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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隔壁来了傻小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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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天翻个白眼。“得再加一项,厚脸皮。”
  他替她倒了杯茶,别具深意地问:“你扪心自问,你不想玩吗?”
  “我当然想玩。”她一口喝了半杯茶。“但想骂你的时候,我还是要骂你。”
  他低声咕哝著:“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你说什么?”她瞪眼。
  “没什么。”他岔开话题。“你说要找柳照雪比武,打算怎么找他?”
  “去大镖局等他。”横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倒是最直接的办法。”虽然也很笨。
  卢三娘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守株待兔?我不知道柳照雪样貌,不去他家等,要上哪儿找人?”
  “你总听过江湖传言,对他有一定的认识吧?”
  “柳照雪,江湖人称『文痴武绝照雪寒』,传闻他气质冰冷、容颜如雪。按这样说,他长相应该不坏,但我爹告诉我,柳照雪就是个无耻、混帐的下流胚子,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贼眉鼠眼、耳后见腮,长得要说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所以……我不知道谁说的正确。”
  卢封这是诬蠛,但能怪他吗?
  柳照雪不是坏人,可也不是好人。他讨厌卢封缠著他比武,所以常常戏耍卢封,以至于卢封到死,都没能完成和他一较高下的心愿。
  但他是个武痴,也喜欢找人比武,对方若拒绝他,他便死缠烂打,至今,他想挑战的对手,还没有打不到的。
  这就是:己所不欲,必施于人。
  因为柳照雪这种个性,他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九大门派都被他踢过馆,他们全知道他的样貌。
  所以卢三娘想找柳照雪,随便上华山、嵩山、祈连山……九大派任找一个,保证有无数柳照雪的绘像送到她手上,再附赠柳照雪可能的去处若干。
  卢三娘要找柳照雪,其实非常简单。但此等江湖秘辛,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你找到柳照雪,想怎么跟他比?”他转个话题,又问。
  “跟他打,打到分出生死为止。”
  噗~~他口里的茶喷了出来。“比武较量,点到为止,何要至分生死?”
  “我爹曾与他邀战八回,其中四次,双方说好点到为止,结果他仗著轻功好,随便比划两下,便道有事,溜之大吉。还有两次,他在比武地点布置陷阱,害我爹被困,等约定时间过去,他放出我爹,说我爹迟到,比武取消。有一次,他事前买通客栈小二,给我爹下药,害我爹睡了三天才醒。最后一回,他弄了十来个青楼女子,将我爹缠得脱不开身……”她越说越火大,最后简直要翻桌了。“你说,对于这样一个无耻之徒,我能不与他分生死吗?”
  他一身汗,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卢封,你柳爷爷后悔了,你活回来,咱们正正经经打一回吧?他心里喊。
  气氛正僵凝时,一个娇怯怯的声音插进来。
  “公子、姑娘,买朵花吧?”那是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面黄肌瘦,一脸疲惫。
  “花?”卢三娘愣了下,起身看花篮,几枝野花躺在篮底,有气无力的样子,实在吸引不了人。不过这也正常,都深秋了,百花凋零,哪里找得到什么好花?
  卢三娘站起来,小丫头才发现她一身重孝,眼中闪过一抹悲凄。
  她执了枝花,送到卢三娘面前。“姐姐,这枝花送给你。”
  “这不是要卖的吗?为什么送我?”
  “姐姐身著孝服,必是家中有人过世吧?佛前贡花,可求亡者早登极乐,姐姐也不要太过悲伤才好。”小丫头年纪轻轻,应对进退倒是合宜,更难得的是有副好心肠。
  卢三娘捏著那枝半残不凋的花,心里很有些感动。
  “如此,就多谢了。”她坐下,踢了柳照雪一脚。
  他识趣地掏了银两,也买了两枝花。
  小丫头千恩万谢地走了。
  卢三娘对著柳照雪说:“今晚我不跟你去衙门了。”
  “你对小丫头有兴趣?”
  “她谈吐不俗,出身应该不错,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滴水之恩,涌泉以报,所以这一花的恩惠,卢三娘便要千百倍还回去。
  “好吧!晚上我们分头行事。你小心点。”
  “你才要小心,莫让人捉了坐牢,还要劳我去劫狱。”
  “你肯帮我劫狱,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他眉飞眼笑的,好不得意快活。
  她嗔他一眼,也跟著笑了。几时与他这般融洽了?但心里装著他的身影,却是再无虚假。
  他的事已经成了她的责任,就像他会不辞辛苦、不择手段替她摆平知府大人一样。
  他对她好,她便要待他更好。
  夜里,柳照雪把知府公子的罪证再一次摆到知府床头,同时在知府额上写下“慎思”二字,让知府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要跟卢三娘硬碰硬?
