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酒推销员-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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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着开,剩下的酒同样也能助火,所以
“象你这样的就不配做人或做鬼,所以再死一次吧我可以保证会把你烧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一丁点儿的残留。”
吴昊生前是个狠人,死后依然如此。
所以只能比狠。如果实在不能收伏他,那我真的只好说到做到了。
吴昊就嘶声竭力地骂我,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我不理他,任凭火苗继续蔓延,慢慢就离他的脚指头不远了。
想不到这小子也真够狠的,明明被烤得头上见汗,可他还是坚持住不出声求饶。
似乎哪里不对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从他的眼神里仍然看不出一丝坐以待毙的绝望神情。
难不成他还有所依仗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吴昊和先前出现的那个鬼头鬼脑的家伙,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是或者不是,只要试一试就知道了。
心里想着,我就四处转着看了一圈,但眼前都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索性也把“音量”开到最大,大喊:“那个谁、你再不出来,吴昊就要变成灰啦”
一连喊了好几声。
雨还在劈里啪啦地下,但是真的很神奇一个撑伞的身影竟然真的出现了。
他还一路走一路夸张而响亮地打着呵欠。
真的是拿走我打火工具的那人。
他说:“好小子,真有你的,这样都能赢。”
少废话我用手一指脚下的吴昊问他:“是你让吴昊来的吗”
这人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喃喃自语:“叫吴耗嗯,生于鼠年鼠月鼠日鼠日,又叫吴耗,真是太少见的一只鼠啊不如把他交给我吧。”
我问:“是你让他来的”
“不不不,我倒是想。找了他好几年,昨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但他却不愿意听我安排,现在不是又落到你手上了吗”
哦,我明白了,先前他哪里是找猫、分明是来找这只耗子的。
这时吴昊突然插了一句嘴:“王先生,救救我,我跟你走。”
我抬脚踢了他一下:“这可由不得你”
老王说:“不如我们打个商量”
我回答说不行。
“可你这样就把他烧了真是太可惜,浪费啊”
老王上前一步。
我说:“站住”
“难道你还想赢现在赢不了我的。”老王再上前一步。
我再说一遍:“站住。”
“天知道王猫传了你什么压箱底的绝活。”老王抱怨道,“你不要伤他。”
笑话我自己抓的俘虏,自然是随我处置。
老王又说:“难道一会你也随我处置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交易倒也划算。”
“是吗”我说,“猫有九条命你不知道虽然我要少点,但是一两条命还是有的。”
老王听了就站住不动了。
他数落吴昊说:“先前你要是跟了我,哪里会有现在的麻烦作孽呀不好办哪小伙子是个人才,何况他的师傅连我也要让他三分,这可怎么办”
老王愁眉苦脸地叹息:“唉,等我想想等我想想。”
过了一会,他再来试着说服我。
第260章 设局
吴昊这只恶鬼,竟然让老王那么心热,可见是好东西啊!这下无论他再怎么说我都不会放手了。
所以老王苦口婆心地给我讲利害关系、各种理由。
而我总是和他打哈哈。
老王的韧性倒也不错,继续软磨硬泡:一是他真的舍不得,索性这块老脸也不要了;二是有他看着,眼看天就要亮了,只要他在,我不可能成功收网;三是即便我侥幸得手,依着耗子这小子的性格和心性,知道了他自己有价值有用处,收伏他的难度就更大了;四是,他愿意拿点东西来换。
