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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凰后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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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雪正躺温暖的床榻上;盖着柔软的蚕丝被,四周点着很多的烛光。

她还昏睡,已是过去了六个时辰。

坐床榻边沿的那个男子眉头紧皱;眼眸中充满着奇怪的光;像是愤怒;像是焦急,像是柔情,像是悲伤,还像是害怕,可以肯定的是,他一脸的痛苦。

那痛苦沿着他的脸,爬满了他的全身,深入骨髓。

锦雪醒了,映入眼帘的便就是那张熟悉的脸,他正带着一丝苦涩和巨大的欢喜看她,抿着嘴笑,笑得很温柔,笑得很暧昧。

是淳晏!

锦雪激动的坐起身,猛得投入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满是委屈的呢喃着:“淳晏,以为不要了。”

那个男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心脏抽搐着,僵硬住了,动弹不得,嗓子发紧发干。痛苦,瞬间又蔓延开来。

外面下着雨,心也变得很潮湿。

片刻,那个男子温和的轻笑道:“刚才,未经的允许,吻了一下,现,自作主张的抱了一下,可真够小气的,这点便宜也不让占,还要捞回去。”

不是淳晏的声音,锦雪一惊,连忙松开了双臂,定睛一看,是韩贤宇。

他正抿着嘴笑,就像是一个大看着顽皮的小孩子般。

锦雪顿时慌乱、尴尬、紧张,绯红上颊,下意识的将手放胸前,见自己身穿一袭玉绿色裙纱,可还是不由得拉扯着被子往身上盖,把身体包裹起来,恨不得只露出两只眼睛。

韩贤宇站起身,离开床榻,移身坐床榻旁的木椅上,又是抿嘴一笑,道:“现害羞不觉得有点晚了吗?身上该看的地方,该摸的地方,都看过摸过了,不该看的,不该摸的…”他看着锦雪将头缩进被子底下,便忍不住轻笑出声,温柔的道:“不该看的和不该摸的,即没看也没摸,留着以后再看,再摸。”

锦雪的心,扑腾扑腾的胡闹。

锦雪的双手用力的抓着被子,有一股热浪涌上眉间眼梢。腹部的疼痛一阵阵的袭来,她突然很想抱着身边的这个男哭。

周围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雨点疯狂的坠落。

两颗心,跳得都没规律。

‘吱呀’一声,门开了,春儿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而来,韩贤宇接过。

春儿退下,一声‘吱呀’,门关上了。

韩贤宇轻咳一声,温柔的说:“乖乖的把的耳朵露出来,告诉一个好消息。”

锦雪缓缓的探出头,紧抿的唇颤抖,脸色煞白,因疼痛。

韩贤宇的心猛得的一悸,还是抿嘴一笑,轻说:“好消息就是,”可声音中分明有些颤,他移坐回到床榻边,努力的平息舌尖的苦涩,柔声的说:“好消息就是,原本要十个月不可行男女之事,现只需要七天,喝下这碗补药,三天后,美妙的鱼水之欢就能享受了。”

锦雪抬头看他,他眸中深情款款,抿着嘴笑。

这个男,为何这么的诡异而灼热,他用目光,就能轻易的触摸到女身体里最柔软的那一片。

半晌,锦雪虚弱无力的问:“这是何处?”

韩贤宇一口气说道:“大越国的二皇子明哲的府邸中的一间朝南的客房中一张四天属于的床上。”

锦雪又问:“怎么会这?”

韩贤宇抿嘴一笑,道:“倒的怀里,这么明显的暗示,若不带回来,岂不是成了傻子?”

他端起补药汤,尝了一口,很苦,温度合适,便将它凑近锦雪的唇边,道:“再不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淳晏呢?

锦雪咬着嘴唇,她想知道淳晏选择了谁,不管他选择了谁,她都想要亲耳听到淳晏对她说,就算是淳晏选择了韩珺瑶,她也想亲眼看到淳晏身边,亲口对她说:还爱韩珺瑶。

疼痛,霎时铺天盖地。

锦雪完全可以再用孩子挽留住淳晏奔向韩珺瑶的脚步,但她没有,皆因,她怕以后淳晏会后悔,会恨她。

可她现,很痛恨自己,就像每一个脆弱的女子一样,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幸福之后,那种无助和懊悔。可是,不管重新来过多少次,她都会这么做。

韩贤宇轻挑起她的下颌,盯着她逐渐黯淡的双眸,邪恶的一笑,轻声的道:“等嘴对嘴的喂?”

锦雪的嘴唇蠕动了一下,蓬松的发间插着一支明晃晃的银簪,几缕乌丝垂落胸前,单薄的呼吸里有一丝绝望。

锦雪喃喃的问:“的孩子真的没了?”

