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天下-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庄文妃又看了一眼锦雪,便向殿外走去。
锦雪给韩贤宇行了个礼,问:“三皇子有何吩咐?”
韩贤宇抿着嘴,温和的一笑,“原来女人伤心时,也可以这么楚楚动人。”
锦雪忙垂下头,一时语凝。
韩贤宇将老鼠托在手掌之中,它在摆动着尾巴,“不知刚才这只老鼠有没有吓到你?”
“没…没有。”锦雪只微一抬头,便将眼神转了开去,不敢去看它。
先前在殿外,这只飞来的老鼠落在她的发间,着实把她吓的惊慌不已。
“可我怎么觉得它把你吓坏了呢?”说着,便将老鼠抛在空中,快速的从腰间拨出短刀,只见刀光一闪,老鼠一声‘吱呀’,就已是断了两截。
鲜血洒在地上,吓得锦雪更是花容失色,“你,你怎么杀了它?!”
“别说是一只老鼠,如果有谁惹得你伤心,人我都会杀!只不过,不会让他这么痛快的死。”他目光中闪着杀气,又有着一抹柔情。
锦雪心中一惊,故作平静的问:“谁伤了我的心,与三皇子你何干呢?”
“这话问的好,”韩贤宇抿嘴一笑,冷酷之中有些许诡异,他向锦雪逼近,锦雪忙是向后退,他又向前迈了一步,直至将锦雪逼至墙边,呼吸在她的发间打着转儿,只听到他从嗓间发出一句话,“因为我开始喜欢你了!”
“三皇子不也是挺喜欢那只老鼠,爱不释手的,如今,也被你杀了。”锦雪侧身移开,躲掉近在咫尺的他,韩贤宇并没有想将她困住,便任由她以为能轻易的对他避而远之。
“你把自己比喻成老鼠,大越国的太子殿下会很不高兴的!”
经他一提到淳晏,锦雪不由的心中一紧,便向那屏风的方向看去,希望他能从屏风后走回来。
虽是心中泛起阵阵惆怅,锦雪还是很快的收回情绪,朝着韩贤宇一笑,漫不经心的说,“万物有灵且美,世世轮回,说不定我上辈子还真是一只老鼠。”
“那我肯定是猫!”
“还真是有趣!”
“却仍旧没有改变游戏规则,恐怕,我又要缠着你不放了!”
他抿嘴一笑,迷人而温和,只可惜,锦雪并没有去看他。
锦雪道:“若三皇子没有别的吩咐,锦雪要退下了,万一庄文妃娘娘有所差遣,奴婢自知不能失职。”
“这么着急想摆脱我?”韩贤宇伸手将锦雪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喃,“我会去找庄文妃娘娘,向她要你!”
锦雪挣脱着,而他却欲用力,她便不再乱动,而是从容不迫的说:“若是太子从屏风之后回来,见三皇子如此这般的对一个宫女,似乎有失大韩国的体面。”
“我明白了,原来,还不仅仅只是向庄文妃要你,也需要太子的批准才行,”韩贤宇并没有放开她,“他如今已是我皇妹的驸马了,”他缓缓的屈身弯腰,将耳朵贴在锦雪的胸前,“嘘…我好像听到心碎的声音,你有听到吗?”
锦雪的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她仰起下巴,拼命的眨眼,生怕泪水夺眶而出。
稍一用力,见推他不开,她便冷问,“三皇子,你想怎样!”
韩贤宇道:“你后天跟我回大韩国,或者,我领兵百万,来大越国的城墙下接你。”
他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抿嘴一笑,与她对视。
锦雪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短刀,猛的去拨,刀出鞘,横在脖间,冷笑着说:“又或者,我立即死在你的面前!”
韩贤宇伸手要刀,“把刀给我!”
锦雪咬了下嘴唇,“不如连命也一起给你罢了!”
“你还真是倔强。”韩贤宇不敢再紧逼,便笑了笑,缓和一下气氛,他见她双眼含泪,并无惧意。
而只消得看她一眼,就能让他心花怒放的,这对于韩贤宇来说,还真是头一遭。
女人他见的多了,也有过许多,可却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威胁到他,并让他觉得害怕。
是的,害怕。
他向后退了一步,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以金丝锦线结成花珠,间以宝石贯串成列,递给锦雪,“我想用它换你手中的刀,还望准许!”
