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另一半是死人-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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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开之后，我和卡卡西缓缓转向了身后的苏海城。现在才是我们真正的难题开始上演了。
苏海城一句话也没说，就带着我们两上了的士，报出了一个餐厅的名字。就连在车子上，他也一直没有说话。让我们紧张得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车子在那餐厅前停了下来。那是一家并不是那么热闹的餐厅，也没有临街的店面。它就在一个小巷子中，相对要安静很多。
餐厅里有着一个个小小的隔间，让客人有着相对安静和私密的空间。苏海城带着我们走到了一个小隔间里，跟服务生点了几个菜之后，就看着我们两，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说道：“谁先说？”
卡卡西反应很快地就举手了：“我说！”
“四一，你说！现在，马上！”他强调着。
估计他是已经了解卡卡西的性子了。卡卡西就算是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他照样能说出假话来。而且以苏海城和卡卡西的关系，就算他知道卡卡西说谎话，他也不能怎么样。
但是我不同，他加了那个“现在，马上”，就是不给我思考的时间，让我只能照实说。
“那个，我，我跟卡卡西借了十万，跟那个大叔买图册。然后谁知道，他那个女婿听说了，他女婿就想着自己拿着图册卖给我们，他拿着钱就跑。可是卡卡西聪明，就把钱直接充到大叔的医疗卡里去了。就是这样的！”我避重就轻的说着，说完还要呵呵几声笑，以表示我没有说假话。
苏海城的脸还是那么冰冷的样子，感觉脸上都结冰了。把这里的气温都带得低了好几度。他掐灭了烟，那个动作明显就是很不爽的意思。他说道：”你要买图册这件事，为什么之前不跟我们说。你要钱，为什么不直接跟我拿，要跟卡卡西借？”
“因为……”卡卡西刚要说话，就被苏海城瞪着过去，一时间那话就断了。我在心里很想笑，很想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目光杀人吧。但是在当时的环境下，我真的不敢笑出声来，只能看着卡卡西在那缩缩脖子，看着我。意思就他帮不了我，我自求多福吧。
我咬着唇，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始说。总不能说，这图册就是买来好好学习，准备让我去开锁的话。他绝对不会同意。要是我说，这是买来给他好好学习，让他去开锁的话，估计他也不会高兴。他是那种要面子的男人，那么说的话，觉得他太弱了。毕竟他以前是特种兵是，是那种上天入地，刷马桶洗床单无所不能的兵。
“说！”苏海城吼了一声，就跟吼他的兵一样，”别想着跟我说谎！”
我整个人震了一下，才说道：“我就想着万一张先生破阵不成功的话，我们不是还要去开锁吗？买个图册，就像是卡卡西玩游戏的通关版本一样。我只是觉得要花那么多钱，万一张先生破阵成功了，那这钱就是浪费了。所以我就没跟你们说。就是怕你们觉得我这么做浪费钱了。”
苏海城看着我，就这么直直看着我。我也同样看着他，这个时候不能回避，要是回避了就是气势弱了，他会怀疑的。
这个时候服务生走了进来，上了菜。这个话题也只能暂时告一段落了。
上好菜，服务生退出去之后，卡卡西就夸张地拉着我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太好吃了。苏死人真是了解我们啊，我都快要饿死了。我一大早被你拖出来，连口水都没喝上呢。”
我也假装着不在意苏海城的样子，跟着卡卡西一直吃着。
苏海城伸过手来，从我的腿上拿走了放着的那本图册，一边翻看着，一边说道：“你们只是我是在哪里看到你们的吗？”
我们两都装着没听到。但是他还是知道我们听得到的。他继续说道：“是在火车站。你们刚走出出站口我就已经看到你们了。第一眼，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们两今天特意换了以往不长穿的衣服，就这一点已经足够因为我的怀疑了。接着你们的目光很明显的就是在回避着我。哼，假装高中生情侣啊？那些95后的感觉，你们已经装不出来了。你们衣着有问题，行为举止有问题。我就走到车站广场前的警察面前，做了一个有威胁性的动作，就足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过来盘问我了。”
卡卡西是最先沉不住气的那个。他在这时抬头问道：“是什么动作？说说，改天我也学习学习。”
苏海城看了过来，他才发现他失误了。赶紧给我夹了块肉：“吃吃，四一姐，这个特别好吃。”
