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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凰后天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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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起来,那笑声如是寂静数万年的积雪消融,在高山幽谷间肆意穿梭流淌,说不出的空灵,说不出的清爽,说不出的好听。

淳晏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不忍责备的轻道:“今晚之事,为何不与我商量?”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说道:“你已是破坏了我的计划,还来寻我兴师问罪?”

她的声音说不出的柔,又是说不出的冰。

淳晏只是双睫一眨,缄口不言。

白衣女子莞尔一笑,轻说:“原以为明哲在太子府淫杀了一名乐工,明日便能向柳贵妃讨个说法了,谁知…”白衣女子轻笑出声,“不过这样也好,明日,拖那宫女的尸体到景粹宫,也能讨个说法。”

淳晏正色的说:“宫女之事已是了结,明日里只说她重病而死,多补些银两给她的家中。”

白衣女子温柔的笑了笑,“女人应是男人的身外之物,我听说过玩物丧志,却不曾想,今儿倒是亲眼见证了。”她看向青苔,“退下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淳晏轻问,“是我太宠你了吗?”

白衣女子一笑,纤指搭在他的胸膛,娇声的说,“锦雪本就是我觅来赠予明哲的,是你不守约定,竟占有了她,难道你并不只是在教她如何床笫之欢、云雨之事?”

淳晏捉住她的手,闪开,也是一笑,“你肯定不知道你有多美,就像是,你不知道你的手段有多‘高明’。”

白衣女子笑得更温柔了,“锦雪的确聪明,像她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多活一天,只会让我头疼。”

淳晏的声音很轻很浅,“如果你不用武功和权力,能取到她的命,请随时。”

白衣女子淡淡的笑了笑,“你是在激将我?”

淳晏摇头,“我是在求你,求你离她远点。”

白衣女子背转过身,窗外夜色迷离,她白衣如雪,寒冷入骨。

淳晏双睫一眨,像哄孩子般的细语轻言,“要我给你跪下,证明我的诚意?”

白衣女子笑了笑,轻曳不胜一握的腰肢,转过身来,“我的确不知道我有多美。”

她不知道,淳晏知道,后来见过她容貌的人,也都知道了。

淳晏问,“望情楼的老鸨的身世查的怎么样了?”

白衣女子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查她。”

淳晏沉吟道:“因为她故意想要激怒我,让我带走锦雪。”

白衣女子笑了笑,“你去望情楼,本来就是要将锦雪带回来的。”

淳晏一字一字的道:“她知道我是谁。”

白衣女子道:“你以前去过望情楼,面熟。”

淳晏颇觉有趣道:“我以前去过?”

白衣女子笑道:“可能,大概,也许,这应该问你自己。”

淳晏道:“烟花之地,我何曾有过踏足?她见到明哲,可以觉得面熟。”

白衣女子不语了。

淳晏正色的道:“你甚至没有查过锦雪的身世。”

白衣女子笑出了声,“反正是你把她带回来的。”

“我是知道你做事,会不成体统。”

“体统?我就是大白天的把她掠来,也比你领着卫军去给她赎身的好。”

当时,淳晏并不是去给锦雪赎身的,而是听说了白衣女子要将一个名妓掠来太子府时,他便去望情楼看看这个名妓,结果,看到锦雪时,发现她应是……,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在意料之外。

“我是太子,不是强盗。”

“允许你大动干戈,就不允许老鸨猜出你是谁?”

“猜?她不是猜的,她是看到我第一眼,就知道我是谁。”

“她这么了不起?”

“对,她很了不起。”

“可她不过就是一个走了好运的舞妓而已,那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要了她后,给了她一大笔银两,她就在京城繁华之地,开了一座青楼,取名望情楼。”

“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是?”

白衣女子笑了,笑个不停,“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有一个让淳晏神魂颠倒的女儿。”

淳晏双睫一眨,这个女儿非锦雪莫属了。

白衣女子轻笑出声,又道:“争风吃醋,心有怨恨,感情已是覆水难收,她就将他的新宠妾所生的三个月大的锦雪偷盗出来,倾注全心将锦雪□成出类拔萃的名妓,去服侍万千男人。”

淳晏沉思着,“这是她说的?”

