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夫郎(女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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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之人再无动静。
陈曦的反射弧终于抵达,后知后觉的说:“好名字,古人云‘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和你很配的名字。”
“啪”茶杯跌落在桌面上摔碎了,水花溅在了陈曦身上的蹦带上。
风声一起,桌边仅留陈曦一人,和一只摔碎了的茶杯,旁边的书上飘下几篇落叶。
灼华仓皇跃起,不用借力,便在空中转了方向,伤口裂开,渗出血来,但是他硬生生的把闷哼咽进喉咙里,不发出一声一响。直至翻了几座墙,到一处满是桃花的院落,他才猛的一下,少了支撑,跌了下来。
“公子,公子……”一个小厮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扶起灼华,招呼着另一个小厮,“去叫陈爷爷。”
“公子,你又何必对那陈曦如此上心,为了就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整日挂念着她,伤才好一点就去看她。她有什么好,她还不知公子便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她又害得你旧伤复发,我……我一定要去骂醒她!”那小厮扶着灼华躺好,撕开内襟,看到又染血的绷带,边哭边说。说罢,仿佛真要去骂陈曦。
“别去……”灼华声音有些虚弱,“不许去,谁也不许告诉她。”说到最后,眼边溢出了晶莹的泪珠,绷带上晕开的血也越来越多。
“公子,公子,别生气,青争不去,公子您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自称青争小厮哭的更厉害了,声音也软了很多。
“灼华伤没好,你们就不能让他下床。”大老远就听到陈爷爷的声音,近了,还有呼呼的喘气声。
那个小厮不知如何答话,反而青争在屋里不冷不热的说:“要不是去看陈曦,公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本来很生气的陈爷爷此时也是找不到生气的地方,只得把一肚子的担心憋进肚子里,唯剩下起伏的胸膛展示着他对灼华这种自我伤害模式的不满与忧心。
小心的给灼华换了药,绑好绷带,期间灼华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枕边的一朵桃花木簪,眼神哀怨,惹人心疼。
“爷爷,您说,她真的不记得所有的事情吗?”灼华突然开口,声音说不出的难过。
“上面那位算过的,还有假吗?”陈爷爷试了一下绷带的松紧度,整理好绷带,慢慢说着。
灼华一滴泪滑落眼眶。
陈爷爷虽然觉得很惋惜,但拖得越久,受伤越多,还是快刀斩乱麻最好。“你说,你是希望她记起来还是忘记呢?”
“……”灼华一直沉默着,眼泪却停不下。
“陈曦是我一手带大的,她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别看她这些日子对那个人不闻不问,可是,你要是敢提到他,保不准她第二日就偷偷跑了。”
“可是,她今日,跟我说……”灼华想要辩解。
“灼华,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是,这些——是天意啊!”陈爷爷悲怆的说到。
“灼华知道了,爷爷,让灼华休息一会儿。”他闭上眼睛,强忍着泪珠,吐出几个字。
“孩子,你会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的,看开吧,陈曦不适合你啊。”陈爷爷发出最后一声感叹,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岁。慢慢踱着步子,出了门。
陈曦正乐得悠闲没有人来打扰自己,一点也不介意身上泼了茶水。咂咂嘴,‘灼华’,果真是个好名字,可是,也不至于被自己一句话,吓成那个样子吧。前几天来照顾自己的时候,脚步还是蛮沉重的嘛,要么是不会武功要么就是受了重伤,那肯定是为了蒙骗自己他不会武功嘛!今天不知怎么被自己刺激的,就直接暴露了他居然会武功,而且还深藏不露啊。
再过了几日,灼华一直没有来,反倒是陈曦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拆绷带了。
