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往事-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叟和蔼地看说这个女弟子,他对朱翦说:“紫藤,你与清泽不同,清泽自幼孤苦零汀,在师父眼里,一直当他是亲孙子,为师不愿他走上绝路。如果你愿意帮助为师,师父会向皇上皇后提出,受封后,还需一年,你才能正式回宫,否则对你不利”。
说完这些,老叟溺爱地抚摸着朱翦的头发:“紫藤,这个名字是我给你起的,此前谷中任何人都不知道你身份,包括你的师兄。但是这次为防万一,我还是把你的身份透露给了清泽,希望他能有所顾忌,不敢加害于你。紫藤,此去一行后果难测,而且还要耽搁你一年的时间,如果你不愿意,师父绝不勉强”。
朱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老叟,受封后没过多久便召集人马出宫了。这次朱翦随身带上了护卫梅钱、阿呆以及宫女点墨,并由护卫长付林召集人马暗中照应。
马车刚刚出了京城,就被小道上冲出的一人一马挡住了。
骑马之人是个与朱翦一般大小的小姑娘。小姑娘生得娇俏可爱,见到朱翦的马车,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冲着马车大叫:“朱翦,你一点也不守信,怎么自己就走了,我也要去。”
听到小姑娘的声音,朱翦忙着钻出车来,十分委曲地看着她:“洛寒,我们说好要你父王答应,你才能和我一起出门的,王爷不同意我能怎么办。”
“我不管” 徐洛寒下了马,对着紫藤说:“你是公主,我是郡主,你的身份比我还娇贵,凭什么你能到处走,我就不行,这事是你惹出来的,就得粘着你。说什么我也要找到他。”
朱翦十分无奈,只得停下马车,让下人去东郡王府报信,自己郁闷地想着,洛恒这个笨蛋,照顾个人都照顾不好,还把妹妹给搭上了。
事情是这样的。冷峰受伤后,不方便带回宫治疗,朱翦就把他安置在洛恒的别院内,并请洛恒代为关照,谁知让他的妹妹洛寒发现了。一来二去,洛寒居然喜(…提供下载)欢上了冷峰,冷峰走后,她不止一次打算出门找他,结果都被捉了回来,这次她是铁了心,要跟着朱翦去找自己的心上人。
想到这里,朱翦觉得自己很冤,带着洛寒实在是不方便,只好寄希望于东郡王,希望他能把女儿带回去。
谁知去报信的下人回来说,东郡王说了:郡主既然想出去走走,那就去吧,反正跟着公主呢。
洛寒得到了口讯喜出望外,忙不跌跌地跳上车,生怕被朱翦赶下车去。朱翦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行人继续西行。
几天的行程过去了,朱翦一行走到了宁古镇,出了这个镇,大漠就在眼前。
坐在城边的茶棚里,朱翦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漠,大漠苍茫的景象已初露端倪。
宁古拉大漠和她想象之中相差甚远,没有金色的阳光,也没有金色的沙丘,眼前能看到的,是一堆堆的黑色的乱石,散乱地被丢弃在寸草不生沙海之中,到处都是。灼热的阳光之下,烤得人昏昏欲睡,任凭是谁,面对着荒芜,心境都要平白地老上几分。
一行车队缓缓驶来,几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钱四海扶着谢炎儿下了马车,聂晏也从另一辆车上跳下,直奔茶棚而来。
朱翦赶忙拉起面纱,慌乱地别过脸去。过后一想,又觉得好笑,他怎么会认得出她现在的样子,除非燕山出卖他。
想到燕山,她小小心心地去寻找燕山,可是燕山并没有出现。
转眼间,杨少棠、良千骑马而至,妩媚夫人的马车也已到了。
两路人相遇好象并不奇(提供下载…)怪,就象是相约好了在此聚齐一路向前一样。
看到谢炎儿,杨少棠心口一紧,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炎儿,你怎么也来!”
“怎么,杨少侠能来的地方我就不能来吗?”谢炎儿冷冷地回应了他,转身与良千说说笑笑十分开心。
杨少棠讪讪一笑,与聂晏打了声招呼。
妩媚夫人见没有人理睬十分不悦,一人坐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少棠,你可是我的人。”
奇(提供下载…)怪的是杨少棠并没有象在洛恒请客那晚一样,对妩媚殷勤备至。他只是回头看看夫人,点了个头。
“阿呆,你怎么在这里!”钱四海大叫一声,惹得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向着朱翦看来。
阿呆眼角迅速地看了一眼朱翦,朱翦的眼帘轻轻地点了一下。
“真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怎么又在这里碰上了。” 阿呆张开大嘴呵呵笑着,迎了上去。
谢炎儿见到阿呆更是高兴,跑到阿呆面前,一点不避嫌,拉起阿呆的手,围着他转个圈,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好你个阿呆,是不是你嫌我对你不好,所以跑了!”
