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十度四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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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了她的身体又如何,强不了她的心。
胤禛在一片热闹的鼓乐吹笙中悄然离去。那时岳茗笑靥如花的神情,分明给了他心痛的理由。他觉得岳茗好像一个谜,他想解,却越解越乱。
纵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一段情,根本不值一提。
胤禛的心里是纠结的,他既想带着岳茗走,又不肯放下身段。他不想强求,是因为强迫得来的一切,并不是因为他能耐,而是因为他有个老子很能耐。他希望岳茗心甘情愿跟他走,这是他最理想化的结局。
可岳茗不会如此甘愿,她只想在这里过自己的日子。有时候想起茶园的生活,倒也清静,令人向往,可那毕竟是胤禛的地盘。她思忖再三,不想再去茶园生活。她与江尚约定婚后还住在苏帮总舵,照顾舅父。
这次苏帮老帮主不知道是因为岳茗回来而心情大好,还是因为岳茗的婚礼真的给他冲了喜。总之原本看着形容枯槁病入膏肓的老帮主,竟然又起死回生一般精神矍铄。岳茗每天看着舅父身体好转,心情也轻松明快。
她常听舅父讲她娘亲和她从前的事情,心中倍感安慰。
江尚与岳茗成亲后,也不着急。总希望岳茗能慢慢将心交给她。他待她很好,好到了极致。任何细微的小事他都记得。她说过的话犹如圣旨一般好用。
他见岳茗情绪越来越好,心中也落了一块石。他知道岳茗过去一定有许多痛苦,他不能为她分担已经心痛万分,如今只能以她的快乐为快乐,她的忧愁为忧愁。
“这是咱们布店新进的上等布料,我给你带回来做几件新衣裳。”江尚每次从外头回来总是给岳茗带上不少礼物。
岳茗每次都很感激地收了,生怕她不收会扫了他的兴。她一直都不确定,这个男人值不值得相信。比起胤禛的阴鸷,他算得是个温和的人。而且待她又处处周到,看不出任何破绽来。人心都是肉长的,就算心如磐石都有可能水滴石穿。渐渐的,岳茗也不完全地排斥这个与现代渣男如此相像的人。
只是每天夜里,两人睡下的时候,都相敬如宾。两人中间的楚河汉界还是泾渭分明。江尚一直找不到机会突破那一层关系,又怕太鲁莽伤了岳茗的心。
“茗儿,我待你是真心的。”江尚嘴拙,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讨岳茗欢心。只能说一句最朴实却又最代表他心意的话。
“尚哥。当初成亲的时候,不是说过只是假成亲么?为了舅舅的事,我才答应下来的。”岳茗本来面朝墙壁躺着,但听了江尚在她背后这一句话,被激得又转身看着他。
江尚被她一句话顶了回去,满脸都成了猪肝色。所幸晚上看不清楚,不然他堂堂苏帮少帮主还混不混了。
“茗儿,我知道你失忆了,小时候你不是一直追在我后头说要嫁给我。可能你小,不当真。但为了这句话我等了十年。”江尚尝试去握岳茗的手,岳茗叹了口气没有拒绝他。
岳茗想了想,对他说:“十年可以发生很多事。十年前我还是那个天真的岳茗。十年后我已经不是那个她了。你所谓的喜欢,可能只是对那个小岳茗的爱护,对不对?她那么小,你那么小,怎么可能有深厚的感情呢?”
岳茗不自觉地就将自己和那个从前的岳茗划分的一清二楚。
江尚也急了,“这怎么不能是深厚的感情呢?你我二人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可能像你说的这样?不管你以为你是哪个岳茗,我都不会放弃你。你不记得了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培养。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岳茗有意试探他道:“是吗?我在青楼做别人的女人,你可以接受?”