陈曦这拆了绷带,觉得肚子上有点痒,又看不见,只得伸手去摸,被母亲拦住了,说这伤口最见不得去摸的,过几日就长好了,还给自己涂了清凉的软膏。
话说陈曦终于摆脱了木乃伊的困扰,穿上了柔软的衣服,被一个叫小颜的丫头搀着在这杏林陈府里面转悠。最然看不见,可是她要去熟悉一下环境。
小颜很是能说话,叽叽喳喳的,陈曦倒是通过她的口知道了这大概的分布状况。
她们身处的这个国家,叫大夏国,是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陈家,是祖传百年的杏林世家,在大夏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自己正式这小一辈中比较杰出的一位,这恐怕也是当时那个王爷不敢下令杀死自己的原因吧。
陈家的教养方式比较特别,不分嫡庶,贤者居上,认师为母。也就是说,陈曦现在的爹娘,其实就是教养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师傅。最令陈曦感到惊讶的就是,这里也有一个陈曦,同自己的外貌声音都一模一样,所有的人都一口咬定,说自己是失忆了。
正所谓三人成虎,直叫得陈曦也不得不相信自己是失忆了。
后来,陈曦才知道,那不仅仅是冥冥之中的宿命,更是自己熬尽了心血求来的,只是大家也不知内情而已。
陈曦这一辈中,还有一些比陈曦更加出色的。比如,陈里,读了万卷药书,行了千里远路,尝了许多药草,知道很多药理,看病救人更是一把好手,但是内力修习不济,遂在坐堂时拉上陈宸。陈宸,内力是小一辈中的第一,比陈曦的天赋不知道好了多少,但是天生不爱读书,所幸救人的手法也学了颇多,还是可以抵挡一面天的。
更有陈家最出色的陈新,各方面都很出色,现在已经调进宫成了太子伴读,首席御医。至于为什么不是太女伴读,而是因为这陈新是个男儿身,但是幸好出生在陈家这种对待男女颇为平等的家族里,受到了大力的培养,才培养出了一身文韬武略的。
小颜神秘兮兮的对陈曦说:“据说,那是钦定的下任家主呢。”钦定,便是女皇订的,这也奠定了陈家在杏林独一无二的地位。
陈曦渐渐地全好了,肚子上也不再痒了,陈曦试着去摸过,平平的,没有受过伤的痕迹。陈曦心里有些疑云,但是后来忙的她脚不沾地儿,这件事也被淡忘在脑后了。
这件让陈曦忙的事情就是祭祖,而且还是三年一遇的祭祖。陈曦不知为何这次祭祖要让她这个瞎子来,但还是答应了爷爷可怜兮兮的请求。
所以,每天忙着背祭祖的文献,还有一系列的礼节,这些本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就不容易了,更别说对陈曦一个没有古文基础的瞎子。
爹爹手把手教着自己写字,陈曦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些日子,陈曦鸡鸣就起,扎马步,练基本功,因为据说祭祖很累,即使一个习武之人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主持全局。更何况自己的功夫已经扔下好久了,整天被绑着像木乃伊一样,没有发霉已经不错了。
吃过早饭,就开始背书,陈曦发现这是要努力的把自己培养成一个才女啊,可是谁叫自己已经答应了啊。午间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下午练字。晚上,呵呵,晚上检查白天的效果。
自从在刚刚恢复的柔嫩爪子上打了几板子之后,陈曦就不敢再放水了,每天都竭尽全力的去学,尽量避免打板子。
半月后,杏林陈家的祭祖大典开始了。陈曦很早的就被拉起来沐浴焚香,穿上华服,踩着流云靴,满脸肃容的站在台前。脸上蒙着绷带,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一丝,反倒是无限的气势。
台下也十分肃穆,所有陈家优秀的子弟都在此,陈曦肃正的说着台词。最后焚香,再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登上高台,这时没有任何人的搀扶,陈曦一步一步,缓缓的登上高台。
不知登了多么久,陈曦有些晕了,可是丝毫不见一个头,她额上已经冒出细汗,但是这时三年一次的祭祖,陈曦顿了顿,继续上。
所有的人都不敢打扰高台上的陈曦,更不敢提醒她还有那么长的路。
终于,在陈曦已经快要瘫倒的时候,脚前没有了阻碍,陈曦登上了天梯,下面的人爆发了激动地喊声。
最后一步了,陈曦默念,摸出腰间的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刺下。
血滴在台顶,瞬间被地面吸收了,接着,台面亮了起来,越来越亮。
下面的喊声更加激动了,“亮了,亮了,大夏兴胜,陈家兴盛!”