沉默了一会之后，苏海城才继续说道：“看着你们两上了的士，我也结束了警察的盘问，跟着后面的的士追你们过来。你们并没有受过训练，所以你们并不知道，车子后面跟着别的车子。你们下车之后，就进了一旁的奶茶店，也没有看清楚四周情况。那时候，我已经在医院大门旁边的花店那等着你们了。我想你们在从奶茶店走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向花店一眼吧。要是那个时候，你们多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我就站在那看着你们了。
你们对周围的洞察能力很低，在你们的观点里，这个社会上，就是平平安安的，所以才会对周围环境忽略得太多了。而我也能在你们靠近花店的时候，走到花店里面去隐蔽。”
我额上出现了黑线，苏海城说得还真对，那时候我真的就没看到那边有个花店。我就看到卡卡西说的那个垃圾桶了。现在想想，那垃圾桶过去两三米的地方就是一个花店。
第二百七十二章 要结婚的节奏
“然后就让我看到了那场好戏。陈四一，如果不是我看到你们了，就这么让你们两自己去医院，那会出什么事？刚才你就会被人狠狠揍一顿，然后我就应该是去医院看你了。”
卡卡西那嘴贱的还好意思凑热闹：“看到的就是一个猪头。”
我狠狠瞪了过去，让他赶紧低头吃饭。
苏海城还在翻看着那图册：“你有什么计划？”
“没有啊，吃完饭就回去吧。”我说着，继续低头吃饭。
虽然没有抬头看苏海城，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看着我。
从a市回到d市，回到家里的时候，卡卡西并没有跟我一起过来。我们分开行动让我心里有些紧张。紧张的来源就是苏海城。说不出为什么，现在跟他单独在一起就是会让人觉得紧张。
果然，一进门他就拉住了我的手，用脚踢关门，强迫我看着他。身高差让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无辜。
“别这样，疼，我的手腕会有一圈黑的。”我微微挣扎着。我不是那种娇弱的女人，但是现在却用了这样的方式来让他放开我。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还是没有放开我，而是说道：“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你有什么都会告诉我，我有什么也会告诉你。我们是合作伙伴，更是爱人。现在你瞒着我都跟卡卡西跑到a市去了。”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有些生气，“我们去干嘛，你又不是没看到。”他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放开我。就这么看着我，有种要生气的感觉。我停顿一下之后就说道：“你以前也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不会骂我不会凶我。更不会这么抓着我。我又不是你犯人。房子就这么点，我走到哪里还不是能听到你说话。你放手！”
我尝试着挣扎，但是那都是徒劳的。在他的力道之下，我根本就动弹不得。他缓缓放开了我，走向了房间里。我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坐在电脑桌前，却没有打开电脑，而是在那对着电脑发呆。
我突然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我说他之间不是这么对我的。之前，我们之前的相处，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带着遗憾的。那段被他遗忘了大部分的相处。他是因为这个，才会有现在的模样吧。
“苏海城？”我怯怯地叫着他，可是他没有一点反应。我犹豫了一下，现在还是不要去惹他的好。感觉刚才他那个样子挺可怕的。看看我的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轻微的青色了。
因为这件事，我把洗澡的时间延长，再延长，延长到等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而苏海城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的，就在那发呆。
我走进房间之后，他也没有说话。我整理房间，他还是没有说话。终于还是我受不了现在的压抑气氛，走到了他的身旁，轻声问道：“苏海城？你要不要洗澡睡觉啊？你今天也做列车了，上面人杂。”
他终于有了反应，目光缓缓看向了我。我这才回到床边，坐在床上，看着他。
他问道：“以前我是怎么对你的？”
他这个问题，还真的让人很难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他记住多少。有些是他记住的，有些是他被格盘了的。
