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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射雕]白驼山上海棠开-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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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管怎样,他总是不想程灵素再见到这些女子,可白驼山的飞鸽自有不同之处,明眼人一见便知。飞鸽传书虽然速度快,可若是被那些仍然还在江湖上行走的“女弟子”看到了,怕是反倒成了他主动招惹她们过来的了。
本想着到了白驼山下再引蛇传讯,哪知有程灵素手里的那七心海棠在,愣是没有一条蛇敢爬进他们方圆三里之地内。若非今天刚好遇上了牧蛇之时,群蛇为人所驱,程灵素又撇下七心海棠独自跑远,欧阳克怕是只能等回到白驼山才能看到蛇影了。饶是如此,这些青蛇还是被程灵素身上的七心海棠气息所摄,不敢靠近……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前面驼铃声又起,欧阳克不由皱了皱眉,向程灵素道:“等下不管怎样,都不要往心里去。”
程灵素何等聪明,欧阳克方才派人传令,这便又来了人,看他的神情,怎么也不像是来迎接少主归来的,心思一转间,已猜到他的顾虑。见欧阳克脸上浮现起一丝尴尬之色,程灵素很大度地没有点明,只了然一笑。
驼铃声近,转出前面的山弯,却见来人是个一身仆从打扮,货真价实的男人。
欧阳克显然也大感意外。
那仆从看到欧阳克,竟是激动不已,远远就跃下骆驼,拜倒在地:“少主无恙!”
“怎么了?叔父呢?”欧阳克认得那仆从正是这次欧阳锋闭关的守关人之一,算算时日,欧阳锋出关也就在这几天了,这时他不在关前守关,却跑到外面来,欧阳克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握着程灵素的手也紧了一紧。
程灵素一只手给他握着,轻轻摇了摇,欧阳克似突然察觉自己不由自主的用了力道,赶紧松开手,程灵素抽出手来,又复搭到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向他笑了笑。
欧阳克心里的焦虑在她这一温婉的笑容中宁定下来,又问那仆从:“叔父到底怎么了?可是练功出了岔子?你慢慢说。”
那仆从诧异的抬起头:“二庄主已于五日前下山,少主路上没遇着么?”
“叔父竟提前出关了?”欧阳克听到欧阳锋没事,先松了口气下来,紧接着又拧起眉头。欧阳锋嗜武成性,往日闭关,出关时日只有延后的,从来没有过提前出关。
那仆从倒甚识察言观色之道,不等欧阳克再细问,便直接将事情的前后说了出来。
原来当日欧阳克和程灵素在铁掌峰山头上召青蛇借万千毒虫布局脱身,白驼山的引蛇传讯之法本就是先以人引蛇,再以蛇引人,如此将消息层层传递出去。但他们两人之后被裘千丈暗算坠入山崖,那七条青蛇没了驱蛇之人,纷纷又钻回到草丛山林之间。直到白驼山的门人受青蛇所引寻到铁掌山附近却不见欧阳克的行踪,再一打探,这才探知欧阳克曾闯上铁掌峰的事。
正要继续探查之际,却被裘千仞发现,裘千仞自然不愿欧阳克在铁掌山上坠崖之事被欧阳锋知晓,当即下了杀手,要杀人灭口。可白驼山的门人也非等闲,终有一人得以逃脱,赶回白驼山报讯。
其实欧阳克坠崖,是生是死还尚未知晓,裘千仞若非被这几个白驼山门人引去了大半注意力,加派人手之下,没准拖雷还未必来得及安然将他们带出铁掌峰地界。
欧阳锋虽在闭关之中,但那逃回来的门人传的是欧阳克的死讯,他大惊之下,再顾不得练功,细细问询了那门人之后,更是认定了裘千仞这杀人灭口之举,便是坐实了欧阳克死在铁掌峰的铁证。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侄儿,他虽平日里严厉有余,不苟言笑,但血浓于水,对这个亲生儿子可谓是爱逾性命,乍听噩耗,心中悲怒交加,连夜下山,势要往湖南将铁掌帮夷为平地,为欧阳克报仇。
欧阳克在听到欧阳锋不顾练功也要下山为他报仇时,不禁眉峰一展,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脑海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可下一刻他立刻又想到一事,脸色马上垮了下来:“我叔父不在山上,怎么办?”




