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要做坏人-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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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瓷刀收起来,接着撩开梅云氏另一支袖管,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继续说道:“这一刀,是为你将我赚出梅家,意图杀害。”
随着青儿心中恨意加重,她下手越来越狠,梅云氏此时痛不欲生,嘴里却依然骂着青儿与白姨娘。贱婢,贱人,畜生,淫妇等污言秽语不绝于口。
青儿接着又是一刀刺像梅云氏的大腿,自顾自的道:“这是为我在青楼为人凌辱,我一共接客五百一十三人,我便要在你身上刺五百一十三刀,不如此无法消我心头之恨,不如此我便活不下去。”
青儿双目充血,除了一刀刀刺向梅云氏外,已经什么也想不到听不到了。梅云氏初时还不住呻吟,到了后来气息渐渐微弱。那刺刀不过是当日青儿拾在袖中的瓷片而已,甚是小巧,是以梅云氏身上伤痕虽多,却并不致命。
疯狂的刺了梅云氏一阵后,青儿终于稍稍冷静,长吁一口后做倒在地上。朔风一吹,直冷得她像是要结成冰似的。
“嘿,怎么一停下来就这么冷,你说怪不怪啊,太太。”青儿拍醒了梅云氏问道。
梅云氏醒来,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呻吟着说:“你这贱婢,我死后必然化为厉鬼,也将你千刀万剐!”
青儿见梅云氏如此嘴硬,倒生出一丝敬佩,她高举刺刀,又是奋力一刺:“这是为我母亲的,她没有对不起你,你却害死了她。”
“啊!!!!!!!!!!”梅云氏发出惨叫,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青儿跪倒在地,哭着对天呼告:“母亲,你教我要常怀善心,遇事用忍,待人以仁,上辈子我这么做了,可是你我都被这女人给害死;这辈子,我做不到了,娘,我好恨,我恨得要疯掉,对不起,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什么善,什么仁,什么忍,什么让,我通通都不信,通通都见鬼去吧!我是恶鬼,我是恶人,我只知道报仇雪恨,不这样我活不下去。”
青儿言行癫狂,像是在对母亲白月兰哭告,又像是在自说自话,最后则像是在怒吼。她大哭一阵后,看着犹自呻吟,痛苦不已的梅云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为了我曾经的大哥,我给你一个痛快,这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青儿拿起刺刀,割断了梅云氏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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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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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命案(一)
更新时间20111231 12:00:45 字数:2232
梅云氏的尸身在青儿逃离后不久便被发现了。那日如意去烧水,偏巧看炉的几人不想今日苏青主跑来,主子们闹得这样晚,自己喝酒打牌去了,灶火无人照应已经熄了,如意在炉灶边发了好一通火厨房的人才过来。
等如意烧好水回到房间时,发现门窗洞开,床上却不见了梅云氏,再一看窗边,摆设凌乱,分明是有人越窗而出。如意心想不好,立刻便叫人,一顿嚷嚷却无人搭理,原来这次出门带的只是几个平常使唤顺手的,前面主子们又在玩耍,梅云氏的房间竟成了空门。
如意丢了梅云氏,吓得哭都哭不出来,撞撞跌跌就到前面花厅找梅政等人。
“不好了,不好了。”如意一路哭,一路过去。人还未至,里面梅敦等人便已经听到了。
“什么事,如意姐姐且慢说。”梅云氏不在,梅牧为长,他便问道。
如意在厅中跪下,涕不成声:“不好了,太太……太太不见了?”
如意此言一出,人人都呆若木鸡。梅政抢一步问道:“你说清楚,太太怎么不见了?”
如意道:“方才我送太太回房,太太有些醉意,说要喝茶醒酒,我见没有滚水便去烧,等我回去,太太就不见了,呜呜呜呜呜……”
梅政闻言,立刻便冲出门去,梅牧与梅敦稍楞了下,也跟着冲了出去。写月与咏月吓得不行,跟着就要去查看。
“奶奶,前面自然有爷们去,姑娘们吓成这样,还得奶奶照料。”杨宝忠家的是积年的老人,虽乍听梅云氏失踪也吓了一跳,却还是回过神来提醒陈碧芊作为管家奶奶和长嫂的责任。
梅政三人赶到梅云氏的屋子,所见与如意所说无二,梅政立刻就想挑窗追出去,却被梅牧拦住:“黑灯瞎火的,你乱闯什么,等火把来。”
梅政怒道:“不见的是我母亲,你自然不急。”
梅牧也喝道:“你出去乱闯,便是有线索也被你弄乱了,不懂就不要瞎说!”
