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去古代-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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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呐,还就得亲身遭受些磨难……裴妈妈无声的叹了口气,便笑对叶蕙道:“姑娘也回自己院子里歪一会儿去吧,老奴去趟厨房,叮嘱下晚上的菜色。”
“虽说今日来了客,不该叫人笑话,可姑娘说得好,咱们家还背着债呢,少不得胡乱对付几样来凑数儿了。”
叶蕙更加忍不住笑。她过去怎么没发现,裴妈妈还如此善解人意?胡乱对付几样儿……也真亏裴妈妈说得出口。
不过她也愈加的对外祖家不抱希望了。
她往常也不止一次想过,即便不指望外祖家来人替娘撑腰,若是能有人来瞧瞧她娘,也许还能替娘解解心宽。毕竟那是她娘的亲人不是?
如今再一瞧啊,她根本就是苛求了。还说什么解心宽,不叫她娘更闹心就是好的。
这样也好,她娘本就三心二意的总想去海城,自打三月三被她说破,再也不张罗了,万一外祖家来几个能说会道的,她娘又张罗着回凤城。她家这宁州城的产业岂不是又得全丢下?
“石榴快将我这屋里值钱的摆件儿收到东耳房去。”叶蕙快步回了自己的小院儿,进屋就喊。
石榴匆匆应了声,口中还不忘问:“姑娘是怕明儿来的师父们见财起意?”
叶蕙轻笑:“师父们还没来,先上门来两只红眼狼。”
待听得叶蕙细讲,是凤城文家的两位舅太太来了,石榴不免满脸疑惑——她来到冷梅巷叶家也有五六年了,从来不曾听说过太太娘家有人来。这一次又是为何上了门?
姑娘又……不顾礼节的称呼两位舅太太是红眼狼,难不成……太太娘家人也来占便宜?这又是什么道理!哪有将姑奶奶嫁出门去,还惦记着姑奶奶家家财的!
石榴越想越觉得胆寒,立刻抱起姑娘屋里的石料盆景就往耳房跑;还是叶蕙紧着嘱咐:“你看着点儿脚底下,摔了盆景不碍的,再摔了你自己个儿!”
这丫头哪儿都好。踏实能干不说,话也不多,心里还有数儿,可惜……终是对常胜有些小心思;不过这倒不碍的,若这两人彼此郎有情妾有意,她叶蕙也不是非得做恶人,拆散人家小鸳鸯……
叶蕙这么想着,便在自己房中又四处观瞧起来……
她这房里本就常年素雅。说是略微值钱的物件儿,也就是一对玉石盆景和一个妆匣了。喝茶的茶具早在去年冬至月就换成了细白瓷,花瓶花斛也早都收了起来,如今石榴将玉石盆景藏了,她再将妆匣里的几支簪钗放起来也就是了。
“姑娘怎么还把有数的两只银簪都收起来了?两位舅太太不至于这么眼界窄吧?”石榴从耳房回来。正瞧见叶蕙从妆匣里往外挑东西。
“自打姑娘开始戴孝,这妆匣里就少了许多的花啊朵的。如今连一点银头面都不留了,就叫姑娘素着头发啥也不带?守着孝期倒不怕寒酸。发髻却不能没东西别着啊……”
“这不是还有两支。”叶蕙笑着指了指自己头上。若两位舅太太打算长住,她头上就这么两支钗,换也不换了。
石榴立在那里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气得要死:这叫什么事儿啊,老爷去世五个月,太太娘家才有人上门,还是奔着占便宜来的!
“你瞧瞧你那苦大仇深的模样!” 叶蕙忍不住笑嗔:“快给我松开嘴,丑死了!”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何族里人上门来我都能发飙,凤城来人了我却装怂……”
“凤城文家的确是不能指望,可他们却占了太太娘家的名儿,我若还像对待叶氏族人一样对付他们,闹得大发了,叫族里知道太太的娘家根本不顶用,岂不是愈加有恃无恐了?”
“万一被他们知道文家也窥觑着咱们家的家产,那也不好啊。谁愿意叫自家看上的肉蹦到别人碗里去?若真到那份儿上,还不紧着来划拉?”
石榴恍然大悟。
太太出身漕帮人家,这可是叶氏满族里都知道的事儿,族里之所以并不敢太过为难太太和姑娘,恐怕也是对漕帮怀着畏惧之心。
可若是太太娘家也想来叶氏六房分一半杯羹,那又不同了……
“奴婢明白了,” 石榴笑着松开嘴角,“奴婢这就给姑娘铺床,姑娘上床歪一歪。”
等石榴关上内室门出去了,叶蕙却骨碌一声就从床上爬起来——第二批番红花种球又种下了五六日,这几天忙着养殖场的开张之事,晚上才一挨枕头就酣睡起来,还没得空儿进庄园里看一眼呢!