、52

欧阳克虽然说过白驼山风和日暖,景色宜人;可程灵素从未想到在距离中原那么远的雪山中竟还藏了这么一个地方。
最后的一段山路;全然不见半点山石土草的痕迹,也没有崎岖难寻,隐藏在草木曲折之间的山道;反而是一条道直直往上;千余级玉石为阶,净白如雪;遥遥直通山顶,于阳光下闪闪发光,直照得人睁不开眼。
欧阳克一手托在程灵素腰间;两人衣袖飘然;衫角翻飞;身形轻盈,在玉阶上行走犹如足不沾地,宛如御风而飞。白雪映照之下,说不出的清逸隽雅,好似一对璧人仙侣谪入凡尘。
玉阶之上,是飞檐雕栏,廊柱画壁的巨宅,虽无金碧辉煌,而铜门壁立,白墙无边,犹如渊停岳峙,气势恢宏。
程灵素在经过铜门前脚步稍稍一顿。如此气派,就算是她前世去过的大帅府,与之相比,纵然是富贵,却一如少了这雪山般少了几分大气肃然。
而绕过前山后,山谷幽幽,一潭温泉轻烟袅袅,温润如春。淡淡的硫磺的味道四下弥散,不觉刺鼻,反倒更添了几分暖融融的意味。皑皑积雪之间萌出青青小草,老树枝如铁,枝头挂着一串串不知名的花朵,一株株凑到温泉上方,蕊白嫩红,鲜亮欲滴,之前还是一派灰白的山间顿时生机盎然。
程灵素倚在水边,伸手捧了一掌泉水上来,水温稍稍有些烫,一丝丝的热力透入掌心的肌肤,说不出的舒适宜人。
欧阳克死讯误传,欧阳锋急怒而去,他们到前,白驼山庄里可谓乱得水生火热。欧阳克在进门前早有心理准备,程灵素自然也想到了,若非如此,也不会由替他母亲守灵的婢女会出来牧蛇。
可在他们真正踏进门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门内庭院边上的折廊里,横七竖八垒着数十具尸体,男男女女,看穿着有些是白驼山的仆从,有些则是欧阳克原来的姬妾……个个脸色青黑,四肢僵直,双目圆瞪……
欧阳克面沉如水,将程灵素带到山谷入口之处后便急急忙忙的自去处理这番琐乱之事。他是想到这山谷内硫磺之息甚重,是整座白驼山唯一蛇虫避之之地。程灵素看出他心急忧燥,也不提自己有七心海棠本就不怕这些,只安然留在山谷慢慢赏景休憩。
夕阳渐晚,温泉上腾起的轻烟被霞光染得金红耀眼,程灵素阖上眼,倚着泉边的老树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等她转醒过来时,见自己身上披了一件白色长袍,稍稍一愣,坐起身来,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欧阳克站在不远处,俊朗潇洒,身姿挺拔。
程灵素望着他飘逸清隽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定之意。
“都处理好了么?”
欧阳克微微一惊,转过身来。
白驼山庄原本的仆从在欧阳克出生那一年换了大半,现在所用之人多半都是白驼山门人沿山寻来的一些西域山民,亦或是往来西域诸多小国之中的行商,欧阳锋精通用毒,武功又高,以毒御人,自然不怕他们生有二心。
而欧阳克的死讯一传来,欧阳锋明显乱了分寸,白驼山上再无主人,那些不甘再受人控制的仆从心思便都活泛起来。怎奈身上任由西毒之毒蛰伏,不能安然离去,商量之下,竟是打起了欧阳锋炼药房的注意,于欧阳锋走后的第三天晚上一齐进去偷盗解药。
然而欧阳锋的炼药房又岂是那么容易进的?门前群蛇守卫,门后机关重重,一分一毫,无不剧毒无比。这些要偷解药的人,连解药长得什么样都没看到就都当场中毒身亡。
他将事由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遭,不禁笑了笑。
他的那些姬妾,要么是早年强掳而来,要么是他人为了讨好西毒网罗了来送予他的,经此一事,有些人趁乱逃离白驼山,另有些人,则是想趁乱谋取些白驼山的财物再走,是以误触毒素中毒身亡的也不在少数。昔日缠绵情缘,一朝树倒,竟是如此境况。欧阳克虽不用再头疼如何安置这些女弟子,可心中不免也觉得有些讽刺萧索。
正自感慨,被程灵素一语惊醒,心里反而出乎意料的沉静下来。见程灵素睡眼惺忪,鬓发微乱,快走两步接过她手里递过来的长袍,抖开了披到她肩头:“才睡醒最容易受风,你不爱穿那大氅,这件袍子好歹穿着。”
程灵素脸上还带着几分才睡醒的迷蒙,却还是看出了欧阳克蕴在眉宇之间的些许寂然:“怎么?有什么事很难解决么?”