韩贤宇颌首,当他知道韩珺瑶去太子府后,生怕会出意外,便追去了太子府,目睹了锦雪摔倒,她昏厥时,将她带了回来,连忙请来了太医,太医说她腹中的孩子没了。

锦雪努力的笑了笑,道:“怪不得小腹有点疼,不过没关系,和淳晏还能再怀上的。”

韩贤宇看着她寒冷而空洞的眼神中那一抹倔强,不由得眉头紧锁着,片刻,便又舒展,伸手将她揽怀里,手中的补药汤碗移到她的唇边,从嗓子深处艰难的说出一句话,道:“喝了它,就算是为了他。”

补药喝入腹中,锦雪脸上的红润一点点的浮起。

韩贤宇满意的笑了,笑容里有着很深的悲伤。

他伸手轻拭去她嘴角的汤汁,冷不丁的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她的惊愕中,韩贤宇抿嘴一笑,道:“这是奖励,或者也喝下一碗补药,让捞回去?”

锦雪看着他,他的不羁,他的柔情,他嘴角的笑,他眼角的愁伤,他暖阳般的气息。她慢慢的轻眨了下眼睛,眸子一点点的下沉。

门外,冬儿的声音,道:“主子,明哲要见韩珺瑶公主。”

韩贤宇道:“只说公主多日奔波,有些劳累,休息。”

脚步声渐远,雨声仍未消停。

锦雪漫不经心的问:“韩珺瑶公主不是跟淳晏一起吗?”

韩贤宇坐回床榻边的木椅,将手中的药碗放一旁,轻道:“明日就是大婚之日,实不愿有任何的闪失。”

明哲和韩珺瑶。

大越国的皇子迎娶大韩国的公主,男才女貌。

锦雪逐问道:“又是准备何时迎娶亦心公主呢?”

两国联姻,权术家的野心和阴谋,普天之下符合韩贤宇政治需求的,非柳贵妃之女亦心公主,绝无第二个女。

掘弃掉爱情,嫁接着权势,帝王家的儿女不过就是历史浩烟滚滚中的牺牲品。

韩贤宇抿嘴一笑:“和,们还未举行大婚,岂有先迎娶侧王妃之礼?”

锦雪附和着淡淡的一怔,道:“们?这玩笑开得很…幽默。”

韩贤宇道:“像是开玩笑吗?”

的确不像,他的眉、眼、鼻、唇、齿、舌都那么的迷,那么的认真,那么的坚定,绝不像是开玩笑,而且他从没有这么严肃过,严肃得很平静,很寒冷。

有没有过一个时刻,盯着一个时,觉得认识他迟了点?

迟的,只觉得一辈子就这么错过了?

有自知之明的那一份矜持使得锦雪轻轻一笑,道:“有一种很聪明的,把真话当假话说,把假话当笑话说。”

韩贤宇咬了下嘴唇,眼神中一抹鬼魅,欺身上前,柔声的道:“现很想剥掉的衣裳,疯狂的要。觉得这句话是笑话还是假话?”

锦雪不语,有一股气流从背脊缓缓向上,头皮荡起一阵麻意。

他沉重的呼吸就落她的脖间,她动也未动,一脸的平静。

她的身体虽然不动,不代表她不怕他真的剥掉她的衣裳。

她怕,因为他敢。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也很有经验。他眼里,她不仅有少女的纯情,还有着少妇的妩媚。这种女即使是静悄悄的一动不动,也能勾起男的欲望。更何况,他的欲望一直燃烧着。

而她却是不动,她知道虽然他敢,但他不会这样做。

轻易得到一个束手就擒的女,对于他这种男来说,毫无成就感。

非君子所为,也难成一番大作为。

韩贤宇退回木椅上,抿嘴一笑,道:“亦心公主她太嫩了,不适合。”

这句话,的确是真话,一句有隐情的真话。

他是一个政治家,有野心和霸气的政治家。

他为了谁,不迎娶一个政治工具?

他又是为了谁,不久的将来,拒绝一个又一个的政治工具?

后来,他是为了谁领兵城下,却按兵不发?

再后来,他又是为了谁震惊天下,任血腥屠杀?

谁知。

锦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谢谢借给的床,现该回去了。”

韩贤宇看了一眼窗外,道:“外面下着大雨,没听到?”

锦雪轻道:“听到了。”

韩贤宇道:“刚才已沐过温水浴,还想再沐一次冷水浴?”

锦雪倔强的道:“这有何不可?”

