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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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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渐握成拳,曹孟德已经从我身后翻落下马。
小韦拖着双腿跪着行过来惊然道:“公子!”
我这才恍惚过来,忙跃下马来扶起曹孟德,却被他一把推开,我踉跄一步,讶然地抬头。他没有看我,只是自己撑着倚天慢慢地站起来,扯去身上那件被血浸透了的战袍,眼睛盯着小韦气息不稳却有一字一顿的铿锵,“起来!”
小韦愣了愣,登时抹去脸上的泪痕,咬着牙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我刚要伸手去扶,曹孟德一个凌厉的眼神扫来,我的手生生僵在半空。看着小韦自己如同一个学走的孩童颤巍巍刚要站起又重重地跌坐回去。
我看到他身上的伤,腰部以下的衣物血肉模糊地黏在身上,血迹深的地方,已经呈着黑色。我见过军队里的杖刑,碗口粗/的杖子,不打个皮开肉绽枉为军刑二字。
那时这杖子还是用在一个对军纪散漫的新兵身上,不过十杖那人便已经昏死过去,五十杖下来,早就脱去人形。而现今这些军刑再度用到小韦身上……我的手无力地垂落,任手心传来丝丝刺/痛,看着小韦乌紫的唇咬出血来也不吭一声,第七次,终于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曹孟德唇边隐隐浮起一丝笑意,眼神却坚冰一般寒冷。他拄着倚天一步一步往灯火通明的大帐走去,小韦无声地跟在身后。
我脚下刚动,他身形蓦然一顿,回头目光幽暗而深沉地看着我,语气不容半点质疑道:“你在这里等着。”
我可以说一次大话,长这么大我还真没怕过什么东西,一路磕磕绊绊照样自我生长,靠的就是无畏和固执。可此时此刻,我的固执和无畏却因为这个我从未见识过的曹孟德而销声匿迹。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大帐前,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小韦挑起帐帘,一阵阵似有若无的丝竹笙歌御风而来,曹孟德的身形僵了僵,撑着倚天走进灯火明亮的大帐,帘子落下的同时,丝竹之声止,晚风更冷了。
不觉地抱紧手里的血袍,上面还有一丝丝温度。东边升起血色的月,镶在延绵的山峦之上,像一幅织锦刺绣。江山江山,江河秀丽,山峦延绵。这就是那些达官显贵,文人骚客,以及站在最高处的统治者口中所谓的江山。为何我看到的,却是满目皆疮痍呢?
西边的红霞褪尽,东边的月也渐渐退去面上那一层绯色朦胧的薄纱,慢慢露出最初的皎洁。
科学上说,月亮其实的没有光亮的,那些皎洁的月色都是已经隐去的太阳给的,即使它已经沉在黑色的天际,它却没有消失。人们在看到月的皎洁时,很少会去想背后它的太阳,而太阳却丝毫不受影响,它赋予月光芒,同时也给它阴晴圆缺影响着芸芸众生。
这便是一个统治者的最高境界。
远处的大帐里安静了许久,我站得快要石化,目光从月亮上回到旷野之中巡视一圈,晚风中的空气和干净,不由地深呼吸几口。清新的氧气还在胸口回旋,静默了一阵的军帐里乒乒乓乓各种声音。
间或里,还有刷刷拔刀的尖锐。
我心里一沉,不顾曹孟德临走前的叮嘱,脚下步子凌乱磕磕绊绊地跑进大帐。帘子刚掀开,炭烧的热气迎面扑来,掺杂着浓烈的酒气和胭脂粉黛。
第一眼,便是曹孟德手里的那把倚天,横在身侧缓缓地滴着血,旁边是一具还来不及闭上眼的侍卫尸首。
大帐在我挑帘进来的一刻忽然又沉入冗长的静默。每个人的呼吸,每个人的心跳,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清晰起来。大帐中央置着一张大桌,袁绍双手撑在桌面,脸色由苍白转向铁青,额角隐约可见暴起的青筋在跳动。
围着大桌置着数张案子,上面摆的却不是军事文件,而是琼浆佳肴。在这一张张案几之后,站着一个个面带红晕,神色是方从迷离中猛然清醒的惊慌。角落里还有失了颜色的几个舞姬瑟缩在一起,目光惊恐地看着曹孟德身侧慢慢滴尽最后一滴血的倚天。
小韦身后站着一个和地上躺着的侍卫装束相同的护卫无声地松开了对小韦的禁锢,曹孟德唇角微微扬起,手中寒光一闪,那护卫尚未出声,人已应声倒地。
袁绍的脸沉了一沉,咬牙低声吐出三个字:“曹孟德!”
