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阑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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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带路。”又转头对凝姗说：“凝姗，你先回府吧！”
凝姗看眼前的情形，也知道恐怕安逸的日子似乎就要结束了，但是她此时不想还像从前一样什么都置身事外，凝姗觉得既然自己会和清轩在一起，那就应该对他的事多加了解，并且帮助他才对，不能不管不问了，所以凝姗听了清轩的话之后，反而坚定的对清轩说道：“我也要去！”清轩看凝姗这样坚决，他也确实不可能时时刻刻自己都将她保护起来，也只好点头答应，并吩咐沧琼：“沧琼，保护些常小姐。”
“二公子放心。”三人赶忙快马加鞭的启程。
到了事发地点，清风正在四处勘查，只得看见一地的鲜血和尸体，凝姗一心打算游玩的兴致不禁一扫而光，清轩有意的把凝姗抱进怀里，意图挡住凝姗的眼睛，不想让她看见一地的血迹，有些惭愧的说：“真不想让你看见这样的场面。”清轩的话无疑让凝姗很温暖贴心。
“清轩，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看我在这里有些耽误你们吧，这样吧，你们办正经事，我去外边等你。”
“也好，沧琼，你陪小姐出去。”沧琼领命，随凝姗出了去。
“大哥，怎么样？”清轩开口问向清风。
清风拧着眉头说：“二弟，凝姗怎么也来了，她虽然也不是大门不出的千金，可是总觉得不愿意让她参与。”
“大哥，凝姗其实比我们想象中要成熟稳重的许多，很多事不用一一说明她也心中自有计较，而我觉得有些事她也不是不能参与，况且要嫁进余家，她总是要知道的，我会找机会和她透露些我们的事，凝姗也许会明白的。”
“好吧，你自己考虑周全。”清风面色淡然，虽然心里知道凝姗如若跟着清轩，恐怕就不能避免这趟浑水，也确实如清轩所说，凝姗总是要知道的，看来自己也只好尽好大哥的责任，尽力保护他们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清轩收起刚刚的温柔，问清风面前的烂摊子。
“死的人是间当铺的老板，不是朝中之人。”
“可有什么关联？”
“这间当铺背后的老板可不是这个已经死了的倒霉鬼，而是张里张大人。”
“张里？可是曾当过太子几年先生的张里？”只见清风点头称是。
清轩不解的开口：“那就更加肯定这些都是五皇子所为了，只是不明白，五皇子为何不将此事明明白白告知你我？”
“五皇子一向深藏不漏，这回做的这么明显，似乎是故意让我们来查探的，你也不用着急，我看用不了多久，王爷会告诉我们缘由的。”
“大哥，你看，这杀人的手法，死者的状态，一般的江湖中人才不会做的这么滴水不漏，瞧这人死前的样子，还真是一击必中，这么干净利落，看来真的像是落庭庄做的…”清轩戛然而止，仿佛像在聆听什么。
突然，一个黑影从后门进来，速度之快就像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清风清轩面前，拱手说道：
“二公子果然好功夫，王爷今晚设宴等候两位公子，两位公子的疑惑自然会一一解开。”说完那黑衣人便又像一阵风似的飘忽不见。
清风和清轩两人对黑衣人的行径丝毫不觉得意外，清风抬头说道：“你看，果然，今晚之后你我可是要有的忙了。”清轩听了抬头望着外面，有些烦恼到底该如何向凝姗开口说他们的事情。
凝姗在外边吹着微风，感觉确实好了许多，想想自己不但什么忙也帮不上，反倒添了不少麻烦，心里有些难过。
“沧琼，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以为自己还是生活在安乐世道，总是逃避时局，把自己当成局外人，其实自己却是地地道道的局中者。”
“小姐不要妄自菲薄，要是一般姑娘家第一次见了这场面，恐怕不是吓晕了就是又哭又吐的，小姐能这么冷静镇定，沧琼已经很佩服了。”
“呵呵，你倒是会说话，其实这些倒是没什么的，我啊，五岁时候就能杀鸡了呢！只是安逸日子过的习惯了，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些混乱的情况。”沧琼听了凝姗的话，差点发笑，只好赶紧安慰着：“小姐多虑了，二公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着想的，小姐不用担心。”沧琼的话凝姗听了倒也觉得舒服了许多，是啊，自己一定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尽量不要给清轩添麻烦了。
