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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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前,我们在远离集市的偏南角落里寻了一个人家借宿,主人是个眼睛不大好使的婆婆,虽看不清东西,但为人极是好客。
又加上曹孟德的开场白让人一听就是所谓的大好青年,更是让那婆婆二话不说收留了我们。
我压低了声音道:“哎曹孟德,原来以为就你演技最好,想不到说起胡话来可比天花乱坠还要精彩缤纷啊!”
曹孟德睨了我一眼,“你觉得我刚刚那是一堆胡话?”
哦?难道不是?
那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当时场景。
曹孟德:“婆婆,在下与拙荆原是来宛城探亲的,不曾想那亲戚在数月前搬了地方一时寻路无门,拙荆身子重走不得远路,天幕将至,不知婆婆可否收留我二人在此借宿一宿?”
老婆婆:“小伙子一听声音就不是本城人,也不像是一般人,是个读书人吧?婆婆眼睛不大好使了,你们要是不嫌弃我这老太婆不济事,就留下吧!”
曹孟德:“婆婆您一看就是福寿齐天之人,心境竟也如此澄明,在下与拙荆在此谢过了。”
两三句话就逗得那婆婆乐呵呵,颤巍巍地领我们进屋去了。
老婆婆说:“我家那口子走的早,儿子成了家之后就很少回来了,这是他们成亲时的新房,住过一些时日就走了。屋子简陋比不上城里的大户人家,你们切莫见外。”
曹孟德看了一圈之后,忙笑道:“这已是最好的了,我们一路走来也就婆婆您愿意收留我们,实在感激不尽!”
“在我老太婆这儿不用客气,你们还没吃过饭吧?我这就去给你们弄点吃的,你和你家娘子好好收掇收掇。”老婆婆说完神采奕奕地走了。
这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不像是很久没有人住的迹象。
“你觉不觉得,那老婆婆有点……”我有些犹疑。
“无碍,一个老人家想念自己的孩子,将自己孩子的房间时刻打扫干净也是情有可原的。你累不累,要不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老婆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曹孟德铺了床被,转身要走。
“等等!”我连忙拖住他,“我……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再说了,老婆婆是去给我们弄吃的,你一个大男人去凑什么热闹?”
曹孟德回头好整以暇地看着我,“难道你要我一个大男人吃一回嗟来之食?还是你……自己害怕了?”
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愿呆在一个陌生又有点怪异的地方,不顾被他看穿的窘意,我扯住他的衣袖,道:“那我也不能吃嗟来之食啊,我也要去帮忙!”
结果……
我只是在后面递盘子而已。
曹孟德在看灶火,淡定自若,火候控制得极好。
还获得老婆婆的多次好评,“闺女啊,你这夫君可着实是难得了,俗话说男子远庖厨,如今愿意入得厨房的男人啊,除了厨子大概就只有你家夫君了!”
曹孟德得意地挑挑眉梢。
我嗤了他一眼,不就烧个火嘛,得瑟啥!人家小说里的男主还会烧一手好菜呢,你就往灶头上一蹲,烧个火就把尾巴摇到天上去,真要会做菜了,那还不把天都摇下来!
我说:“婆婆,您别老夸他了,看他得意的。”
老婆婆笑,“男人啊,该夸的时候就绝对不要吝啬,像我,现在就是想夸我们家那口子,他也听不到咯!所以啊年轻人可要珍惜当下啊,尤其是女人。”
我觉得这话很是在理,对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婆婆顿时觉得倍感亲切起来。
☆、【087折】一念,故执念
【087折】一念,故执念
老婆婆做菜的手艺极好,我也没饱几天,所以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正要吃第三碗时,却被曹孟德拦住了。
我怒,“为什么不让我吃饭?”
