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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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汗滑过……难道,没有作用?
“咳,那个……你意下如何?”我吞了口唾沫,心里颤颤的,竟然抓不住当初那份十足的把握了。
曹阿瞒眼风一扫,一手惦着手里的银钱,一面作沉思状。这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真是急煞旁人!我绞着手指想,要是他不愿意按照我的剧本走,那我就得自己想个脱身之策,至于将来,他爱干嘛干嘛去,枉我将历时与现实混合了!
趁他还没做决定,我已经不动声色地把这个胡同的地形了解了个大概,前面有人,后面是死路,那只有翻过曹阿瞒身后那个断垣了。
我悄悄地往那边挪了挪,再挪了挪……
曹阿瞒那厮突然放声大笑。
心脏吓得差点飞奔而出,脚下拔不动,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终于,等他笑完了,我也平复了受惊的心脏,想到易中天大师在百家讲坛上畅品三国的时候,很是看好这位千古闻名的佞臣,他说他是个可爱的奸臣,其中一个最大的可爱之处就是他爱笑,性情虽然令人琢磨不定,但遇事总是笑。这回倒是见识到一点,可是爱笑也不是这么个笑法啊,沉寂之中就更笑傲江湖的片头曲,开头就是一个咿咿呀!炸得人心惊胆战。
曹阿瞒将手中的银锭子往上抛起,又接住,偏过头来嘴角依旧带笑:“坐拥天下?这话听起来不错,不过,你怎么让我坐拥这样一个天下?过家家?还是你跪下高呼我万岁就值一百两了?”
我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提出了质疑,有质疑就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定一定神,我重新握住几分把握,说:“实话说了吧,现在大家都认定一个事实,人前,你可以是无所事事人见人愁的市井无赖,也可以是身靠大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纨绔子弟。但,真实的你,并非如此,不是么?”
“你怀抱梦想的时候,没有人在意,甚至遭到嘲笑与扼杀,所以你的梦想一点一点地滑落,脱离,甚至深埋于心底。你现在的所做所为不是在祭奠你那些被埋葬的梦想?”
很好,我捕捉到他眸色里的一丝闪光,但仅仅只是一瞬。
“曹孟德……”
他抬起眼眸,目光此刻惊诧无余。
我友好地笑笑,“先别这么看我,你对于这整个谯县来说,虽还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但至少也是令人闻名色变的。至于我,现在还不能和你多说什么……”轻叹口气,“你这怀疑的目光真是……因为是现在自己也还不清楚一些事情,所以还不能误导你,但我保证,绝对不会做出什么有损你利益的事。当然,你要是愿意,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一点忙。”
“而这个忙的条件就是,我替你赎身?”
我被那话一噎,这话怎么听着怪别扭的……
“咳!交易嘛,我是看你是个可塑之才,不然……”眼睛往外面好心提示一下,一群好奇心堪比猫的人正撅着屁股伸着耳朵往这里听,“换做那些人,我才懒得讨价还价!”
从胡同里出来,我的命运险象环生被我捞了回来。就这样,朗朗苍天之下,一袋厚重的白银从一个人的手里转到另一个人的手里,一桩人贩就这么完成了。
人身安全暂时就这么交代,但又面临这另一个问题。
“阿瞒,谢谢你,这笔钱你先记着……”这是风姿倜傥的袁绍。
“记?”懒懒地扯扯眼皮,“算了吧……我等物有所值的那一天。”这是那恢复一脸懒散流氓相的曹操/大爷。
“那……”袁绍还想说什么。
“那你以后就叫小岚子吧!”曹阿瞒一句抢白,闻言抬头,那是对我说的。
我刚刚说过我叫陈岚嬗,那厮一直当成耳旁风,还擅自主张叫我什么小岚子!
咩咩个吼!你祖父是个皇帝跟前的宦官红人,你得个嘛真传!小岚子,叫的还挺溜的呵……
蓦然发觉两道视线……怪怪的……穿过我……定在曹操身上。
是袁绍。他就像第一天遇见曹操那样盯着他看。
“怎么?”悠闲地撇个笑脸,“我买的东西,还不愿意我取名字么?”
别误会,这下不是对我说话,而是这个呈等边三角形的另一个顶点,袁绍。
但,一听东西二字,汗毛还是不可抑制地乍起!
