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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射雕]白驼山上海棠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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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欧阳克会在此时拖着重伤之身突然过来?
其实若是有雌雕在,她自然也能提前发现欧阳克的行迹,可偏偏雌雕听到雄雕鸣声,比翼双飞去了……
“滚哪!”见欧阳克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程灵素脸上红得要滴出水来,泼了欧阳克一头的水还不解气,拾了溪底的石块往外砸去。
额角猛然一痛,欧阳克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往痛处一按,触手黏湿,竟是见了血。但看到她安好,心里长长松了口气,眼底也泛出蕴然笑意:“好好好,我马上滚……这就滚……”
背转过身,摸索着一手撑着山壁,独脚跳了两步,又见到那展在石坡上的衣衫,他笑出声来,扬声道:“姑娘可要我替你将衣衫送过来。”
身后又是一串接二连三的石块落地之声,只是这回离得远了,没有砸到他的头,欧阳克心头畅快,哈哈大笑,眼前浮现起那一抹玲珑有致的身影,满面嫣红,娇美万状,宜嗔宜喜,举手投足间宛如开在溪边的一朵海棠花,无牡丹之浓彩,却清丽出尘,美得连那天边的朝霞也失却了颜色。  




、39

“崖上有人下来了;那姓郭的小子好像不像一人前来;我先去看看。”纵然心中对来者是敌是友有所疑虑;欧阳克却不愿将这疑虑现在说出来;平白惊了程灵素。
身后的动静停了一会儿;欧阳克笑了笑,扶着山崖壁慢慢往回走,一边抬头留意那些伏在山崖壁上的黑点。断骨处愈发痛得厉害;他急喘了两口气,不由停下稍歇。
忽然身侧一道绳索卷着一股劲风呼地迎头铺面,劲力十足地往他面门袭来。
欧阳克目色一凛,身形往后一倾;左足却好像牢牢钉在地上。哪知那绳索好像活的一样,一拧一扭,往下沉了一沉,竟又向他头顶缠了过来。
欧阳克反应极快,身子陡然往后,紧紧贴住石壁,同时,扣在左手指间的石子运劲发出。扑扑两声,来人显然不曾防备他还有暗器在手,被石子打了个正着,飞出来的绳索如同被掐住七寸的蛇,在空中一滞,跟着垂了下去。
欧阳克仰起身子,足尖轻点,身子轻飘飘的跃起,在空中袍袖一拂,左手一翻,照着离他丈许开外的那个人影劈空便是一掌。
掌力勃发,忽听身后程灵素一声惊呼,他心头一惊,唯恐还有来人伤了她,不及伤敌,掌势一转,劲力倒转,凌空旋身翻转,落在地上。
正要回转身去,却见程灵素从身后飞跑出来,他之前内息一收一放之间,倒转过快,一时丹田内隐隐生疼,一口气运转不灵,没来得及拉住她。
直到看见程灵素径直跑到那暗算他的人面前,又笑又跳,口中咭咭格格连续不断的吐露出一串他熟悉之际却又浑然听不懂的话来时。这才忽然发现那个暗算他的人登皮靴,背悬长弓,腰间挂着一袋羽箭,一副蒙古人的打扮,身长肩阔,眉目中满是粗犷疏豪之气,竟是在大漠见过的拖雷!
原来那日白雕飞到郭靖身边后,郭靖也是诸事不断,不便带它们而行。等一双雕儿四下寻主之时,遇上了率众南下的拖雷。正逢铁木真在大漠称汗,派拖雷为使,与大宋朝廷商谈结盟,合力攻金。可此时金国强盛,宋廷只想两不得罪,于是便一头拖着拖雷,一头又与金国奉承。拖雷在大宋国都临安呆得发闷,又不能随意回去,只能在宋国接待使的陪同下四处游玩,打发时光,哪知方入湖南境内,白雕便发现了程灵素留在铁掌山下的青骢马。拖雷唯恐自己这个许久不见的宝贝妹妹出了什么意外,连忙就地住下,寻找程灵素的下落。
雕视极佳,白雕在空中沿着山脉回旋数圈,立刻便发现了身在山崖之下的程灵素。拖雷看见飞回来的雄雕足上绑着布条,便知道是寻到了程灵素。这双雕儿实乃猛禽,性子凶猛,除了程灵素,还有谁能在它脚上绑东西?