这个消息迅速的被传到了临安的皇宫,刚刚等陈曦慢慢走下台子时,一个披着黄色衣服的女子进了陈家,“陈曦听旨陈家之女陈曦得上天眷誉,特封嫁给国师雨杉,还不接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满课,也木有存稿,更晚了,大家见谅,鞠躬,拜谢
☆、陈曦下嫁了
“嗯”陈曦直接愣着了,雨杉两个字响应在她的脑海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陈曦,还不接旨。”那个女人又说道,严厉却没有一丝的不满。
“陈曦接旨。”陈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挤出这几个字的,只是在吐出这几个字之后,整个人精疲力竭的晕倒过去了。她今天已经很累了,又放了那么多血,再加上这个消息,也是震惊的无以言表,情绪波动太大,所以导致晕了过去。
陈曦不知道,在她晕过去的时候,整个广场上充斥的是愤怒的气息,而不是什么激动,或者感谢皇恩浩荡之类的。大家都很气愤,要知道在女尊国女子下嫁被认为是最丢脸的事情,能来这里的一众青年都是年少有为心高气傲的,大部分还是对此事很生气,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在心里暗自开心,至少现在大家脸上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陈爷爷立即上台主持,说既然陈曦已经接旨,那么久一定会嫁的,请国师掐定日期就好。
毕竟使者是皇家的代言人,皇权不容侵犯,这么多人这样的愤怒,若是传到女皇耳里,还不指定怎么想陈家呢,陈家又不是真的造反。再说,陈家屹立百年之久,树大招风,别人抓住这个把柄,也会狠狠的弹劾陈家的。
故此,陈爷爷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在道歉了几句,便招呼人恭送使者回宫。这种人还轮不到陈爷爷亲自送别。
等到陈曦在自己的小院落悠悠转醒的时候,她的心里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雨杉的身份是国师。竟然还要自己下嫁于他,真以为自己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了吗?可是,她又在心里嘲讽的暗笑两声,有女皇的旨意,就是自己不同意也不行了,还真成了雨杉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了。
我已经打算放下你,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
陈曦能做的,也只有干躺着,等候婚期的到来。
与此同时,皇宫的九重宝塔里,雨杉依旧盘膝坐着,重重叠叠的裙摆遮住他的双膝。一个同样冷清的男子问着雨杉:“这当真,是你的决定?”
雨杉闭目不答。
“你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你知道的,为何,还要这样?”那个男子直接蹲到雨杉面前,痛心的看着雨杉。
雨杉的眉头动了动,又恢复平静。
“难道,是那个人逼你的”那个男子继续问着,雨杉如老僧入定,再无波澜。
“竹青公子,请回吧,国师需要修行。”一个老尼从柱子后面显身,拿着一串沉重的佛珠,神情肃穆,但是在黑暗中却显得那么令人恐惧,仿佛一个刚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魔鬼。
那个竹青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可是看到这个老尼,仿佛被吓到了,竟是直接跑了出去。
这时,雨杉才慢慢睁开双眼,“师傅。”雨杉唤道。
“别想那么多,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也不想让她和你都不的好过,不是吗?”老尼的语气没有刚刚面对竹青那么阴冷,温和了好多。
“是的,师傅,雨杉明白了。”雨杉的声音有了一瞬间的解脱。
老尼继续隐在黑暗中,雨杉再次闭上了双眼。
距离上回成亲才不到一月,这回又是成亲,就连成亲的双方都是同样的人。可是嫁娶的人变了。
成亲的日子很急,不知雨杉为何定的这么早。但是一切都由家人来张罗,自己倒还是偷得清闲。只是心情再也清闲不起来。
陈曦最近也没有心情去晒太阳,眼盲了,对于许多事情便少了很多乐趣,尤其在心情纠结的情况下。
当陈曦感觉自己快发霉长蘑菇时,婚期到了。这一日陈曦一大早就被拉起来洗漱打扮,更有一些全幅阿叔来给她梳头。陈曦感觉这真真是古代女子出嫁的场景,她到没有多么的羞愤,以为她本不是这女尊国的人,不对,是她本来就没有生活在这女尊国。所以,她对女子为尊也没有那么入心,谁娶谁她不在意,只是,为何在她已经放弃的时候又来招惹她啊。
放弃,这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陈曦都不知道自己是下了多大的勇气,才准备放弃雨杉的。而且,其中不知有多少是幽怨的成分,还有,是因为雨杉不要自己,心死了。
这几日来,陈曦也说不清自己内心是高兴居多还是害怕居多。高兴是因为这回成亲是雨杉提出来的,那证明他又要自己了;害怕,因为怕这根本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梳洗打扮后,陈曦没有反抗,恭谨的依着全幅阿叔的话做了一系列的礼节。最后盖上盖头,进了花轿。
陈曦不知道雨杉是怎么迎亲的,他那么瘦弱,应该不会骑着高头大马来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