江尚的心像是被重锤了一般,他心中如仙女般圣洁的岳茗,就连他也不忍心亵渎,怎么能将这件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我……”江尚的嘴唇都在哆嗦,“我不介意。”
说出这样的话其实需要很大的勇气,面对岳茗他不想虚伪,也不想骗她。说出口的话,他一定会信守承诺。只要将来两个人能好好过日子,他相信可以渐渐淡忘过去。他只是心疼她,却一点不在意她不是完璧。
“还有一件事。”岳茗想既然说到这份上,不如一齐说了也罢。
“你说。”江尚的手紧了紧。
“沦落风尘并非我心甘情愿,我遭人凌|辱,才不得不苟且偷生。我寻过死,可惜没死成。就再没了那念头。”岳茗的语气还隐约有着伤痛的情绪,但她已经极力掩饰了。她不是想用这段话来博同情,她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江尚猛地坐了起来,极为生气道:“谁伤了你?我要他全家陪葬!”沦落风尘便罢了,居然还惨遭凌|辱。江尚的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将此人活生生剥了皮喂狗。
岳茗也坐了起来,好言相劝:“算了,我都不追究了,你还去管这样的事,何苦呢。我只是想说,我暂时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你若想等,我恐怕你需要等很长一段时间。你若不想等,我并不介意,你随时可以再娶妻纳妾,我绝不拦你。我知道帮众们需要看到你是领袖,所以我不会走,这场戏我陪你演到底。这样说,你懂了吗?”
这情景,其实在江尚的心中已经预演过好多次,他不介意等,等一辈子也没关系。他就是爱她爱到连自己都可以弃之不顾,能守着她一辈子,无论怎样他都肯了。只要岳茗心里不是有了别人,他不在乎两个人是否有肌肤之亲。何况这么多年岁下来,他早把岳茗神化了,真的亵渎岳茗他反而觉得不齿。
江尚正欲开口,却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有人在门口敲门道:“少帮主,不好了,老帮主快不行了。”
江尚和岳茗立刻起床,连外衣都来不及穿戴整齐就奔去了老帮主的房间。一进门就是一股死寂般的沉闷气息,已经有人开始偷偷抹泪了。
岳茗疾步走到舅父面前,简直认不出这还是今天精神很好与她谈笑风生的舅舅。
“舅父,茗儿来了。”岳茗鼻子一酸。
“惠娘……是你吗?”老帮主这些天回光返照已经用尽了最后的一丝生气,如今正在弥留之际。他看到岳茗,却看不清楚,还以为是妹妹惠娘来了。
“哥,是我啊,惠娘。”岳茗只好将这场戏演下去。
老帮主立刻落下泪来,“惠娘,你终于肯见我了。这么多年,你连我梦里都不肯来,你这个傻丫头啊。哥对不起你……哥对不起你……”
岳茗抱着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舅舅,哭着道:“哥,惠娘不怪你,你别难过。惠娘不怪你……”
岳茗泣不成声,却发现怀抱中的舅舅身体越来越沉。
“舅舅!”岳茗呼号一声。
“帮主!”房中一众人等都跪了下来。
29意外有身孕
胤禛当天连夜回了江宁,一路上苏培盛看着主子爷的态度,根本不敢说话。这时候谁说话谁找死。但是苏培盛又很怕不说话贝勒爷会不会更加火气无处发泄。正在犹豫中,马车停了下来。
“爷,咱到了。”车夫朝马车里喊道。
呼……好险。苏培盛觉得重新回到有人烟的地方他一定就得救了。因为这里有好多不怕死而且乱说话的人。比如接下来要出场的两位。
胤禩与胤禟还在驿馆等他,其实不等也是可以的。可是他们就想知道什么事情能让他们稳重如泰山的四哥如此火急火燎。
“四哥,怎么了?”胤禟先开的口,顺便朝胤禛的脖子望去。隐约还有抓痕,哟,四哥这抓痕也不知道是爱的抓痕还是恨的抓痕。光想想胤禟就觉得很带感。当然他还不忘用手肘捅了捅胤禩,给他使了个眼色。
胤禛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胤禟那笑容满面的样子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妖孽。苏培盛内心感动地泪流,九爷真是好人啊。
“有你什么事。”胤禛没心情和他多言,大步走开。
胤禩和胤禟果断当下交流了一个眼神,一定是恨的抓痕啊!你看四哥如此欲求不满气急攻心火气无处发泄的苦逼样!
妥妥的!
