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垦良夫有点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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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诓骗我吧;你不想分多点?太稀奇了。”
“等我想出复杂的就多要;你看成不。”和这么直爽的人说话;就是轻松;夏至忍不住调侃起牛大河。
“去去去;我可说清楚了;我可不会因为占了你的便宜;就少收你的钱。”
“嗯哪;我现在把钱给你都行。”她说着就从怀里摸出布袋。“总共多少钱。”
牛大河面对她的爽利劲;一时有些不适;狐疑的盯了她会后;道:“我一般做张单人床都是5o文;你这样是上下两个就1oo文;弩弓是4o文;统共14o文。”
手工制品在果然哪个年代都是个高价的;夏至心里这般想着;手上边倒出了一堆铜钱;数出14o文;往牛大河手上一放。
“床做好了;能给我送去吗?”
手里沉甸甸的铜钱;牛大河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内心里对夏至的转变;倒有些能释然;只凶悍的五官一时有些纠结;回的话自是没了先前那般嫌隙。
“那是自然;同村的我都亲自送去。两天吧;两天后我给你送过去。”
“好的;那先谢谢了。”夏至露出踏入牛大河家门槛后第一抹真心的笑容;不再多留;转身离去了。
等人走的背影都看不清了;老田婆子才从屋子里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看了看牛大河手里的铜钱;犹豫道:“还真改好了?”
“娘;您在屋里头应是都听见了;我瞅着那丫头像是改了;身上都不见往日的猥亵;您是没看见她那眼神;里头半点以前的影子都没有;干净的很。”
“嗯;且行且看吧;真变好了;无妨多帮帮。”老田婆子从牛大河的手里拿过图样;眸光睿智闪过;缓声续道:“若真如此;大河;夏至这人深藏不露啊。”
牛大河不是笨的;自然明白老田婆子话里的别意。
没错;就冲她能想出上下床的点子;就该对她另眼相看;重新评判。
☆、20该拿什么拯救你……们
蓝莓酱的色泽诱人;果子特有的甜香浓郁十足;石榴不停吸嗦着口水;眼睛都要掉进去的馋猫样;却硬强忍着没偷尝一口;单凭这种精神;夏至就得给石榴记上一朵小红花。
夏至忍不住在石榴的脸上吧唧了一口;他羞得小脸都能掐出血来;嘟着红彤彤的小嘴;埋怨的扫了眼夏至;抬手蹭掉沾在脸蛋上到口水;纯净的眼睛继续亮闪闪的盯着放在自己面前蓝莓酱。
蓝莓酱总共做了5小坛;留下一坛自家吃;剩下四坛打算都卖到镇子上;幸好她听说每逢初一、十五;村子里有驴车的人家都会赶车去镇子;只要付一文车资;包一去一回;省了体力也省了时间。
一早她把草莓酱都放在竹篓里;背在后背上;掂了掂;重量不轻;坐车倒也不累;因今天是和牛大河约好送床的日子;只好留下石榴看家;不用特别嘱咐;他就自动自觉的把小强附体似活过来的灰兔子抱在怀里;捋着它的皮毛;时不时的和它说话;什么果酱等姐姐回来咱们一起吃啊;你不能偷吃哦。你要乖乖和我一起等姐姐回家啊云云。直接把它当成了他唯一的小伙伴。
夏至看着好笑;心里却一阵阵犯酸;等苏小多来时得把兔子买下来;和石榴做伴也好;说到苏小多;上次跑路;又再没来过。夏至刮了刮石榴的小鼻梁;才赶着去了村口。
村口已经聚集了一些人;见到夏至虽没了之前的敌意;也没有多和颜悦色;顶多是木着一张脸;不搭理罢了。
夏至一笑置之;不予理会;只管交了车钱;挑了空位把竹篓卸下放置身前抱着;盘腿坐好。
村口只停了一辆四轮驴车;真正肯花钱坐车的没几户人家;单靠两条腿徒步去镇子的村民天不亮就赶路的大有人在;于是一车也就四五人;赶车的老婆子见时辰差不多;吆喝了几句要走的赶紧;要出发了。
见再没人上车;老婆子挥着小鞭子;驱动起驴车。
驴车再慢也比走的快;就是颠的屁股生疼;身子骨差点没散架了;好在坚持挨到了镇子;赶紧龇牙咧嘴的下了驴车;活动了好半晌才缓过劲;心想驴和马果然就不是一个档次;上回她雇的马车回村就没遭这些罪。
老婆子说了个时间;约好在下车的地方集合一起回去;便赶着驴车慢悠悠的往人少的地方靠。
