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俏官媒-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路旁种植了许多香樟树和银杏树,一棵棵枝繁叶茂,高大无比。
逍遥坊内种植的花卉也很多,一大片一大片的,不过大多都是妖艳的红色。红色的山茶、红色的虞美人、红色的曼珠沙华、红色的杜鹃……这么多红色的花放在一起,总是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燕双飞不认识路,只能在逍遥坊里胡乱瞎逛,寻找不是红色的花。
“成大爷,你可真坏!”
“我怎么坏了,我可都是在疼你啊,宝贝,来让大爷亲一个。”
“讨厌啊!…。”一对男女从燕双飞身边经过,突然就双双躺倒在花丛中,干起了苟且之事。
看的燕双飞脸上一阵滚烫,紧闭双眼,急急的离开了那里。
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燕双飞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中,花香四溢,还透着丝丝醉人的甜味。不远处则有人在那里厉声喊道:“范爷说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帮我把人给找出来,都给我麻利点,快去找!”
糟了,难道自己的身份被人识破了吗?燕双飞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身就想离开。
就在这时花丛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猛地扑到在燕双飞的身上,把燕双飞压在了花丛中。燕双飞惊恐万分,想大声尖叫,谁知道那人竟然把嘴凑了过来,强行吻住燕双飞的双唇。
燕双飞就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浑身酥酥麻麻的,整个人都傻了。难道她堂堂吴县第一官媒,就将在此失了贞洁?这可如何是好!燕双飞拼命的想要挣扎,谁知这四周的花香,熏得燕双飞四肢无力,浑身都不觉滚烫起来。
“这里没人,我们在去别处找找。”两个逍遥坊的打手走到了燕双飞的身边,站了一会就离开了。
压在燕双飞身上的那人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说道:“抱歉,情非得已……”
没等那人说完,燕双飞猛然发现轻薄自己的人竟然是谢金魁,伸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谢金魁的脸上,说道:“好你个姓谢的,竟然敢占你姑奶奶的便宜。”
火辣辣的这一巴掌,一下子把谢金魁打蒙了,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怒目相对的女人看了半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燕双飞被对方笑得心里发毛,问:“你笑什么笑。”
谢金魁前俯后仰的笑个不停,说:“我倒是谁,想不到我们的燕官媒也做起了兼职了。”
这算什么,取笑人吗?燕双飞有点气不过说:“我是来查案的,你谢大老板既然不愿意带我进来,那我就也好自己想着法子进来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谢金魁止住了笑,一手托着腮帮子,装作一本正经的朝燕双飞上下打量了一番说:“不过,话说回来,燕姑娘你今日这身打扮可的确挺出人意料的啊。”
“是吗”燕双飞被说的有些得意,毕竟她也难得这么漂亮一回。
就在这时,燕双飞突然又听到身后有人大喊道:“他在那里,快追。”
谢金魁大喊一声:“糟了!”一把抓住燕双飞的手朝前拼命跑去。
燕双飞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就身不由己的跟着谢金魁朝前面跑去。
“喂,你跑什么呀你。”燕双飞问道。
“不跑,难道要我站在那里等着被抓吗?”谢金魁边跑边说。
两人一路狂奔,直到跑进一处假山石林之中,见身后每人追来,才总算停了下来。
燕双飞跑差了气,腹痛的有些直不起腰来,背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喘着粗气说:“谢老板,你跑什么呀,这逍遥坊的地不是你家的吗,那些打手凭什么追你啊?”
谢金魁跑的也很喘,吞了口口水说:“谢某不是早就说过,这里的事我插不得手的,原本把这地方租给逍遥坊,也只不过是想多拿点租钱,现下倒好,姓凌的臭小子惹上了这档子事,我也就是问他们收回这地方的,谁知他们竟动了杀念,连我都杀,真是岂有此理。”
听对方这么一说,燕双飞反倒幸灾乐祸的笑道:“你们这些商人,眼里面只有钱,现在好了吧,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叫活该。”
谢金魁可不乐意听燕双飞这么说,开口道:“好,是谢某活该,谢某只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这事本就不该我管,现在我们就各奔东西,各管各的。”
燕双飞见谢金魁要走,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袖说:“喂!你真的就这么没有良心啊!好歹我也是在帮你妹妹啊!”