梅牧这一下当头棒喝颇有效果,梅政虽慌乱也不敢乱来了。此时梅牧吩咐小厮找来了火把,又命管事找到庙祝,要求将下山的道路全数封死。主持听说宁州梅府的夫人丢了,也是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吩咐庙里的和尚全数出动帮着找人。
等火把来,梅政又想第一个冲出去,却被梅牧一把拖了回来:“跟在我后面。”
梅敦恐梅政心慌意乱下又乱说话,忙拉着梅政道:“二哥跟着刺史大人行狱断案,这些事情比我们懂,我们跟着就好。”
就在梅家三兄弟带着人寻梅云氏的时候,忠福也带着梅兴林得口信到了能华寺。他从庙里和尚口中听说梅云氏的事,也是吓了一跳。
“老爷派你来,是有什么话说?”陈碧芊问道。
忠福道:“老爷让我来伺候着,怕外面委屈了太太。”这忠福虽是梅兴林得心腹,但青儿的来历这样天大的秘密也是不得而知的,梅兴林派他来时,还有话是让带给梅云氏的,如今梅云氏既然失踪,他自然也就不说了。
陈碧芊听说,含泪道:“太太不见了,如今二爷三爷、四爷正带着人满山找,已经去了半个时辰。你速速回去给老爷报信儿,请老爷做主吧。”
忠福听说梅云氏不见,也是吓了一跳,但又一想,梅老爷不早不晚让自己一定今天来能华寺伺候太太,又传话给梅云氏说若是见着青儿,悄悄拿下,可见这里面的古怪大。忠福也不敢多说话,顾不得旅途疲惫便又离开能华寺赶回宁州城与梅兴林报信。
这边厢梅牧带着弟弟和下人搜了半夜,天蒙蒙亮时方发现梅云氏的尸体。此时梅云氏尸身僵硬,半夜又被虫鼠践踏噬咬,惨不忍睹。梅政见此情景心肝具裂,扑在梅云氏尸身畔便哭起来。梅牧本想阻止,手举到半空却又叹息着收了回来。
梅云氏的死像是巨石投入湖中,在每个人心中掀起波澜,引发出不同的怀抱。对于梅敬、梅映月、梅政而言,梅云氏是一个非常好的母亲,是那种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子女身上的女人,为孩子唯恐不周。她像是老母鸡一样将自己的孩子护在翼下,若是孩子遇到威胁,她又会变成凶残的隼鸟,攻击敌人。面对这样攻击性很强的女人,如果被她当做敌人,那自然是苦不堪言,白月兰和梅花月已经用她们的死做了证明。
面对这样的梅云氏,柳荫伏低做小、小心谨慎,桂姨娘则因为浅薄愚昧而不被放在眼里得以苟全。对于当年梅花月事情的真相,并不是没有人怀疑,而是没有人敢宣之于口。强势、厉害,有云家这天家外戚做靠山的梅云氏,谁又惹得起呢?写月与咏月是女孩子,年纪小且又不出色,所以梅云氏也未将二人放在眼里,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这也是为何两人正当华年却仍待字的原因之一。
作为庶子的梅牧则又不同,他是梅花月出现之前,梅云氏的眼中钉。因为那时候梅家只有梅敬与梅牧两个孩子。后来梅花月出现,成功的吸引了梅云氏的全部仇恨,梅牧的日子才好过了些。只是梅牧已经对梅家心灰意冷,一心求去了。
在所有庶出子女中,梅敦是最幸运的。他母亲柳荫是梅云氏的陪嫁丫鬟,是为了制衡桂姨娘收的房。为了笼络柳荫,梅云氏不会像对待梅牧与梅花月那样刻薄寡恩,再加上梅敦身为男子,非闺阁可比,稍长后又聪颖乖巧,学业极佳,所以从未吃过梅牧与梅花月吃过的苦头。
梅牧与梅敦心情各异的看着梅政哭自己母亲,也只有相对叹息的份。
“什么样的人竟然如此丧尽天良!”梅敦心中恻恻,与梅政一起跪倒在梅云氏尸身前哭起来。梅牧实在虽也觉得梅云氏死的极惨,可他却哭不出来,只好做事。
“杨宝忠,去报官,将昨儿太太那里的人全部抓起来,我要问话。再跟主持说,任何人都有嫌疑,走了一个我唯他是问!”梅牧对梅云氏感情最为淡漠,又是官府循吏,片刻间便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因死的是当家主母,自然不好让男子们看,梅牧便传来了如意,着她带着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在梅云氏尸身周围围起棚子,不许人进出。棚子围好后,便吩咐梅敦带着人将庙里所有人全数请回屋内,以免歹人或是串供,或是销毁证据。而梅政自己,则带着自己的贴身小厮在林中走了一遍,大致确定了梅云氏被带到塔林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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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命案(二)