  然后,他离了衙门,便去寻找卢三娘。
  白日里,他早就跟茶坊的掌柜打听过卖花丫头的住处,因此熟门熟路地找过去。
  来到杨柳胡同,他还没走进去,便见那亮闪闪的白影在黑夜里发著光。
  这卢三娘,不管到哪里,都是最张扬、最引人注目的一景。
  他嘴角不禁带起了笑,脚步也轻松许多。
  才进大杂院,他便见一道寒光闪烁,夜空里,雷鸣也似地一阵响,却是卢三娘的三煞剑出鞘了。
  “怎么了?”他走过去,看见卢三娘的剑正抵在一个半老徐娘的脖子上,而小丫头则呆立墙角,一边脸肿得像刚出炉的包子,不知被谁打了。
  “小丫头的叔叔赌输钱,把她卖给赛花楼的老鸨,喏。”卢三娘朝前方努了努嘴。“就是这婆娘,卖了二十两抵赌债。我说替小丫头还钱,这婆娘——你自己说,本加利,你想要多少啊?”她笑得一脸煞气,像只正欲择人而噬的老虎。
  “你……你别以为会武功就了不起,老娘的姘头还是衙门的护卫呢!你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老鸨虽然吓得脸发白,但为了钱,她还是强撑著大吼。“告诉你,没二百两,老娘就要这丫头——啊!”
  卢三娘一剑削了她的耳朵。“还敢坐地起价!”
  “好疼啊……痛死我了……”老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双脚发软,就要往地面栽。
  “你敢坐下去,我把你另一只耳朵也削了。”卢三娘威胁她。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呜呜……女侠不要杀我……”老鸨不敢再动,哭得一张脸扭曲变形。
  “现在你想要多少银子,才放小丫头一条生路?”卢三娘阴恻恻地笑。
  老鸨知道今晚遇煞星了,哪里还敢要钱,哭著摆手。“不要钱了,一毛都不要,女侠饶命……”
  “哼!”卢三娘扔了张五十两的银票给她。“滚!”她也不是那么不讲理,但如果有人敢对她不讲理,那就用剑来讲理吧!
  老鸨想不到还能收到钱,愣了一下,被卢三娘凤目横瞪,吓得捧著钱,连滚带爬地就要逃走。
  “慢著。”柳照雪突然喊了声。“把卖身契留下。”
  老鸨哆嗦著,掏出了小丫头的卖身契,柳照雪接过一看,果然无误,才对老鸭点头微笑。
  卢三娘若是光、柳照雪便是影,卢三娘怒极反笑,会让人头皮发麻,而柳照雪,他唇角往上一扯,便直接把人冻成冰棍了。
  他的声音也像寒冰那么冷。“你可以去报官,但你得保证官府能立刻捉到我们,否则她今天割你一只耳朵,我明天就去削了你的鼻子,后天再斩你的手,大后天——”
  “哇……绝不报官,我绝对不会去报官……大侠饶命……”老鸨吓得裙子都湿了一块。
  柳照雪皱眉,这尿骚味真难闻。
  “没事了还不快滚!”他喝道。
  老鸨一路又跌又摔地,终于出了大杂院。
  卢三娘再也忍不住,弯著腰笑出声。“你厉害,居然把人吓成这样?”
  他也没想到老鸨会如此失态。“自古坏人就没胆。”
  “是你把人家的胆子吓破了吧?”卢三娘调笑他一句,便走向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看著她,再望望她手中仍在滴血的长剑,瞳孔瑟缩了一下,似乎有些惧怕,但又立刻克服。
  “我叫燕无双。”声音虽小,却还平稳。
  卢三娘心里很满意,小丫头心肠好,胆量也好,她右手转动,长剑回鞘,左右张望一下,满目疮痍,这样的地方,恐怕耗子都不愿意住,又哪里能住人?
  “我叫你无双吧,你爹娘呢?”