我拍拍床：“这套被子床单是你买的，你还记得吗？”
我的话刚说完，他就笑了起来：“我不会买这种颜色的床单。”
“哦，那算了吧。”
“告诉我。实话！”
我看着他，很严肃地说道：“这就是你买的，那时候房间里还弄得特别的土。一大束的花，还有那种那红色的绸带什么的。真的特别土。不过，我很感动。我真没想到你会把……我们的事情看得那么郑重。我们没有结婚，也没有过什么誓言，但是你却是真心把我当老婆看的。你告诉我，在你们部队，有嫂子来探亲的时候，都会房间弄成那个样子。我……真的很感动。”
他还是看着我，不说话。我停顿了一下，钻到了被子里：“好了，不说了。反正现在都是那么熟悉了，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最初是在死寨里见面的？”他突然问道。
“嗯，我摔倒了，看到了你。”
我以为我们这次的对话就这么结束，正想着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就听到他说道：“我去找张先生，在从张先生那里知道了那个阵当初是设计图。有很多已经遗失了，找不回来了。但是他说，当时在最初走山点穴堪舆的时候，就是身为他徒弟的，你爷爷一直跟着的。所以你爷爷那里应该有最初堪舆的图。”
我一下又从床上翻了起来，这个话题，还是比较能吸引我的。不仅是因为那图有线索了，同时也是因为这跟我爷爷有关系。“可是上次我们去我爷爷家的时候，我们把我爷爷的东西都翻遍了也就那本笔记本啊。没有别的东西了。我想就算是有，可能也别我爷爷烧了吧。就跟今天我们十万块买来的图册一样，经历了文革，很多重要的文字保存的东西都被烧了。”
“我也知道，所以，张先生只负责破阵。找蛇的问题，还是要我们自己去的。我们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况，危险会比较大。也可能我们比较倒霉，找不到我们要走的那套地下水道。那就只有在等下一个立春了。”
其实这么一直拖着也不错。我心里暗想着。只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罢了。而下一秒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我们去爷爷家翻找东西的那次，我就想到了我在突然站起来眼花的情况下看到的苏海城的影子被盖到棺材里。那时问过别人，习俗上的一些禁忌。说这种情况是会死人的。苏海城后来果真出事了，被格盘了一次。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应该就是死了吧。
那时候眼花看到了爷爷棺材里的模样。他是自然老死的，就跟睡着了差不多。在棺材里，头下好像枕着很厚的东西，头都是翘起来的。现在回想起那个画面来。爷爷头枕着的应该是一些书稿纸张什么的。
当初爷爷死后，用的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一块宝地，而且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那里。爷爷的葬礼，那时候我还在外面读书，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却隐约听爸妈亲戚说过，爷爷说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开他的棺。这是爷爷的原话。有亲戚说，爷爷算命算出自己的死期了，就把家里值钱的什么玉珠子，金珠子都吃进肚子里去了，等着去了那边世界，好好享福的。
“会不会爷爷把堪舆的图纸，跟着他封棺材里了呢？”我被自己的这个念头震住了。就算真的是这样，我也不能自己去挖了自己爷爷的坟吧。我爸不打死我才怪！
苏海城说道：“你想想看，你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有找过的。”
“没有，爷爷只有那房子，他的东西也都在那房子里了。那天我们就连阁楼都怕了，知道他还能把东西藏到哪里去。”
“你给你爸妈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准备在a市买房子，你也准备去a市找工作。然后再问问看，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我有点点头。就这么坐在被子里，拿出了手机。只是在拨打了我爸的号码之后，又犹豫了一下。我爸妈虽然知道我和陈重在交往，但是他们也只是那时候在医院里见过一次罢了。陈重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去拜访过我家，现在要打这个电话，表示我们准备在a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