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爆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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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还没付帐就倒了吧,多少钱?”萨笃掏出皮夹,抽出两张千元大钞交给他,“够吗?”接下纸钞,他点点头,“恕我冒昧,请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没错。”这又不是秘密。不过这个酒保这么问的目的为何?
“二个多月以前,你是不是和女朋友一道去逛百货公司,还买了衣服?”萨笃想了一下,才依稀唤回一点记忆。这件事连他自己都快不记得了,他怎么……“你怎么会知道?”“听人说的。”大胡子酒保咧开嘴一笑,“麻烦你请他酒醒的时候来这儿找我,我能帮他找到他想找的人。”萨笃在大胡子酒保的笑容里瞧见希望的踪迹。
花莲寒夜温酒。
“给我一杯蓝色马丁尼。”一名年轻女孩在吧台前落了座。
Hermit将三分之一盎司的BolsBlue、三分之一盎司的BolsTripleSecCuracao、三分之一盎司的WolfschmidtVodka放入Shake杯中摇匀,倒入Martini杯中,再饰以柠檬片,然后端给客人。
女孩接过蓝色马丁尼,轻啜了一口,“很好喝呢。”“谢谢。”Hermit淡然地回应她的称赞,继续调下一个客人点的酒。
她就这样突然消失,没有留络他只字片语,萨翌一定觉得很莫名其妙。
他……会不会急着找她?
她也知道自己应该跟他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但是,她没有把握控制自己,她怕会忍不住向感情屈服,所以她答应了韩老板的邀约,在维也纳森林暂停营业期间过来帮忙,也可以慢慢淡释她对萨翌的感情。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每每想起萨翌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你好像不喜欢说话?”女孩支着下颗,迷恋地望着纤细俊美的Hermit。为什么他的眉宇之间始终有抹让人心疼的忧郁盘踞着?
“嗯。”她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她有股冲动想抚平他眉宇之间的皱褶,“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一点?”她想要看见他的笑容。
“谢谢你的好意。”Hermit忍不住扬起嘴角,暂时抛开心中的烦躁和郁闷,多看了她一眼,“你满十八岁了吗?未成年不能喝酒喔。”她打算收回她的蓝色马丁尼。
护住面前的调酒,女孩噘起嘴,不想被当成小孩子。“我已经十八岁又三个月了。”她算得可清楚呢!“那就好。”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年轻的时候希望自己快点长大、看起来成熟一点,等到进入熟女的年纪,又渴望自己看起来年轻貌美、青春永驻。
女孩的脸忽然泛起淡淡的红晕,羞怯地问:“你……”“什么?”刚刚洗杯子,哗啦啦的水声让她没听清楚。
“你有女朋友吗?”她只好再一次鼓起勇气开口。
“咦?”Hermit愣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跟她表明自己的性别之际,旁边陡地传来让她胸口一窒的嗓音——“请给我一杯'似曾相识'。”这个声音……只是恰巧神似而已吧!他应该还在台北,没有理由跑到这里来。
Hermit甚至没有勇气转过头去证实,若真的是萨翌,她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情去面对他。
那抹嗓音又道:“你想喝什么?”“他”有同伴!Hermit低着头准备要调似曾相识,脑中却突然一片空白,想不起来材料为何。
另一个柔柔的女音沉吟着,“嗯……我要'夏日情人梦'。”她像被钉住了,动弹不得。Hermit没有想到,单单只是一个神似的嗓音就能影响她的情绪甚剧。
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吧台,“bartende,麻烦你,我们的酒。”Hermit抬起头,“抱歉——”真的是他!她的心倏地一冷,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另一名酒保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连忙过来帮忙,“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就好。”“嗯。”她脸色苍白地转身从吧台后走出,准备走向后方的办公室,却被某个身影挡住去路,她的肩膀随即被攫住——“你为什么不理直气壮的质问?”冒火的嗓音里更多的是心疼。
