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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雪情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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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扬绅士地接过她的小提琴,为她打开车门的时候在她耳边说:“海潮丫头,我随时欢迎你‘变节’,毕竟靖和那家伙实在不怎么解风情;但是好歹你也要挑个对象。”
  章海潮系着安全带似笑非笑地看着易扬,“学长,你说的对象就是你自己吧?”
  “啊!被你看穿了。”易扬耸了耸肩,捏了捏章海潮的鼻尖,“魏行薇那个女人快要出唱片了,正忙着录音,可能这几天都要住在录音室里,所以不能来接你了。”
  “没关系,我知道她忙。”她淡淡地笑着,把花放在了后座。
  易扬瞥了一眼花,“很难搞定吗?”
  知道他指的是送她花的人,她想起了那张有着娃娃脸的男生,摇了摇头,“没有。”对方只是太过执着,执着得让人有些不忍拒绝。
  “要是有麻烦就开口。”易扬仍是不放心地叮咛。
  “我又不会客气。”
  易扬哈哈大笑,“这才是海潮丫头!”
  第6章(1)
  “我喜欢你。”
  章海潮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装傻的努力在这一刻打破。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微笑着说:“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拿着花的男孩子那张娃娃脸微红,却认真地说,“我知道学姐的男朋友是沈学长,但是没关系啊,我喜欢学姐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学姐要不要答应才是学姐的事。”说完,他把手中的花往章海潮手里一放,红着脸走了。
  “这次终于送对花了。”章九月手里夹着烟,半撑着下巴慵懒地看着章海潮,酒红的眼影微微泛着魔魅的光,她不晓得她这副样子已经让店里响起一片抽气声了。
  看着手中大束的香雪兰,她无奈地开口:“我已经暗示过他很多次了,还是没办法让他停止这种疯狂的举动。”
  “是个可爱的孩子。”章九月弹了弹烟灰,站了起来,“海潮给我拉一首吧。”
  “好啊,你要唱什么?”
  章九月的脸有些潮红,不知道是白兰地的关系还是其他,这样的章九月让她没有办法拒绝。章海潮在心里叹了口气,姑姑何尝又不是个孩子呢?
  “很适合你的小提琴呵,”章九月掐灭了烟站了起来,“《如梦初醒》。”
  章海潮和章九月站到了台上,台下已经开始骚动,为着难得一次能够听到老板娘唱歌。
  章海潮架好了琴,看了眼章九月。章九月调好了话筒对她点点头。章海潮闭上眼睛开始拉这首慢板却无尽哀伤的情歌。
  章九月描绘精致的眼睛迷蒙地看着前方,启口轻轻地唱——
  “曾是某些人,曾是某些情,陪着我走当天旅程。情路上迂回,前路亦不明,仍然梦想看个究竟。陪着你之时,难述我心情,其实我心不仅高兴,梦飘过,红霞又再高升。
  “曾为某些人,曾为某些情,曾做某些草率决定。能明白之时,能容纳之时,人人自己各有处境。同负上感情,情路已单程,重遇那刻不懂反应,谁编写这日后的剧情。
  “然后我需假装如斯的冷静,承受这不改的决定。我像如梦初醒,心里唤你一声,是我不该错用情……”
  她的歌声自然比章海潮的要复杂和沉炼许多,同样的也沧桑许多。
  姑姑还在想她远去的情人。章海潮几乎从章九月一张口就感觉到了其中浓烈的感情,为什么女人总是在等?究竟在等什么?等一个奇迹还是等一次毁灭?她不知道,因为连她自己都是在等。
  提着小提琴,手里拿着大束的香雪兰,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许是因为章九月的歌的缘故,今天晚上特别的冷,也特别的难捱。行薇最近因为发唱片忙得一塌糊涂,同时也因为这张唱片而一炮而红,有时候回来得比她还晚。也许是看出易扬和行薇之间的暗潮汹涌,她笑着把本来要接她下班的易扬推给了行薇。
  经过广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看钟,然后转了方向,去了沈靖和的家。路过那家老板娘很“恐怖”的超市她买了一堆蜡烛,神经兮兮的老板娘一看她买的几乎都是手腕粗的白蜡,很三八地说了一大堆“节哀顺变”的话,敢情她是当沈靖和死了。
