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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宁愿相思-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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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就是——会用这种追求手法的,不是只有她。
  杨季楚从不夸大其辞,他会这样说,就表示真的有女学生用这种方式表示好感,而且次数还频繁到他都习以为常,直接装聋作哑冷处理。
  就算上头每一个字都是陈述事实,但——她才不相信他会认不出她的字迹!过去一百七十五封信可不是白写的。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这男人好别扭!
  她在心底频频叹气。“那你今天有空跟我吃饭吗?”
  “恐怕不行。”他回她一记抱歉的微笑。“不知道你要来,今天有个特别的饭局,不能推。”
  “什么样的饭局?”特别到连杨季楚都不敢推。
  “相亲饭局。”
  她一僵,反应不过来。
  察觉她没跟上,他回头静静打量她僵愣的神色,欣赏够了才慢吞吞解释。
  “我还没结婚,不过应该也快了,如果没意外的话,这个可能就是未来身分证配偶栏要填的名字,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比你还要久。”
  “是、是吗?以前没听你提过。”
  “我哪个朋友你熟过?”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狠刺心扉。
  她确实,不曾触入他的人生,了解他的生活、他的交友圈,他身边的朋友,她一个也不认识。
  一场恋爱谈下来,受尽委屈也不曾向她抱怨只字片语,一再地迁就,一退再退,她嘴里说着爱他,又何尝正视过他的痛苦?如今懒得费心掩饰了,才让她一一看清自己究竞亏欠多少。
  她活该,今天被这样对待……已经算是客气又修养到家了。
  “对、对不起,那你忙,我不打扰——”
  “盈袖。”打断她的痛楚慌乱,他从容补上一句。“饭局应该会在十点前结束,能等吗?”
  “好,我等。”她没有犹豫。“多晚都等。”
  就算他最终还是要属于别人,至少这一刻还不是。那句话一向都是他在说,以前再忙,他都愿熬夜等待她的到来,六年间独身熬着寂寞等待她的归来,她仅是等他几个小时又算得了什么。
  “嗯,那我尽快结束。”他顺手在记事本空白处写下一行字,撕下给她。
  “到这个地方来找我,有机会的话或许能介绍你们认识。”
  “好……”只是没想到,她第一个认识的,会是他未来的配偶……
  汪、杨两家严格说来,也算世交了。
  最早是源于生意上的往来,那是祖父辈的交情,直到杨季楚这一代,汪父原是属意杨氏管理家族事业的二房与三房,以为话题相近应该能处得来,谁知读商学院的汪泳靓偏偏与书礼传家的四房无话不谈,果真世事没有绝对。
  两家餐叙原是稀松平常的事,只是前两日被父亲言语暗示过,杨季楚心知肚明,这一次的餐叙不同以往,背后是意味深长啊!
  果然,用餐当中,两方家长猛敲边鼓,明示、暗示两人年纪也不小,要是有那个意思是不是干脆就定下来……
  杨季楚与女主角对看一眼,浅笑回应。“我和小靓很谈得来,但是一直没有想过要往这方面发展。”
  “现在想也还来得及啊。”
  至少没正面否决,双方家长也都以为有谱了,一场餐叙下来是相谈甚欢,只差没直接敲定喜饼、婚期了。
  未来丈人龙心大悦,连连敬了杨季楚好几杯,直到九点半才被汪咏靓技巧解救出来,脱离那些自嗨过头的大人们。
  那时,他步履已有些虚浮。
  “明明是三杯就挂的人,干么来者不拒?这么急着讨好未来的岳父大人啊?”酒量差还不认分,汪咏靓没好气地扶他坐在行道树下的圆形石椅上,吹吹风醒酒。
  “我不喝难不成让他们灌你?”她现在是能碰酒吗?他喝挂总比孕妇酗酒好。
  头好晕。他缓缓吐息,将身体重量往她身上倾靠。
  还是一碰酒就头晕目眩,真不济事。
  “听说,你那个她回来了?”汪咏靓抽面纸替他拭汗,一面问道。
  多年交清,了解他酒量虽差,流流汗挥发掉也就没事了,很讲义气留下来陪他醒酒。
  “……嗯。”
  “这回,你打算怎么办?要再气走她,可真的再也追不回来了。”
  “……走就走吧。”如果他是那么容易被放弃的,他杨季楚夫复何言?就当这些年的苦候是鬼遮眼,他认了。
  “你这个人,非得这么别扭不可吗?”喔,依现代流行口语,应该是叫“傲娇”吧?亏冉盈袖有耐心跟他磨。“她这次是下定决心了吗?”