谢炎儿并不知道阿呆武功很好,还以为他是受了谁的气,跑了。
妩媚夫人见杨少棠对她礼数周全,却半点不亲,分明是对谢炎儿念念不忘。而她曾经吃过阿呆的苦头,现在她看见阿呆更是有气,打算拿这两人开刀,出了这口恶气。
不等阿呆开口回答谢炎儿,妩媚夫人算准时机,一把撒出红色烟沫,直奔二人而去。
妩媚不会拳脚功夫,但身上的毒物却是不少。
妩媚看来,众人中以杨少棠、聂晏及良千三人武功最好,现在他们三人都离得较远,只怕忙不过来救下两人,更何况这是烟尘,就算是武功高,也未必躲得开,至少以谢炎儿的三脚猫功夫就躲不开。
这种烟沫无毒,但是一旦沾在人身上,让人奇痒无比,非要用冰水擦洗才能解痒。现在这炎热的荒漠,别说是冰水,就是水都难找,妩媚心中暗自得意,这次不让你俩脱层皮不算完!
红色烟尘迅速散开,众人一阵尖叫,杨少棠第一个向两人飞奔而来,良千紧随其后,聂晏愣了一下,方才跟在两人身后。
阿呆下意识一闪,准确避开了烟尘,可是忽然想起谢炎儿,又转身去拉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两人已被烟尘笼罩。
阿呆忙把谢炎儿一把按下,两人蹲在一起,他用臂膀护住她的头面。眼看两人就要为烟尘所伤。
这一幕落入朱翦眼中,朱翦心中大怒,这位夫人出手怎么这么狠毒,不旦两人要受伤,就是这茶棚中,下风处的人都得遭殃。
朱翦来不及细想,她一把扯下面纱,拿起茶水,把面纱泼了个透湿,仗着离两人最近,飞身闪出。
她一身白衣,在红色的烟尘中,飞舞着手中白色的面纱,好象薄雾中仙鹤展翅一样,翩翩起舞,出尘入画。看得众人呆了。
不一会儿,湿透了的白纱吸咐走了大量的红烟,白纱也被染得斑红,余下的那点儿烟尘,在风中渐渐散去。
“你们没事吧。”朱翦轻声问着两人。看到两人安然无恙,朱翦鄙视地用眼角扫了妩媚,淡然离去。
妩媚的好事被人破坏,她十分恼火,一双杏眼象要喷出火来,她愤怒的直视着朱翦,却被朱翦的目光生生压下,那道目光中不仅带着鄙视,还带着一股莫明的压力,让她不得不颓然退却。
杨少棠、良千已经赶到两人身旁,来不谢道谢,拉起谢炎儿,仔细打量。
谢炎儿一把推开杨少棠:“谁要你假模假样关心!”说完恨恨地看了他一眼。
杨少棠叹了口气,黯然地站在一旁。
良千双拳紧握,愤怒地质问妩媚:“是不是你捣的鬼!”
妩媚哼了一声,不理他:“少棠,这里太热了,我要上车!”
“上车也好,清静些,夫人,这大漠上有好几支沙匪,不结伴而行,只怕走不出去,夫人还是别再生事了!”杨少棠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凌厉。
聂晏本来不紧不慢地跟在两人后面,听到朱翦的声音,他大吃一惊,慌忙走到朱翦面前,压抑住胸中的激动,含笑对朱翦说:“多谢姑娘出手,在下聂晏,请问可否告之姑娘来历,他日聂晏一定重谢!”说完不顾礼仪,定定地看着朱翦。
朱翦嗯了一声,没有理他。
这声音虽然与紫藤很象,但面容却绝对不同,此时的朱翦高贵端庄,风华绝代,与紫藤相差甚远。聂晏有些失望,但又想到紫藤原来也是易过容的,他又有些不死心,仍旧死死盯住朱翦,希望能从中看出点破绽。直到朱翦面露怒容,他才失落地收回了目光。
良千看到聂晏丢下自己的未婚妻,又去和别的女人搭讪,心头大怒,以为聂晏好色的毛病又来了。
他冲着聂晏一脚飞来,聂晏的一颗心全在朱翦身上,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被良千一脚踢在肋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正打算教训良千,却被钱四海拉开:“不谢谢人家,闹什么呢!”