“曹……曹阿瞒,你……什么意思?”袁绍似乎被什么类似于雷的东西给炸到了,这惊吓不比我的愤懑小,于是,我闭上嘴,听下文。
“就你听到的意思。”阿瞒耸耸肩,“我付了钱,当然东西就归我。”
袁绍的嘴角抽了一下,嘴巴张/合几度,看看他有看看我,终于有了声音,“阿瞒……你要……她?”
噗!!!!隐形之血喷溅五步开外!
再看当事人,还是那么一脸伟岸的正义,丝毫……没有觉得他说这话哪里有何不妥。
再看另一方当事人,哟呵,就差来个焚香煮茶来显示自己的悠然自得了。
眯了眼,看过去,“小绍子,你好像不是很明白一件事。”
“什么?”
“钱货两清啊,我交了钱,货当然是归我。怎么叫……我,要,她?”一字一句,相当清晰。
话听着让人不舒服,但说的却是事实。
我的额头开始隐隐作疼,我这样,若有日后,算不算是在为虎作伥?
少年的他,狠厉之色已显露头角,只是是人看惯了之前案的那一副皮囊,倒都宁愿去相信那个假象了。
袁绍为人外表是英雄少年之姿,内里则是个木讷的纨绔,怎能对敌?
不等袁绍再说什么,对面那厮就又使出一招杀手锏,“还有,你父亲,同意你收留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你身边?”
袁绍彻底失了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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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折】青梅,竹马未
【005折】青梅,竹马未
斜阳悠悠西匿,炊烟袅袅升起。
这沛国的谯县虽算不上繁华,但至少诞生了我跟前的那位主,所以和那位主一样,内里嚣张的很。此时全国有宵禁令,入夜不得在街上乱晃,所以在街上晃荡一天的曹大公子拍拍屁股伸伸懒腰,迎着夕阳身姿摇曳地回家。
袁绍早在那场注定赢不了的辩论赛中败阵而归,还是甩一甩衣袖带走满腔怒气而去的。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曹大公子身后,低眉顺眼俨然一副小跟班的范儿。
从那桩人贩买卖,曹、袁两位铁一样的哥们不欢而散之后,胜利者眯着眼睛直看到袁绍的背影如豆般消失在视线里,回过头来又上下瞅了我一眼,鼻子一皱,“去换身衣裳吧。”
于是,我们就来到了传说中的衣装铺,换衣服之前,还被安排去洗了个爽歪歪的热水澡。
借尸还魂早已经是各个穿越版本的俗套,可是这个孩子的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孱弱,脱了衣服更是一根瘦竹竿,细胳膊细腿,脸颊还因为饿了很长时间而凹陷,眼睛本来应该挺大,饿瘦了就更大,镶在一张巴掌大的脸上,像两颗黑宝石,但也有点像地球人想象外星人的样子……
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就是,我以前有腿疾,十年没有感受到双腿站立的美妙,此时正是以一副羸弱到一阵风就能刮跑的小身体站在硕大的浴桶里细细抚/着那双腿,有感觉!有感觉!真的有感觉!我不是在做梦的!
“咳!”门外忽然一声清咳,本能地窜入水里,惊问道:“谁……谁啊?”不要怪我太敏感,一个十岁的娃娃懂什么,但我不是十岁,我懂的,比电视上演的还多。
“我说,”门外的影子影射在纸糊的窗上,好像是倚着门框悠然开口:“你这洗的是什么澡,再不出来可就回不去了。”
喵了个咪的!
无声地朝空气里投一句低咒,心情顿时那个顺畅啊。
“就好了。”还是乖乖回答,手脚并用地爬出去穿衣服,泡澡这事,来日方长啊长。
汉服是见多了,但还真没碰过。按照店老板送来的顺序依次着装,这难不到我吃了二十五白米饭的陈岚嬗。一件件往身上裹,就像裹一个粽子,没扣子就摸带子打个结,最后,拿腰带往身上一捆!回身照个镜子——喔,买糕糕!一个机灵的小跟班模样华丽丽出世!
可是……
为什么……
是……
小男孩的衣服?!
左边转转,右边瞄瞄,除了半干的头发还披着,这身衣服,根本就是给雄性制作的嘛!
“哎,那个店老板是不是拿错了?”我对外面的人说。
得到的却不是嘴上的回应,而是直接——砰!推开门。
转过身,门外的人正迈进一条腿,再迈进一条,站定,从远处上下看了看,再迈开步伐,几个大步迈到跟前。
咩咩个喵!是谁说曹操那厮不高的!
那突如其来的气场挤压着我的小肺肺,我的小心脏,我的……我被迫仰视这个由远至近的人。看清他眼里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我差点白吃了二十五年的大米饭!
