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斗--庶女不好惹-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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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凤芝不吭声,蜷着身子假装熟睡。
晴玉想可能是梦里翻身吧,也就没再问。
岂知,柳凤芝背对着她,眼睛睁着,耳朵竖起来一直在听厢房的反应,心里纳闷,“她应该是吃了山菇了啊,怎么会没反应呢?难道那山菇在她身上不管用,还是她压根就没吃?”一脑子问号,可天已经这么晚了,若是现在下去问,难免惹人生疑,还是等到明日再说吧。
次日清晨——
柳凤芝刚睡起来,就听到晴玉喊,“娘,不好了,今早上我去喂猪的时候发现它们个个无精打采,怎么打也是不挪窝,好像是生病了!”
“怎么会呢?昨晚上还好好的!”柳凤芝一听说她家的猪病了,利落的从炕上坐起来,腿脚也不疼了,从地上拖拉过一双拖鞋就跑到院里猪圈前。
平时这个时辰它们早就叫唤不停,仰着脖子等食吃,今日,懒洋洋的趴着,眼睛也不睁一下。
柳凤芝急了,捡起一根木棍朝着猪身上打去,“起来!快给我起来!”
“娘你干什么呢?这些猪八成是犯病了,您就是再打也不管用啊。”晴玉拦住,“我去叫张兽医来,让他瞧瞧。”
“那还不快去!”柳凤芝吼道,“这些猪可是为过年卖猪肉养的,若是现在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她哭天抢地的发疯,青儿透过窗帘的小缝看见她那副模样,满意的笑了,“想不到吧,自己精心炒的山菇反倒害了自个的猪。”
这还只是个开头呢。
☆、第五十八章 醉酒表哥
张大夫过来瞧过了猪,说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让柳凤芝多注意些就走了。
“这院里倒是有一大伙儿不干净的东西呢,你不吃,偏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晴玉,你也是马虎大意成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猪圈起来怎么就能吃到外面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难不成它们偷跑出去过,你怕挨骂就瞒着我?”柳凤芝每次都有能力轻易的把过错推到晴玉身上。
“没有啊娘,我一直看着它们的。”晴玉委屈的说。
柳凤芝开始纳闷了,朝青儿的住处走过来,狠狠敲着窗户,“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姑娘家家的窝在床上成什么样子,还不快给我起来,否则别怪我老人家不留情面进去掀被子!”
娇娘把窗帘拉开,朝着外面喊,“敲什么敲!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还没起床,这不是都起来了吗?”
柳凤芝一看,果然娇娘哑妹雀儿都穿着衣服在地上来回走动呢。
“你家小姐呢?怎么不见她?”
“哎呦,大嫂子倒是对我家小姐的事万分的上心啊,小姐何时起床还得跟你汇报不成。”娇娘身子软了几日,今天好了,就恢复了本性。
“娇娘,休得无礼。咳咳……”这时,青儿从床上艰难的坐起来,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声音沙哑的说,“姨娘,您别见怪啊,今个也不知是怎么了,自打吃了您的山菇这嗓子眼就好像冒火一般的灼烧难受,就懒散了些,如果姨娘不喜欢贪睡的人,那青儿这就起来。”
柳凤芝听了,嘴角隐起一抹笑,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还是躺着吧,我早就跟你说了,我那山菇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呐,可没福气吃,纵然吃了,也不见得有好福气承受,就像那命薄的人就必须得娶个低贱的名儿才能镇得住,你若是给她起个什么金啊凤啊的那还不直直要了小命!”
“是啊,青儿福薄,幸亏名字里没带着什么金凤,不像姨娘福气大,外婆给您取了个好名字,凤芝凤芝,听起来就好似凤凰攀高枝儿,虽然此刻还不知这高枝儿在哪处,不过,姨娘这才五十几,以后还有的是年月为自己打拼周全,何况我这姨夫死得早,姨娘也没什么牵挂不是,到时候说不定就嫁了哪个高官呢?”
“扑哧——”屋里丫头们忍不住笑出声来。
柳凤芝早就气爆了肺,可就是挑不出半点刺来回击,急的直瞪眼。
正此时,大门哗啦一下开了,声音特别大,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撞开的。
这时,晃晃悠悠走进来一个醉汉,他衣衫不整的穿着灰布褂,黑布鞋,晴玉立刻迎上去,说,“你这是又去哪里快活了?一走就是好几天,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晴玉说着就哭了起来。
青儿本就是穿着衣服假装窝在被窝里的,一听外面进来了人便赶快爬起来拉开帘子。
只见那醉汉猛地推开晴玉,大骂道,“哭什么哭!成天就知道哭!好好的光景硬是被你个骚娘们给哭穷哭尽了,最见不得你这副哭丧脸!给我滚!”
