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谋宠计-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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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事发突然,这一次柳炎铸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发生,即是在柳娆嫣手落之时抓住了她的手腕,甩向了一边,使得她与柳娆溪的距离拉得远了些。不容置喙地呵斥道:“这件事是母后亲自下旨安排的,自然有母后自己的考量,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还不赶快道歉然后退下去!”
“皇兄你……”第一次有人这样不留半分颜面地教训自己,而且这个人还是从小护着她对她言听计从、一母同胞的兄长,柳娆嫣更为恼羞委屈之下,表现得也更为张牙舞爪,完全没了尊贵的金枝玉叶风范。只见她在跟柳炎铸对峙无果后,便是伸手指向柳娆溪,恶狠狠地说道:“就算是本公主养的一只畜生,哄得本公主高兴了,还会得几个赏赐的食物。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要本公主给你道歉?”
听得柳娆嫣的话说得越来越过分,柳炎铸终于忍无可忍,抬手就要一巴掌上去了,却被柳娆溪拦了下来。她打从心底里感激柳炎铸对自己的维护,也很想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柳娆嫣。然而她知道这一巴掌下去不仅起不到任何缓和的作用,还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难解。再者,稚子无辜,她自己已经是受害人了,实在没必要因为她再伤了他们兄妹之间的情分。
“我只是一个外人,大皇子不必如此为我。”冷冷淡淡地说完这句话,柳娆溪便松开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剩下的人却并没有因为她这一份主动退让而获得安宁。
眼见柳炎铸竟然为了一个柳娆溪要对自己动手,柳娆嫣更是气愤得难以自控,眼眶里的泪水也随出口的话语一同出现了:“皇兄,如果刚才她不阻止,你当真要打我?当真要为了那个丧门星打我?”
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柳炎铸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了。自小他对柳娆嫣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宝贝。这下面对她的质问,他一时之间也回答不出来。因为刚才的柳娆嫣已经完全不可理喻了,与他平日所见的古灵精怪、率性却不失分寸的皇妹截然不同。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就那样一巴掌上去。可他内疚却不后悔。
“好,真好!皇兄,你尽管护着她好了。总有一天,你会看到你千方百计要护着的人是怎么害死我们大家的!”柳炎铸的犹豫与沉默使得柳娆嫣伤心不已。她激动地大喊出这样一句话之后便哭着跑走了。
柳炎铸本能地就要追上去,但在踏出半个步子的时刻就停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追上去后还能说些什么。况且,他了解自己这个妹妹,她生气的时候越是有人哄,她就越是会闹得满城风雨唯恐天下不知的。最关键的是,皇后跟天谒国君一直没有出来,比起柳娆嫣的小孩子脾气,他更加担心皇后的境况。至于柳娆溪,只要皇后好了,她便应该也无虞了吧。左右权衡之下,他还是决定守在原地了。
第三十六章 解释
更新时间20121120 14:58:45 字数:3674
仅一门之隔,“菩坤宫”外面闹得不可开交,里面却是如一潭死水般沉寂。皇后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也没有说出自己想禀呈的究竟是什么话。
天谒国君则站在皇后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人,眼中的盛怒分毫未减。他很清楚,没有皇后的首肯根本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知晓当年之事的如今便只剩下他与皇后两个人了。他曾经那样严正地警告过她,胆敢将此事泄露出去半分,别说她这一国之母的地位不保,便是连柳娆嫣与柳炎铸也会遭受连坐之罪。他实在看不懂想不透,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怎么敢这样当众挖开他藏匿了十六年的疮疤。如果没有一个足以让他接受的理由,那么当初的那个警告就会成为千真万确的事实。
“臣妾斗胆,还请皇上暂且息怒,别伤了自个儿的身子。”终于,皇后开口了。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建树都没有。至少在此时的天谒国君听来与废话等同无二。
