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做坏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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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主见青儿还敢说,怒道:“回去!”
青儿被苏青主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了一跳,但是此时怎舍得走,又怕苏青主闹起来被王先生听见,委委屈屈的说道:“你小声些……”
苏青主被青儿气得火起,恶狠狠的问道:“梅敦只是身体虚弱罢了,又死不了,你守着做什么?难道你还准备在这门外站一夜?”
青儿原本也没特意想过要在门外守着,只是放不下梅敦,自然恋恋不舍,若不是苏青主来撞见,她或许真的会一夜在门外站着,准备她的四爷有什么需要立刻飞奔而去。此时见苏青主发怒,不敢反驳,撒谎道:“不不,我站一会也就走了。”
苏青主见青儿目光闪烁,知道她在扯谎,气都不好气了,叹息道:“我在辟雍外有个小宅院,是我从前读书时住的,我方才已经叫人打扫过了,把梅敦接过去住吧。虽说是王夫子是他恩师,也不好太过搅扰。”
青儿大喜:“那我可以去照顾四爷么?”
苏青主心里发苦,强笑道:“你先去找顶轿子,我去和王助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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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主其实并不想见梅敦,但是他若撒手不管,青儿必定会在王助教门前徘徊不去。春寒料峭,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受得住。与王助教说了要接走梅敦的事后,王助教也未多说什么,他也知道梅敦养尊处优,自己这里自然比不上苏青主的私宅,只说看梅敦的意思。
苏青主在梅敦门前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推门进去。“宏毅,我来看你。”宏毅是梅敦的表字,因未及冠所以知道的人少,苏青主因在梅家住了那些日子,互相论及长序时提及后方知道。
梅敦对苏青主的到来并不奇怪,他喝了粥也有了力气,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坚持要与苏青主坐下相谈。
“我料得苏兄定是要来的。”梅敦穿着王助教的旧衣,更显得形容憔悴。
苏青主看梅敦神色有些不对,话说得不软不硬心里疑惑,但此时他却无心揣测这些,便开门见山道:“我从前在辟雍读书时在南边买了个小宅,虽然小些,但也用心布置过,若是你不嫌弃,不如搬去住,反正空着它各样用度也少不了。”
梅敦笑道:“苏兄这样的厚意,梅敦感激不尽,只是王夫子是我的恩师,我留在这里也两厢便宜,横竖等我好些了自然是要搬去宿舍的。”
梅敦的答复让苏青主微微皱起了眉头,梅敦今日言语温和客气,却又说不出的疏远,完全不是在宁州时的样子。苏青主是个冷心肠的人,虽对梅敦比旁人看重些,却也不会太过费心,今日若不是为着青儿,他也会出言相邀,但若梅敦拒绝,他也绝不会说第二次。可是此番为了青儿,也只得勉为其难了。“宏毅,青儿还在院外守着。”苏青主轻轻说道。
梅敦听说,有些怔怔,起身望着窗外的院墙,不知心里想着什么。“看来要叨扰苏兄了。”梅敦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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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相询
更新时间201226 16:00:19 字数:2288
辟雍里有一千多个学生,虽设有寝室,但是总归是简陋了些,一些贵胄子弟往往受不得这样的清苦,家里便会在辟雍外为他们购置宅院。最初,只要是五品京官家的子侄,就可以入太学读书,因此学生便滥觞起来,攀比奢靡,风气极坏。后来先帝下旨痛斥了几番学风不正后,才收敛了些,不过收效并不大。丞相华思危便上书先帝,太学乃是大晏的最高学府,凡入学者必须是菁英才俊,应由礼部出题,国子监监考,合格者方能入学,自此那些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便被拒之门外了。再加上先帝的几个皇子也微服在辟雍求学,学风复又醇厚起来。如今在西郊村还有许多空置的小宅院,就是曾经那些纨袴膏粱在太学混日子留下的遗迹。
