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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恋爱迷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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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娴觉得,珠联社已经解散了。虽然张汉基他们还是常常来找她,但是,钢琴课室里没有了海晨竟然是完完全全的索然无味,为了面子和自尊,她不得不勉强自己去凑合,她觉得,人生已经变得灰暗乏味了,一切好像都无法回头。她更体会到,在这个世界上地似乎一无所有,宗舜似有若无,海晨更已离她而去,这两个能够左右她情绪的人都置她于不顾。更让她惊异的是,海晨在她心目中竟已占有和宗舜同样重要的地位,然而这并不意味她拥有的更多,而是她失落的更多!
  上完了半天课,吃过午餐,她独自一个人讪讪无趣地走向图书馆,把借阅的几本书还了,随便翻翻报纸杂志,又百无聊赖地走出来,在回廊转角的地方,看到海晨靠着墙两只手臂交叉放在胸前,一脸冷酷,却又一副刻意等着她的模样。
  姝娴也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擦身就走过去。
  “李姝娴,等一等。”
  果然,海晨喊住她。
  姝娴停下脚步,也不吭声,只用不耐烦的眼睛传递出一个“干什么?”的表情。
  “你听清楚了。等我把话讲完,也许就不会这么神气了。”
  海晨也无法忍受她的倨傲,声音中带着严重的嘲弄不屑的意味。
  “什么话赶快说,我不想在这里瞎耗。”
  “很好!请你直截了当说清楚,陶宗舜是你什么人?”
  “陶宗舜?”姝娴闻言,得意地笑了起来。果然他是吃醋了,而且耿耿于怀吃醋吃到现在!她扬着眉毛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o也!陶宗舜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姝娴说完,甩了头发就要走。
  “别急着走啊,我不是请你把话听清楚吗?你这种盲目无知的神气很快就要变成垂头丧气了。”
  “雍海晨,有什么话要说快说,不用再无赖!”
  “哼,你不回答,那我直接奉告了。你的陶宗舜是不是对你忠心耿耿,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追赶别的女孩子来倒是死心塌地,很有一手!”
  “你居心不良乱造谣!你嫉妒,你想挑拨离间对不对?”
  “我嫉妒什么?挑拨什么?李姝娴,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你的陶先生要做什么事、要怎么样花心,本来都不干我的事,但是很不幸他招惹了一个我很关心的女孩子,只好来跟你通风报信,一则保障你的权益,二则保护那个女孩子不受伤害。这样说,你都听懂了吧?”
  姝娴一句句听来,如同利刺穿耳透心般不堪,简直不知如何去招架,下意识只觉得这是恶意的伤害和攻击,气愤地反击说:“雍海晨!你龌龊、丑陋、卑鄙、无耻!不要以为这种恶毒的中伤可以打击我!陶宗舜和你无冤无仇,你只是嫉妒他,对不对?想一些比较高明的招数吧,这一套已经落伍了,不流行也不管用了!”
  “哈哈哈!”这回轮到海晨发笑,笑完之后故作正经地竖着两道浓眉直视姝娴说:“伟大的千金小姐,很不幸,我用人格保证,这些都不是我造谣,而是千真万确。你若不信,可 以回去问你的陶宗舜,这不是很简单吗?”
  “这是我和他的事,不必由你来当参谋军师!”
  “你和他的事?哼!肉麻当有趣。”
  海晨这句话才真正是含着醋意,姝娴却没听出来。她快要气死了!宗舜追别的女孩子,由海晨告诉她?!这整件事根本让她忍无可忍。看海晨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恶意与挑衅模样,她怎忍得住不还以颜色,故意一板一眼唱着说:“对,我和他的事,和你无关。怎么样?关于我和他的事,你还想不想知道更多一点?