白衣女子点头,“她还给了我一样东西,你瞧,”她伸手向怀中取出一串黑玛瑙手链,有一支叶形银钗掉落在地,她自顾自的说:“这串手链是锦雪的父亲花巨款打磨的,六颗珠子上分别刻上‘锦雪吉祥如意’,本来是戴在锦雪的腕上。”

淳晏看向地上的钗,“这是?”

白衣女子捡起钗子,颇觉莫名其妙的道:“是她送给我的,她说我需要。”

白衣女子虽是身为女子,但她从不施脂粉,从不戴首饰,一年四季皆穿一袭白衣,斗笠不摘,剑不离身。她爱笑,但凡世间有的笑,她都能笑得出。

淳晏双睫一眨,“然后你说其实你需要的是媚药?”

白衣女子轻笑着,“没错,她就当真给了我一些望情楼特制的媚药。”

淳晏欲将手链拿来仔细端详,白衣女子将手链收回,浅浅一笑,“先将此物放在我这,说不定日后会有大用!”

淳晏沉吟道:“老鸨竟会对你和盘托出?”

白衣女子淡淡地说,“因为我与她已周旋了半日,想必她看出我没有了耐性,随时能要她的命。”

因为老鸨担心会丢命?淳晏不相信,白衣女子自己也不相信。

淳晏问道:“她说的,锦雪的父亲是谁?”

白衣女子笑得很温柔,一字一字的说:“不告诉你,他与淳晏你很有渊源哩!”

淳晏双睫一垂,没再追问,他知道她不想说的,就是杀了她,她也不说;而她要做的,就是丢了命她也会做。他轻道:“如果我想知道锦雪的父亲是谁,就只能去问老鸨了?”

“是的,不过,她现在不在望情楼里了。”

“在何处?”

“一个你肯定不会想去的地方,因为去了后就回不来了。”

地狱或天堂?!

“她怎么死的?”

“你想听我告诉你,说她是自杀的,是吗?”白衣女子说话间云淡风清,眼睛笑得弯如明月,“很可惜,她是我杀死的,一把刀直接插入她的心口,比起她这十八年来所承受的痛苦,这点小疼,应也不算什么。”

淳晏沉默了许久,半晌才缓缓的说:“你怎不先去证实她说的话?”

白衣女子不慌不忙的浅笑,轻说:“明日一早,再去证实也不迟啊,若她说的是,那已是绝了后患,而徜若不是…。”她哼哼的笑了两声,接着柔声的说:“徜若不是,那欺骗我的代价,就应该用命来偿!”

淳晏无奈的叹道,“已不知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白衣女子笑了笑,“如果一个女人想骗你,就是你追问一万遍,她仍会骗你,特别是像她这么了不起的女人,骗起人来,更是难以招架。”

终于,白衣女子也觉得老鸨很了不起的。

白衣女子接着说,“她很了不起,在他的眼皮底下开青楼,把他的女儿培养成了青楼名妓,当真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淳晏喃喃自语,“锦雪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白衣女子道:“我问了老鸨同样的话,但她不答,即是如此,就让她将心事带入黄泉吧,以免夜长梦多。”

老鸨到底是谁?

她真的就只是一个走了好运的舞妓?谁的舞妓能认识当朝的太子殿下?

她将锦雪培养的出类拔萃,并不让锦雪沾染风月,洁身如莲,只为了让淳晏带走?

她为何告诉白衣女子关于锦雪的身世,还给了一串手链和一支钗?

锦雪是谁的女儿?

在锦雪的身上,隐藏着什么阴谋?

一连串的疑问,迫在眉睫,淳晏沉默着,深思着。

这时,从窗外吹来一阵风,白衣女子斗笠下的面纱轻轻吹起,淳晏一暼,看到了她的容貌,他心中一震,难道是因为老鸨看到了她的容貌,所以才和盘托出?

淳晏双睫一眨,轻道:“以后,不准随意杀人!”

实属有趣,他在对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女人说,以后,你要立地成佛。

白衣女子笑了,说的很温柔,“我只杀该杀之人!”

淳晏看着她,沉着脸。

阵阵馨香在鼻间荡漾,她真的很香,是一个很香的女子。

为自己而活的人,都有一个名字,她没有名字,也不需要名字。

淳晏朝着寑宫的大床走去,白衣女子笑吟吟的道:“锦雪很可疑,不是吗?”

淳晏止步,鞋底缓缓的落下。

白衣女子温柔的说:“为什么不索性让她去见老鸨?”