时至今日,依然有学生住在辟雍外的宅院里,只是人数却少得多了。苏青主这小宅原是他从前读书时住过的,他不受苏夫人喜爱,被送到辟雍之后也硬气,自己买了这宅子并一对夫妇照料,还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快意堂”,显出自己不受苏夫人辖制过得如何舒心快活,三年的学业里回城里苏宅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苏青主学成毕业,却也舍不得将这宅子卖掉,偶尔回辟雍与朋友喝酒玩乐后便住下,倒也相宜。如今正巧梅敦暂时没有栖身之地;而青儿在刘氏家中住着也不安全,两人住了快意堂倒也便利。
有了青儿的照料,梅敦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是他却对一路上京的经历闭口不言,任凭青儿怎么问都不说,青儿无法,只得算了。青儿原想着,打听出来都是哪些人欺凌过梅敦,她要一路寻过去,将那些个人一个个都杀了才能解恨。梅敦身体复原后,算着日子辟雍的入学试也快了,便不肯每日在床上枯坐,或是看书,温课,倒也忙碌。所幸他虽一路颠沛,文牒荐书等物件却都与书本放在一起未曾丢失,过了入学试后,便可以正式的成为太学生。
这王助教其实就是昔年在梅家做过西席的王贺夫子,当日在街头,若不是他认出梅敦来,梅敦此时未必能和青儿相认。王贺久负盛名,胸中大才,却不拘于名利,不肯在国子监任官,只在太学挂了个助教的职位以教书授徒为业。在他得安排下,梅敦成为了太学的旁听生,只待四月过了考试便可正式成为外舍生。
青儿见梅敦开始读书,心里也为他高兴,每日忙着为他置办衣衫、文房,倒也自得其乐。只是有一人,青儿却未曾片刻忘记——妖娆。那妖娆先是要加害自己,后刺伤苏青主,现又打了梅敦,青儿如何能容她。只是,要除去妖娆的话,青儿却有一些顾虑,苏青主被刺并没有追究妖娆,莫非二人其实有情?若真如此那倒不好办了。
一边坐着针线,一边思考着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妖娆这个祸害除掉的青儿,神情却是柔和温婉的。坐在一边喝茶的梅敦,看着这样美好的青儿,感受她一片真情的服侍,眼里看的哪里是婢女,分明就是一位娇妻。梅敦心里既感动又忐忑,感动的是青儿对自己果真有情,忐忑的是有诸多事情未解,只怕这温情不过是镜花水月。
“青儿,坐下陪我说会子话吧。”四月初,白天的时候日头暖洋洋,很是舒服,梅敦在海棠花边上坐着,青儿在一旁做针线。
青儿闻言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挨着梅敦身边坐下。如今两人具在异乡,是以少了许多隔阂拘谨,多了些亲近体贴。
梅敦看着青儿在阳光下有些透明的肌肤,心里涌起一种神圣的感觉。多年以来,他一直爱慕青儿,青年男子的爱恋最为热情,可是却屡屡在青儿面前碰壁,叫人好不懊恼。而此时,青儿却就在他身边坐着,手里拿着为他做得鞋子,眼神中不再有那些他读不懂的情绪,眼波流转时,空气中都弥漫着柔情。
青儿被梅敦看得有些羞涩,心里甜蜜嘴角便不由得想笑,察觉自己想笑后,又觉得更加羞涩。
“你那天,为什么不叫我呢?若是我当时不想惹麻烦走了,你岂不是要被那妖娆打死。”青儿不好意思让梅敦一直看他,便想拿话岔开。
青儿的娇羞被梅敦尽收眼底,像一朵柔嫩的花朵被凉风吹拂,看得梅敦整个心胸都满是爱恋。
青儿偷眼看梅敦,依然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娇嗔道:“问你呢,怎么不说。”
梅敦笑道:“从前,我便是靠你近些,你也要发脾气,此时我好不容易能近了看你,我要看个够。”
梅敦的话,让青儿如同吃了蜜酒,从嘴里甜到心里。“别这样,你不是要说话么,我问你呢,为什么那天你不叫住我?”
梅敦收回目光,遥想当日的情形:“我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便向去辟雍找王夫子,却不想在门口遇着了你,我因着急想上去寻你,才遇上了那妖娆。”
“那你为何不叫我呢?若知道是你,我定不会让那妖娆行凶的。”青儿想起梅敦挨了妖娆一鞭子,又一阵的生气,那妖娆实在是可恶。
梅敦有些哑然,他为什么没有叫住青儿呢?那时候明明满心欢喜的……当日青儿的名字还没叫出口,便被妖娆的恶奴给制住,自己拼命挣脱,想去找青儿。可是青儿却主动走到了自己身前,她说“青主一会来看我”。就是那一声“青主”,活生生将那本要脱口而出的名字堵在了嘴里。后来王夫子与陈博士出现,梅敦便一直沉默。此时要他怎么说出口,当初是因为那么个小事,差点令两人失之交臂的呢。
“我挨了鞭子,又饿得厉害,有些晕……”梅敦讳言自己心头的疑虑,用他最不喜欢的谎言将此事遮掩了过去。
青儿听梅敦如此说,大为心痛,也就不再追究了。叹息道:“幸喜得苏公子后来告诉我是你,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梅敦看着青儿庆幸的样子,微笑着说:“是啊,我们要好好谢谢苏公子。”见青儿点头,又道:“我想问你一些事,你如果愿意说,就告诉我,不愿意就不说。我问是因为我心头有些疑惑不解,并不表示我怀疑猜忌你,明白么?”
