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火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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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严重啦!小幽。”她还想好好作一番解释,下一秒却发现谷幽以超快的速度冲上楼去了,她并没有试图阻止。
说不定……说不定小幽和二少爷……
“砰啪!”房门被粗鲁地打开来。
火敌正打算和酒服下的一粒白色药丸,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动而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
“见鬼的。”他反射性地吐出诅咒。
“喂!”
是她,他一眼瞟过去,“你难道不知道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这下可有得找了。
“你刚刚要吃下的是什么?”谷幽进来之前好像看见有粒白色的东西自他的手上掉落。
“解药,不过,现在弄丢了。”他蹲下身体四下找寻那一粒白色药丸。
“解你身上的毒吗?”
“废话。”四处都找不着,火敌有些火大了,那见鬼的解药是滚到哪个老鼠洞去了?
“没有备分吗?”是她害他弄掉的,当然不能置身事外了。
“废话。”若有的话,他又何必蹲在这里瞎找。
谷幽也帮忙找起药丸来了,“要是没有解药你会怎么样?”
他偏过头来,“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换言之,也就是翘辫子啦!
“会死?”她骇然。
算了,不找了啦!大不了就是一死嘛!他突地站直身体。“废话。”
不过,幸好魅影不会令人受尽痛苦而死。
她发现他站了起来,“你……你不找了吗?”
“不找了。”火敌干脆得很,“我还剩三个小时可活,死的时候会拉你当垫背的。”
再过三个小时,毒性便会侵袭内脏,届时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无法妙手回春。
谷幽更是努力地找寻那一粒小小的药丸,她并不是怕赔上性命,只是害他有生命危险,她良心不安。
火敌攫住她的手,将她自地毯上拉了起来,“这么怕我拉你当垫背的?”
她甩开他的手,“我只是不想背负一条人命,那太沉重了。”
他没再说话,走向酒柜倒了杯白兰地又折回,她仍很认真地在找着。“看在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不要说了,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她生气地吼了一句。
生命是很珍贵的,不应该轻易放弃活下去的权利。
火敌的唇角似笑非笑地挑起,蹲在谷幽的面前,姿势一点也称不上雅观,“你不希望我死掉,对吧!”他深邃的黑眸宛如夜星。
她头也不抬的,“对啦!你要有时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干嘛不用心找那一粒可以救你一命的解药。”他怎么像个没事的人一般,难道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吗?
他摊了摊手,“死亡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呼吸停止,没有生命迹象而已。”顿了顿,他才又再度开口,“我都说不跟你计较了,你就不必担心我的死活了,或者你喜欢上我了?”
喜欢上他?谷幽瞪了他好半晌,“别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才不会喜欢上个性恶劣的男人。”
“你会不会喜欢个性恶劣的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火敌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醒悟出一个事实——自己就是她口中个性恶劣的男人。
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个性恶劣的男人,不过,他的个性哪里恶劣了?“不会因为我不让你画我,你就那样子毁谤我吧?”
“你……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不假,她开始举例,“你的脾气不好、粗鲁无礼、又不体贴女性,而且没有同情心,这样的个性难道还不够恶劣吗?”
他的脸当场黑了一半,“既然我的个性那么恶劣,你又何必费心替我找解药?让我死了岂不是干脆多了。”她还真是了解他的缺点啊!
“就算是穷凶恶极的人也有生存的权利。”谷幽并没有多想。
闻言,火敌更是气得头顶冒烟,眉毛倒竖,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他就由个性恶劣晋级到穷凶恶极那一阶了?搭火箭也没这么快。“对啦!我就是穷凶恶极的人。”他语调中有浓浓的火药味。
“我没说你是穷凶恶极的人……”她感到有些奇怪,他干嘛自己对号入座啊?
“你就是那个意思。”他已经主观地认定了。
“我没有。”
“哼!”他闷闷地喝着酒。
她猛然惊觉,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火敌此刻可算是命在旦夕,而她居然把重要的事给忘了,指责起他的不是来了。
火敌又倒了一杯白兰地,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谷幽依然毫无所获,心情开始浮躁不安了起来,难道真的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害死他?
“不用再找了。”火敌道,在色彩鲜艳的波斯地毯上找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并不是容易的事。
“我要找,”她从这一角找到那一角,几乎要将这个房间的每一寸都翻遍了,“我非找到不可。”
他随手将她推了开去,“我说不必就不必,别唠叨了。”
谷幽一个不稳便往后跌去,跌落在地毯上,“啊……”好痛!她叫了出声。
火敌没有任何表示。
她伸手往地上一按想撑起身体,掌心却传来微微的刺痛,“你干嘛推我啦!”
“你聋了吗?我说不必找了。”他冷声道。
什么东西弄得她的手好痛!她翻过手一看,赫然发现一粒白色的药丸正陷在她的掌心中,“啊!我找到解药了。”
第四章
“如果那时候没有我帮你找到那个解药,你现在就不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谷幽突如其来地旧事重提,“对不对,蛇姐?”她还不忘寻求他人的支持。
“呃……呃……”好像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哦!火蛇颇是为难地敷衍。
火敌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然后呢?”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吧!