自古以来,君子都佩玉,除非死了,否则这玉佩是不能随意离身的,锦雪也是懂得,她说:“只要三皇子答应不再为难锦雪,锦雪自会将刀奉还。”
“我答应你!”紧接着,他又说:“这两日内,我不会再为难你!”
锦雪没有立即放下刀,虽说只有两日,但锦雪已是欣慰,她知道他在后天将会离开大越国,于是又说:“想必三皇子一定会信守承诺,若失信于女子,岂是君子所为?”
“我保证日后会来接你,徜若失信于你,随你处置,用刀刮还是火烧,凭你愿意。”
“三皇子…”
还不等锦雪的话说完,韩贤宇打断了她,“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把刀,就送给你吧!”
说着,韩贤宇就转身离开。
“等等,”锦雪追上,“对不起,把刀还你,请见谅刚才奴婢的一时冲动。”
韩贤宇抿嘴一笑,神情之中沾着喜色,接着她递来的短刀,□刀鞘之中,便一把捉住她的手,将玉佩塞进她的手里,柔声的道:“如果你等不及我来接你,可以随时拿着这块玉佩到大韩国找我,只需将它示给守城门的兵看,就会有人带你来见我!”
说罢,他就大步的朝着殿外走去,没给锦雪拒绝的机会。
殿门敞开,很强的光射了进来,锦雪低头看玉佩,晶莹剔透,是一条碧龙圈成一个圆形,在圆形的中心,写着一个字:帛,这龙刻的十分逼真,透着霸气。
庄文妃从殿外进来,“锦雪,”锦雪忙把玉佩握在掌中,缓缓放入衣袖内。见地上的血迹,庄文妃惊声尖叫,“这血!”
“是老鼠的!”
已有卫军应声而来,庄文妃忙镇定,挥手说:“来人,将那死去的老鼠清扫出去!”
锦雪到庄文妃的身边,轻问,“娘娘,其它的五位皇子可都回了?”
“嗯,我告诉他们公主今天疲累,想明日再行挑选驸马。对了,三皇子他?”
“只是闲聊几句,姐姐无需担心。”
“我生怕他会…。,锦雪你长得如此貌美,男人难免会心术不正。”
“让姐姐取笑了,”一想到淳晏,锦雪难免不安,“他已进去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
“我差人去看看!”
“让我去吧?”
“你?”
“姐姐放心,我肯定不会惹出任何乱子,只是,想去看看,希望娘娘能成全。”
“好,你去吧!”
锦雪绕过屏风,便顺着走廊向亭台走去,脚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只觉疼得发紧。
每向前走一步,她便更为慌乱,紧张不安。
还没有走到亭台,就看到了韩珺瑶的两名侍女,那侍女装着不知锦雪正在向她们走近。一个体型稍瘦的侍女兴奋的说:“驸马与我们的公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另一个侍女像是领悟了,便说:“是啊,公主是慧眼,而那驸马却也是幸运!”
“我刚才进屋给她们续水,驸马看公主时的眼神,真像是太阳一样的灼热,甜蜜的快要融化了。”
“什么啊,我刚才送去点心时,驸马看公主很柔情万分,就好像是夜晚天空中的明月。”
“好吧,那就白天似太阳,晚上如月亮。”
“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美好姻缘天注定嘛!”
她们的话在飘入锦雪的耳中时,如万箭穿心。
若是现在回头走开还来得及,可锦雪硬是向前迈了一步,只觉得欲发的沉重,眼泪不知何时已流了出来,她忙是擦拭,倔强的咬着牙向前走。
她只是想亲眼看看,看看他们是不是…。。像以前那么的…。。亲密。
羡煞旁人的亲密。
刚走到亭台之上,她就被一个侍女拦住了,“前面是公主的房间,闲人不得靠近!”
锦雪心中一沉,还是礼貌的说:“我是奉庄文妃娘娘之命,有话要传给太子殿下。”
侍女轻哼的一笑,冷道:“里面只有驸马!”
锦雪道:“正是传话给驸马!”
另一名侍女接话道:“还请庄文妃娘娘能见谅,公主和驸马正在休息,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锦雪猛吸一口气,笑了笑说:“作为奴婢,有时候是身不由己,还请两位姐姐体谅。”
“我们倒是很体谅,可却也不能没有规矩的破坏主子们的‘好事’吧?”一位侍女指了指耳朵,示意她认真的听一听。
只听耳边传来女人消魂的□声和男人的喘息声,锦雪的心咯噔一下,霎时炸裂了。
她随即紧咬着下唇,可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身子一软,那侍女忙上前扶住,“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会没事!