韩贤宇道:“如果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给。”

他凝视着她,她倔强的嘴唇微启,便又合上了。

半晌,锦雪轻道:“是怕淳晏找不到,会着急。”

韩贤宇淡淡地说:“雨快停了,等雨停了再走吧。”

屋外的雨并没有停歇的迹象,他们就这样安静的呆着,仿佛是与世隔绝。

门‘吱呀’一声开了,春儿捧着一碗粥进来,将粥递给韩贤宇后,便就离开了。

韩贤宇尝了一口粥,温度刚好,舀起一勺粥送到锦雪的唇边,道:“趁热吃。”

锦雪接过粥碗和勺,轻道:“自己来。”

韩贤宇抿嘴一笑,道:“本打算喂吃完粥后,要更大的奖励呢。”

锦雪捧着粥碗,低头吃着粥,轻声的问:“后来,他们抱一起了吗?”

她的声音太小,韩贤宇没听清,问道:“什么?”

锦雪抬起头,很大声的问:“淳晏和韩珺瑶,花园里,他们抱一起了吗?”

韩贤宇笑道:“又不是淳晏的太子妃,也不是韩珺瑶的驸马,他们就算是睡一起,也与无关。”

锦雪很认真的问:“不愿说?”

韩贤宇叹道:“只有两只眼睛,全都用来盯着了,没有多余的眼睛去偷看别的风流韵事。”

锦雪又埋头吃着粥,轻道:“知道了。”

韩贤宇问:“知道什么了?”

锦雪的声音很轻很酸,道:“他们没抱一起,就算是抱一起了,也没什么。”

韩贤宇道:“那还问?”

锦雪的声音更轻更酸:“只是想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门外,冬儿道:“主子,们从太子府回来啦。”

秋儿道:“冬儿往寑宫里扔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秋儿笑了起来。

夏儿接道:“写着:锦雪跟上官暮风偷情,还不快去捉奸。”

门被推开了,她们仨个涌了进来,冬儿跳到韩贤宇的怀里,紧抱着他,如藤蔓般缠着他,笑道:“们要把锦雪送到上官暮风的府上,看他们打架。”

说着,锦雪便被夏儿和秋儿架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划破了雨线,笑吟吟的道:“放下她!”

韩贤宇的唇被冬儿死死吻住了,这话不是他说的,况且,这温柔的声音是个女声。

一袭白衣和一把宝剑,惊艳了冰冷的夜空,是白衣女子来了,馨香阵阵。

秋儿不屑的翻了白衣女子一个白眼,哼道:“放下就放下,不过来晚了,锦雪已经被家主子睡过了。”

闻声而出的冬儿冷笑道:“对对,一个正常的男和一个正常的女,一间只有一张床的房间里,如果不发生一点正常的事,倒显得很不正常,说出去也没有相信。”

夏儿已是将手放剑柄,长剑倾刻即出。

白衣女子轻笑了笑,斗笠下眸中的杀气凝聚着。

锦雪急步奔到白衣女子的身边,赤着双足,安静的站白衣女子的身旁,缄口不语。

白衣女子又笑了笑,笑声很纯粹,笑得很温柔,她已出手,只见锦雪的乌发如瀑发般哗然垂下,一道银光闪电般的一闪而过,冬儿只觉脖子一凉,再听‘叮’的一声,有一支银簪笔直的落冬儿的脚下。

众骇然。

白衣女子握着锦雪的胳膊,脚尖一弹,纵身跃起,她们消失雨夜中。

夏儿看着地上的银簪,着实一惊。

没想到白衣女子出手竟然这么迅快,一瞬间,不仅拨掉锦雪发间的银簪,还将银簪飞向冬儿,她们仨的武功也都不低,可却是无一察觉。

秋儿看了一眼冬儿的脖颈,惊讶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支银簪竟然只是冬儿的脖颈上划破了一层皮肤,力道很关键,再重一点就会流血,再轻一点就毫无印痕。

冬儿叹道:“可惜了,离间淳晏和上官暮风的计划泡汤了。”

韩贤宇道:“应该庆幸,她手下留情,没有划断的喉咙。”

秋儿笑道:“她对冬儿肯定会手下留情的,因为…”

冬儿羞怒道:“不准说。”

韩贤宇看向她们仨,语重心长的道:“们最好别再挑衅她,她杀们,就像是呼吸一样的简单。”

秋儿道:“说不定们联手能将她杀了!”

夏儿道:“论武功,还真杀不了。”

冬儿哼的一声说:“论武功不行,们四个联合起来用脑子,还怕制服不住她?”

韩贤宇很认真的道:“离她远点,否则,无法向明哲交待。”

春儿嫣然一笑,道:“主子放心,们会有分寸的。”

雨停了,韩贤宇心想,明日的大婚必须要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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