更新时间201211 10:00:15 字数:1924
就在梅牧等人追查案情的时候,苏青主对安定奶奶小姐们的情绪起到了极大的作用。他安慰陈碧芊不要害怕,做好梅牧的贤内助;又照顾惊吓伤心过度的梅映月,还悄悄嘱咐写月与咏月躲在屋内,一切唯梅映月马首,同时庄重承诺,在抓到凶徒之前,会与男子们一共保护女眷们的安全。
梅兴林得到忠福传回去的讯息后,当即便备了车赶往能华寺。一路上心急如焚,面沉似水,饶是忠福也揣测不出梅兴林得心意,只好悄悄吩咐众人老爷心情不爽利,各自小心伺候着。车行未半,又遇上了梅牧派回去的小厮,小厮见着梅家的马车,又见了忠福知道是老爷来了,便上去报了梅云氏的死讯。
梅兴林听闻梅云氏身死,一股寒气从脚底冒道心头,眼前一黑便倒了,脑袋磕在车辕上一疼,方又清醒过来。
“老爷保重,太太那边儿还得老爷去做主啊。”忠福赶忙扶住梅兴林道。
梅兴林早就料想青儿会对梅云氏下毒手,却没成想这小小女子竟然有如此肝胆,夜奔能华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刃了梅云氏。想到青儿手段之毒,愁怨之深,梅兴林也不禁胆寒。
“去,拿着我的名帖去找刺史大人……”梅兴林扶着忠福,强打起精神吩咐。小厮方欲行,梅兴林又叫住他:“还是算了……罢了,去吧去吧。”几句话的功夫,梅兴林心念已转了几回。他有心抓回青儿,以策平安,但又怕惊动官府,引出梅云氏残害庶女的丑事,真是左右为难。本欲将此事压下,又想起京城云家若是知道讯息,定然不肯善罢甘休,最后只好又让小厮去了。
忠福不知其中就里,只劝着:“老爷勿要太过悲伤,凡事总有先后,如今之计还是抓住凶徒告慰太太为先。能华寺里有二爷带着三爷和四爷在,二爷跟着刺史大人办案多年,出不了差池,且放宽心。”
梅兴林听了重负这番絮絮叨叨的劝告,满心想将心头苦闷说与他知道,却终究开不了口,只得叹息着继续赶路。
“敬儿啊敬儿,为父如今算是知道你当年的心境了。”梅兴林独自在车内垂泪,想起儿子又是一阵神伤。如今种种,都是自己当年种的苦果。几个月来,梅家连出四件人命,还走了一个周冰清并梅家长房嫡孙,一种大厦将倾的恐惧感阵阵袭来,让裹在貂裘锦衣中得梅兴林如在冰窟里冻着。
骑马跟在外面的忠福不知梅兴林的秘密,但同样感受到了那么即将树倒猢狲散的危机与颓然。“梅家,怕是要完。”忠福心里想着。
梅兴林到了能华寺,由梅牧引着去了梅云氏陈尸之地,眼见梅云氏死状之惨,悲从中来,只觉天旋地转。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梅兴林抚尸痛哭,自青儿失踪便猜她要行刺梅云氏,却不料如此轻易便让青儿得手,也未曾料到青儿手段竟然这样残忍狠毒,梅云氏的尸体上千疮百孔,暗红色的血液浸润身下的泥土,和着枯草败叶,刺目又可怕,惊恐扭曲的表情因为尸体的僵硬而定格在了梅云氏的脸上。
梅兴林见发妻如此,一心只觉得疲惫,他似乎可以看到手持利刃的青儿阴惨惨的站在面前,怨毒的说:“这都是你的错,你才是最该死的人!”
梅政见梅兴林来,跪倒在父亲面前,哭泣道:“母亲何辜,竟然遭此横祸,若不能让凶手伏诛,母亲如何能瞑目。”
梅兴林拍着梅政的肩,仰天流泪:“我已经让人拿着名帖去找刺史大人,你先回去歇着,还有许多事要靠着你呢。”说完招手叫过梅敦嘱咐道:“你们都累得不轻,不要凶徒没抓到,你们倒先倒了,和你三哥一起回去歇着,等衙门里来人了再叫你们。”
待梅政与梅敦走后,梅兴林才叫过梅牧。一夜未眠,又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守了许久,梅牧也有些熬不住,满脸的憔悴。
“牧儿,情况如何,你且说说。”背过旁人,梅兴林悄悄问道。
梅牧恭顺的答道:“昨夜约莫二更,儿子兄弟姐妹几人在小厅做戏玩耍,如意来报说母亲不见了,儿子看情形,母亲似乎被人掳去,便让和尚们封锁了下山的所有道路,又带着人将搜,到了五更,天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