淳晏缄口不语,紧抿着唇。

白衣女子浅浅一笑,“女人有很多,而淳晏你,只有一个。”

淳晏继续朝着大床走去,轻道:“我要休息了。”

白衣女子道:“我师兄来了。”

片刻,窗外传来卫军统领的声音,“太子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白衣女子问,“何事?”

卫军统领道:“望情楼被血洗了!”

淳晏喝问,“谁这么大胆?!”

卫军统领道:“回太子,刚从望情楼回来的两名卫军来报,说他们奉命留下处理老鸨的尸身时,突见后院跃大量黑衣刺客,所执的凶器是双钩铁链弯刀,他们唯恐惹出麻烦,便跳出窗外,半个时辰后,他们再进望情楼,已是…没留下一个活口。”

黑衣刺客,双钩链铁弯刀,血洗一间青楼?

白衣女子问,“关于这批黑衣刺客,可曾查出些什么?”

卫军统领道:“还没有任何线索。”

淳晏走到窗前,看向卫军统领,“厚葬老鸨!”

卫军统领道:“是,属下遵命!”

白衣女子纵身一跳,跃到窗外,丢下一句话,“我到望情楼中,去探究竟!”

淳晏深叹长气,面色凝重,是谁着急灭口而血洗望情楼,如此惨绝人寰?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几章里的香女子,就是这个白衣女子。

 28第28章 风中生波

凝碧轩;寅时

锦雪端坐于院内的石桌旁;虽说是身体倦累;可却无心睡眠。

她在想着媚药之事;媚药是谁下的?她不禁又想到了韩珺瑶那天派人送给淳晏的信笺。

锦雪意识到;要立即去见一个人;不能坐以待毙,她刚站起身,就看到了青苔。

青苔手捧着茶壶和一只茶盏;正款款的走来;锦雪忙迎上前;微微一笑,轻说:“我正要去找你。”

“找我?”青苔将茶具放在石桌上,话语中虽是带着疑问,可神情中仿佛觉得是必然。

“是的,”锦雪拿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看着缓缓升起的薄烟,落坐在石椅上,“青苔,你也请坐。”

青苔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坐在锦雪的对面,问:“找我所为何事?”

锦雪轻握着青苔的手,朝着她暖暖的笑了笑,很是诚恳的说:“我来到太子府已是三个月有余,平日里与你最为熟识,你待我视如亲妹妹般照顾,锦雪心中满是感激。可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这心中…。”她轻叹一声,又接着说:“妹妹有些话不吐不快,不知姐姐可愿听?”

青苔点头,“当然愿听”

锦雪咬了下嘴唇,喃喃的道:“我知道昨夜的媚药是太子所下,我虽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做,可我心想,徜若他说:‘锦雪,我要你去服侍二皇子’,这话会比媚药管用。”

锦雪的脸上不由得蒙上一层哀伤,她端起茶水杯欲饮,而又放下,接着说:“不知为何,我竟不恨他,也不怨他,反而竟有一丝庆幸,因为我还能为他做一些事情,不管是不是荒唐、难堪、委屈,只要是他愿意我去做,我定会毫不犹豫,就算是粉身碎骨、丢了性命,我都会冲过去!”稍一停顿,便一字一字的说:“因为,我爱他。”

锦雪的眼中含泪,她迎着青苔的目光,又说:“可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与他就像是携手南飞的燕子,会有一段路程是同行的,可最终,他会飞到他温暖的港湾里,而我或许会冻死在路上,虽是如此,我也无怨无悔!”

青苔轻道:“太子好像很在乎你。”

“这不过是暂时的,”锦雪努力的笑了笑,抹拭着泪,“他是太子,今后的皇上,想要什么的女子没有呢?”

“你甘心吗?”

“不甘心,可却很开心,我怎敢奢侈他全心全意的眷恋,只不过能拥有他片刻的柔情已知足。我愿意为太子做任何事,他若让我生,我不敢死,他若让我死,我绝不会偷生。”

青苔也颇有感触,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颤声的说:“爱上一个人时,就是这般的苦。”

锦雪摇头,“可我竟喜欢这种苦,是不是很傻?我只是希望,能一直在他身边陪着,直到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

青苔急道:“想必,昨晚之事,太子也是无意的。”

锦雪道:“也无所谓了,都依他,他怎样都行,即使…。即使他在我的耳边唤别的女子的名字。”

青苔忙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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