胤禛与胤禩胤禟一同回了京城。当然立刻去向皇阿玛禀告此次南巡时各项事宜。往常胤禩胤禟才不会赶着往宫里跑。那个皇帝老子还是少见为妙,多说无益啊!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他们按耐不住一颗想要分享八卦的心。这件事在他们心中压抑了太久会爆炸。于是他们汇报完各项事宜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太子哥哥。
“二哥!”胤禟那因为八卦而扑通扑通的心特别有活力。
“九弟,八弟,你们怎么有空来了。怎么样?南巡还辛苦吗?”胤礽当他们是为了公事来的,一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样子。
“咳咳……”胤禟清了清嗓子,“二哥,我有个有趣儿的事与你说一说。”
因着胤禟的表情实在诡异,胤礽也有些感兴趣了。原来不是公事,公事什么的最讨厌!但是有趣的事,多多益善!
“四哥惧内,二哥知道吧?”胤禟挑着眉毛,这句话在他心中呼之欲出了好久,刚才见到皇阿玛擦点一张口就说了出来。好凶险!
“废话,这不是我告诉你的麽!”胤礽还以为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八卦什么的,真是好寂寞。
胤禩赶紧推开胤禟,这个没用的,尽说些没用的话。
“是这样的,咱们南巡途中,四嫂先行回京了。后来不知道什么事,四嫂还没走远,四哥就被四嫂召唤了回去。哎哟,这一去啊,就是两天!回来,身上还有抓痕呢!目测不是恩爱的抓痕,而是四哥被四嫂给打了。”胤禩终于有机会诉说别人惧内的事情,这真的是人生反转剧,好感动。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其实就是想拉个垫背的。
“真的?被打了?千真万确?你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胤礽双眼放光,看来这件事还有后续啊。他赶紧招呼胤禩胤禟坐下来,上茶上好茶供着他们。
本来胤禩胤禟也没啥好说的了,但是被胤礽如此热情招待,总觉得没有一点猛料真的很过意不去。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唱双簧一般把此事说的更加玄乎。
胤禛压根不知道兄弟们背后如此编排他,但他还有利用到兄弟们的地方。
不久之后,他收到线报,说岳茗舅父已经辞世。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如果要将岳茗带走,此事应该是个很好的时机。
他命令苏培盛去布下一个局。这件事要做得天衣无缝,才能顺利赢得岳茗的心。
此时岳茗因为舅父离世,伤心过度,好几天都没合眼了。虽然江尚一直忍着自己的情绪在安慰岳茗,但岳茗一点也听不进去。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就这样离开她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她不顾众人的反对,亲自料理老帮主的后事。既然她没有机会在舅舅生前孝敬他,那起码他死后她要尽一份孝道。
这样的忙碌中,岳茗病倒了。其实一开始也只是有些咳嗽,后来尽演变成了重感冒。偶感风寒这件事在古代可大可小。曾经欧洲因为流感死了一千多万人,可见伤风感冒一事不能小觑。
岳茗强撑着处理完舅父的后事,才勉强答应江尚请帮中的大夫来看病。她以为自己身体好着呢,根本不需要看大夫。但是她也明白古代与现代不同,可能她的身体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抗体。
大夫来了之后细细望闻问切,然后奋笔疾书写下药方递给江尚道:“帮主,按照这个药方抓药即可。可保帮主夫人身体无虞。”
江尚看了看药方,觉得略有不妥,便问道:“陈大夫,这方子为何如此复杂?不过是伤风感冒,难道还有其他重症不成?”
岳茗闻言也紧张了起来。
陈大夫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哈哈大笑一声道:“恕小的糊涂,未曾恭喜帮主,恭喜帮主夫人。夫人这是喜脉,夫人难道不曾发觉葵水未至?而这风寒正是因为身怀有孕体力不支导致的。所以小的开的是安胎的药,并非治风寒的药。”
江尚迅速看了岳茗一眼,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那就谢过陈大夫。景东景西送陈大夫出门,顺便去抓药来。”
景东景西二人是江尚的随从,忙得令出去了。
岳茗似是还没有回过神来,只看着江尚也不说话。她脑中有千百万只神兽脱缰奔跑,让她毫无寻回理智的可能。
这不是真的,这肯定不是真的。岳茗双眼无神,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明明喝了凉药,按理说不可能还有受孕的机会。而且她明明喝了很长时间。
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只有几个字:这不可能!
“茗儿……”江尚忍着自己内心澎湃的各种情绪,努力想与她沟通。
岳茗惊恐地看着他,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应。
江尚想这时没必要婉转迂回了,只好问:“孩子是谁的?”
岳茗只觉得自己的神经一跳,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口干舌燥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是胤禛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说。若是说了,岂不是……她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