欧阳克向她一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程灵素一愣,手腕随即一紧,脚步不由自主的被他拉着山谷深处走去。
除却温泉,这山谷里竟还有飞流细瀑,从起伏的山峦峰巅倾泻而下,没有壮阔浩大的水声声势,却似一盘珠玉从天而降,零散的撞在山石上,在晚间夕阳的映射下,每一颗都晶光闪闪,五彩斑斓。从底下走过,细碎的水珠飞溅到脸上,手上,冰凉透心,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清爽,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程灵素两世为人,却都未见过如此奇景,顾盼之间,脚步不由停了下来。
见她一双朗若明星的眼睛神采熠熠,满面的欣喜之情,欧阳克几乎要不忍心打断她再继续往前走。
迎面两名素衣少女并肩向这里走来,各自手里捧着一个白玉瓶,见了欧阳克,双双躬身行礼。
程灵素见她们身上的装束,见了欧阳克的态度和神情都和之前在山下见到的两个女子一样,再结合欧阳克之前讲的话,忽然猜到了欧阳克要带她去见谁,一时有些发怔。
欧阳克神色不变,淡然点了点头,两名少女在飞瀑下打了水后便又行了一礼离去。
两人走远后,欧阳克沉默了片刻,动了动唇,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程灵素抽出被他握住的手,给他扯了扯身前的衣襟,又借着水光拢了拢自己的鬓发,微笑道:“我们还不走么?”
欧阳克一怔,他想到程灵素见了那两名女子定会猜到他此行的目的,而他却没把握她知道了之后还愿不愿意与他同去,这才踌躇犹豫,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法。哪知程灵素聪明之极,竟连他这点心思都猜到了。
山谷深处,一座精致的竹舍,檀香阵阵。
欧阳克遣走了守灵的女子,却立在门口久久没有迈步。
程灵素看他脸上神色肃然平静,可握住她的手却在轻轻发颤,显然心中激荡。
近乡情怯之心,初到洞庭湖畔时程灵素自己也经历过,虽不解欧阳克为何也会有这般心绪,她还是安静的陪他站了会儿,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竹制的门缝中从内透出些许微光来,才轻声问道:“我方便进去么?”
欧阳克嗯了一声,推开了门。
程灵素提着裙角跨进门槛,只见小小的竹舍内烛光未点,而是在四角处放了八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略带橘色,将竹舍内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
竹舍虽小,可事物俱全。东侧绣床锦被,纱帐挂起一半,甚至还有一套鹅黄色的衣裙折好了放在床上。床边靠窗则放着梳妆菱台,西侧是一排木柜,俱是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程灵素毫不怀疑若是打开这木柜,里面还会有数套衣裙叠在里面。
唯一和普通闺阁不同的,就是屋内正中的地上有一大块隆起的石坟,坟前竖着一块墓碑,而墓碑上却一个字都没有,碑前一束香烟色缭绕,悠悠然然直飘上来,和打在墓碑上柔柔的珠光混在一起,更显得空白一片的墓碑上迷迷蒙蒙,颇为精巧的竹舍立刻显得鬼气森森起来。
程灵素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多问,只轻声问道:“我能上柱香么?”
欧阳克走到木柜边,从柜边的小抽屉里取出两束香,一束拿在手里,一束递给程灵素。
欧阳克缓步走到石坟前,一撩衣襟下摆,双膝落地,跪在地上。程灵素想了想,也在他身后盈盈拜倒,和欧阳克一起点了香,恭恭敬敬插在坟前。
“你会不会看不起像杨康这样的人?”欧阳克突然问道。
程灵素一愣:“杨康?你是说他的出身?”杨康此人,虽工于心计,但若要欧阳克说出“看不起”这三个字的,她想了想,也就只有出身这一条了。
欧阳克不语,程灵素却从侧后方看他的耳下的青筋霍然跳动了一下。
良久,程灵素几乎要以为欧阳克已经忘了他方才的话时,欧阳克忽然开口:“其实,我和他一样。”
叫父亲的不是父亲,是父亲的却又不相认,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亲生父亲自他记事以来和他朝夕相对,虽是常常严词厉色,可现在想来,何尝又不是欧阳锋自知树敌颇多,唯恐他身在江湖,到头来却连保命的本事都没有?
“不一样。”初时的震惊一过,程灵素语声轻柔,语气却坚定异常,“对于杨康而言,一面是生父,一面是养父,帮着养父追杀生父,固然是不孝不义,可若真照丘处机所说,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他亲身经历,孺慕之情早已根深蒂固,又岂能说忘就忘,说杀就杀?而你……叔父,既有生恩,又有养恩,又岂是杨铁心这像从天上掉下来一样能比的?”  




、53

“你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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