“皇后是因为朕这些日子冷落了你,才安排了这一出戏,想要看朕的笑话?又或者是想警告朕什么呢?”天谒国君冷言冷语地问到。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上面都是皇后承担不起的罪名。
“臣妾断断不敢生出这样的念头。”闻言,皇后很是惶恐地俯身磕了一个头,继而直起身子说道:“只是溪儿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闲言闲语,前些日子跑来问臣妾当年的事情。臣妾……”
“皇后可是忘记了,朕分明警告过你,这件事要是走漏了一星半点的风声,你还有嫣儿跟炎铸都会为此付出代价!”既然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柳娆溪还能从哪里听到那些闲话。感觉自己被耍了被要挟了的天谒国君不由恼羞成怒,一把揪住皇后的衣襟领口,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若是那些个胆小如鼠的嫔妃或是宫人们,早就被天谒国君这样的举动还有眼中那道噬人的危光吓得魂飞魄散了。可皇后却吃准了他越是这样一反平日的镇定,便越是加大了她的胜算。因此她话语间虽是谦恭卑微的,双目却毫不躲闪地与天谒国君直视着:“皇上教诲臣妾怎敢忘记?只是有感于这么多年皇上对魏妃妹妹的深情不悔,想着要溪儿替母赎罪才出此下策。不想竟惹得皇上如此不快,臣妾该死!还请皇上念在臣妾一番好意,原谅臣妾的鲁莽。”
“要柳娆溪代母赎罪?哼!皇后,朕与你多年夫妻,怎么会不知你心中作何打算?”皇后的话音刚落,天谒国君冷笑一声,却不仅没松手,还加大了力道,使得皇后与他的距离更为接近了后,掷地有声地质问道:“你认为朕当真是色中饿鬼,是一个为了女人而罔顾人性伦理的昏君吗?”
天谒国君手上的力道一重,皇后的喉颈处便猛地一紧,连最起码的呼吸都变得万分困难起来。不消一会儿,她的脸便被憋得通红,很快现了眼前发黑即将昏厥的症状。意识混乱中,她也不由得一阵心慌,赶忙求饶道:“皇……皇上……饶……饶命……”
一阵扎扎实实的疼痛从额头上传来——天谒国君手一松将皇后一扔,皇后整个人便朝着旁边一倒,额头重重地磕在了桌角,顿时血流不止。她却顾不得擦拭血渍,只一边不停地咳嗽着,一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等到周身各处都缓过劲儿来的时候,额头上伤处的血迹早已凝固,原先被忽略的痛却在清醒后变得无比真实。
“皇上,臣妾并非糊涂之人。”皇后忍着痛慢慢爬到天谒国君脚下,借扶着他的小腿的力量,支起身子重新跪在了地上,才抬起头仰望着他,说起话来仍然有些吃力:“只是自打溪儿来到臣妾身边之后,臣妾夜夜都会梦见魏妃。梦里面她一直向臣妾哭诉,后悔当初辜负圣恩,犯下弥天大错。后来又嘱咐臣妾,说当初留下一个女儿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向皇上赎罪所用。”
皇后说得神乎其神煞有介事,实际上,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天谒国君心中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为了给接下来的事情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天谒国君没有说话,却也没了之前的那般盛怒。想起适才见到柳娆溪时,自己恍惚间还以为魏氏回还的错觉,他心中早就开始动摇了。
感受到天谒国君这些变化,皇后赶紧趁热打铁地继续劝道:“虽说皇上这些年对溪儿不闻不问,可臣妾暗中帮衬的时候也没有阻止和责罚过,更始终没有下杀手。甚至在出了塞绎国那件事后,表面上是因为倾贵妃的求情皇上才网开一面,可臣妾心里明白,实则是皇上心中还顾念着对魏妃的情谊。想是魏妃的亡灵也感受到了皇上的用心良苦,这才托梦于臣妾的。臣妾羡慕倾贵妃夜夜侍寝没错,这样做也是有想通过溪儿重新看见皇上的私心,可是臣妾一心为皇上着想的苦心是断断无假的,还请皇上明鉴。”
“恁是魏妃孤魂托梦,皇后苦心一片,怕也是枉费了。朕若真是纳了柳娆溪,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了去?”皇后“情真意切”言之凿凿的劝说终于击溃了天谒国君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他终是松口,道出了那个无法跨越的伦理底线——
尽管事实上他与柳娆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可这宫中几乎人人皆知,他们是父女。若是不说明就纳其为妃了,必会民心尽失,遭人讨伐;若是说明了,那么这些年他一直苦苦隐瞒的事情就会大白于天下,不仅是他连带着整个皇室都会颜面尽失。他更是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两样结果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他这个一国之君不能面对的。