晴玉心里委屈,跑到柳凤芝跟前,“娘,你快劝劝柱子吧,他若是再这样下去,这个家迟早是要垮了散了啊。”
岂料,柳凤芝竟瞪着眼睛,掐着腰,指着晴玉的鼻子斥责道,“这还不都怪你!你若是是个会下蛋的鸡,他能整天整夜的出去寻欢问柳吗!说到头来都是我们张家命不好,娶了你这个不会怀种的废物!不下蛋也就算了,还成天‘垮了、散了、完了’挂嘴边,哪个相公婆婆喜欢听这种霉运话,就算我有天大的福,也早被你这张臭嘴给冲没了!”
“娘,我……”晴玉弯着腰,哭成一团,这些年,“不会下蛋的鸡”这种难听话她没少听,邻里街坊看她的眼神也都变了,背后也不知被别人嚼了多少舌根,她在杏花村早就没了颜面,全凭一股傲气顶着,如今,家里来了这么些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婆婆又开始讲这种话,她的心凉的彻彻底底的,瘫跪在地上伤心地哭。
青儿实在看不下去了,打开门走到晴玉身边,“表嫂,快起来吧,地上凉,别冻坏了身子。”晴玉不抬头,袖子湿了一大片,“表妹,你就让我哭一会吧,地上凉算什么,以前常听人说‘哀莫大于心死’,今个总算是体会到了,身子凉比不过心凉。”
青儿搀住晴玉的胳膊,小声说,“那你也得看值不值你心凉。”
晴玉听了这话,顿了顿,抬起头
青儿继续说,“表嫂,只有身体,才是你自个的。”
晴玉顿悟,是啊,就算她哭坏了冻坏了,就凭柳凤芝这样的婆婆会躬下身子照顾她吗,不会,也会换来更多的责骂罢了,既如此,何必糟蹋自己的身子,晴玉想明白了,擦擦泪站起来。
张柱虽醉了,可还能看得清,迷迷糊糊眼前晃过一个美人,他心中大喜,上前就要抓人家的手,却被青儿躲开,“表哥,幸会幸会!”
“表哥?”张柱不解,朝着柳凤芝吼,“娘,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表妹?”
柳凤芝快速走过来,扶住张柱,“儿啊,你先进屋来,娘慢慢跟你说。”
“好,”张柱口齿不清,憨笑着跟着柳凤芝进了上房,眼神偷瞄过哑妹雀儿她们几个,一副猥琐恶心的模样。
晴玉走过来,握着青儿的手说,“表妹,委屈你了,你也看见了,你表哥他……”
“表嫂,别说了,他是他,你是你,表嫂放心,我和我的丫鬟们绝不会跟他走得亲近的。”
“表妹,表嫂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们都是正经的好姑娘,”晴玉擦擦泪,“可柱子他不是正经人,我说这个话,是让你们多多提防着点,心里多存个心眼儿,凡是他说的话,只管不要信便是。”
“我知道,”青儿拍拍晴玉的肩膀,“我明白你的苦心,放心吧。”
“柱子都醉成这样了,你还有时间闲扯,还不快上来伺候你男人!”上房又传来柳凤芝的吼叫了。
晴玉忙离了青儿,回房去了。
☆、第五十九章 旧情人
青儿正坐在院中让娇娘教她绣工,厢房中有很多东西还需要添加,坐垫,靠垫,老精灵做了新床还需要绣帘子,这些单靠娇娘一人很难完成,何况她还怀有身孕,青儿怕她太累,所以想分担一些。
娇娘把一块素布撑在圆箍上,四周拉紧,“一定要把布面弄的平平整整的才行,绝不能有半点褶子。”青儿按照娇娘说的,也箍了一个圈,看起来容易,其实还挺讲究手的巧劲的,青儿练了好几次才把箍固定好。
接下来便是描花样子,“娇娘,为什么不先在布上画好图样呢?”