听了梅敦的开场白,青儿便明知道来的还是来了。
“你说吧,我都告诉你。”青儿说话有些僵硬,她明白终究有向梅敦坦白的一天,却没料到这样快。
“大嫂子离开梅家,是你出的主意?”梅敦斟酌着,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萦绕在梅敦心间的种种疑惑可谓多矣,但最终开口问时,第一个问的却是最不相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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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证心
更新时间201226 19:00:59 字数:2764
青儿也知道有些事梅敦迟早要问,但是她心头一直纠结不清的是,要坦然相告,还是一世欺瞒。有时她认为若是两心相许就该坦诚相对,将过去种种如实相告;有时她又觉得将过去的事情说与梅敦知道,不过是徒增烦恼,于事情上无补。自己前生乃是梅花月,梅敦的姐姐,这是人伦纲常;自己这一生乃是梅家的家生子,不堪匹配,这是门第之见;再加上杀害梅云氏、梅敬、劝说周冰倩带着梅家的长子嫡孙出走,这可谓是血海深仇了。这桩桩件件,梅敦能接受么?她的四爷人如其名,敦是他的名,宏毅是他得表字,他学得时孔孟之道,行得是君子之事,讲究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这样的人,如何能接受一个青楼卖笑的姐姐,又杀死自己母亲兄长的女子作为自己的爱人?若是给梅敦知道,非但不能偕老,怕是连服侍左右都不得了。
“我……”青儿的念头在承认与说谎之间飞快的转着,可是一抬头看见梅敦清澈的目光,脱口而出的却是:“是我。我知道大爷和南姨娘偷情死在一起,替大奶奶不值,又记恨大爷,所以就将实情告诉了大奶奶。大奶奶想通了,便不再寻死了。”
青儿所言,与梅敦心中所想基本吻合,他点头道:“我道为何大嫂子为何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原来是知道了此事。大嫂子青春年华,大哥又那样对她,这也难怪她有再觅姻缘的想法。只是大哥虽曾意图奸污,总归没有得手,你这样记恨却不好。”
青儿知道梅敦误会了她对梅敬的记恨,但却不敢解释,忙辩解道:“也不全是记恨大爷,只是当时若不劝止,大奶奶还要寻死,我不忍心。”
“那大奶奶设计离开梅家,还带走了大郎,也是你的主意?”梅敦又问。
“不是我的主意,我哪里知道那么多,是周家少爷不忍见大奶奶在梅家受苦,所以才想办法……”青儿选择性的说了一些事实。
“周大爷与大奶奶密谋此事,必然是背着旁人的,你又如何知晓?”梅敦也不忍心如此逼问青儿,但是事关梅家,却不得不如此。
青儿暗度梅敦似有疑己之意,忙辩解道:“我只知道周大爷要用计谋,但是究竟是何计,我并不知晓。我便是知道,也不敢告诉旁人,若是老爷知道了,定然要审,到时候大爷和南姨娘的事……也就瞒不住了。”
梅敦想了想,觉得青儿所言也说得通,点头道:“说的也是。那你为何要离开梅家?”
青儿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离开梅家是因为她杀了梅云氏要逃命,这自然是不敢说的。梅敦见青儿低头不语,也知道她是不敢说,可是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叹息道:“你若真的倾心于苏兄,大可告诉我,我一定会成全你。可你们俩这样一走,别人岂有不疑的,更何况是太太遇害这个节骨眼上。”
青儿瞪着梅敦,慌忙辩解:“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和苏公子……我们只是同路上京而已。”
梅敦看到青儿慌乱的样子,感到很伤感。他虽这样说了,可是心头是希望青儿告诉他事实不是这样的。可是青儿为什么否认得这样含糊呢?若不是两人约好,又怎会同路上京呢?青儿是怕伤害自己吧。那日再会的情形又闪现在眼前,自己辟雍外看到青儿,当即就要上去相认,不想跑的急了些,堪堪的从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