曹孟德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道:“饭吃七成饱,这样才有益身体健康。”
我忙把碗往前面推了推,“我现在只感觉一成饱,快快快,给我盛上。”
曹孟德微微一笑,收了我的碗,“没收。”
“哎你……”
一旁的老婆婆这时却赞许地笑道:“闺女,他这么做是对的,何况你现在身子重,更要为将来考虑。”
我就是吃个饭还得为将来考虑?!我瞪着曹孟德,他笑而不言,低头吃饭去。
简单地洗漱了下,我躺在炕上还是闷闷地摸着肚子,看啊看啊,这么扁,哪里有七成饱,夜里肯定得饿,对,得饿!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曹孟德就是个这么小气的人?银子不让人占半分便宜也就算了,饭也不让人吃饱!夜里要是饿了就找他,对!就找他……
“你一个人在唧唧歪歪地讲什么呢?”曹孟德从外面进来,带上门,走过来问道。
我拉上被子往脸上一盖,但觉得这样少了些什么,就又探出头道:“我现在连和某人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又重重地摔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在被子里依旧可以听到他低笑一声,走过来拉我的被子。
“不要拉拉扯扯的,我现在没有力气和某人拉扯!”叫你不给我吃饱饭叫你不给我吃饱饭……这对于一个没有吃饱饭的人来说,是多大的一根刺啊,哽在喉咙间,搁在心里上的。
“可你现在可不像是没有气力拉扯的人啊。”曹孟德把我的脑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道:“我们的被子只有一床,难不成你要我一夜挨冻?”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我看看曹孟德黑亮如漆的眼睛,蓦地滚坐起来,“啊啊啊啊!你要睡这里?”
脑门上雷电一闪,对了,还有这台词……分明就是三流电视剧里面的必备狗血剧情啊!
曹孟德从鼻子里哼笑一声,拉过被子背对着我就躺下了。
哪,这就有点不按理出牌了啊,你应该……应该至少也说句,我不睡这儿我睡哪儿啊。然后我再……啊呸,现在还是想狗血剧情的时候么,显然这厮已经都付诸行动了啊。
我看看看这四面徒壁,要么在这里将就一晚,要么就和对面屋子的老婆婆一起将就一晚……想到那年事已高的老婆婆,显然,我还是应该默默地躺下,默默地在这里将就一下比较好。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背后的人均稳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难过地摸摸肚子,果然是因为吃太少了,现在连睡不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魂淡曹孟德,曹孟德魂淡……唔,要不就来数数魂淡?
一只魂淡,两只魂淡,四只魂淡……呀不对,还有第三只魂淡呢……一只魂淡,三只魂淡……
“你又唧唧歪歪地讲什么呢?”背后传来闷闷的声音。
哈,吵到你了啊,那还真真是不好意思哟,知道睡不着的滋味不好受了吧,看来数魂淡效果立竿见影嘛!
我更加欢快地数了起来:“嘿嘿,八只魂淡,九只魂淡,十一……”
身后的人忽然猛地翻身,连带着一只手像翻咸鱼一样将我翻了过去,从背对背到面对面,他的气息猛然间扑在我脸上,我还在数的第十一只魂淡脱口而出,“……只魂淡……”
我们的鼻尖几乎都要碰到一起,我一时间忘了吐息。看着他比夜色更黑亮的眼睛,脑袋里只轰地一声,又竟忘了数了多少只。
曹孟德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放我肩上的手有些微微收紧。
不知怎么地,这一刻我竟然想到了阿临。心上仿佛有什么东西瞬息间决堤,思绪一发不可收拾——向晚说阿临像我,那……如果有个像曹孟德一样的孩子呢?也许会像我,也许会更像他,如果真存在这样一个孩子,又像我还像他……
一个孩子的蛊惑,也不知道我们是谁先缩短了鼻尖上那一厘米的距离,也许我们心中都有一个应该这么做的原因在蛊惑我们。
我伏在他身上,任他拨开我头上木簪子,散开一头青丝。
曹孟德漆黑的眼底有什么东西亮了下,一手收紧我的腰,一手指间穿过我的发,唇上更是缠绵辗转。
我觉得有些缺氧,但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碰撞,不得要领急于冲撞。
我微微后仰,刚呼吸到一口空气,曹孟德已经翻身主宰了时势。
我的头有些晕,思考能力早就不知所踪,只能任由着他带领。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我的窒息感越来越重,蓦地领口一松,曹孟德炙热的唇落在我颈侧。我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他有些凌乱的衣服,身体不受控制地绵软起来,好像掉进了一方深潭里,无力挣扎,只好紧紧地攀住唯一的浮木。
胸前蓦然传来一阵酥麻感,我听到一声陌生而缠绵的呻/吟从我唇边呼出。
曹孟德所有的动作顿时一僵抬起眼睛,狠狠地吸了口气,将我胸前散开的衣领拢起,“再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
他低下眼睛去不敢再看我,喘息稍定便从我身上离开。
我依旧紧紧攀着他的肩,“忍不住?你为什么要忍住?曹孟德,只要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曹孟德的身体顿住,眼中有未息的火苗,“你说什么?”
