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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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又一次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说道：“你到哪里了？”
“刚上高速，阿天的车子应该还没有撒很高速。”
“好，我马上打电话过去让人遇到这两辆车子就放行。我现在……就去把那封密函交上去。海城，你走出这一步，就不能回头了。”
苏妈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轻。要不是车子里相对封闭的空间，我也不可能听到她的这句话。密函交上去，那我们回来的时候，就有可能面临着何枪的警察甚至是军人。
“我明白。妈，开始吧。”苏海城挂断了电话之后，看了我一眼：“现在退出吗？还来得及。”
“高速路口就在前面了，减速。”我说着，“你还记得刚出在d市的高速路口上，我们的那次争执吗？死就一起死吧。”
那次，张先生和覃老开车出来的时候，我们得到消息就追了过来，试图来场车祸阻止那件事。那时候，苏海城对着我吼，让我下车，但是我坚持了下来，我告诉他“要死一起死！”那一次我没有下车，这一次也不会。
苏海城放慢了车速，让车子滑入了车道。前面还有两辆车子在等候着。他伸出了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脖子上轻轻地揉了揉：“我们不会死的！我保证！”
我抬头对他笑了笑，算是给他的回复。
车子进入了高速，在天边，早上的阳光也撒了下来，这一场生死一线的战斗终于开始了。等待了差不多两年的时刻，还是到来了。
一路无话，这一路我们跑过很多趟了。这里的弯，这里的水坑都已经记得清清楚楚的。车子在下午三点多到达那个小镇之后，不到二十多分钟，阿天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们也到了。
卡卡西从阿天的车子上下来，就喊道：“先吃个快餐再进山好不好？操！我们是五点起床的。我连口水都没喝上就赶着上路了。”
阿天也下了车子，一巴掌就不轻不重地打在了卡卡西的后脑勺上：“你安静点吧。今天是大年初一，你看看这小镇，有什么吃的？”
别说，大年初一，在这样的小镇上并没有城市里的那种热闹繁华。几乎所有的店面都关门了。就算天气好，街道上的人也是三三两两，都是赶着回家的。这种时候，更多人是选择在家里陪着家人，而不是出来做生意或者逛街。
现在，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街上，我们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只有那地上光溜溜的石板，还有石板上到处都是红炮纸。有些甚至还在冒着烟。曾经热闹的街道摊位，现在都已经空荡荡的了，留下一根根炭黑的柱子，还有泛着黑油迹的台子。
卡卡西没好气地说道：“这里的人啊，大年初一都在家，他们怎么就不知道大年初一弄个庙会也会很赚钱吗？”
“别说废话了。”苏海城说道，“有钱垫底，自然会找到吃饭的地方。四一今天也是一点东西没吃。走吧，那边还开着半边门的宾馆问问去。”
那是小镇上唯一一家宾馆，之前我们也在这里住过几次。在我们靠近那宾馆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宾馆大门那敞开的门口，原因是老板娘在在大厅里点着香烛，供奉着祖宗呢。
这种时候，人家并不欢迎外家人进门的。所以走在最前面的卡卡西准备要抬脚进门的时候，我就拉住了他，低声说道：“今天不能进人家家门的。人家会不喜欢。”
我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老板娘的主意。老板娘笑着走了出来，说道：“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啊。我们这里大年初一都不让人进家门的。大年初六前，也不会做生意。”
苏海城抽出了三百块钱，站在门槛前递了上去，说道：“我们要十二份盒饭，打包带走。外加四份，现在就吃。速度要快。”
老娘娘一下就接过了钱，说道：“你们进来坐着等等啊，今天那些快餐店都不会开门了。我给你们做。你们等我一个钟头就好。”
老板娘招呼着她的女儿去了厨房帮忙，卡卡西这下大胆地走进了那大厅，还说道：“刚才不是说不让我们进来吗？怎么现在就让了呢？”
“卡卡西别这么说。”我低声说着。