“皇上担忧的臣妾早就想过了。皇上若是愿意圣降隆恩宠幸溪儿,那就是给了魏妃一个赎罪的机会。相信魏妃在九泉之下也是会感恩戴德的,又怎么还会胆敢要求名分呢?此事臣妾知道,皇上知道,溪儿知道,绝不对外宣扬便无后顾之忧了。”皇后自知良机不可失,便是赶忙出言献策,将一早就想好的话悉数说了出来。
“柳娆溪呢?知道是朕与你处死了她的母亲,非但没有半分怨言,还愿意毫无异议地伺候朕?”天谒国君觉得皇后此举可行是可行,但前提是柳娆溪得配合,否则一旦木已成舟后再出什么纰漏,一切就都来不及了。而这份配合在他看来,是没有可能的。
“事在人为。溪儿对当年的事并不完全知情,臣妾会想个周全的法子去说。但请皇上放心,臣妾定让溪儿心甘情愿侍奉君侧的。”天谒国君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皇后这才敢露出一丝笑意,信誓旦旦地保证到。
“你想要什么?”皇后的所言所行都表明她是早有预谋。天谒国君当然不会相信她真的是为了却魏妃的心愿才这么做的。他当年没有说破,却也知道是皇后为了争宠才出卖了魏氏。只是顾虑到她虽未直接封为皇后,却是先帝赐的婚,再加上她的主动出谋划策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他才放她一马的。后来则是因为她为自己生儿育女有功才息事宁人的。
“臣妾不求自身!只望皇上能顾念往日的情分,不要冷落了炎铸与嫣儿。”皇后却扮起了慈母,替儿女求了恩德。
“知道了。朕会再仔细考量一番,皇后先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好吧。”皇后说得含蓄,天谒国君亦是完全能听懂。但是事关重大,他不能轻易松口,便用皇后的伤打起了幌子,表示了一下关心。之后便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天谒国君经过长廊的时候,一直守在外面的柳炎铸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他却是看也没看便径直离开了。望着他的背影,柳炎铸皱了皱眉,顾不上细想便赶紧走进了正殿之内。当看到跪在地上的皇后时不由大惊失色,几步便跑到了她跟前,关切道:“母后,你受伤了。”之后又是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啊,快去传太医!”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是便急急朝着御医院跑去。
柳炎铸将皇后扶起,又搀着她靠在了床头。他则坐在床沿上,眉头深锁地望着她额头上的伤。联想到天谒国君方才的态度,他感到现在情况着实不妙,不得不担心皇后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受到伤害。即是忧心忡忡地说道:“母后,父皇他……”
“没事,是母后不小心才会受伤。你父皇已经原谅我们了。”面对着自己的儿子,感受着那份发自内心的关心与呵护,皇后欣慰地笑了笑,握着柳炎铸的手,说道:“但是炎铸,从今以后,你跟溪儿要保持距离了。”
“母后,还是先让太医瞧过你的伤势再说旁的吧。”在皇后说完前半句话之后,他自始至终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安稳了些。可听到后半句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皇后是牺牲了柳娆溪而求得自保的。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要去保护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弃她于不顾呢?但是看着皇后一副快要虚脱的憔悴模样,他实在不忍心跟她起冲突,便是用起了缓兵之计。
皇后自然听出了他的心思,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便是缓缓摇了摇头,半语重心长半威胁地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母后就不许太医看诊。炎铸,母后是为了你好啊。”
没想到皇后来这么一招,柳炎铸为难了。思量了一番后想着事急从权,暂且答应了皇后,至于今后怎么做还是在于他自己。便是叹气道:“母后怎么说儿臣便怎么做吧。”
皇后闻言,总算是放心地笑了笑。尽管知道柳炎铸不会真的就此放手,但是至少证明她这个做母后的在他心中还是很重要的。以后便不愁没法子让他真正远离柳娆溪了。
母子二人谈话一结束,太医也整好赶到了。看伤、开方子、上药、煎药……上上下下的人诚惶诚恐地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消停。待柳炎铸亲自将药喂皇后服下后,皇后才不由苦笑道:“这样一点小伤竟然这样折腾。”
“母后受伤怎么会是小事呢?太医说过,服了药要多休息。儿臣就先行告退,不叨扰母后了。”笑着说了这么几句,柳炎铸便伺候皇后睡下了。又对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