却不想他带人冒险从万丈悬崖上攀爬下来后,第一个见到的竟然会是欧阳克!那日在王罕帐中,欧阳克强扣程灵素不放的情景一直是他心头大恨,乍见此人,他大惊之下二话不说,挥着先前攀下崖时绑在腰间的绳索就往欧阳克脖颈中套去。
蒙古人的套马之数向来精湛,狂奔的烈马无论如何躲闪,有经验的驯马人绳索甩出,必中马颈。若非欧阳克手中扣着石子,他伤了一手一脚,行动到底不变,怕是也要被拖雷的套马绳索缠住。
程灵素一直以为白雕跟着郭靖,反倒没想到,竟在会是自家兄长带人来救,原本一腔尴尬之情顿时化作了大喜。
拖雷拍了拍自家妹子的肩膀,从箭袋中抽出一支长箭,搭上了弓,嗤的一声响,羽箭破空,向着天空遥遥射出。还伏在山崖上的众人听到箭声,大声欢叫起来,连两只飞在空中的白雕也引颈而鸣。
紧接着,拖雷又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却是对准了欧阳克。
“拖雷哥哥!”程灵素一惊,连忙上前握住箭头,拦在前面。
欧阳克之前一口内息回不上来,正闭目调息,拖雷箭术极精,此时和欧阳克又离得近,若此时这一箭射出,欧阳克全无还手之力。
“华筝,上次见到这恶贼时我便向草原天神起过誓,定要与他一战,给你出气报仇。”拖雷目光凛然,怒视欧阳克,恨不能立刻化身为草原凶狼,扑过去将他撕成碎片。
“哥哥!”程灵素使了个巧劲,拉下拖雷的弓头,“这人虽不是什么好人……可……”她知道拖雷平日里待人谦和,可性子中却有蒙古人特有的固拗执着,若不能想个他反驳不了的由头,这两人若真打起来,她可还真要没了办法……
心念急转,口中续道:“可我这次遇险,若不是他舍命相救,早就见不到哥哥你啦!我们草原儿女,素来恩怨分明,他现在为了救我而身受重伤,便是对我有恩,之前的仇,不妨等我治好了他的伤,报了这恩再和他慢慢算过。再说,他现在受了伤,手脚上的骨头也断了,哥哥你现在和他动手,胜了也怕也要让人说是趁病打狼。”
拖雷一滞,指着欧阳克道:“南人狡诈,说过的话尚且能不算,你又怎知他救你不是不安好心?”
程灵素还没答话,欧阳克睁开眼:“华筝姑娘,可否让我和令兄单独聊聊?”程灵素和拖雷说的话,他虽没有听明白,可拖雷一脸怒容,满身煞气的举箭对着他,程灵素又冲上去拉着他却是看得明白,再想到那次在大漠里见到拖雷时的情景,心里自然也猜到了几分其中的缘由。
程灵素皱了皱眉:“你少添乱!”
欧阳克缓缓站直身子,面向拖雷,指了指程灵素,又摇摇手,随即伸手往旁边一引,说道:“兄台麾下除了令妹之外可还有他人精通蒙汉之语?”
拖雷一愣,他不知欧阳克在说什么,可他的手势分明是要自己和他一同到另一边去,还要避开程灵素。
“欧阳克!”程灵素跺脚。
“令兄对在下既然有误会,不如趁着时机让在下好好解释一下,在下现在的样子,姑娘也不必担心我能对令兄有所不利。”欧阳克向程灵素微微一笑,又向拖雷点点头。他身上的衣衫破损了多处,一袭白衣早已面目全非,可谈笑间气度闲雅,举止潇洒,仿佛身着锦衣头戴玉冠,丝毫不见局促之意。
程灵素微微一怔:“那又为何要避着我?”
欧阳克笑道:“男人之间,有些话,还真不能让女子听着。姑娘向来聪慧,怎么这一途想不明白么?”
程灵素一滞,这时,拖雷带来的十几名蒙古武士也爬到山崖底下,纷纷聚拢了过来。拖雷向欧阳克挥挥手,随即又从中招了个人一起往前方长草丛中走了过去。
欧阳克向程灵素笑了笑,手掌在身后的山壁上一借力,整个人腾身而起,在空中一折,轻轻巧巧的落到拖雷身前。
蒙古人大多性子耿直,见他露了这么一手,纷纷喝起彩来。连拖雷也不由点头:“果然好本事。你若身上没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成吉思汗的英雄儿女绝不趁人之危,等你伤好了,我说过的话,绝不收回!”
他身边那人乃是军中通晓蒙汉两语的文书,立刻将这句话用汉语转告给欧阳克。
欧阳克一愣,心念微动,回道:“之前你说过什么,华筝没有告诉过我,我也不知道。”见那文书就要说话,他摇摇手,示意自己的话还没说完,顿了顿,又续道,“但我现在只想先说一句……”
“我喜欢华筝,我要娶她。”
此言一出,那文书大吃一惊,半张着嘴愣在当场,连转述给拖雷听都忘了。直到拖雷不耐烦的叫他,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的把欧阳克的话翻成蒙古话说了。
“什么?”拖雷紧跟着也大吃一惊,瞪着眼大叫,“你说什么?”