顿时,只觉窒息,心脏撕裂的悸疼。
她猛的推开两名侍女,向韩珺瑶的房间方向奔去,跌跌撞撞的,大滴的泪水掉在地上,碎了个万段。
到了房前,那声音更大了,女人娇滴的愉悦声与男人粗犷的陶醉声,如洪水般灌入锦雪的耳际,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轮起拳头使劲的捶打着地面。
除了流泪,她的嗓子里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那一下下打到石头上,手指都破皮出血了,可这却不及她心疼的万分之一!
只怪那男人的声音太过耳熟,否则她也可以骗骗自己,如今,只有不足一丈之隔,却如同天堂与地狱。
万不该来这才对,不撞破他的薄情,反而还能享受他的深情!
她在挣扎着,欲站起身推门而入,可是却只能任凭双手握成拳头,动也动不得,眼泪拼了命的往外奔。
原来,当一个人最绝望无助时,便就是动弹不得!
她撕心的哭出声来,而那欢愉声却是一波一波的袭来,凶猛似钉,根根深刺她心!
她意识到,她正在慢慢的失去他。
那两名侍女上前,一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嘴,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架着她远离那扇门,而锦雪已没有了意识,任凭她们拖拽着,也不管是去何处了。
直到拖了数百丈远,她们才放开她,走了。
锦雪坐在地上,斜靠着墙面,哭的不能自已。
为什么是韩珺瑶?
韩珺瑶为什么又出现了?
命运…。太残忍了!
她…。很不甘心!
泪水疯了,声音哑了,天暗了,空气变得稀薄了。
她的心,坠入很深很深的冰底。
上官暮风经过,看到了锦雪,忙蹲下身急切的问:“锦雪,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在最悲痛的时候,来了个肩膀,锦雪投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哭的更凶。
上官暮风的眼角竟也湿润了,只要她哭,他便怎么也不能不流泪。
锦雪哭得哽咽,身体不住的颤抖。
她用尽全力说出三个字:“带我走!”
带她离开这里,或者一刀杀了她,免她痛苦,免她流泪,免她…。彻骨的冷!
上官暮风抱起她,朝着行宫门外走着,她那双眼已是红肿,上官暮风不忍去看。
他只想着待她好些时,问出是谁惹了她哭,他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15第15章 似傻如狂
行宫,韩珺瑶的房中。
淳晏将韩珺瑶抱起,放在床榻上,俯身去亲吻她冷而柔的唇,伸手娴熟的去解她的衣裳,努力的按捺住身体里的冲动,不想太过粗鲁的对她。
只听耳边传来她娇喘的声音,“那你,想要我了吗?”
淳晏的动作已明确的告诉了她,他何止是想要她。
这股最原始的欲望太过强烈,十分灼热,一直在肆意的燃烧着。
他仍是很轻柔的如往常一样去爱抚她,去顾及她的感受,当嘴唇移到她耳垂之际,便满是深情的报怨,“傻瓜,你怎能给我吃那种药?!”
“没有药,你还会要我吗?”
“小坏蛋,你是我的锦雪,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她突然笑了,笑出了声。
笑分很多种,很显然,她此时的笑,却并不像是愉悦,多的是撕心。
淳晏缄口不言,他顺从着内心的欲望,陶醉于她光滑的胴体。
男人在恣情享乐,女人却在深思琢磨。
她知道茶中所下的是什么药,这种药会让他对眼前的女人是谁失去判断力?
与□声夹杂在一起响起的,还有一声质问,“淳晏,你当真不知我是谁?”
淳晏沉默着,他沉默,因为他知道在做这件有意义的事情时,不适合说些无意义的话。
韩珺瑶双手捧着他的脸,正视着他,一字字的问:“淳晏,我是谁?”
淳晏抓住了她的手,轻道,“能在我身下的女人,除了锦雪你,还会有何人?”
多动听的话啊,如果锦雪听到,让她死十次她绝不会死九次半。
可是,他身下的女人,是韩珺瑶。
她在颤抖着,愤怒毫无掩饰的呈现在她潮红的脸,指甲已是入了他的肩膀。
他却不知疼痛,贪婪的嗅着她的清香。
她猛得去推他,“滚开,离我远点!”
她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不断的挣扎,不断的用拳头捶打着他。
她撕心而绝决吼道:“我宁愿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你!”
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