曹孟德扬着唇角笑着,目光从袁绍愤怒的脸上一寸寸移开,转身,视线在我身上一顿,我看见深幽的瞳眸里惊涛骇浪在怒卷。
袁绍看见我时,紧蹙的眉松了松,同样怒火中烧的眼瞳毫无保留地掠过一丝欣喜,血色尽褪的薄唇无声地摩挲着两个字:岚嬗。
只是我看着……很讽刺。
曹孟德与我擦肩走出大帐,小韦紧随其后。众人的目光一个不落地定在我身上,我一瞬不瞬地看着袁绍将眼中的欣喜慢慢退去,再是愧疚,无奈,最后回归平静之前,我抿着唇微微一笑,帐中的灯火暗了暗,在众人微不可闻的呼吸一滞中,转身追着曹孟德出了大帐。
*****
泡妞:这几天,是歇着去了。。没想到上榜期间会是这么一个状态,本来想,12月一定能完结,加之要改编成广播剧更是加了不少动力,可是同时也很有压力,没有想到这个文会走到这一步,大概脉络都很清晰,一路走来也没有卡文迹象。要改编的事给了妞勇气,同时也意识到文的的很多不足,最大的一个就是人物的设定已经对史上的经典情节认知不足。之前和小蓝聊过一些,更是觉得自己知识的匮乏,于是他说写不下去就歇一歇……blabla这么一大堆,只是想说说妞的近况以及少更的原因,谢谢来看文的大银崽们,写这文的期间有大银看,也有大银放弃,不管怎么说,妞都很开心也很感谢。文文上榜最后两天先更到下一个【番外】,其他的更新会不稳定,特来致歉!



 ☆、【番外之求不得】

【番外之求不得】
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他是不是要一点点尝试呢?从岚嬗在河边与他说的那些话开始,最后一丝期望也被抹杀掉了。即使他已实现当初那个‘到达任何人也无法反对他’的高度,他还是输了,彻彻底底地。
阿瞒来请缨西进力求一举击败董卓。他在军事上的造诣虽不如曹阿瞒来的敏锐,却也知道这时候是打败董卓的最佳时机,可是他就是看不惯。具体看不惯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看曹阿瞒在沙盘上举止之间犹如一个号令千军的王者,他的心就没来由地烦躁。
或许,这个盟主的位子,本来应该是他曹孟德的。可是岚嬗已经属于他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看他在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忽然不想陪他玩这个游戏了。
结果,他的几个质疑便让联军中即将折服曹阿瞒的将领清醒过来,谁也不想陪他一起去送死。他冷眼旁观,英雄诚可贵,天下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
曹孟德在孤身西进前二人在帐中沉默良久,想什么彼此心中有底,却只是欠一个先开口的人。明显,曹阿瞒不想率先打破这个沉默,于是他干涩着嗓音道:“自古美人江山是个难解之题,阿瞒,你要怎么选?”
曹孟德依旧冷视着他,不带任何波澜和温度,一如年少时被人忽略的他,只有在不经意之间他才会显露出他的冷静。
不等他回答,袁绍兀自笑了起来,微扬的唇角忧伤而苦涩,“我选择前者,前者弃我而去;后者要选择我,却不是我想要的。阿瞒,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东西总是那么轻易得到手,你可知道这求而不得的滋味?”