“事先画好了再箍上,经过这么一紧拉,图案就走样了,绣工大忌,断不可偷懒,一定要按照祖宗留下来的法子才是正宗。”没想到,娇娘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思却如此缜密。
“这是画君子给我的图样,”娇娘从屋里拿出很多图纸,大多都是些古代仕女,个个都是倾国倾城貌,温婉怜人,娇羞可爱,“我照着这些纸样子把图原模原样拓在布上,然后选些自己喜欢的线色搭配,这样前期工作就做好了。”
“哎呀,听着就好复杂,我呀,还是跟他们上山比较好,这样细致的活儿还真是难为我,哑妹,雀儿,我来晾衣服,你们快过来跟娇娘绣吧。”青儿只做了一会儿,就一个脑袋九个大了。
还是晾衣服比较简单,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哼着不成曲的小调,青儿把衣服一件件挂在绳子上,还有一些绳子放不下的,就学着晴玉干脆挂在院里一堆枯柴干枝上,正忙着,忽然听见一个男声:“浅儿!”
浅儿?青儿听着这称呼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
噢!对了!那些信!
天呐!青儿猛地转过头看向那人,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一个人影的就呼的一下扑进怀中,紧紧的拥着她的腰,他的手托在青儿腰间,力道渐渐加重,他的脖子压着青儿的锁骨,都有些疼了。
众人错愕,青儿更是恍若梦中一般,拿在手里刚洗的一件白色裤袜掉在地上,脑子飞快旋转,“怎么办?怎么办?他就是那个以昙花落款的神秘写信人吗?我要怎么表现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关于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啊,这个戏眼看就演不下去了,要不,干脆装失忆?”
想好了应对的法子,青儿弱弱的问那人,“请问,这位公子,你怎么称呼?”
那人显然一愣,缓缓松开青儿。
青儿这才看见他的脸,白净柔和,五官精致,眼睫毛一眨一眨像蝴蝶的翅膀轻盈扇动,一个男子却生了一副天生的牛奶皮肤,嫩滑的仿佛能掐出水来,青儿不敢再多看,他太白净了,就像降落人间的天使一般闪着温和的光。
听了青儿的话,他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忧郁,“浅儿,我是辰箫,你不记得了吗?”
“辰箫?”青儿摇摇头。
他悲伤的看着青儿的眼睛,“你一定是在生气,所以才不想认我。对不起,浅儿,是我辜负了你。”
青儿一怔,心想,“原来是你抛弃了浅陌青啊,亏得人家苦心多情还留着你的信,原来你是个负心汉。好,这下这戏就好演多了。”
青儿猛地用力将其推开,大吼,“是,我是在生气,我生气你的不辞而别,生气你的狠心绝情,从你选择离开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辰箫这个人在我心中已经彻底死了,我浅陌青要开始新的生活,所以,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了。”
青儿转过身,怕自己演技太烂,暴露疑点。
谁知自己这一番话倒是很管用,那人沉默了许久。
青儿心里想,“你也别怪我无情,你的浅陌青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早已是另一个人了,而她也已心有所属。”
“浅儿,对不起,”那人诚挚的道歉,听得出来,他的心一定非常痛苦,“你恨我我不怪你,你应该恨我的,是我欺骗了你。”
?欺骗?
青儿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
“那你为什么要欺骗我?”是疑问,也像是责问。
“浅儿,我有我的苦衷。”他眉头紧皱,希望得到青儿的理解。
“苦衷?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天大的苦衷?”
他摇头。
“你不说?直到现在,你都不肯说?”青儿诧异,原来他们两个之间竟还有这么纠结的过往,看来,以后的日子更加错综复杂了。
“不是不肯说,是不能说。”
“既然不能说,你又何必来找我,见我?”
他哑然,转移话题,“浅儿,你不是应该在浅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用你管!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再不复相见,你走吧。”
“我来,还有一事相问。”他终于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你要问什么?”
辰箫迟疑片刻,说:“你认识一个叫凌墨寒的人吗?”
青儿摇头。
“好吧,打扰二小姐了,辰箫告辞。”他看了青儿最后一眼,青儿没有目送他,她本就不是他的故人,又何必给他希望,就这么散了,岂不更好?
山顶小庙中,白胡子老头站在九天娘娘的神像前,手里捏着三柱佛香,虔诚的三拜。身后的辰箫正在向他禀明情况。
“义父,孩儿已打听过了,她说并不认识凌大哥。”辰箫低着头,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说。
“打听过她的出身了吗?”老头依旧焚香。
“恕孩儿无能,还未打听清楚,一旦有消息,便立刻向义父禀告!”辰箫眼神偷瞄老头,他撒谎了。
“哦?能让你觉得棘手的任务可不多,难不成这位女子背后有什么隐情?”
辰箫沉默了片刻说,“可能是身份太普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