一旁那在打听柜台里写着寒假作业的小男孩听着我们的谈话，说道：“我妈缺钱了。她就是看着你们给钱多才让你们进来的。我姐过完年开学就要好两千多的报名费。我妈没这么多钱。又没有爸来养我们。要是开学的时候，我妈借不到这么多钱，我姐就不能读书了。”
小弟弟这样的说话方式我一开始听得并不明白，后来仔细想想才反应过来的。老板娘是单亲，带着两个孩子。难怪我们之前都乜有在这店里见过老板呢。虽然她是做着独家的生意，但是在这小镇上，一年到头能接待的客人也不多，负担着两个孩子读书的开销已经绕过她觉得很困难了。两千多的学费，那应该是高中。在这样的农村，没有爸养孩子，是一句能让孩子心酸的话。
老板娘的动作果然很快。只要半个小时就帮我们准备好了四个菜，让我们一边吃着，她给我们打包着盒饭。就在大厅那张长桌子上，她动作利落地打包着，边问道：“你们这大过年的，怎么也往山里跑啊？”
第三百零四章 奇怪的私猎队
苏海城和阿天都沉默着，只有我和卡卡西在和呵呵笑着应对着。
老板娘也就没有再问我们什么，把那些盒饭都打包好，给我们放到了车子上。还跟我们说道：“你们进山自己小心点吧。我看你们还带着女人和孩子的，也不像是私猎的。前几天有私猎的人进山，隐隐约约总能听到枪声呢。”
我跟着她把饭盒都放好，关上车门之后，说道：“我们不是私猎的，这么大的山也不会那么巧就遇上了吧。”
“也是，山里大着呢。”
吃过饭，太阳已经偏西了，但是我们还是安排原计划，开车进山里。不过这一次我们的路线跟以往都不一样。我们不走冲槽也不走那死寨的林子里。我们是安排那些图，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湖边的位置上。
要开车进来，就算是白天，那山路都是很难走的。何况是在这样的夜里呢？两辆车子一前一后慢慢朝着山里开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看着车灯照过去，那前方几乎是没有路的。到处是转弯，到处是土堆。一颗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来跳着了。都不知道苏海城是怎么在这样的路上开着车子的。
我们真正到达湖边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十点多了。用的时间比白天开车进来多了一个多小时，但是也总算是平安抵达了。
下了车子，我看着前面那沉浸在漆黑中是湖水。天上没有一点光亮，曾经我们在这里看到的美景也不复存在了。漆黑，到处都是漆黑，山林里，还能听到一声声奇怪的叫声。
卡卡西站在了我身旁，缩着脖子，拉上衣服的帽子，低声说道：“当初这里多漂亮啊。就算是下雪了，我们也能在这里玩。那时候苏死人都笑了。现在这四周环境，还真是应景了。”
“没事，不就是月亮不出来而已吗？酒味那么大？”空气中带着浓浓的酒味，那显然是从我们身后的车子那边飘过来的。
车灯还没有关上，我们回身就能看到阿天正拿着一个酒瓶，对着瓶子喝一下，含在嘴里，然后蹲下身子，。就对着车子轮胎噗了过去。两辆车子的轮子都被它喷了酒。
卡卡西这边就叫了起来：“阿天，你就知道败家。这酒五十多度呢，一瓶就要两百多块钱，你就拿来漱口了？”
我知道他们带着酒，是准备用来泡蛇胆的。而且这么冷的天，到山里来带着酒也很正常。
阿天把空酒瓶放好，用矿泉水漱漱口，才说道：“这里的蛇疯成什么样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它们过不过年，我们也不知道。要是它们跑来跟我们过年，直接就咬了我们的车轮，我们就回不去了。还在乎这酒啊？”
我看向了苏海城，他就站在车子前，用车前盖当桌子，手里拿着电筒，看着那些图纸，研究着。我很庆幸，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已经能投入到这次的行动中。他能花时间认真研究图纸，就不会冲动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我缓缓走到他身旁，也不顾阿天和卡卡西在场，从身后抱住了他，把手放在了他的衣服口袋里。
我成功地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因为我的动作而僵了一下。他没有回身，也没有推开我：“别这样，阿天会看到。”
“嗯~”我拖长着声音，有点撒娇的意味，“苏海城，很晚了，明天再研究吧。今晚上我们扎帐篷吗？”
我的声音被那边的卡卡西他们听到了，他就在那喊道：“没带帐篷，那么冷的天，我们吸取上次的教训了。”
苏海城抬头看着阿天，也语气就不太好了：“不带帐篷，你这后勤怎么做的？我们睡哪？要是明天上了炸药，几个小时搞定还成，还是要拖到初六呢？”