  “不确定,我还在观察。”
  也就是说,某人目前仍在大刀边缘徘徊,一个表现不佳,杨大教授朱笔一挥,直接死当?
  “如果还是不行的话,要不要就干脆顺了长辈们的意?”
  生命中,要真求不到灵魂相契的伴侣,退一步,寻个知己相伴似手也不是太坏的主意,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没有磨合的问题。
  “你介意当个现成爸爸吗?”
  杨季楚坐直身,专注回视她。“说真的,小靓,认识你这么久——”
  “怎样?”干么?那什么眼神啊!
  “——我从来没当你是女人过。”面对她,会不举吧?
  “……去你的!”一脚踹过去。
  他大笑,被她推得脑袋一阵晕,差点去撞树。
  “喂!”她赶紧拉回他,听见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瞄了一眼,扔给她。“你接。”
  汪咏靓瞪他一眼。“你适可而止,不要玩太大。”
  “我自有分寸。”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之深,虐之切”吗?这人摆明了不打算轻饶冉盈袖,她开始有些同情那个被虐的女人了,要爱上这个别扭到极致的男人。
  这人看似好脾气、好说话,可一旦惹毛他,就不是那么轻易能善了的。
  她边叹气,一边认命地接起电话。
  “喂……是,你没拨错,这是杨季楚的手机,他喝醉了……别挂别挂!我待会儿还有事,你能来接他吗?我把地址给你……是吗?我们已经离开餐厅了,你有没有看到很蠢的热气球?不晓得哪个笨蛋惹毛女朋友道歉用的蠢招……对,我们就是在这附近……”
  第9章(2)
  话还没说完,一辆计程车在眼前停住,冉盈袖匆匆步下计程车。
  “他被我父亲灌了几杯,你得多费心了,他酒量浅,喝醉会很不舒服。”完全不想配合他演戏,直接将人推向冉盈袖,他倒也没多加抗拒,十足温驯地偎靠而去,垂眸昏昏倦倦、不辩人事的神态。
  她差点瞪凸了眼。以前怎么不晓得他演技这么好?什么帮她挡酒,明明就是在为自己铺梗吧!这个心机重的家伙!
  “我知道……”浑然不觉自己被算计的女子,纤指轻抚他晕红发热的颊容,满眼的心疼。
  罢了罢了,人家是周喻打黄盖,小俩口高兴就好,不关她的事,早早闪人要紧。“知道他住哪里吧?”
  她报上一串地址,怕对方记不住,想要找记事本写下来,却被轻轻阻止。“我知道那里。”
  他住的地方完全没变,是图方便还是其他,不得而知。
  她怎么可能忘记?这里,她曾经如此热悉……
  也不晓得被灌了多少,他似乎醉得很惨,眉心一直深蹙着,靠卧在她肩颈,双臂牢牢圈住她的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想放他回舒适的床上,他不放手,想起身替他倒杯水,他也不放。
  “别走……”
  真醉迷糊了吧?否则现在的他,要在清醒时哪还会这么对她,似是依恋甚深的姿态。
  他是将她当成了谁?
  “季楚,认得出我来吗?”