谢金魁站住了,停顿了一下,正想回头说话,这时只听见有人在石林外说:“这里还没搜过,我们先进去搜搜看。”
情况紧急,谢金魁抓住燕双飞的手说:“不想被抓,就随我来。”
燕双飞没敢吱声,跟着谢金魁走进一处假山的山洞里。走过山洞里狭窄的通道,尽头是一扇生锈的铁门。
谢金魁拿出随身带着的一把细长钥匙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间很小的房间。谢金魁用随身带着的一个火折子点亮了一旁的一盏油灯,油灯的光线很微弱,不过燕双飞能看到小房间的前面还有一扇木门。
“燕双飞,你不是要找黑色曼陀罗花吗?你马上就能见到了,只不过此花剧毒无比,你最好把自己的口鼻捂紧些。”谢金魁说着打开了木门。
这时一股醉人的甜香顿时从门外飘了进来,比方才那一片白色的花朵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门外的都是黑色曼陀罗花吗?”燕双飞用丝绢捂着口鼻,疑惑的看着门外地上的那一片漆黑。
“想看吗?”谢金魁拿起油灯朝门外照了照,燕双飞惊奇的发现门外一大片空地上,竟然种满了黑色曼陀罗花,着实有些吓人。
“难道他们就是用这里的花毒死的人?”燕双飞问。
“这地方只有我有钥匙,他们来不了这里的。顶多就是种子传播了出去,外面也生长了些而已。”谢金魁关上了铁门和木门,坐在了小房间里,缓缓地说。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燕双飞看了看封闭的四周,问。
“休息,等天亮了再想办法离开这里。”谢金魁索性双手抱胸,背靠椅背,闭目养神起来。
要在这个小房间里,和姓谢的一起呆上一个晚上,燕双飞说什么都是不愿意的。可是又苦于出不去,没姓谢的不行,燕双飞也就只能只能强忍着,趴在一张简陋的木桌子旁无所事事。
虽然隔着木门,不过黑色曼陀罗花的香味还是渗透了不少进来,闻着闻着,燕双飞不禁像喝醉了似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20120724 第二十章'
燕双飞从没想到过,趴在桌子上睡觉,也可以睡的这么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间燕双飞只觉得自己身上一阵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睁开眼睛。
燕双飞立刻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水淋了个透,衣服和头发都紧贴在身上,昨天美美的妆扮全都化为了乌有。而谢金魁呢,则是很可笑的在鼻子里塞两团布,手里拎着个空水桶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燕双飞极为着恼,起身质问道:“姓谢的,你干什么凭白无故的把水浇在我身上,你有病啊。”
谢金魁也很生气的说:“燕双飞,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行吗?要不是我这一桶水,恐怕你过不了多久,就睡死在这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没事把这一桶水浇在我身上,你还有理了,凭什么我会死在这里,今天你非得给我把话说清楚不可。”燕双飞咄咄逼人的说。
谢金魁冷笑一声,把水桶放了下来,指指自己鼻孔里那两块布说:“看到没,我有防备,你倒好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叫都叫不醒,这黑色曼陀罗花的花香闻的可舒服?那可是有毒的,你现在身上一定生了不少疹子,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燕双飞转过身,被对着谢金魁偷偷拉起自己的衣袖,只见手臂上果然生出许多红色的皮疹,皮肤还变得很干燥,瘙痒难忍。
谢金魁继续说:“看到了吧,你现在皮肤上的疹子和死去的那人身上的应该是一样的,如今,我们只要拿几株黑色曼陀罗回去,呈上公堂,姓凌的臭小子的就能洗脱罪名了。”
燕双飞湿哒哒的,狼狈不堪,谢金魁却无动于衷,还在那里夸夸其谈,自鸣得意,弄的燕双飞更加火冒:“谢金魁,你明知道这花闻不得,自己都在鼻子里塞了布团了,你为何就不能为我塞两个呢?”
