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酒推销员-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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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龙苦笑,讪讪答道:“好教前辈知道:其实这符咒就算完整了也轻易施展不得,因为到关键时要有人掐准时机出手相助,才能过关。阴鱼修习的就是这个符咒,将至大成;不过晚辈是先前安排了人,将木隶吸引片刻,错过襄助时机,故此他才成了现在这样子。”
“好手段!”
“唉,虽然晚辈不过是因势利导而已,心里也还是有些……”
“废话就不用说了吧!哼哼,我说你怎么转了性,原来还有后着。然后呢?”
“晚辈还有保证稳妥施展符咒的法子;晚辈之意,这金蝌蚪么,就不要留了吧?还请前辈成全。”
“老夫还能再相信你么?”
“晚辈这里备有留音石,晚辈赖以存身的符咒都在其上。此外,晚辈还愿将阴鱼的死因详细陈述留存在内,以供前辈研习时参详,只望前辈万万不要以此作为晚辈的把柄啊。”
“嘿嘿……也罢,老夫倒也曾有过一粒留音石,你且留音、随后抛过来!”
“……前辈,留音石来了!”
“嗯,这回你小子还算老实。”
“前辈,请送金蝌蚪出来吧。”
阴龙正焦急催促间,却突然察觉对方正吞咽物事,金光消失了!
“你,你竟能吞魂?”阴龙惊怒交加。
“呃——”
却是江恨回味中打个饱嗝,顺便将口中臭臭的味道吐进孔洞,熏得阴龙连忙扭头欲呕。
“哈哈哈,老夫还是觉得吃亏了,这就算添头如何?”
“……爆!”阴龙狠狠地说。
“你说什么?”江恨犹自问道。
轰——!
留音石在他手中化为齑粉。
只闻惨呼声传来,然后悄无声息。
又等了片刻,阴龙大声才道:“前辈,祝你好运不死啊!告辞。”
……
石壁这边。
许久之后,江恨幽幽醒转。只听他恶狠狠地道:
“老夫当然不会死,老夫有那么容易死吗?嘿嘿嘿!阴龙,你还真算个少有的人才了啊!”
只听得咳嗽声连绵不绝。
江恨呕出什么东西来。
江恨苦笑着端详自己的手掌,那里有一粒金色蝌蚪。“吞魂,吞魂,老夫吞吐的是自己的魂,阴龙你终于没想到吧?”
……
委顿半天,江恨愁容满面地复又仰首看天。
可这天仍然有如一只倒扣的锅子,无边的混沌而不辨广远。
多少年来都是一成不变,不昼不夜。
江恨不禁怒气上冲,便又想高声斥骂贼老天!
可是自己骂了这么些年又顶什么用?
老天不开眼。
这老天分明是死物!
江恨恨声道:
“还偏生就给这死物磨得快没脾气了,娘的!”
……
江恨醒了。
恍然一梦,自己仍旧卧在大石中央。
怅望大河,他意兴阑珊,口中不由叹道:
“金魂啊,金魂,你可莫要辜负老夫的一番心意呀!”
第395章 蛇幻
两两相对的时候,让我十分意外:
“鱼前辈!怎么是你?”
一秒钟以前,我还以为自己马上就会见到曾祖父江恨呢、白白激动了半天!
我一肚子的问题。看还没等恶鬼开口回答,我就又问他:“是不是阴龙等得不耐烦,这才让你来催我的?”
恶鬼这时才有空说话,他说:“不是啊,是江恨大人让我来找你的。”
这么说,曾祖父知道我在这里喽?那他现在在哪、难道已经和阴龙对上啦?
恶鬼告诉我,其实他还是在我之前先进入通道的。
这怎么可能!之前离开的时候,恶鬼还在我身旁睡了一觉,真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他。
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就是在我打盹醒来的时候发现异常,有谁向我接近而后又迅速不见、而且后来发现有股陌生的气息。
原来就是在那个时候,曾祖父和恶鬼在鬼差们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但是曾祖父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难道他不是阴龙的对手,或者因为盗走了地碗而不便以真面目面对“失主”?