我也就一一的回他:一是你自己都说了不要脸,我不好再说话;二是不让我收网我就真烧,这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你要坚强不要被气倒。三是这事完全不用你操心。第四呢,换东西的事情你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不好玩,我不再做这种游戏了。
特别是第四点,我指的自然就是他偷偷拿走我火镰的事情。
老王半晌没有说话,我想他的老脸肯定全红了。
到了这个时候,火焰已经在燎灼吴昊的脚板心了。
我知道这个部位最敏感,那肯定是钻心一般的痛!所以他就疼得尖声大叫。
只见绿光闪闪中连老王都心疼得一个劲地直咧嘴。
而我不为所动。
因为王猫儿一直不肯露面,这愈发显出他的神秘,我相信这个老王一定会顾忌到他的神隐而不敢对我肆意出手。
果然,到最后两个都坚持不住了,吴昊终于哀求我将他往后挪一挪。
当然,他表面上还仍然硬挺着没有服软。
老王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好小子,真是又狠又倔,王猫儿从哪找了你这么个强人来当徒弟!算了,你饶他一饶、挪一挪脚吧,然后咱们再来说话。”
我这才松了松脚劲,等到吴昊不迭地蜷回腿,我就重新将雨布压紧。
然后再来听老王有什么话说。
老王的意思是,他想要和我打个赌。
赌注自然就是吴昊了。
既然我作了让步,他也不能不知好歹;他的说法是:可以先让我收了网,以便在天亮之前妥善安置好吴昊。
我说这是毫无疑问的,要是再耗下去,不到天亮吴昊就可以化成青烟了。确实,我现在真是打不过你;不过,我会放火,绝对可以保证让我、酒方子和吴昊一起化成灰,然后你只能继续做地老鼠,再也不敢公开逍遥了。
老王摇手说还是不纠缠这个了吧。
说正事:天亮以后我可以先休息补足睡眠,然后在下午在江家村众乡亲的面前见个高低,但是他让我放心,他老王再不要脸也不会占一个娃子的便宜。
到时候他会派出条件差不多的一个人来和我比赛,不过比赛不用术法有关的东西,也不是平常常的打架斗殴、而是用脑子来比拼,谁赢都不管,输的一方绝对不可以再纠缠、而吴昊就得跟赢的走。
不过,因为我一夜辛苦,他可以先加个添头。
说罢,老王从兜里摸出一个小东西扔过来,我抄手接住一看,原来是只木夹子。
“老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无论你赢或输,这东西都归你。”
那怎么用呢?老王说,比如现在,只要夹住耗子的吴昊的耳垂部位就可以让他一下子失去抵抗能力。以后遇到其他鬼物,也是一样的。
我想了想,一只木制的夹子而已,应该没有多少猫腻。
那就试试这东西,是真灵验还是老王夸海口!
我就打开夹子,不由分说就往吴昊的耳朵上一夹;没想到这家伙惨叫一声,真的就晕了过去——哈!看来这个吴昊真是属鼠的。
哈哈,省事不费心的好东西,我收了!
“这只老鼠夹子不错,谢你了。”
老王眼见我拿了他的东西,就松了一口气;但他又表情怪异地苦笑。
得了好处,我当然也不能不知好歹,就告诉他说这份战书我接了!愿赌服输,输了也不后悔。
老王点点头,又说:“年青人都喜欢新鲜的、稀奇的玩艺。”
我却说这只夹子分明是旧物,是不是他做的?
老王就他哪有那本事!那是在多年以前从某个地方“顺”来的。
一个“顺”字,说得轻松自然,没有任何不安的感觉。
我似乎隐隐猜到他是干什么的了。但老王不想细说,我也就不好再多问。
最后老王仍然心有不甘地说:“唉,老头子我也算一方人物,想不到这次竟然被一个小子降住了。”
说完,老王就转身离去、倏忽不见。
接下来我就按照王猫儿之前告诉的办法,把吴昊拘禁妥当,为了稳妥起见,又用鬼门术法布置了一个隐匿吴昊的符阵格局。
一切处置妥当了。
我也不管下不下雨,就一手端着猫眼灯,一边就着灯光仔细端详老王留下的木夹子。
只见这支术法道具样式古朴,布置在上面的术法符号似懂非懂,却也奥妙无穷。
真是一件好东西!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更觉得老王手上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其实这就是一场赌约,而木夹子算是信物,这和契约文书的地位同等。
老王既然敢给,自然有反制的手段,就看我敢不敢收。
我也一样:不敢收也就意味着示弱和让步;而一旦接受了他的礼物,那就意味着无论他出什么招我都必须伸手接住。
特别是,老王临走的时候并没有明确说出比赛的具体内容,这也就是说,我只能被动接招、而老王却可以根据我的软胁和短板有针对性地出题。
蛮头大的说!