还有那些青梅,上一次看时都有手指肚大小了。如今也该成熟了吧?就算先不酿酒,也该抽空采摘一批,赶紧用盐渍上。
既然要做蜜渍果子干,庄园库房里的盐和蜂蜜恐怕也不够了,明儿还得叫常胜出去采买一趟,另外再叫他跑一趟缸窑村,多买些瓷罐回来是正经。
叶蕙这么想着,立刻闪身进了庄园。直接先奔了井边。
为了方便取水,她又将焦土地靠着水井这边开垦了一片,第二次播撒的辣椒和番红花种子就在这一片土地上;如今五六天过去了,辣椒们已经迫不及待的冒了芽,番红花却依然没动静。
好在她心里有数,上次那三颗种球就是半个月才冒头,急也急不来……她沉静的拎出半桶水来。给番红花和辣椒地都浇了浇水,便放下水桶,径直往果林走去。
好浓郁的果子香!她用力抽了抽鼻子,难道是她几天没来,果子都熟透了?
叶蕙懊恼的加快了步伐,待她到了果林。却还是大吃一惊。何止是梅子成熟了许多,美早大樱桃也熟了不少!怪不得她远远的就闻到浓郁的香甜!
这可怎么办?
凤城文家来了两只红眼狼,抱槐庵的师父们明日就要上门,养殖场又刚刚开张,新买的那块地正在筹建菜园子,也要竣工了……她哪有许多空闲时间进来打理这许多的活计?难不成就叫果子们自生自灭?
叶蕙还真是头一次对这个随身庄园生出了些许怨怼——她只有一个人,面对着这么大的庄园,这么好的产量。根本就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加工车间倒是有现成的机器,一个人按下按钮就顶十个人,可她拿什么发电?
若叫她无视这庞大的产量,任凭果子们在树上干掉烂掉,她又做不到。她心疼!
可是话说回来,与其对着果子大眼瞪小眼的不知如何是好。还不如赶紧使出浑身解数,能摘多少算多少吧!这庄园既然随着她来了古代。定然不是叫她望梅兴叹的,再这么叹息下去,如何对得起老天?
叶蕙又喜又恨的走到农具房,随手拿起一个大筐、一把梯子扔到手推车上,待要推着离开,又想起成熟的樱桃,又捡起一个中号筐塞进大筐里,歪歪斜斜的推着车来了果林。
这叫什么事儿啊,推车都推成九曲十八弯!叶蕙扭头看着自己推过来的车痕,伸手抹了把汗——看来她也只适合做些插扦育种、给果子杀青配酒曲的小活计了。
叶蕙一边腹诽着自己,一边将两只筐拿下来,打算大筐装青梅,小筐装樱桃。至于那梯子,树顶的果子长得太高,想要摘到就得借助它了。
要是果子们都能听她指挥,但凡是成熟的都自动掉落进筐里就好了!叶蕙愤愤的踢了大筐一脚,挽起袖子开始摘梅子……
等两只筐里都装满了,叶蕙勉强忍着腰酸胳膊疼,又努力将两只筐搬回手推车上;果子是摘了不少,可这只是第一步不是?她还得将它们推到井边清洗干净,再杀青腌渍呢。
殊不知车上装满了果子后,比之前更难推了许多……好在叶蕙已经琢磨出了一些技巧,起步时险些将车推翻两次后,竟然也像模像样的走起了直路!
这就叫皇天不负有心人呐!叶蕙不禁仰天大笑了两声——人若是被逼到一定份儿上,哪有做不了的事情?大不了今天夜里她也不睡了就是!想难倒她还没那么容易!
好不容易推着车回了井边,提着井水将青梅和樱桃都清洗干净,叶蕙又回农具房找了两只大木桶,将果子全都用井水浸泡好,正待去库房里取些盐来,就听见内室门被石榴敲响……
时间过的好快!
叶蕙懊恼的暗自嘀咕了两声,匆匆洗了手,又沾着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随便撩起衣角擦了水渍,立刻闪身回到内室,打开门叫石榴进来。
“姑娘怎么睡出这么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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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演戏
石榴虽然有些惊讶,却也不等叶蕙回答,立刻出去倒了洗脸水进来,又从衣柜里找出内衣外裳,“时候不早了,姑娘洗漱洗漱再换换衣裳,奴婢陪着姑娘去西小院。”
叶蕙偏头看了一眼这丫头找出来的衣裳,满意的点头。
她本就在孝期,衣柜里只有些很是素雅的衣裙,却又有好几套出自唯锦阁;而石榴找出来的这一套,根本就是最最普通不过的衣衫,再低调不过了,正适合在两位舅太太跟前装穷酸!