结果恶鬼却摇头说:“不是啊,其实是江恨大人突然心血来潮,他拿走了你的千幻面具、想要和阴龙躲猫猫。”
汗!都什么时候了,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任性,为了玩竟然连我这个至亲后代都顾不得接见一下。?一看书??·1?k?a要
恶鬼察颜观色,他就知道我为什么摆出一幅啼笑皆非的表情。
他赶紧解释说:江恨大人安排他在通道里面等我,就是要向我交待一些事情的;他还说了,正事办完以后有的是时间交流,不要介意。
好吧……搞得我倒像个局外人似的。
不过曾祖父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呢?该不会是由他去和阴龙打马虎眼、再由我来转移赃物吧?
然而恶鬼却不满地对我说:“江恨大人哪有你想像的那么不堪!正好相反,他就这只地碗已经玩厌了,人家来要就还给他吧;他还说,既然你来了,力气活就让年轻力壮的后代去做;他迫不及待要去找老朋友聊聊天。”
唉、怎么我的长辈都是同一副德性!
接着,恶鬼耐心地向我解释说,不要担心,其实我们一路走来看到的黑色山谷也只是地碗镜像体罢了;真正的本体就是一只被法阵保护起来的碗,只要找到它以后就明白了。
也罢,反正我手里正好有骨爪作工具,出点力气活算什么?谁让他是我的长辈呢!具体要怎么做想来自有恶鬼在旁边指挥。
不过我无法理解的是,怎么突然又决定物归原主了?我原以曾祖父叫我们进来,是要在证人的面前大作文章呢!他不会是怕了阴龙吧?
恶鬼再一次把眼睛一瞪:“都说了,江恨大人哪有你想像的那么不堪!你怎么就对自己的长辈那么没有信心呢!”
就算我心理阴暗、总习惯于把曾祖父的人品往坏处想,也是因为宋老和阴龙他们众口一辞地反复向我洗脑的结果。? ?一看书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貌似恶鬼比我还要热衷于维护曾祖父的脸面与尊严,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小可。
那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主仆?上下级?
恶鬼回答:“其实我早先和江恨大人是仇敌,因为我叫阴鱼,曾经是阴龙的师兄;只不过后来阴龙变成了我的仇敌、而江恨大人却变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说了这句话,他却不愿意再往下谈,就以“一言难尽”结尾。
也罢,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或者打听别人的阴私作为八卦谈资的。
于是就指着面前那个血红的恨字、以及被困在下面的黑冰问恶鬼:
不是说要把地碗挖出来吗?
看起来这眼黄泉的水量着实不小,我要怎么对付它?该不会是要我潜水下去寻找那只碗吧!
恶鬼却神秘一笑,要我稍安勿躁,铃声一停就跟着他手指划叉的动作,只要用骨爪在恨字上写个恒字,这样就完成了第一步;后面听他吩咐。
我就点头应允下来。
只见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取出来一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铃铛。
他把手一扬,我就听见叮叮叮的声音响起来。
铃声中,恶鬼开始做手势,口中还念念有词,让声音去与铃声相应和。
刚才还不断翻滚起伏的黄泉一下子安静下来、平滑如镜。
但是我和恶鬼明明就站在水边,却根本看不到我们的倒影;正好相反,仿佛面前的不再是一滩水、而是一个黑暗的、能吞噬一切的大口。
仿佛是一头怪兽在警惕地看和听,看恶鬼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魂铃在恶鬼的摇动下,声音清脆、格外的响,而且有些撕痛潭
不知道为什么,魂铃的声音让我特别的不舒服,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但我还强忍着。
魂铃声继续,让我又有了在红色岩石面前的那种恍惚、想睡的感觉;为了不错过恶鬼的吩咐,我就有意使劲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经过疼痛刺激,终于清醒了许多。
魂铃又响了一会,恶鬼的咒语继续,但是却将手一顿,魂铃不再摇动,只是余音不消。
恶鬼没有看我,只是他的手指却动了,对着泉水方向划个交叉的一撇一捺。
我早就把骨爪握在后中,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写:“恒”,江恒的恒。
最后一笔是一横。
我把它写完以后,随即眼睁睁地看着之前那个血红的恨字四分五裂。
恶鬼突然大吼一声:
“退!”
我就噔噔噔,一直退到到这儿来的通道口里面。
而这个时候,刚才写出来的恒字突然变幻出金色外形,随着我的后退,像吊桥一样由平铺变为直竖,就像一道玻璃门挡在我的面前。
一道黑色的旋涡就从我刚才用骨爪划过的地方长出来。
我看得清清楚楚,它的中心是旋涡,但外形就是一只黑色怪兽张开大口,蛇形伸出!