谢金魁被弄的哭笑不得,头往边上一撇说:“男女授受不清,既然你睡的那么死,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燕双飞嘴角上翘冷笑道:“谢老板你现在把我当女人啦,想扮正人君子是吗?昨晚在逍遥坊里你可是……”燕双飞说到这,突然脸上一阵滚烫,心知有些话说不得,立刻把头一扭,没敢在说下去。
不过,即使燕双飞不说,谢金魁也已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了,开口道:“燕双飞,你少自作多情啊,昨晚那只不过是事出突然,你又穿成那样,如若我知道是你,我才不会这么做呢,还有,那曼陀罗花是情花,是春药,会乱性的,昨晚我没有帮你把鼻子塞上,你应该庆幸才是。”
这算是什么话,说的燕双飞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又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张开了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真比那打翻了五味瓶还犹胜一些。
“好了,该说的谢某都已经说了,你怎么想,就是你自己的事了,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随我来吧。”谢金魁说完走出了木门,燕双飞也只好用丝绢捂着口鼻跟了上去。
燕双飞没有想到在哪块黑色曼陀罗花花圃的竟然会有一座祠堂,而且还是谢家的祠堂。
与别人家里的祠堂的香火不断不同,谢家的祠堂里空无一人,唯有神台上那一排排供奉这的灵位,多少会让人感到有些阴森。
“既然来了,让我先上柱香,一会再带你出去。”谢金魁说着,拿起一旁的扫帚把祠堂里的灰尘和蜘蛛网都清除了一遍。接着又从外面的井里打了一桶水,拿抹布擦拭了一遍神台和灵位。最后点上了香烛,诚心跪拜起来。
燕双飞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心里满是疑惑不解。
跪拜完毕,谢金魁准备离开,燕双飞开口道:“谢金魁,为什么你家的祠堂会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看情形,这个庄子应该是你们谢家的祖业,你何以会全部都租给他人使用呢?”
谢金魁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些,脸一沉说:“燕双飞,你太爱多管闲事了,这都是我们谢家自己的事,没必要让你这个官媒知道。”
燕双飞真想上前给这家伙两个耳光,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有必要说的这么绝吗。
祠堂旁边有一扇小门,直通外面,燕双飞人虽走了出来,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只是拿到两朵黑色曼陀罗花,却找不到真正的凶手,这案子还是没法了结。
“燕双飞,你怎么还不走。”谢金魁催促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燕双飞。
“不行,我还得回去,这凶手都还没找到呢。”燕双飞突然说。
“你疯了,是不是”谢金魁走回来,瞪着燕双飞说:“你还嫌自己命不够长,想去找死是不是!”
“可是……”燕双飞张开口,又被谢金魁打断了。
谢金魁继续说:“可是什么,查案这事,本来就是捕快和师爷的事情,你一个小小的官媒搀和个什么,拿了花就快走。”
燕双飞说不上什么话,只好跟着谢金魁继续走。
没走多远,只见前面的道路竟然被一群人给挡住了,看装扮,很显然是逍遥坊的人。
燕双飞和谢金魁转头想避开,只听见那里有人高喊道:“谢老板,范某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接着又有十几个人从燕双飞和谢金魁的身旁蹿出,牢牢的抓住了燕双飞和谢金魁,把他二人带到了那个姓范的人的面前。
姓范的,人长得瘦长,肤色泛黄,颧骨突出,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就觉得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范珏,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想杀人夺地不成?”谢金魁的双手被人抓着,情绪却激动异常。
“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呢,谢老板,范某,早就说过了,要出十万两银子买逍遥坊的这块地,你偏不肯,范某也是出于无奈啊。”范珏皮笑肉不笑,慢条斯理的说。
“说的好听,这十万两银子最多只值五年租金的钱,你们想用这些钱买下我家的庄子,那和抢有什么区别。”谢金魁怒道。
范珏笑道:“如此说来,这笔什么就没得商量了,是吗?来人,把这二人解决了,手脚利落点。”
见几个打手要把自己带走,燕双飞急了,大喊道:“等一下。”
这一喊,的确有用,那几个打手顿时都停了下来,那个范珏也在盯着燕双飞看。
燕双飞心知能拖得一时是一时,就鼓足了勇气说:“范老板,就算要奴家死,那也要死的明白,奴家只想知道,前日里冤枉凌解元所杀的那个人,是否是范老板你杀死的。”
范珏上下打量了燕双飞一会,举手鼓掌道:“燕姑娘不愧是我们吴县的第一官媒啊,不但人长的漂亮,胆量也很惊人啊,死到临头,还能想着为别人翻案。”
燕双飞已经不是头一次被人抓住,命悬一线了,横竖都是死,倒也不是怎么害怕,就说:“范老板如此抬举奴家,奴家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