  她抿着嘴笑,谢谢了老板娘的安慰,提着一大包蜡烛用他留下来的钥匙开了他家的门。
  他的家,依旧和她印象中的一样。她把小提琴放在钢琴上,手指滑过黑白的琴键,想象着他在这里弹琴唱歌的样子。手指滑过钢琴旁边一大叠的CD,却没有想到发现了《走出非洲》。这是什么时候买的?他都没有跟她讲过。
  坐在客厅的地上,她抱着抱枕看着《走出非洲》,然后再一次为了电影中男女主角的天人永隔而流泪。
  要是他看到她再为这场电影哭,一定会敲她的脑袋,然后淡淡地轻哼着:“傻子。”
  她一怔,不是决定了不再想他吗?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会再看这部电影,会如此清晰地想起他?可是没有办法!汹涌的情潮涌进了她的四肢百骸,强烈到即使流血她也不会有知觉。
  怎么办?靖和,我想念你。
  当这句话自动占满了她整个大脑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事实——他离开了她,在这一年的夏天。
  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整个眼眶,宣泄着思念地沸腾着。她根本没有办法制止它的流动。自从沈靖和走了之后,章九月、行薇和易扬总是担心她会出事,因为她根本就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让人担心。现在她把她的不甘、疑惑、想念和爱恋全都在这一个晚上宣泄了出来。
  电影落幕了,她抱着抱枕睡在自己的梦里。梦里烛光点点,他在轻轻低唱着那首只唱给她一个人听的歌。
  早上,她从梦中醒来,把香雪兰插在了客厅的花瓶里,提起蜡烛和小提琴离开了他的家。真是奇怪,她本来是想点蜡烛的,却看了一夜的电影,做了一夜的梦。
  离开的时候,她骑走了他的单车。
  回家的时候看见魏行薇睡在了沙发上,不由一怔,她这样睡,要是嗓子着凉了就不好了。本来想摇醒她的,却看见她连妆都没有卸的疲惫样才忍住了动作。轻手轻脚地从她房间里抱出一条毛毯给她盖上,走进厨房开始准备今天的早饭,顺便看看哭红的眼睛有没有泄露自己的情绪。
  魏行薇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见章海潮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章海潮看见她醒了,扬起笑,“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一个上午呢。”
  “你当我是猪啊!”魏行薇胡乱抓了个抱枕就朝她丢过去。
  “喂——”章海潮端着锅躲过了“凶器”,“你当心点,要是砸了早餐我看你吃什么。”
  “大不了不吃。”魏行薇说着就想掀开盖子看,却被章海潮当机立断地打掉了手,立刻怒眉相向,“干什么打我?”
  “刷牙啊,小姐。”章海潮瞪了她一眼,摆下了筷子。
  “哦。”魏行薇耸了耸肩,乖乖去刷了牙再坐了下来,“今天吃什么?”
  “皮蛋瘦肉粥和馒头,还有一小碟酱菜。”章海潮先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端给魏行薇,问道,“怎么今天在家里,不用赶通告吗?”
  “不用,晚上才有通告。”魏行薇笑眯眯地吃着早饭。自从搬来和章海潮住以后,她又发现了章海潮除了小提琴外一项“无敌”的优点——她会做饭,而且是很好吃的那种!光是这点就已经让热个菜都可以鸡飞狗跳的她崇拜了。
  魏行薇突然想起件事,随口问道:“今年年会你要不要报名?”
  年会?章海潮微微地迷惑了一下,“这么早就开始报名了吗?”
  魏行薇指了指墙上的日历,“今天就立冬了,每年不都是这个时候开始报名的吗?”
  “这么快就立冬了。”她喃喃地说着,忽而笑了,“我都没发现呢。难怪最近越来越冷了。”
  “那你今年会不会报名?”魏行薇一脸的期待和——算计?
  “不去了。”她摇头,无所谓地说,“反正去年都已经参加过,今年再去就不新鲜了。”
  “你该不会是因为沈靖和出国才不想参加?”去年的那场年会海潮和沈靖和表演的压轴,几乎成了风行一时的“经典”。章海潮只是摇头笑了笑,“不是啊。”
  “我才不信,”魏行薇一脸的不信,随即耸了耸肩,“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开心就好。”
  “知道了,还有呢?”章海潮一边小口地吃着馒头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还有?”魏行薇欲盖弥彰地哈哈一笑,“还有什么?”