阿天并没有因为苏海城不好的语气而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道：“海城，你是当兵的，这些事情上，我们一直服从你的命令。但是这一次，我要告诉你，我们平民百姓也有我们自己的办法！我车上还有三箱汽油，这一次我们睡车子上，开空调睡。为了节约汽油，四个人在一辆车子里。我们不是兵，有时候，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一下的。”
他说完，脸上还挺得意的笑着。
我的手，在苏海城的口袋里，拍拍他的肚子，示意着他别生气。他点点头，关上了手电筒，伸手拔出了他的车子钥匙，关了车门，锁上了我们的车子。然后就这么带着身后的我走向了阿天的车子。
我们两这样连在一起的模样，让卡卡西也笑了，他上前拍拍苏海城的肩膀：“苏死人，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有正常人的味道了。”
如果是以前，苏海城是绝对不会让我这么做的。只是面对爷爷的事情，让他心里有点转变。这个转变其实也不错，要不，他那冰冷的感觉，让我触及不到他的心里。
四个人坐在阿天的车子上，在黑暗中，听着空调里传来的低低的声音。
我靠在苏海城的身上，很快就感到了疲倦。要知道昨晚三十夜我们就没有睡，今天是开了一整天的车子。现在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这么靠在一起，吹着暖风，裹着卡卡西准备的小毯子，真的觉得很累很累了，眼皮轻轻闭上，就能睡着了。
可是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心里震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车子上都装着什么？有什么东西就在我们身旁？
炸药？汽油？雷管？妈呀！这车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能在瞬间给炸飞上天了。这个意识让我本来都快要睡着的脑袋一下又清醒了过来。
感觉到我的小动作，苏海城在黑暗中闭着眼睛，低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睡吧。困了。”我不是卡卡西，就算我心里已经想到那些恐怖的画面，我也不会说出来的。要是说出来的话，我就成了乌鸦嘴了。而且我想，阿天能这么准备，应该考虑到安全问题了吧。
虽然我信任阿天的能力，但是还是会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在天空开始泛白的时候，才睡着的。隐隐约约中，我还能听到山里的寨子传来的鞭炮的声音，我知道天要亮了，可是实在太累了，让我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我是被一阵突然的痛感惊醒的。真的好痛，就像整个人从天上摔下来一样。最先着地的肩膀被撞的痛，让我大叫出声。我的叫声都还没有停下呢，就感觉到了脑袋上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我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已经停下动作，但是很明显就是在打架的苏海城和阿天了。跟他们打架的人是几个粗粗壮壮的男人，从那些人穿着的冲锋衣，戴着的手套，拿着枪的模样，就能判断，他们并不是这山里的人，而是从外面进来的。
我想到的是老板娘说的那私猎的人，那时候我还说，山里这么大，也许不会碰上呢。没想到就这么容易碰上了，还打起来了。
我应该是还在睡着的状态下，就被人扯着脚就扯下车子的。侧着身子，重重摔到地上，肩膀都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而那顶着我头上的，应该是枪。虽然我看不到，但是去看到了苏海城和阿天的动作在看到我之后就停了下来。
现场看，并没有看到卡卡西，他应该是躲起来了。我紧张焦急着说道：“对不起，我拖后腿了。”
私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带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的拿枪，一看就不是一般私猎的人能有的。我们也接触过私猎的人，当初阿天就是雇请了一支私猎的队伍跟我们进山，来混淆警察的。那支队伍在这附近已经是很不错的队伍了。他们的枪支也是打猎用的猎枪，有那么两杆双管猎枪就很不错了。这些人不是私猎的！我心理冒出了这句话。
那人笑眯眯的走到苏海城和阿天的面前，说道：“怎么不打了？你们两功夫都不错，刚才不是打得挺好的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