“然后?”她一怔。
“你的目的啊!”他兴趣缺缺地朝她投去一瞥,“别拐弯抹角了。”
其实他不必问也猜得到,八成是和要他当模特儿一事有关。
“既然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吧!”明知道这么做有点小人,但是,她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眼看回国的时间已经逼近,她希望能在他的首肯下画一张画。
“要求?”他哼了哼,也不想想是谁害他濒临死亡边缘的,还敢提出要求。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一些些软化的现象,谷幽连忙堆上满脸和善的笑容,再加紧游说,“我的要求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火敌又闭上了眼睛,声音微冷地传出,“你已经造成我的困扰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堵住了她,她没有想到他的回答竟会如此直接、不留余地。
一旁的火蛇完全没有插口的欲望,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他躺在吊床上荡来荡去,轻松惬意得很,没打算再搭理人。
金色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在他身上洒下一片灿烂,她看得呆住了,有那么一刹那,她几乎相信他是英俊健美的太阳神阿波罗的化身。
奋力拉回要被他魅惑去的魂魄,谷幽仍不死心,“别急着下定论嘛!先听听我的要求再说好不好?”
火敌挑明了说:“如果又是要我当你作画的模特儿一事,那你可以不必说了。”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吗?
“你……”看来她是不可能说服他点头答应这件事了。
火蛇多看了他几眼,显然二少爷变得精明、锐利许多。
“被我猜中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其实他挺讶异的,她竟然一点也不俱怕他的火爆脾气,而且还在这儿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我待会儿就要去机场了,你难道……”谷幽的话只说了一半。
打断她的人是火敌,“祝你一路顺风。”
她真的是无计可施了,“谢谢。”声音中隐隐夹带着不悦。
“不客气。”没有她带着素描簿跟前跟后、跟进跟出的,睽违已久的清静又将重回他的怀抱。
“小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机场了”谷檬人未到声先到。
“哦!好,我马上过去。”她扬起声音喊了回去,随即又把注意力转回火敌身上,“我要回去了。”
“嗯。”他应了一声,就再无下文。
“下次我还可以来玩吗?”在这儿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谷幽至少知道和他相处时不必太在意他无礼的态度,而且要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想来就来吧!”这已经是火敌最热情的回应了。
她总要上课吧!不可能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况且T省和巴黎相距甚远,他应该不会常见到她才是。
他的这句话就等于是给了她一张巴黎的通行证,“谢谢。”这次的道谢是真心的。“有空来T省玩,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你。”
“你有这个心就够了。”他心领了。
他经常往来于各国之间,却甚少到T省去,当然更不会为了让她招待而特地前往T省。
她对于他的回答听若罔闻,依旧道:“相信我们很快便能再见面。”脸上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火蛇似乎知道她话中的含义。
很快?火敌嗤之以鼻,“你相信是你的事,我去不去T省是我的事。”若她真以为几句话就可以说动他,那她未免太天真了。
“小幽!”谷檬的叫唤声再次传来。
“啊!我得走了……”
他左右瞄了瞄,反问:“有人留你吗?”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这儿说个没完,这种个性的女人,他还是头一遭遇见。
谷幽挥着手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声音又传了过来,“火敌,我们T省见。”
火敌!他拢紧眉宇,他什么时候允许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了?而且他也没有答应她要到T省。
T省见?她八成是在做梦。
如果可以,火敌是绝对不会来参加火却的婚礼,只可惜他找不到缺席的理由。所以,只好乖乖地来了。
他已经作好挨揍的心理准备了,在他借慕容舟之手让却服下特制的春药开始,他就知道却会反击的。
为此,他还特地采用拖延战术,直到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一刻带着火蛇出现在教堂。
冀望却会看在婚礼的份上,以和为贵地将以往的过节一笔勾销,即使情况不佳,顶多也不过是两人放手干上一架而已。
但显然是他想得太美了,结果,还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原本他的灾情不会这般惨重,是因为母亲大人下了个命令——不许他让新郎官挂彩,所以,他只挨扁的份了。
啧!真痛呐,火敌拧起眉毛,推开火蛇正在为他的伤口上药的手,“省省吧!反正又死不了人。”
“可是……”她拿着镊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说不必了,你听不清华语吗?”他抓过镜子照了照,镜子中映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一连串的咒骂自他的口中逸出。
这下子他想不引人注目也难。
房门突地打开,沈依涟走了进来,笔直地来到他的身前,伸手托起他那“色彩相当丰富”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你的伤还挺壮观的耶!”
他别开脸,“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母亲的命令不啻是给了却一张免死金牌,这会儿他的脸八成肿得和猪头有得比。
她扳回他的脸,“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和却都是我的儿子,哪一个人受伤我都会心疼啊!只不过……”
“只不过我的皮比较厚,比较禁得起打。”火敌接下她未完的话。
“我没那个意思。”这她得好好解释一番。
脸上传来的痛楚不时提醒他刚才被海扁一顿的事实,“我被却修理了一顿总不会是做梦吧!我身上的伤就是你袒护他的证据。”他即便是想忘记也很难,除非都不照镜子。
火蛇紧闭着嘴,极力控制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笑出声,否则“代志”就大条了。
“敌,你这种说法对我不公平。”沈依涟流露出悲恸的神情,“我怎么会袒护却呢?你们虽然是四胞胎,个性却截然不同,不过,那并不影响我对你们的爱。”任谁都会认为她是一位慈爱的母亲,事实上也相去不远,只除了她喜欢偶尔捉弄敌。
火敌如临大敌地瞅着母亲猛瞧,“妈,你不会是要哭了吧?”他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泪了。
“在你心中我一定是个失败的母亲,难道我不该哭吗?”她说话的同时,晶莹的泪已盈眶,的确不愧曾是风靡全球的女明星,泪水收发自如。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我只说你偏心,没说你是个失败的母亲,别自己添油加醋。”他说话的语气仍是一贯的粗里粗气。
反正,打都已经打了,脸也已经肿了,再多说些什么也于事无补。
“却今天是新郎官,总不好让他浑身是伤的参加一生一次的婚礼吧!”沈依涟的语气相当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