天才微微白;镇子里的东西两街已经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集市街;好不热闹。办货、卖货的吵闹不断;远远的都能听到。
夏至这次不打算直接推销给酒楼;想先试试运气;抱着竹篓左躲右闪的寻了空地;占上了。将事先在四个坛子里都挖了一点;集中放在了一个小瓦罐拿了出来;又准备了一些竹签;当勺子用;一切准备就绪;正准备亮起嗓子开始吆喝;左前方息壤的人流突然就四分五裂的散开;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清空的一片迅速朝夏至所在的位置靠过来。
离得近了;她才算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几个打扮花里胡哨、流里流气的女人;恐吓谩骂的正顺着边上一路向卖货的人家收钱;遇到可心、顺眼的顺手就捞回自己的怀里;眼见着就要轮到夏至的摊子上。
她揪着眉;皱成一个包子脸;对这些地痞流氓实是没甚好感;对付她们的方法只有比他们更恶;更狠;震得住场;但她身单力薄;只被老爸逼着学了几天擒拿手、防狼术;而且在那几天还是学了个偷工减料。这下真有点难办了;花钱消灾吧;她还没开张呢;白给她们心里不平衡;不给吧万一闹僵起来;她们人多势众;再来个手脚灵活的;还不得把她的蓝莓坛子给砸了?衡量了会;怎么算都是赔钱的买卖;亏大了。
“哎哟喂。”被那三五成群的小痞子一喊;夏至立马精神;茅塞顿开;她纠结个屁啊;以夏至的名声;指不定还认识这伙人呢。她正转着脑筋;想着怎么和这伙家伙套近乎;突然一道花里胡哨的影子闯进视线;激动的抓着夏至的胳膊摇晃着就不撒手。
“哎哟;老大;老大;真是你啊。”女人中等身材;皮肤泛黄;额前的碎发不修边幅的飘在脸颊两侧;使整张脸更显得瘦寡;眉眼不笑而翘;天生一副笑模样;只是瞅着怎么都不正经;尤其衣领大敞;露出一边锁骨;正好把镶嵌在上的黑痣暴了出来。
“停停;我头晕。”那女人劲大;摇的夏至整个身子都跟着晃;眼花不说;头也昏。
“哎哎;老大;老大;你可想死我了。咱们找个地儿好好说话去;这太乱。”女人不等夏至开口;和上来的伙伴夹着夏至就要往就近的茶馆走。
夏至还揉着额头;回过神已经被强制的带出了好几步;急忙回头喊:“我的竹篓;我的竹篓;还有我的竹篓。”
“哎呀;怎么婆婆妈妈妈了;放心;差不了。”女人强扯了夏至一把;险些没把夏至跄倒。
大概时辰尚早;茶馆里基本上没什么人;女人架着夏至直接把她按在凳上;扯着嗓子喊小二来壶好茶;坐正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夏至;似乎连她脸上的一根汗毛都不想放过。
夏至被看的发毛;不自在的挪了下身子;看毛看啊!她不耐的回瞪女人一眼。
女人被瞪的毫无所觉;直愣愣的伸手就去掐夏至的脸;见夏至疼的皱眉立马拍打她的手背;女人忽然惊叹的像炸了毛的猴子;直拍大腿的大呼奇迹;“老大;天下奇闻啊;那天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沉到河底再没浮上来啊;今儿就活生生的了;你这;你这……”是怎么回事?她又去扯夏至的一身淡黄色陪衬白色的衣裳;散发出来的雅致竟和她此时的淡泊气质贴合的完美至极;毫无半点从前的影子;瞅着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眼睁睁看着老大被沉河也不去救人;算什么姐妹?想必关系也铁不到哪去。这回夏至可学聪明了;坚决走穿越之俗不可耐之扮失忆;她垂了垂眼帘;再抬颚时;她已睁着纯净的眼眸;闪着纯良无害又懵懂迷茫的眼神;喃喃的问道;“你是谁啊?我该认识你吗?”
“咦?我是李苗;苗子啊;老大;真不认得我了吗?你仔细看看清楚。”猛地她凑近夏至;把脸颊两边的碎发撩开;左右晃给夏至看。
夏至半垂下眼皮翻白目;娘的;晃的她眼花;真想一巴掌把她pia飞。
甭管李苗多努力地晃自己的脑袋;换来的只能是夏至淡淡的一句;“不认得。”
李苗立刻苦脸;扁嘴;眼泪萦绕欲掉不掉;哇哇大叫;“怎么去了趟鬼门关;连姐妹都不认识了啊。”
她去了鬼门关就没回来;怎么来认识你?夏至心里念叨归念叨;可看见她一脸的苦瓜怪相;心中只冒出了一个想法;你不是卖萌的料;这辈子你就放弃吧!
为了让眼前恢复清明;夏至赶忙紧接的说:“大夫说了;失忆症可能是暂时性的;也可能是一辈子的;再说我人好好的;没个记忆算什么?”