这个声音——Hermit怔住,“你?”萨翌?那——她随即又回头看向吧台,那一男一女也转头朝她看来,脸上都噙着盈盈的笑意。
两个萨翌?她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但两个萨翌都还在。
所有的迷雾在一瞬间散去,事实立即清晰地呈现出来,她倏地明了了,心情却是五味杂陈。“你们是双胞胎兄弟。”“没错。”萨翌神情怨怼地瞪着她。“他是我大哥萨笃,比我早三分钟来到这个世界,他身旁的女人是我未来的大嫂陆紫竽,我想你们已经见过面了。”Hermit心虚地垂下眼睫,“是我误会你了。”“亲眼所见的不一定是事实,为什么你连问都不问,也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一声不吭地跑到花莲来?”找不到她的人,害他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团团转,吃不下、睡不好,都快急疯了。
“我……”萨翌又是一阵抢白,“我在你心中就这么无足轻重吗?所以你才可以毫不在乎地转头离开?”“不是这样的!”她连忙驳斥,这一个多月来她也不好过。
“不是吗?”他故意质疑她的话。
“当然不是,我误以为萨大哥是你,当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那么亲昵甜蜜的模样,感觉就像是当场被狠狠地捅了一刀。”那种椎心刺骨的痛觉直到现在依然很清晰。
他的心因为她的话而抽痛着,“你当时大可以愤怒地上前去质问清楚,弄个水落石出啊,为什么不问?”若是她问了,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我以为你爱上她了。”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听他亲口承认爱上别人,所以选择默默离开。
萨翌嗤哼一声,“我没那么博爱好不好?”随随便便就爱上谁。
“对不起、对不起……”Hermit只能迭声地陪不是。她的一念之差让自己和萨翌分开了一个多月,彼此都多受了一些折腾。
他将她拥进怀里,“以后不管是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你再有放弃我的念头,听到了没?”吧台前爱慕Hermit的年轻女孩见两人拥抱在一起,脸色倏地大变,那个又酷又帅的酒保他……他怎么会喜欢同性?
Hermit应允,“听到了。”萨笃清了清喉咙,“唉,你不管我和紫竽都还在上班,硬是拉着我们飞到花莲来,现在是不是应该让我们也有机会品尝一下Hermit的调酒?”Hermit挣脱了他的怀抱,回到吧台内调制似曾相识和夏日情人梦。“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歇脚里的大胡子告诉我的。”萨翌也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会知道你的下落?”原来是他。“他和韩老板是好朋友,所以当然知道我在这儿帮忙。”
萨家大厅内热闹非凡,聚集着萨、裴、陆三家人和一些亲近的亲戚朋友,替双胞胎兄弟举行简单而隆重的订婚仪式。
仪式结束,所有人移师到庭院去享用自助式的餐点。
萨爷爷和裴爷爷很高兴两家人终于要结成亲家,谈得正起劲。
裴母望着Hermit帅气中带着柔美的模样,心中无比欣慰,眼角微微湿润,她揩揩眼角,“我们女儿真漂亮啊……”裴父握住妻子的手,他相信诗柔已经找到她的幸福,希望云非也能早日遇到他的另一半,寻获专属于他的幸福。
裴母欣喜愉悦的神情里有一丝淡淡的遗憾,“要是云非也能回来参加诗柔的订婚仪式就好了。”她只是说说而已,当然也知道儿子不可能那么快就放下对诗柔的感情。
“我们可以希望诗柔结婚的时候,云非他可以赶回来参加。”裴父抱持着希望。
“嗯。”忽然,佣人抱了一个长方形的大纸盒走来。
萨母迎上前去询问,“什么东西?”“刚刚国际快递公司送来,是要给诗柔小姐的。”佣人将大纸盒放到长桌上。
萨翌挽着Hermit的手走来,“会是谁寄给你的?”一瞧见纸盒外熟悉的手写字体,Hermit的情绪微微激动了起来,“是……是大哥!”她不会错认大哥的字。
“拆开来看看。”裴父和裴母也过来一探究竟。
接过佣人递来的拆信刀,Hermit的手微微颤抖地划开纸盒外封箱的胶带,然后将盒盖打开来——纯白的新娘礼服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七彩光芒。
“哇!新娘白纱耶!”“好漂亮!”赞叹声此起彼落。
Hermit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眼里已有泪光闪烁。大哥送她新娘礼服,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慢慢放下对她的爱,愿意祝福她和萨翌了?