凝姗回过头去望着清轩和清风，回忆之前听清轩说的一些情况，凝姗很疑惑，暗自猜想，余家，清风和清轩还有五皇子玄恒，自是应该连成一线的，王都发生命案，除了负责这片区域的衙役，也只有清轩和清风和几个余家的人，而自从来到王都，清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一改在德阳的随意不羁，有时候凝姗甚至想这可能才是他真正的面貌，他们几乎日日会到五皇子那里，也就是恒王王府。清轩和清风眼下是没有官职的，这样的行径，清轩的身份，不免让凝姗多想了些。
凝姗在门口暗暗思量，沧琼也一直在其后守卫着，当然，两人是全然不知不远处的一双眼一直盯着凝姗痴痴的看着，是啊，怎么想到在这里又能遇见她，这是缘分吗？这些日子不见，她好像更加成熟了些，虽然并没有认识她很久，但是她的一颦一笑自己却怎么也忘不了，想到他心底都忍不住温柔起来，凝姗，自从认识你，连庄里的人都私下议论说我似乎有些变了，你，可还记得我？
“庄主，是在德阳见的那位姑娘，可去打声招呼？”一旁的佩离看见落杨见到凝姗之后，眼神的瞬间温柔，心里有几分诧异，哎，只是见了几次的小姑娘，庄主这下心里倒是容不下别人了，想想自己默默陪伴庄主这么多年，也算是最为了解庄主的亲近之人了，以前主动送上门的姑娘也多得如翻江之鲫，其中也不是没有漂亮的，可是都没见庄主正眼瞧过，就连自己也没有过多得到过温柔和笑容，而这个姑娘，看来十有八九，庄主是动了情的，这么多年来，庄主从不在意女色，这种情况实在是第一次，看来庄主也不是圣人，原来只是没有遇到而已。
“多事，你何时变得这么多嘴。”落杨出口训斥到，除了对凝姗，他对谁还不是这般冷冰冰的态度。
“是属下多事了。”佩离赶忙低头认错，她可不想惹怒落杨。两人转身离去，没有再做停留。
快近入夜时分，清风和清轩随即准备动身去见五皇子。
“凝姗，我和大哥还有事要办，要先去趟恒王府，我晚点回来陪你，你自己先好好休息，我让秀儿给你炖些安神的汤，你也好压压惊，把那些不好的场景通通都忘掉，自己乖乖的，好吗？”清轩握着凝姗的小手说道。
“清轩，说真的，我突然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知道，甚至有些糊涂了，现在的时局比你说的还要乱，对不对，你和大哥…？”凝姗还是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了出口。
清轩看着凝姗的眼睛说道：“凝姗，等我今晚回来，我会解答你所有的问题，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我原本想完全不让你参与进来，就让你快快乐乐像之前那样生活，可是现在看来又不可避免，等我今晚回来，我全部都告诉你，好吗？”清轩轻声的朝凝姗说道，看着眼前担忧的女子，他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后悔，若是没有出生在朝臣的家庭中，若是从小就没有卷入这纷繁的争斗该有多好。
“嗯，好。”凝姗不再追问，她并不想给清轩带来更多的困扰，笑着点点头。
清轩和清风连忙骑马策去，朝五皇子住所去了。两人对五皇子的府邸似乎都非常熟悉，因为每次几人见面都是在此地，这回又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密室。
还未等清轩二人行礼，玄恒便开口说道：“你们俩来了啊，不用拘礼，先坐下。”玄恒就是这样，平时没有什么皇子的架子，甚至是平易近人的。
“今天找你们两人来，以你们两人才智，相信你们也猜到所为何事了。”也不待两人回答，玄恒又接着说道：“没错，这些天来那些死了的人都是我蓄谋的，没有告诉你们两人不是不信任你们，一是怕你们知道了恐怕会反对，另外你们若事先知情必然不能像现在这样费心调查，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们是我的人，只有你们这样出面查探，不但混淆视线，而且能更真实的引起朝中人们的恐慌。”
“王爷，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们既然为皇子您效力，就必然是肝脑涂地，况且你是主子，您的计划，哪有非得通知我们的道理？”五皇子倒是直言不讳，这般平和的推心置腹，肯听取别人意见，清风心想，将来就是真做了皇帝，应该也是个明君的吧？