欧阳克面带笑容,镇定自若,好像刚才那句话根本不是出自于他的口中,可迎着拖雷的目光,不闪不避,也不用那文书再问,一字一顿的重复,认真万分:“我说我要娶华筝。”
拖雷凝着眼盯了他许久,手上的一张铁弓握得死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华筝是蒙古大漠的公主,就凭你,也配动她的心思?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也算不得背誓。”
“若她也喜欢我,要嫁我呢?”欧阳克淡然而笑。
“不可能!”拖雷心知自家的这个妹子虽平日里不声不响,可主意却是拿得极稳,就连背着铁木真离开大漠,也是说走便走,即使寻常男子,也未必有这等魄力。若说她会喜欢欧阳克,拖雷是万万不会信的。
但见欧阳克笑得胸有成竹,他看了看远处的程灵素,只见她正探头往这里张望,见他看过去,便递了个探寻的眼神过来。
“不可能!”拖雷收回眼神,厉声又强调了一遍,“华筝自有自己的金刀驸马,等他们回到大漠,就会完婚,这是大漠成吉思汗亲口所定,绝无更改。”
“金刀驸马?”欧阳克目光一闪,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成拳,眼中杀机隐现。  




、40

铁木真亲口将郭靖定做金刀驸马;拖雷当然乐得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安答来做自己的妹夫;只是他不知道,他传来的这个消息,却令程灵素遇到郭靖便避如蛇蝎;以至于方才她以为跟着白雕来的是郭靖,若非欧阳克伤重,只怕还未必会驱雕求救。
程灵素听不到欧阳克和拖雷谈的是些什么;只能隐约见到拖雷面色凝重,欧阳克先是微笑着侃侃而谈,随即也跟着沉下面色。
这时,几名蒙古武士捧了零零散散一堆东西给程灵素,正是她原本收拾在包袱里的东西。坠崖之后她一人又要照顾受伤的欧阳克;又要寻找水源食物,一时来不及将这些东西都搜寻回来,这几名蒙古武士事先得了拖雷的嘱咐,一下到崖底,便开始四散探摸崖底的地形,寻找除徒手攀爬绝崖之外的其他出路,在石坡附近见了这些东西便随手收了起来,交还给程灵素。
程灵素不及重新收拾,只盯着那两个面对而立的男人。只见拖雷忽又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来,程灵素面色一变,正要过去,然而拖雷却双手持了将那狼牙雕翎用力一拗,将一枝长箭折为两截,投在地上。
欧阳克目光在那断箭上一扫,抬起眼,向拖雷郑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两个男人齐声大笑,各伸出一只左手,在空中一连三击。
拗断长箭,在蒙古人的眼里视为断盟,而击掌,却又是约定盟誓之举,程灵素不知欧阳克究竟和拖累约定了什么,能令拖雷能将昔日那斩钉截铁,恨不能和他一决生死的誓言放到一边。她摇摇头,拿了刚寻回来的一个小瓷瓶走了过去。
“华筝。”欧阳克率先见到程灵素,收回手,身子轻轻晃了一晃。
他和拖雷相谈之时看似轻松,实则断骨之处疼痛难当,怕是方才用力过度,接好的断骨又有所移位,强自撑到此时,额头冷汗已是涔涔而下,看到程灵素本想笑一下,可心绪一松,唇角未及扬起,反倒颤了两下。
程灵素蹙了眉尖,从瓷瓶中倒出两粒药丸,放到欧阳克唇边。欧阳克愣了一下,随即张嘴吞下。
程灵素微侧了头,看着他喉间轻动,将那药丸咽下,忽道:“你怎的不问我给你服的是什么?就不怕是毒药么?”
欧阳克冲她眨了眨眼,眉梢一挑:“你叫我服下我就服下,我那么听话,你怎舍得毒我?好歹总差不过给裘千丈的止痛药丸罢。”
程灵素抿唇一笑,把整个瓷瓶往他手里一塞:“拿着,每隔半个时辰服一颗下去,等我们寻着办法出去了,我再给你看看断骨。”
欧阳克伸出左手,在自己右手小臂断骨处轻轻拍了拍,只觉方才还痛彻心扉的地方竟已全然失却了知觉,笑道:“果然还是听话好。”
程灵素转头一望,见拖雷正忙着向前去探路回来的部将询问地形出路。转回头来,压低了声音又道:“那你就再听一句,以后,不要喊我华筝。”
“不叫华筝?那我叫你什么?程姑娘么?你又不是真的姓程。”欧阳克目光一闪,那个荒诞的梦魇中,当那个华筝不再是他认识的这个华筝,他竟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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