  “不说算了。”她作势要收起碗筷。
  “我说——”魏行薇按住她拿起筷子的手,挫败地叹了口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说啊。”她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吃着早餐。
  “既然你不参加年会,那平安夜晚上有没有空?”魏行薇见她似要开口,连忙补充道,“那天不是周末。”
  “你又不说有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空?”她偏过头,眼睛中闪动着一抹俏皮。
  魏行薇瞪了她一眼,“我平安夜晚上有个演出,想找你的小提琴来和音。”
  “单独的小提琴?”章海潮一怔,“易扬学长不行吗?”
  易扬?不提还好,这一提,当场让魏行薇咬牙切齿起来,“那个痞子那天怎么会有空?他才不会舍得那么好的气氛不去追女人,反而陪我这个宿敌工作。”
  行薇不知道和易扬怎么了?他们两个每次见面都斗个半死,偏偏气氛又暧昧得半死。章海潮满脸的困惑和好奇,刚要张口,却立刻被魏行薇堵了回去,“不说他,海潮,你到底要不要答应我?”
  “好啊。”她答应得爽快,“不过请我很贵哦。”
  “知道了,”魏行薇的脾气倒也去得快,笑着骂她,“你个钱鬼!演出费我比照久月的时薪来付可以了吧?”
  “最好不过。”她大笑,继续解决掉碗里剩下的粥。
  吃完了早饭,再合力洗完了碗,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聊天。魏行薇说着自己刚当上歌手的点滴,她一边听着一边哈哈大笑,还不忘抓着薯片放肆地啃。
  她告诉行薇追了自己快一个学期的大男孩,然后两个人一起摇头叹息着对方的执着和死脑筋。
  “这么说他在送了你快一个学期的花以后,终于送对了香雪兰?”魏行薇不可思议地轻呼,“真不知道该说阿弥陀佛,还是该说天才!”
  章海潮捏着一片薯片,笑了笑,“很认真,也很可爱啊。”
  “然后呢?”魏行薇看着她,炯炯有神,“然后你就跟他‘私混’到天亮才回家?”
  “然后啊——”章海潮笑眯眯地反手抓了个抱枕就往魏行薇头上打去,“‘私混’你个头啊!”
  魏行薇一边伸手去挡一边嘻嘻哈哈地笑着,“要不然怎么样?那你这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
  “看电影啊。”她放下“凶器”没好气地说。
  “看电影?”魏行薇惊讶地说,“你一个人跑去看午夜场!看什么片子?”
  “《走出非洲》。”
  “看到哭?”魏行薇挑眉看着眼睛红红的她。从她一醒来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
  “剧情感人,不可以啊?”她不自然地粉饰太平。
  魏行薇“哼”了一声,突然伸出手抱住了她。
  “不信啊?”她安安静静地任魏行薇抱着。
  “不是,”魏行薇叹了口气,“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想找个肩膀哭,你还有我和易扬,虽然那个家伙不怎么可靠。”
  “嗯。”她真的很感激,身边有这些好朋友,“行薇。”她轻轻地唤她。
  “干吗?”
  “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演出费不可以少给我。”她笑吟吟地说着没营养的话。
  魏行薇先是一愣,然后冷笑一声,“你放心,我一张也不少你——用冥币。”
  然后两个人一起大笑,把刚才感伤又温暖的气氛冲得荡然无存。
  第6章(2)
  一月二日,小雪。
  “海潮,快点!”魏行薇坐在车里叫着门口的章海潮。
  “来了。”章海潮关上空的信箱,飞快地跑到大门口,看见开车的易扬点点头打了招呼,“学长。”
  “丫头,上车。”易扬笑着为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
  戴着墨镜的魏行薇挑眉问身边的章海潮:“还没有等到他的信?”
  章海潮下巴一扬,“谁说我在等他的信?”
  “你啊,你就装吧。”魏行薇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从立冬开始就眼巴巴地等下雪,每天早上起来就开信箱。”
  “我喜欢下雪不行啊?”章海潮撇了撇嘴。
  开车的易扬插了句进来:“靖和那家伙没给你写过信吧?”明明用的是问句,可是他却很肯定,“他要是懂得写信给你,他就不是沈靖和了。”
  “我知道啊。”章海潮眼神一暗,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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