玄恒坦然一笑，：“你们不怪我就好，我也就放心了，你们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还真怕你们因为这事要埋怨我的呢！倒是我这个主子做事唐突了。”五皇子句句不忘谦卑，可见得他对清风的清轩此刻是比较依赖的。
“王爷，你这样真的折煞我俩了。”清风也不禁从心底佩服五皇子，没有架子，没有用权势来折服两人，五皇子果然是进退敢当之人。
“哎，不瞒你二人，这些日子，父皇一天不如一天，我接连不断的拿太子的人开刀，就是要给他们个讯息，如果还有执迷不悟维护太子的人，那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我收拢了这么多的朝中忠臣，为了就是将来能为我所用，若是他们执意不肯，那就是逼我开杀戒，我本也是惜才之人，本也不愿意用死来解决问题，但眼下只是情势越来越紧张，太子他也有所察觉了，我打算加快脚步，收拢更多的人站在我这边。清风，朝中收服人的重任我还要指望你，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得到最多的支持，你能言善谈，威望又好，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得了我，清轩，我会把我的一部分兵马交与你，你武艺非凡，持兵重任也只有你能驾驭，到了非常时刻，肯定会派上用场。我手下众多，但是除了你们二人，老实说，我真不知该信任谁。”玄恒对二人言辞恳切道。
清风和清轩都欣然应允，大家都知道，只要这边玄帝刚一咽气，那边的风雨就要开始了。
“王爷，我看今天那人死的模样，料想杀手也不是一般的人，我猜测是王爷你差遣落庭庄做的吗？”清轩向玄恒提出了这些日子里来的疑问。
“你只说对一半，确实是落庭庄的人做的，但却不是我差遣的，落庭庄虽然是杀手组织，可是他们一向不参与朝廷争斗，想必这一点你们也有所耳闻吧？”清风二人随即点点头示意。
“所以，这些次的命案当中，那些已经死了的朝廷中人，大部分是我的亲卫出手，我本来也不想让我的亲卫常露面，要是被人识别出来，麻烦事就多了，但因为落庭庄态度坚决，很想避免趟朝廷的浑水，老实说，我一直想将落庭庄收为己用，只是那落杨庄主也不是一般人，金钱、权利、甚至是美人全都不为所动，我又不想硬碰硬，实在是太难办，我总不能带兵攻他去了吧，所以像今日这种民间案子倒还好，我只要派人当雇主，价钱高些，他们也不会多问，要是再做大，做进朝廷，他们也是不肯出手的。”玄恒虽然收拢了不少江湖能人，可是落庭庄这种既能收集情报又能做杀手的组织却始终不能为已所用，心里可惜的很，唯有慢慢想办法，再做打算。
“原来如此，这落庭庄庄主，看来也是个怪人。”清轩也不禁对这落杨心生些钦佩，这人做事这么坚持有自己原则，倒也是个明朗人。
玄恒点了点头而后突然说道：“对了，清轩，今日我手下说看见你身旁跟着一小姑娘，可是你心上人？”
清风和清轩一听得玄恒这样发问，心中同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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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敞开一片心扉
这样一句简单的问题，却让清风和清轩惶恐不已，这话实在是该如何作答？清轩不是傻瓜，玄恒敢这么发问定是心中早就知晓了凝姗的身份，一语道中玄机，恐怕更是以此告诫清轩，对玄恒他最好老实效忠，一时间清轩心中百味交集。
其实玄恒自那日在山上见了凝姗，就已经派人查了凝姗的底细，这番发问不仅是确定凝姗身份，更是确认清轩的心思。虽说余家的人自自己小时候就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可是毕竟什么事还是稳妥一点好，看看这心腹之臣是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清轩心里有了计较，赶紧答到：“王爷，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已退隐的常沛将军之女，常将军已退隐多年，早就不参与朝中之事，常家小姐也从未涉列朝中之事，她是万事都不知晓的……”清轩这一瞬间选择了老实回答，并特意加重了“未过门的妻子”一句。凝姗身份毕竟有些特殊，常将军是玄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