻找继续安排牵制林晨初的势力。但是当时他对清松月说的是“少主需要汤药”,这就表明了林晨初一定会在短时间内进阶金丹!那么这就无异于是在自己的头上悬一把刀,让这个计划不得不进行下去。
不管自己这八年里表现的多么无害,终究和还是林城有仇怨。凭林城那种性子,他绝对不会让他培养的继承人生出一点忤逆他的想法。因此,他肯定会将自己想方设法的将自己从小晨的身边调开。若是情况好一点,自己或许会被放逐出天门派,但若是赶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或许直接就被他扣上“叛门”的帽子,然后先斩后奏。
覆水难收,说的便是如今他的后悔。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他必须活下去,他必须要为家人复仇!因此,只能让因为他一时冲动所策划出来的阴谋,继续进行下去。
“客官,客官,打烊了,打烊了。”老板和老板娘都离开了,店小二看天实在太晚了,不得不上前去打搅这个沉浸在睡梦中的人了。
尽管本体还有意识,但是钟磐寂的身体已经完全跟醉汉一样不省人事了,甚至嘟起嘴吧开始耍起了酒疯来:“不……我还要喝……”
“还要喝?!”店小二看了看钟磐寂的肚皮,觉得自己有点接受无能,见过能喝的,没见过这么的能喝的,这人的肚子像是个无底洞似得,这一下午他已经喝了将近半缸了,可是却从没有见到他进五谷轮回之所,更夸张的是,他喝得那些酒液连他的肚皮都没有撑起一点。
其实这也跟钟磐寂进入金丹期有关,金丹期修士的青春永驻,身体里自然留什么杂质,只有到了寿命的最后一百年里,才会逐渐显现出老态。而吃食也不再对他们产生必要的影响,到了这种境界还要吃东西,就纯粹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钟磐寂推开碍事的店小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着猫步摇摆着寻到了酒缸,然后在店小二正震惊的目光里,潇洒的朝他挥了挥手,往后一折,一头栽进了酒缸。
“啊……这就是小晨所说酒池吧……嗝~,也不咋地呀,呵呵呵呵呵……”
于是,疲惫了一整天的林晨初,在费劲巴力的逃脱了某人的魔爪之后,误打误撞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情景。
顿时,他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嘴角抽搐的人清了跌进酒缸里牛人就是钟磐寂,不由得头大如斗:“这熊孩子怎么跑这来了?这么小就讲酒池肉林太**了吧,有没有城管过来管管?还有,为什么我在会遇到他,好想装作不认识他呀……老天,你Tm在逗我呢。”
他满脸冷汗,想要一走了之,忽然觉得这么干不太道义,放着酩酊大醉的恐怖分子在这里,简直就是这家店的无妄之灾呀。于是名为一种名为“义气”的舍己为人精神油然而生,他打发了因为失职而想要以死谢罪的店小二,像是拖死人一样的,将烂醉如泥的钟磐寂拖到了自己的肩上。
先暂且不提钟磐寂是如何耍酒疯的,林晨初这一天过得绝对不比他舒坦多少。
今天早上林晨初抱着被子悠悠转醒,几乎是第一时间,他就发现了身边某个向来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