  告诉你,我和他已经订婚了,想要破坏我们,发梦!“
  姝娴说完,胜利地一扬首离开了,留下海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出拳就往水泥墙上猛捶。
  姝娴回到课室,一颗心乱到极点,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海晨的话无情地刺痛着她,海晨的态度更是残酷地伤害了她。尤其关于宗舜追求别的女孩子这件事,更是让她无法忍受。
  她的脑袋一秒也不停地想着这些,到最后觉得再也没办法在座位上安坐,终于推开椅子,不顾一切地冲出课室,跑出学校,拦了计程车奔向光达总公司。
  李魁南的办公室在十二楼,与陶宗舜的办公室紧邻在一起,姝娴的心里有一种残酷的兴奋,希望他们两个都在办公室里,今天她不管天翻地覆,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她下意识先要找李魁南,觉得他没把宗舜看好,是第一个对不起她的人。
  “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
  总经理室门口的助理小姐不认得姝娴,正要阻门拦截,一个在姝娴身后亦步亦趋、紧紧跟随的职员向她打了一个手势,姝娴于是势如破竹一般推门进入了总经理办公室。
  李魁南正叼着烟斗,面带喜色地看着一份公文,看见姝娴闯进来,好生意外地叫了一声:“姝娴,你怎么跑来了?”
  说着赶紧迎了上去,搂住姝娴,同时示意跟进来的职员关门退出。
  姝娴把魁南的手推开,气呼呼地背对着他,不肯应答。
  “出了什么事,你倒要说啊?”
  魁南着急,绕着女儿打转。
  “爸爸,你对不起我,我恨死你了!”
  姝娴说着哭了起来,抢了魁南手上的烟斗,往铺着长毛地毯的地上扔去。
  魁南也不在意,只一个劲儿问说:“爸爸怎么对不起你?你要说了才知道啊!”
  “你不知道?天塌下来,大楼垮了你都不知道!”姝娴哭得真如梨花一枝春带雨,头发、眉睫上还挂着毛毛的雨珠呢。“是宗舜啦!你不是说,宗舜是我的吗?为什么又让他去追别的女孩子?真是可恶透顶……”
  “这怎么可能?宗舜不会有别的女朋友,他每天累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我对他的行踪清楚得很!”
  “清楚个头!知人口面不知心,他对我若即若离的,有时好像我是母老虎会吃了他,有时把我当小孩一样哄,谁知道他背地里在干什么?”
  “他不会的……”
  “我们当面问他好了,看他是不是背叛了我们?”
  “傻孩子,什么背叛不背叛的,人家又不欠我们。”
  李魁南嘴里这么安抚姝娴,心里却开始不愉快,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宗舜在吗?我要马上问他!”
  姝娴止住了哭泣,气汹汹地问。
  “他开了一早上的会,刚刚才去吃饭。在这里说这些不妥当,晚上再说吧,我会请他回家吃晚饭,好不好?”
  “不好!还吃晚饭呢,不问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魁南无奈,按铃叫门外助理小姐请宗舜过来,不一会儿,宗舜果然来了,看到满脸怒意的姝娴,大感意外。
  “姝娴怎么来了?”他笑笑地问。
  “她呀,不懂事得很,跑到这里来兴师问罪。”
  魁南已拾起烟斗又抽了起来,语意深长地说。
  “哦?谁那么大胆触犯了姝娴的天条?”
  李魁南故件轻松地说着,一双眼睛却锐利地扫视了宗舜一眼。
  “姝娴说,你交了女朋友?”
  “我交了女朋友,姝娴为什么要生气?”
  宗舜的神色略显不悦。他知道李魁南在看着他,也不矫饰,微微皱起了眉头。
  “宗舜,难道你要令姝娴伤心吗?”李魁南一口接一口猛吸烟斗,一步一步向宗舜靠近,脸上带笑,语意也是慈善的,眼光却如同一只老鹰。“我们可是把你当自家人看待,尤其是姝娴。你交了别的女朋友,她当然不开心。”
  话说得很含蓄,宗舜却听得明白。他向来最不喜欢的就是李魁南暗示他,他是属于他们李家的,他和姝娴的关系是确认了的,好像他是他们的一块禁脔。
  “姝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宗舜沉住气,只想知道来龙去脉。
  “看你承不承认啊?”姝娴说。
  “承认什么?”他反问。
  “你的女朋友啊!不要狡辩,我可以直截了当告诉你,是一个叫雍海晨的人告诉我的。
  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心里有数。“
  “雍海晨?”宗舜脑筋一转,闪电地便联想起花晨,急切地问:“他和你说些什么?你又和他说些什么?”
  “他告诉我说,你在猛追一个女孩子,我呢,叫他别得意,我告诉他,我们已经订婚了!”
  宗舜闻言,脸色大变,怒视姝娴说:“你怎么可以这么乱开玩笑?这种话可以随便说吗?”
  姝娴正要接话,李魁南声调洪亮地开口了。
  “宗舜,看起来这件事假不了,不是姝娴在胡闹。而且,你是很认真的喽?”