“没错;老大说的对。”她一把抹去眼眶中的水雾;斩钉截铁的应和;两眼坚定不予动摇。
“老大就是老大;尽管忘了前尘;这性子嘛;没变没变;呵呵呵呵”终于琢磨过味的同伴;大掌一挥;直接就拍在了夏至的后背上;一掌意觉不够;还连拍了好几下。
李苗恼了;一手把大掌挥开;“乱拍什么?再拍的把我们又给忘了。”
“就是啊;你瞎怕啥;把老大拍出个啥毛病;谁带着我们吃香喝辣啊;对不啊;老大。”体态较为矮小的女人;凑趣的揉了揉夏至被拍的后背;满脸的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老实说啊;老大你这身造型;混在那些个卖货堆里;我就是再长只眼睛也未必认得出来啊;就苗子眼尖;我们当时都给弄懵了。就这会儿;我还有些头脑发胀;缓不过劲来。老大;你给说说;到底是怎么生还的?那天我们可都是亲眼看见你的身子都没入河里了。要不是那帮龟孙子非要耗到你沉下去了还不肯走;我定是第一个下河去捞你。”这个胖乎乎;很有肉感的女人;义愤填膺的掳起袖子;活似现在就要下河;来个现场重现。
“你们都消停点;老大现在肯定还犯浑呢;别在我面前瞎晃;都给我老实呆着。”李苗忍无可忍的拉开挡住她视线的肉感女人。见半天都没个伺候的人上前;一扭头怒形于色的朝畏缩在柜台旁边的小二儿吼过去;“茶呢?赶快的;都什么时候了;想渴死我们吗?”那架势就像你不赶紧端茶递水;我就掀桌子;开闹了。
夏至一头栽在桌子上;悲戚万分的埋着脸。心中悲鸣;亲娘诶;她后悔了;她还不如不装失忆了。
☆、21回扣这个东西果然是可以跨越时空的
为了避免一场可能发生的人生浩劫;在小二以及其他打工仔畏惧瑟缩的眼神下;夏至毅然决定挺身而出;扶着自己青筋微凸的额头;强拉着李苗等人出了茶馆;自问这种惹是生非后带来的祸端;她担当不起。
“老大;你这是做什么?”李苗不解;愣愣的和同样迷糊的同伴站在茶馆门口。
左一句老大;右一句老大;听得夏至的脑筋直突突;活跃的厉害。“别叫我老大;我不是你们老大;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我还要赚钱呢;没空和你们勾勾搭搭的。”
“赚钱?赚什么钱?老大缺钱吗?我们有啊?”李苗说着就从旁边的女人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豪气的往夏至怀里一塞。
立时脑门的青筋又是一蹦;她捂着额角;颤巍巍的把钱袋塞了回去;挫败的低吟道:“拜托;别叫我老大了;成不?别再叫我老大了。”
“老大……”几个女人齐刷刷的几乎异口同声;声音瞬间的爆发力;震的夏至脑瓜子仁隐隐的阵痛。
夏至也怒了;梗直脖子;杏目圆瞪的对着她们一个个惊慌失色的脸色;顿时急火攻心;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啊?“老什么老;大什么大;大姨妈啊大;我死过一次就不再是以前的夏至。虽然我不记得了;不代表对以前做过那徐账事没印象;我在这明明白白的和你们说清楚;以往做过的糊涂事;我是决计不会再干了;你们爱跟谁就跟谁去;反正别跟我;我不做你们老大。我要生活;过日子;我有弟弟要养;有老娘要照顾;赚钱养家;还欠了一屁股债要还;我实在没时间跟你们浪费;竹篓还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干抱着竹篓的傻大个;被夏至这么一咋呼;忙不迭的把竹篓推到她面前;刚喊了个“老”字;夏至一道厉光威慑过来;她喏喏的还是把“大”这个字还是吞了回去。
夏至看傻大个;还算乖;急剧飙升的怒气稍见消逝了些;低头看看自己身下的影子(这是她来古代以后赖以辨别时间的唯一工具了;如果太阳罢工怎么办;一个字;蒙;赫然发现竟有无数道影子叠加在了一块;顺延着往上一看;哎呦喂;居然在周围围了一圈厚厚的人墙;不怪她没注意周边发生的巨大变化;实乃她的身心都被这些个女人给牵制住了;没倒出功夫查看地形。
这时嗡嗡呜呜的声响像蜜蜂过境;听的令人耳根发麻。
夏至抖了抖周身欲起的鸡皮疙瘩;一层冷汗直击冒出;看着厚厚的人墙;突然头上一亮;这不正是推销的大好时机吗?不用自己吆喝就能被围观;多难得啊!
她抱着竹篓就要鹊巢鸠占;画圈摆摊经营。
李苗不知她要干嘛;眼见着她就是想继续摆摊;两条眉拧的都要成了麻花;对她先前的振振有词;全都抛到脑后;一心只纠结一个问题;好歹她们也曾叱咤风云啊;就地摆摊也就罢了;还在人家茶馆门口摆?叫她们以后还怎么有脸出来见人呐。
李苗越想越郁闷;火急火燎的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傻大个身先士卒一把扛起夏至;溜溜的往茶馆里边跑;直奔着后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