  “去年爹爹进京赶考,不幸客死异乡,娘亲忧伤成疾,跟著去了。因我年幼,二叔代管家业,想不到……”曾有的百万财富,却被一夜输光了。燕无双想起过往,便不由得两眼垂泪。
  柳照雪心忖,难怪燕无双对身带重孝的卢三娘特别好,原来她也经历了父逝母亡的悲伤。
  卢三娘很同情她,便问:“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燕无双也茫然了,她年纪尚幼,父母俱亡,仅余二叔一亲人,二叔又是滥赌鬼,还想卖她入青楼,怎可再与他相处下去?
  但离了二叔,她又能去什么地方?她今年才九岁,就算想做事养活自己,也没人会雇用她的。
  “听你的谈吐,应该是识文断字的,我家在城里有一间绸缎庄,那帐房年纪大了,常常嚷著要告老,但他作帐确实有一手,因此我大哥便拜托他教习弟子,待日后衣钵有传,再送他返乡。你若愿意,我带你去见他,你辛苦学习几年,若能有成,我便聘你做帐房,如此可好?”卢三娘建议道。
  燕无双听得终生有靠,眼泪流得更急。“谢谢女侠,谢谢!”
  柳照雪看了卢三娘一眼,清淡的眸光里生起两簇焰火。早知她仗义,以为她救了人,顶多给些银两,便算仁至义尽,谁知她连小丫头的将来都安排好了。
  她的性子也许暴烈,却绝不莽撞,这泼辣的外表下,藏著一颗慎思善敏的女儿心,极致对比,又无限诱惑。
  他眼里的火越燃越旺,烧进了心里,有一种想抱她一把,狠狠亲上几口的冲动。
  卢三娘潇洒地把剑往腰上一挂。“谢我做什么,是你自己赠花种善因,我才回你善果,一切都是你自己挣来的,要谢就谢你自己吧!”
  燕无双一边抹泪,似有所悟。
  大清早,柳照雪和卢三娘坐在客栈里,边用早膳、边打哈欠。
  昨晚,他们为了燕无双的事忙了一夜,好不容易安顿好她,公鸡都晨啼了。
  卢三娘向他问完昨天夜行衙门的事后,便道:“你说今天知府会有什么反应?”
  “要嘛妥协,要嘛反抗,难道会有第三种?”他累了,想睡觉,偏偏她好奇心大,非要等出个结果才肯去休息,所以他们才会坐在这里熬著。
  “废话。”她打个哈欠,真的很倦,便与他商量。“喂,我去睡觉,你再跑一趟衙门,探一下风声,等我醒来告诉我,如何?”
  “这么恶毒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亏——”话没说完,便被外头一阵吵杂声打断,他才转头,便见一队官差闯进来,逢人就问:昨儿晚上在哪里?谁人证明?没有证据,来人啊!捉起来!
  一时,客栈里鸡飞狗眺,柳照雪和卢三娘对视一眼。不必探听了,事实证明,知府是“威武不屈”的。
  卢三娘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消火。
  那个挨千刀的知府,她已经够容忍他了,他居然还不识相,惹火姑奶奶,把他揍成一颗红烧猪头!
  柳照雪叹了口气后,马上又笑了起来,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好像春天的百花一起盛开。
  “也好,不然就不好玩了。”他说得很小声,旁人都没听见,但卢三娘功力深厚,还是听到了。
  她突然一点也不气了。招惹她,她火大,顶多拔剑砍人,但谁触了他霉头,就要有生死两难的准备。
  她开始同情起知府,这位大人将来的日子必不好过。
  那些官差已经一路查到柳照雪和卢三娘的座位前了,她不屑与他们纠缠,正想一走了之。
  “快来人啊!一品居有人闹事!”一个官差鼻青脸肿地滚进来,可见刚才的宫民冲突中,衙门是处于弱势的一方。“王捕头叫大家都过去,合力把那群贼人捉了!”
  这些官差平时威风凛凛,上馆子吃饭,店家都免费送酒,几时被这样无礼对待过?听得一人诉苦,十来人同声怒吼。“那群贱民敢拒捕?砍他娘的!”说著,抄起刀,匆匆奔向一晶居。
  卢三娘睨了柳照雪一眼。“一品居耶!”
  柳照雪点头。“正是九幽门、巨鲸帮和长孙世家聚会的地方。”
  “你说闹事的会是谁?”
  “你又想去看热闹?”
  “不!”她打个哈欠站起来。“一品居反正不会长脚跑掉,等我睡饱吃好再去看也无所谓。”
  他也有相同的想法,便叫来小二,要了两间上房和两桶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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