  “总经理,我没有否认,而且,我也不需要报告。这不是公事。”
  宗舜丝毫没有求全认错的意思,一句话冷冷地说完,朝李魁南点点头,大步走开,开了门昂然离去。
  “爸爸,宗舜造反了,你亲眼看到的!你说,你要怎么办?”
  姝娴跳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李魁南重重地喘息着,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那壮硕的背影看来就像一只准备攻击的巨兽。
  第九章
  花晨看过海晨留给她的字条,静静地发了一阵呆,然后把字条细细地撕碎,凑成一堆放在桌上,再拿起一本杂志轻轻吹了几下,那些碎纸片像雪花一样在她面前飞飘了起来,然后纷纷翻滚落下,细细碎碎撒了一地。
  她的心既不痛,也不苦,只是极度的麻木。
  海晨的一大张信笺只有一句话,告诉她务必对陶宗舜死心,因为有个女孩亲口告诉他,她和陶宗舜已经订了婚。
  这件事,看得出连海晨都无法面对,所以才用留言传达。花晨觉得,倒是海晨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了。在她的内心中,她早已失去了陶宗舜,现在再获知他属于另一个女孩,似乎在尚未愈合的伤口再画上一刀,反正痛早已达到最深了,没有更甚的了。相反地,她只是愈来愈厌恶自己,厌恶自己那缕愈来愈模糊不清的灵魂,她的躯壳里似乎没有了自我,不知为什么活着。
  锁自己在房间里,她不想见任何人。晚饭后,星晨曾经带了一大堆的零食要来陪她,被她拒绝了。学校的副教授一直打电话来约她去听音乐会,她也推却了。她依旧活在自我封闭的世界里,没有阳光,没有欢乐,只觉自己面目可憎。
  冷漠地翻看自己的护照、机票和入学文件,连即将离开这里和家人对她都是麻木的。
  电话铃声响起,懒懒地伸手去接,精神是一片狼藉的委靡。
  “喂,是花晨吗?”
  像被当头打下一棒,花晨听得出来,是宗舜的声音,她下意识说:“她不在,不要找她。”
  说完把电话挂断,然而只隔几秒钟,铃声又响了。她犹疑了几秒钟,拿起电话放近耳边,并不作声。
  “花晨,我就在你家楼下。你如果挂电话,我就上去。”
  花晨无奈,只得继续握着话筒。
  “下来好吗?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在那头哀求着。
  “……”
  “你不下来,我不会走的。”
  “……”
  “我等你。”
  终于,宗舜挂了电话。
  花晨知道窗外还在飘着已持续了好多天的毛毛细雨,气象报告说这可能是令年春天的最后一股寒流,冬寒只剩下强弩之末,春雷早已滚过了大地。
  她知道他在那里守候着,也许淋着雨,搬演着一出俗滥透顶的苦肉计。
  已经发誓不再见他了。行装已经收拾好了。为什么他偏偏又要出现?只后悔自己为何不早早就走,只差一步,便又是这种痛楚淋漓的局面……她扭开床头音响,钻到棉被里去,试图逃避这一切。在黑暗中,她感觉时间缓慢而沉滞地在流逝,一点一滴连接成了片刻,成了长久。耳边一律是嗡嗡作响的音乐,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她感到两边太阳穴僵硬地痛了起来,掀开棉被看看床头的钟,竟然已经九点半了,如果宗舜还在下面等着,他已经等了两个钟头。
  她关了音响,再躲到棉被里去。
  寂静中,她听到楼下的老爷钟传来了十点的声响、十一点的响声,她的麻木开始退潮,她的心开始被切割一样的痛起来,一分一秒,如同忍受着刀剐一般的刑罚。
  老爷钟传来了十二响。
  最后一响静止时,花晨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她随手抓起一件外套,悄悄走出了房间,穿过黝暗的客厅,轻轻打开门,搭乘电梯到了楼下,大厦外的木棉树在街灯和雨丝中幢幢矗立,花晨走出骑楼,站在雨中寻觅那个令她一心悬挂的影子,但愿他已经离开,又痴想他仍然还在……她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树列中缓缓走近来,由远而近,由暗而明,那人双手插在裤袋里,淋着细雨走着,似乎无视于雨的存在。他走近她,一张脸模模糊糊,都是雨水,全身已经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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