想不到,就在我退后、防护生成的一刹那,恶鬼却嗖地一纵身跳到旋涡里去了。
我都还来不及吃惊,就见“蛇口”合拢,然后蛇颈下面出现一个鼓包,并且在不停向下滑去。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大喊一声:“鱼前辈!”
不会吧!就算让蛇头吞了我都很正常,反正我也被别人算计过不止一次两次的;这一次我其实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但眼前的一幕再次出乎意料:恶鬼怎么就这么勇敢地把自己献给怪蛇当作食物了呢?
好残忍!难道这又是曾祖父的安排?
不过,在黄泉幻出蛇头并吞了恶鬼之后,它好像吃饱了,就消掉凶气,又收缩到了地面以下。
然后,有我名字的那道保护门突然迎头向我罩过来,然后我的身上就多了一层金色的保护膜。
我好像隐隐听见恶鬼的声音从黑色的旋涡里传来:“江恒,快进来!”
第396章 地碗
原来恶鬼还活着!这就让我揪着心的一下子松驰了大半。
再看黄泉水,蛇口一样的旋涡依然还在,里面除了漆黑还是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恶鬼既然开口喊我快进去,至少没有大问题;于是我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一纵身就跳了下去。
这一跳,就真正坠入冰窟,寒冷到了极点!
不过旋涡的中心却没有水,黄泉在四周飞速转动,貌似我已进入又一条空间通道,而终点和目标就是放置地碗的地方。
凭借着身上那层保护膜的微光,我终于看到了恶鬼。
就像卷起来的纸人,他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弯成一道弧,既像桥、又像一道拱形门。
而且他的鱼刺骨呈放s状在弧形边缘支棱而出,像短矛、像剑尖。
而那黑色没有光泽的黄泉水就只能围绕旋转而不再把旋涡眼缩到更小。
没想到恶鬼还有这种本事!
“还在磨蹭什么、快进去呀!”
恶鬼喘息着说,显然此刻的他并不轻松。
我就弯腰朝里走。
通道并不宽敞,清冷,黑暗、寂静,随着我行走时的晃动,微光闪动明灭不定没有暖意。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远处好像有两丸绿色幽光、有如挂在天边的灯盏,诡异之极。
我不禁在想,难道它是一对蛇瞳?那我现在怎么又会在它的身体里面行走?
然而等到幽光伸手可及的时候,我一摸索,却是的两个扣环在黑暗中自行发亮。
毫不犹豫地拉着扣环用力一扯,感觉地面震动了下、还听见恶鬼惨叫了一声。
面前的隔断就分别向左右两边收缩分离,我再伸后往里面一探,没有去路了。
微弱而黯濙的光照之下,我终于又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鬼门江氏石雕。
一尊没有面孔的坐像,头上顶着一只碗。
和老爸以前告诉我的原则一致,石像连半成品都算不上,只是勉强雕出了身体和大体姿势;但是制作石雕的人把所有的功夫都花在了头发上。
那只碗是黑色的,而石像头发同样也是黑色的;如果不是恶鬼事先告诉,我此行的目标就是来取地碗的,我会以为石碗和石像是根据天然纹路雕成的、他们是浑然一体的。
因为石像其他部分制作得粗糙而草率,就更显出对头发部分刻画的精细入微来。
石像的发型是女式的,在很早以前那些年代流行过的,虽然是石雕,但是被制作得栩栩如生,连头发的纹路走向以及蓬松感都表现出来了。
头发上还被一根暗红的束带收紧,束带雕刻成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它的末端就很自然地搭到碗边上去。
事实上,从术法的角度,头发和束带都是由法阵构建而成。
这也亏得恶鬼先前为我进行了一番体系化的速成培训,我才能识别得出来,地碗的本体和头发、以及束带并不是与生俱来就是一体的。
接下来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把地碗取下来带走。
也许曾祖父要我来取地碗,就是想要我借助手里的骨爪,直接用暴力方式把它切割下来。
不过我看石像头发部分的法阵制作水平很高,有些不舍得直接把它破坏掉。
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去端住地碗,想要用蛮力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它给扳动、再想法取下来。
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