“呀,这裙子是不是短了些?” 石榴帮叶蕙系好裙带,又低头打量了一眼裙角,突然就想起来这条裙子还是去年秋天的旧衣裳,如今整整比鞋面高了一寸多。
她连忙伸手,想将刚系好的裙带解开:“姑娘别穿这个了,奴婢再选一条出来。”
叶蕙一把按住她的手,狡黠一笑:“就穿这个吧,我本就不喜欢裙子拖在脚面上。”
石榴扑哧笑出声:“姑娘就调皮吧!”
主仆二人也就相携着出了院,直奔西小院而去;两位舅太太看来也是刚起身,叶蕙进了院门,正瞧见李子端着脸盆出来泼水。
“舅太太们问你什么了没有?” 叶蕙拉住李子低声询问。虽然裴妈妈心里有数,送到西小院的茶叶也是陈茶,万一没给李子交代太多,未免漏了馅儿。
李子轻轻摇头:“两位舅太太才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姑娘就来了。姑娘放心,奴婢不会多嘴的,奴婢才来咱们家没几个月。什么也不知道。”
叶蕙微笑。上次被文氏知道了她执意选人入赘,她就叫裴妈妈将几个丫头训斥了一顿,如今看来倒是有效果了。
“你去忙你的吧,等舅太太们走了,我再赏你。”叶蕙嘱咐了李子一句,就抬脚往房中走去,才进门,正听得孟氏在那里不住声的埋怨。说是香膏太粗糙,抹都抹不匀称。
“大舅母恕罪。” 叶蕙笑着屈了屈膝:“我娘怀着身孕,早就不抹香膏了,我又年岁小,也不爱这个,想必这一瓶也是厨房里的妈妈们为了不皴手才咬牙买的,大舅母凑和着用吧。”
孟氏忙装出一脸笑容说不碍的。“若果真如此,岂不是叫妈妈们破费了……”
心头却咬牙切齿又将妯娌杨氏骂了个狗血喷头。
叶蕙不免冷笑。这才是一碗粗茶一瓶香膏,等待会儿到了晚饭桌上,更有你们好看的!
裴妈妈这时也进了门,一边给两位舅太太福身一边笑道:“太太叫老奴来请两位舅太太呢。”
孟氏与杨氏对视了一眼,立刻相继起身——就连孟氏也知道。眼下还不是尽信叶家精穷的时候,只有亲眼见到她们小姑子,才好做最后定论。
想是这么想,等这文家的妯娌两个进了文氏房中,还是不免大吃一惊。
这哪里还像个当家主母的正房?一样值钱的摆设都没有姑且不论,就连上好的木器也没有一件,难不成都便宜当铺了!
“他二婶啊,我要记得没错儿。咱们老太太当初陪给姑奶奶好几件黄花梨呢,你记着没?”
“瞧大嫂说的,那些木器何止是黄花梨的木料,还是正经的南货,都嵌着螺钿呢……”
听着两位舅太太并不忙着问候文氏身体。反而对这房中摆设发起了评论,叶蕙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
正待厉声回这两人几句。抬头却正瞧见她娘对她眨眼;又想起自己之前劝说石榴的那几句话,叶蕙忙放松神情。快步走到她娘身边。
她娘虽然懦弱,却不缺心眼儿呢;如今她娘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她何苦出言挤兑人,索性也装作听不懂就是了。
叶蕙想是这么想,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将两位舅太太骂了个遍——黄花梨镶螺钿的木器,亏她们说得出口!
若是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这些木器包含了拔步床和四门大柜,殊不知从打她生下来就记得清楚,她娘陪送到叶家来的木器,只有一张炕桌两套炕柜,而她一直以为是外祖父家太过遥远的缘故!
好在二舅太太杨氏终是比孟氏多了个心眼,转头瞧见叶蕙已经立到了小姑子身边,慌忙拉住孟氏一同上前来,握住文氏的手就要掉眼泪;可眼泪这种东西哪里是那么好来的,看着杨氏拼命地挤眼睛、却挤不出半颗泪珠来,叶蕙强忍着笑垂下了头。
“姑奶奶可别怪我们来晚了!”杨氏抽出手帕狠命的擦着眼角,直到将双眼擦得通红:“父亲从去年开始犯了腿疼病,还咳嗽的厉害,整整一个冬天都不曾出屋,都是大嫂和我端茶倒水的伺候着……家里根本就离不开人啊。”
“可不是怎么着,要不是老爷子一开春有些见好,我们眼下还未见出得来。”孟氏也一边附和,一边擤着鼻子强装哽咽。
“姑奶奶你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