但我却不觉得压力山大,因为我一直在刻意营造出王猫儿是站在幕后掌控全局的。
老王应该还没察觉,其实就算是王猫儿也只不过是跑腿的、王奶奶和画画的老者才是他需要面对的实力大佬。
所以表面上看老王的确占了主动,而事实上双方半斤八两。
我现在有种越来越明显的判断:我,王猫儿和牛牛,以及吴昊和老王,其实都只是棋子。
也许王奶奶和作画的老者也是。
那么是谁和谁作的局、整个场面得有多大!
好吧,如果有机会看清全过程,做一枚不引人注目的棋盘小卒,这正是我希望得到的戏份和角色。
那就拭目以待吧!
第261章 误会
天亮的时候,我冒着雨,再次回到金顺那个狗窝一样的屋子里去补觉。
从屋子里面的迹象来判断,貌似金顺一直都没有回来住过,显得冷清和狼籍。
不过我现在既没有功夫、也没有闲心帮他收拾打理,随便找个地方躺下来,在淅沥沥的雨声中很快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多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我马上发现来客仍然没有离开——这是一只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灰鼠,它此刻正蹲坐在落满灰尘的木桌上,等我醒来。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它一直都在无所顾忌的磨牙,只不过我睡得太沉了没有被它吵醒。
我们迅速的对视了一下,我立马从他精光闪烁的一对豆眼察觉到,这一只小灰鼠与众不同之处。
好吧……其实最有趣的一幕是,它朝我扬起一对小爪子,做了个拱手礼的动作。
这就让我一下忍俊不禁起来。
接下来无需客套,我已经知道,他就是老王的信使。
传达的信息只有三个字:跟它走。
临出门的时候发现雨还在下,我正迟疑着想要找把伞;而这只小灰鼠却毫不犹豫的一纵身跳到雨幕里,在泥水里往前快速奔去。
我只好赶紧快步跟上。
没走多远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栋上了年头的屋子。
让我十分诧异的是:
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木匾,上面写着“江氏祖宅”四个大字。
一进门就看见一张长长的供案,上面立着大约十多张牌位。
供案的面前左右对坐着四五个长者,又对面站立着两排人。
老王就在坐着的一帮人里,看起来也算是有身份的头面人物了;不过我一看见他嘴唇上的两撇老鼠须就忍不住想笑出声。
我总觉得他给人的印象是低调猥琐的,和眼前这种庄重严肃的场合实在不搭调。
引路的小灰鼠一直跑进去,跳到一只矮凳上去,那里已经准备好了一盘瓜子。
浑身湿淋淋的小灰鼠立即开始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
而所有人都熟视、无睹见怪不怪的样子。
我不由得十分好奇,把我叫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一场打赌比赛,而是五堂会审?
特别是,在“江氏祖宅”这个奇怪的地方,做什么事都会带给我怪怪的感觉。
为什么要比赛场地选择在这里?貌似这是直接冲我来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上一次我在江家村里转悠了好几圈,竟然都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一处“江氏祖宅”。
不过,现在这不是我要关心的重点。
我最想知道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接下来人群中站出来一个汉子,清了清嗓子作为开场白,然后简单讲述了一下情况。
有资格坐着的人中除了挑战者老王以外,其他四个平时在江家村里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者,今天将作为裁判观战。
左右两边正站着的人群自然就是江家村的村民了,他们同样是观战、看热闹者。
比赛内容也公布了,竟然是象棋对奕、而且是由我和老王分别执红执黑在规定时间内破解“江氏祖宅”里保存的一幅残局!
呃……我望着信心满满的老王,抹汗。
负责组织比赛和维持秩序的汉子说:“执红黑自选;先手棋,则通过扔骰子点数来决定,这样行不行?”
我摇头说不用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这种比赛对我来说真没有意思。”
这话一说出来四个裁判惊愕不已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来他们的确不知情,我就对着老王说:“这个完全不用比了,我认输、你赢了!”
老王的脸色十分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