萨翌眼尖地发现白纱旁还有一张照片,“你看。”照片里的裴云非变黑了,是瘦了一点,不过也更结实,他正对着镜头微笑。翻到照片背面,简单地写了几行字——这件婚纱是我特地挑来送你的,你穿起来一定很美。
你的订婚典礼我是赶不上了,确定婚期的时候要记得告诉我,我会回去参加的。
我在国外一切安好,请爸妈放心!
云非“别哭了。”萨翌温柔地替她拭去淌下的泪水。“今天是值得高兴的一天。”她最敬爱、全世界最好的大哥很快就会回来了!
幸福唾手可得。
“在想什么?”萨翌把玩着Hermit长长了的秀发。
排着塔罗牌,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今天傍晚回来的时候发现一家复合式餐馆差不多都装潢好了,可能近期内就会开幕了吧。”她又回到职训所去开班授课,一边慢慢寻找合适、满意的工作地点。
“你喜欢那里?”“看起来还不错。”想找她去上班的PUB、酒馆、餐厅随便数数都十几家,只是工作场所的气氛和感觉若是不合她的意,就算用再多的钱聘请她,她也不去。
审判(Judgement)在正位全新的出发、复活、发展、下决定会有好结果、找回遗忘已久的贵重物品、精神上的觉醒、遇见老朋友、和好、拥有坚强的意志力与信仰。
遇见老朋友吗?Hermit沉吟着。
不知何时离开的萨翌端了一杯不知名的饮料,回到她身边,“这是我自己尝试调出来的,要不要喝喝看?”Hennlt心不在焉地接过酒杯,就唇饮了一口,下一秒随即悉数喷出——“这是什么鬼东西?”萨翌躲避不及,被喷个正着,无辜地抹了抹脸,“火山爆发啊!”火山爆发?“这是哪门子的怪味道啊!”她狐疑地瞥向他,“你什么时候也对调酒有兴趣了?”
“我最近闲来无事的时候翻了一些书,觉得好像不难,所以找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来试试看。”他看着她,“不行吗?”何止不行!简直就难喝死了。“你想喝什么告诉我,我来就好。”免得浪费材料又找罪受。
尾声
“你说的是真的?!酒馆不开了?”维也纳森林隔壁店家的女店员,一脸遗憾的点点头。“是啊,前几天酒馆以前的侍者回来处理店面的事,把能用的东西全都搬走了。”萨翌继续追问!
“搬走?搬去哪里?”“听说,好像那个侍者的女朋友,要开一家同名的餐馆……
唉,对了对了,我这边有一张传单,“女店员从柜台上翻找出一张广告传单,”喏,果然我没记错,新的复合式餐馆也叫维也纳森林。“他对女店员露出一记迷人的微笑,电得她他人都走了,她还痴痴的笑不停。
他来到车边,将传单拿给坐在驾驶座上的Hermit。“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她点点头,两人随即驱车前往。
来到餐馆门口,维也纳森林招牌簇新,传单上说是后天才开幕,由一大片的落地窗望进去,里头有些装潢工人走动忙碌的身影,忽地,Hermit眼睛一亮,露出个笑容。
“果然是那小子。”顾不得车子根本还没停妥当,她迳自冲下车,反正有萨翌,车子被拖吊走他就给她负责。
“怎么,维也纳森林的侍者升级变成老板啦!”James惊喜地回过身来。
“Hermit!”
她四下打量着,一架极为眼熟的钢琴摆放在角落,上头老规矩十足的插着一朵海芋,Kin的那面照片墙上的照片,此时散落一桌,有个大腹便便的女子正在整理,另一角还没装潢完全的吧台上,放的可不是她熟透的玻璃杯还有调酒器具!
发现她的视线,James微笑解释,“那些可是你吃饭的家伙,我想,也许有朝一日,在这全新的维也纳森林里,能喝到Hermit为客人专门调制的凋酒。”身怀六甲的夏若琳来到James身边,要不是常听James说酒馆的事,她一定会把眼前这英气飒爽的女子看成是男人。“还有还有,Hermit的塔罗牌,听说很准呢,不如,来为维也纳森林算一副牌如何?”她提议道。
James对Hermit挑挑眉,眼神似乎在说,女人,就是爱算命。
Hermit露出有何不可的神色,“好呀,就来算算……我们酒馆四人会不会有再聚首的一天吧!”她拿出塔罗牌来,列好牌阵,一一翻开,最后预官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