“我……”我一定是受了那个意想中的孩子的蛊惑,连脑子都不清楚了,“我不要你忍住……我我是说……”
“你想说,你已经准备好真正当我的夫人了?”曹孟德眼中的火苗愈盛,“是么岚嬗?”
看那厮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弄得我有些灰头土脸。想想不就是推倒一个人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我竟真的将他推倒,告诉自己淡定淡定,然后伸手拉开他的衣带——喏,这不挺简单的嘛。
可是……这结散了,为什么带子还不散开?啊啊啊,我好不容易翻身做一回主人啊……
曹孟德不容我再在所谓的衣带上纠结,伸手轻而易举把我放倒,我还没尘埃落定,他温热干燥的手已经触到我的肌肤上。
我不由地一怔,他低笑一声吻过我的唇,流连到耳畔时,声音低哑着说道:“这事可急不得,你看,你一急就将我的衣带打了个死结,待会儿解起来不就更费劲了?”
我羞愤欲死,别了头道:“谁急谁咬人!”
“好……”他的一个单音吞噬在一个个吻里,行到胸前,然后……
“嗷,曹孟德你……你属狗啊!”
漆黑宁寂的夜里只听见一声裂帛,曹孟德的深衣敞开来,重新将我压住,轻咬我的唇道:“以前不是,但现在……我不介意试试。”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时,我的呼吸还是不由地窒息一下,曹孟德停下动作,手臂绕过我光/裸的背将我拥在怀里,炙热地吻了吻我额前的汗,声音沙哑无比,“疼?”
我咬紧牙关,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知道他此刻忍耐的辛苦,可是我自己也不好受,非常非常不好受!
有泪顺着眼角滑落。
不是因为最初的疼痛,而是我们此刻的契合,再也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原来世人迷恋于于此并不无它的道理,除却*上的欢愉,更多的是对彼此真实的拥有。
我和他,再也不可能是陌生人了。
“岚嬗?”
我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不让他看到此刻的我,吸着鼻子道:“曹孟德,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一定会翻倍还给你的!”
曹孟德轻声笑起来,吻吻我脖颈道,“好。最好是十倍,二十倍地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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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折】却是,离人泪
【088折】却是,离人泪
我跌进一个很深很深的梦里,那里有一片深色的海,我身陷其中向来往的船只呼救,可是没有一个停下来,我坚持到精疲力尽时终于看到一块浮木,可是就在我抱住这块浮木的时候,它却带着我坠入了漆黑的海底……
没有一身冷汗或猛然间惊起,我慢慢睁开眼,窗外阳光正好。
听到水流的声音,我转过头,曹孟德侧身在拧巾帕。感觉到动静,回头望了我一眼,唇边自然地扬起一抹笑意,“醒了。”
“嗯。”看到他不由地想到昨夜,我还是有些不习惯,本以为此刻被子底下的自己一定不着寸缕,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中衣。
曹孟德走过来,将手中拧好的巾帕递给我,眼中分明盛着比窗外更加灿烂的笑意,“先擦把脸再起来洗漱。”
我接了巾帕心不在焉地抹把脸,见他还是望着我看。心想,不行!不能一直这样让他看下去了,好像把人看透了一样。
“呃……现在是什么时候?”
“还早,我刚和婆婆买了菜回来。”
“什么?!”菜都买回来了?我弹坐起来,那我岂不是又错过了早饭?
曹孟德拿过我手里的巾帕,仔细替我拭了额角的汗,道:“看你睡得好就没叫你,可是做什么好梦了?”眸底的笑意更盛起来。
说到梦,我想起那个拖着我一起沉入深海的浮木,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恨不得拍把胸口说还好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哼哼唧唧地搪塞过,“没什么梦,就是很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过了。”
一想,好像有哪里不对,果然曹孟德连眉梢都染上了暖暖的笑意。
曹孟德收掇的很整齐,这让我觉得自己落后了一大步,掀了被子准备起来奋起直追,却又忙缩了回去。昨晚没注意,刚刚掀了被子才发现床褥上盛开着一朵红艳艳的牡丹,在青色的底子上分外显眼。
我连耳朵也开始微微发烫起来。
曹孟德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