阿呆笑嘻嘻地走过来,对众人说:“谢姑娘,我救你一次扯平了,以后我不再是你的仆人了,这才是阿呆的主子。”
朱翦此时才微笑着回应了众人:“小女子朱翦,阿呆是打小就跟着我的,上次他走失了,还好遇到了好人。今天的事就算是谢谢前阵子各位对阿呆的照顾了。”
“原来她才是洛恒小王爷要找的人”聂晏心中静了下来,“是啊谢炎儿怎么可能会与洛恒扯上关系呢,这么说冷峰不是杀错了!”想到冷峰,聂晏心里涌起一丝内疚,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五)山谷生死战
朱翦不想与聂晏等人过多纠缠,生怕被认了出来。她和聂晏的事,这一行人中,没人知道。坐了一会儿,朱翦一行就先走了。
“主子,杨少棠说有沙匪,不和他们结伴而行吗?”
“没关系,我们走我们的,付林带人已经朝前打探去了,我不想和别人掺合在一起。”
几路人怀着各自的目的走进了大漠,他们都不曾想到,最终还是会走到一起。
“主子,这里地形奇特,只怕要小心些!”
在梅钱的提醒下,朱翦和洛寒从车里够出了头,在广漠的大漠中,居然有这样一处深谷。
深谷很长,延绵而下约有半里路,触目所及的尽头,深谷忽然转了个弯。两旁的隆起的谷岸不算很高,深谷较窄,在两旁谷岸的庇护下,难得让这大漠中有一处阴凉。
向导告诉他们,这处深谷在很多年前,是一处河床。
一行人就静静地走在谷底,太阳直射在谷顶,抬头向上望去,明亮的阳光让人目眩神晕,强光让人无法看清谷顶的一切,若是从谷顶向下看来,下面的一切清楚无比。
这样的地形,历来就是设伏的好地方,若是有人进入了伏击圈,只怕是有进无出。
果然,付林从深谷出口处单人匹马迎了过来,不等众人开口,带着众人快速通过了深谷。
出了谷,付林向朱翦汇报,说是谷顶有一群人,在朱翦一行入谷时,刚刚上去,看样子目标不是她们,所以才赶紧让大家通过。
“主子,这些人服装杂乱,手持武器弓箭,还准备了些石头,好象是一群沙匪,打算伏击什么人。但是我们人手不多,冒然迎敌只能送死。于是安排了一小队人从后面抄上去,悄悄跟上,要不要联系宁古镇守军,把这伙沙匪端了”。
朱翦不知道这伙沙匪是否与平隶将军有关,但她隐隐感到,这伙人是冲着杨少棠、聂晏一行而来。她沉思了一会儿,让付林截住后路,但不要轻举妄动,只要能摆脱,尽量不要打草惊蛇,暴露行踪。
朱翦又让梅钱与点墨护好了洛寒,在前面等着。自己与阿呆牵着马,隐在了出口处的大石后面。
陆陆继继过了几队人,山上都没有动静,看来这伙人意不在劫财。
太阳已经开始向西,直到下午了,都还没有看到聂晏一行,朱翦渐渐有些烦躁起来,大漠温差极大,夜间赶路最是大忌,难道聂晏一行要在镇上休整一天吗?
此时谷顶黑影窜动,那伙人在烈日下等了半天,更加烦燥,终于,远远地一队车马向谷底驶来。
“是他们吗?”匪首沙暴问道。
“就是他们,那妩媚夫人坐的就是那辆绿色的马车。”
“哼,平隶的朋友就是我沙暴的敌人,今天老子就是要吃了这伙人,给那平隶老儿一个警告,看他还敢不敢和我争地盘!”
一阵清晰的马蹄声传来,朱翦一振,看来又有人来了。这时山谷中哨声响起,大大小小的石头向车队砸去,箭矢声唆唆地划过山谷,夹杂着人仰马翻的嘶叫声,烈日下的山谷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谷内一片狼藉,被砸死的马匹躺在地上,受伤的马儿嘶叫着狂奔,到处都是人与马的血迹。
只有杨少棠、聂晏、良千带着四、五个人不停地挡着飞来的箭;谢炎儿、钱四海及妩媚夫人三人趴在车厢后面,从天而降的箭簇与他们擦身而过,随时都有可能被射中,情形十分危险。
杨少棠、聂晏、良千三人在飞来的箭中飞来跳去,狼狈不堪。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