曹阿瞒的眼睛绕着我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定。
我还在云团里摸索,一声带着戏谑的语调扑哧而来,“穿了衣服,还真是人模狗样的。”
啊……啊pui!
老娘一个机灵的小男生模样竟然让一个十来岁的娃儿说成是人模狗样!
见我皱眉,眼前的人更是肆意,在老娘的仰视中又上前一步来,伸手。
我一个激灵回过神,本能地护住衣领,连退两步,怒道:“你干什么?!”
曹阿瞒指尖微顿,唇边的笑意落进眼睛去,脚下开始步步紧逼。
“喂……喂……”不是吧!不会吧!不要吧!这小子……他……想调戏老娘?这才是多大的一个小女孩啊!但,听说曹操一生的女人多得跟牛毛一样数不胜数,最大一个原因就在于,他,不挑“食”。
再怎么不挑食,那也不能对一个羽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娃娃下手啊,何况他自己才多大……
我碰到身后的浴桶,无路可退了。
经验告诉我,我应该大呼一声求救。
但直觉告诉我,不用那些矫情的戏码。
理性很直白地告诉我,不会有事的,你是和他有着交易的人,他不敢怎样的。
他俯身贴过来,我反倒不躲,挺/直腰板站着。
他贴着我的耳朵,似乎笑了一下,语声暖如二月春风,入耳来却像剪子一般扎啊扎。
“你想……什么啊?”
腰上我刚绑好的腰带一紧一松,我砰砰砰,依旧淡定得跟磐石一样站着!
他低头来看我的眼睛,没有意想中的惊慌失措,亦没有所谓的欲拒还迎,只是坦坦荡荡地回视。
墨玉一样的眼睛连最后一丝戏谑也淡去,他低垂了眼睑,手上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我感觉那根腰带在他手里翻了几番,等低下头去看的时候,他已经退出两步,像赏析一件艺术品一样重新来个打量评分。
腰上的带子被整平了许多,还打了个标准的活结,不松不紧,不像我刚才,调了那么久,打结之前还有点松,打了结之后,我这副身体显得更瘦了,还有点呼吸不畅。
原来只是帮我系了个腰带。
我……想什么?
啊pui!女孩子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是正常滴!非常非常正常滴!
以为这时候他会说个什么来损毁我的形象一下,结果自己对自己的手艺打了个满分,飘逸转身而去,“走吧。”
脚上踩了阵小风跟上,“那个……我觉得这衣服啊……”
“没错,是我挑的,有异议么?”头依旧不回。
听那口气,倒像是,怎么,怀疑老子的眼光?你够胆?
“可是我……”我是女的!女的!货真价实的,女的!
那厮对店老板的热情欢送视若不见,脚下一路直出门去。
我对那老板歉疚一笑,看样子,应该是付过钱了吧。
“以后你要跟着我吧?”他说。
“……嗯哪。”
“跟着我就意味着我去哪儿你也去哪儿吧?”
“……嗯……哪。”
“那么,你有见过哪个男人身边时刻跟着一个女人?”语调一转,点出重点。
我:“……”
……
偌大的府邸,似乎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激起什么涟漪,具体说,连那什么一丝水纹也没有。人家家里就算多了只阿猫阿狗什么的都会至少瞄一眼,顺便发表一下感慨:呀,猫儿狗儿呢!
结果一个人在这里还不如人家猫儿狗儿呢!
但是看到这里来往的人不仅对我视若空气,就连……我跟前的蓸公子也被华丽丽地忽视了……
他们……看不见我们么?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人们看不见我们,而是我们被认为地看不见了。原因和曹大公子息息相关,除非曹大公子主动招呼,否则,除了他爹,没人闲着没事找事受。
……
某夜三更。
正在一片辽阔无垠的草原上奔驰,长发在风里如泼墨般散开,天蓝蓝的,草青青的,衣裳白白的,此情此景,飘飘若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夹子,piu!迎面扑来,夹住我的脸!
“嗷呜……”伸手去扑,那夹子却又飞走了。
一会儿,又飞回来。
又扑!
又飞走……
再来。
再扑!
再一次飞走……
“扑哧!”这次,还带了配音。
我张开粘合的很默契的眼皮,看到一张被放大了数倍的脸还带着神经的笑意,浑身汗毛pia地乍起。我自认为反应相当敏捷,但睡觉除外,尤其是睡得迷糊了,连反应都比平时慢了半拍子,因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