曹孟德冷冷地掀了嘴角,起身离去。
他的声音在身后更冷地响起:“放过岚嬗,我随你西进。”
曹孟德身形一顿,慢慢地转身,深色的瞳眸直视他的眼睛,他蓦地笑了,怜悯人的姿态笑得肆意,“袁绍,你不该这么幼稚,她不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品。”
闻言,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临出帐之前,曹孟德又有些停顿,挑帘的手顿在半空,却不再回头道:“你我相识几十载,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坦诚过,只不过有些可惜,这是最后一次了。还有一点,我的所得正是因为我懂得求不得的滋味才努力去求得,过程并不像你所看到的结果那样轻易。”
曹孟德独自领军西进,不出所料陈岚嬗也尾随而去。
他站在熹微的晨光之中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骑术明明还那么不成熟,却偏偏那么固执。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了,他依旧未动,有那么一瞬甚至无比恶毒地想,既然那么坚贞,那便随他一同葬身沙场吧,圆你们的梦,断他的牵绊。
可是西边的战况频频告急,他的心跟着越来越冷。想知道他怎么样了,更想知道她怎么样了。可是他什么也问不出口,一个人在帐中从天明坐到深夜,帐中炭火烧的恰到好处,他却觉得冷。和衣拥被坐在榻上,随梦追寻到他们的年少时光。
认识阿瞒之前,他是袁家里最得意的一件作品。世代位居高官的家庭,严父慈母的培养,他的确算是袁家世代真传的得意之作。母亲是父亲一时兴起宠幸了的婢女,不想却创造了他,而后成了袁家的长子,却非嫡亲。所以他得更努力地让所有人对这件作品感到满意,让母亲少吃点苦,他唯有比正夫人所出的袁术努力千倍万倍。
慢慢地他深谙与人周旋之道,人们只知道袁家大公子温润如玉,儒雅有礼,举止投足之间无不受人瞩目,就连最了解自己的母亲也以为如此。
直到碰见曹阿瞒,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不是生养自己的母亲,而是那个动辄唇畔都挂着一丝放/荡不羁笑意的纨绔少年。初识,他正与傅卯时一行地头蛇纠缠,具体来说应该是他被一群地头蛇纠缠上。他以为他的面具无懈可击,唇边永远是那道恰到好处的弧度,任君无理取闹,我自巍然不动。
那时他被傅卯时等人堵在一个破巷子里,脸上的面具的确无懈可击,可是心里却早已将眼前那个寻事挑衅的人恶毒地诅咒了千遍,搓圆捏扁了百遍。正当傅卯时一行人觉得演独角戏很无趣之际,身侧猝不及防地插/进一声嗤笑。众人愣怔了一瞬,把视线纷纷转向声源时,他发现傅卯时那些地头蛇的脸色不可抑制地白了又青。
于是他也有些好奇打量着这倚墙而立,一脸看好戏地看着他们的少年。见众人看他,毫不惊慌失措,只是摸着笑痛的肚子摆摆手,“继续继续,不用在意我。”
傅卯时一行人像看怪物一样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啐了声正要离去。
那少年身形一动,已经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扬着下巴挑眉看向他:“喂,你有胆子在心中将这些人意/淫/着,就没想过付诸于行动么?”
袁绍脸上的面具有些松动。怎么说他在心中将一群地头蛇……意/淫/着呢?有人这么直白又露骨地滥用措辞么?
但看到傅卯时领着那一行人黑了脸色,他脸上由衷地绽开一个笑容,最后竟有些收不住,扶着身旁的颓垣断壁笑得浑身颤抖。
他用了多年的面具,无懈可击的面具,竟然被一个陌生人一眼看穿,还一语将它戳/破。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神奇,等清醒一点时,他们俩的衣裳无一处完整,地上还有嗷嗷乱滚的几条地头蛇,他们扶着墙挥着汗水,抬头目光交汇,不可抑止地齐声笑起来。
他觉得这几年,就今天真正地活过。不用压制自己,不用勉强自己,不用维护那个无懈可击却又不堪一击的面具。
他很痛快!
记忆的最深处,那个唇角依旧带着血污的少年笑得没心没肺,向他伸出一只手来,“我欣赏有潜力的人。曹操,小字孟德,你可以叫我阿瞒。”
他亦伸出手,扯着有些疼的嘴角,“袁绍,小字本初,叫我本初就好。”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还没等清醒过来,他又跌进一个绵意冗长的梦里。
笑靥清浅,眉目如画的女子。一行一动,一言一笑,深刻得让人心疼。为什么会是心疼?他下意识地去抚/摸痛处,抬头时,她已转身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那人拥着她,唇边绵长温柔的笑,眼睛看向角落里的他,刺眼的胜利姿态。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片漆黑,炭火还在噼啪烧着,灯火却不知在何时熄灭了。
他定一定神,这才发现帐外有人唤了数声“盟主”。
盟主?是了,差点忘了他还有一样是赢过他的。袁绍起身扯扯嘴角,揉着眉心声无波澜道:“怎么了?”
帐外的声音顿了顿,应道:“那边传来消息了。”
他被那个梦缠得心烦意乱,闻言更是没好气地升高了音调,“什么消息要三更半夜来报!”
外面的声音迟疑了半晌,终于低声道:“曹将军西进的义军几乎全军覆没,将军……将军本人也行踪不明。”
等了许久不见帐中的人有反应,来报的人垂首侍立了半天,正要默默退去,忽闻帐中有什么东西碎裂,声音在冷寂的夜半中尖锐而绝望。
有什么东西比死亡更可怕的?那应该就是绝望了。
灯火通明,笙歌徐徐,香暖帐,美人舞。他明明置身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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