  “盈袖……”连酒精侵蚀的嗓,沙哑地喃唤而出,低柔温醉如情人缱绻。
  他认出来了!冉盈袖瞪大眼,泪雾涌上眼眶。
  他看见的是她,喊的是她,没有将她当成别人……
  “我以为……你怨死我了……”深宫怨妇似的语调,喃喃抱怨。
  “像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一样,好狠……”
  “有你狠吗?”他忽地松了手,倒往床铺,动也不动地仰躺在枕被间,睁着空寂的眸,凝视天花板,恍如自言——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夜里,我是这样睁着眼到天亮,无法入睡?有多少次,下定决心要放掉那一段,又一次次对自己食言有多少回,为了你和家人争执再争执,等了又等……以为我们之间有那样的默契,而你呢?你又在做什么?一转身就潇洒嫁别人,冉盈袖,你对不起我!”
  这些话,他从来不曾对她埋怨过,如果不是醉了,习惯压抑情绪的他,怕是抵死也不肯透露分毫。
  初见时,笑讪的一句:“我们见过吗?”
  其实,是恼她。“你还知道要回来!”
  她现在懂了,正因为对她有那么深的盼,才会有那么深的怨。
  她凝着泪,酸楚无语。
  “我不敢换手机,不敢换住处,连学校都不敢离开……为的是什么?让一切生活都维持原样,怕你回来找不到我,能为你做的我都做尽了,却换来你的婚讯,你知不知道我听到时是什么感受?整整一个礼拜没办法闭上眼睛,害怕让脑袋空闲下来,抹去房子里所有你存在的痕迹,还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让胸口时时刻刻揪扯的疼痛止息……只是狠在表面你就受不了,你是扎扎实实狠在骨子里,现在到底是谁狠,有胆你再说一次!”
  “我不知道,我以为、以为……”她掩住唇,泪水汹涌而落,不敢哭出声。
  从不晓得,他是这样等待她的,在国外,浑浑噩噩的那些日子里,她都做了什么?如果早知道……早知道他心上还有她,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一直以来,她都只想要他,也只容得下他啊……
  “现在……还来得及吗?”她流着泪,颤声询问。她现在回来,还来得及吗?
  他狠瞪向她。“六年!连个只字片语都没有,凭什么你一回来,我就要回答你?”
  “那是来得及还是来不及?”
  “你——”被辜负的伤痛、两千一百多个寂寞独眠的深夜,他说什么都不愿就这么算了,而他熬着一个人的孤单等待时,她是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纠结怨恼怎么也平衡不了。
  她在瞪视中得到了答案。
  不甘心轻易原谅,又无法狠然拒绝,怕她当了真,只能无言瞪视。
  她轻巧地跨上床,倾身移近他,柔柔一吻。
  他不爽地偏开头。“凭什么——”
  “凭我爱你。”纤指贴在他两侧颊容,坚决拂掠一吻。
  “了不起吗?这玩意儿我多得是!”爱深到载负不了,又怎样?六年间曾经盼来她一丝回音吗?一句“我爱你”要是真有这么了不起,这六年以来他在心底说了不下千百次。
  不经意的一语,又逼出她的泪眼朦胧。
  “对不起,季楚,我真的好抱歉……我不晓得该怎么跟你说,那时候我真的没得选择……我知道你的心意,离开台湾后没多久,我就想通了,因为不想让爱情成为我的负担,所以你不要承诺、让我没有亏欠地走,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些年我一遍又一遍地想,你在告诉我,过尽千帆后,若你还是我心上唯一的重量,那就回来吧!可是……等到我真正可以自主时,已经不确定你是不是还肯要我了。”
  “我不敢回来,情愿一天拖过一天,只要不去面对,就还有一丝火苗未灭,我害怕……怕回来,看见你手拥挚爱、怀抱稚儿……对不走,真的……很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我应该要更勇敢一点的……”她一句句诉着软语,直至泣不成声。
  一颗颗清泪,落在他脸颊、唇际,他尝到她泪里的咸,也尝到她泪里的伤心疚晦。
  冷着脸,极力不使自己心软,他声调平平地回应。“那现在是怎样?回来搞婚外情?”
  她摇头,好急切地澄清。“不是……怎么可能!我不会让你当第三者的!”
  谅她也不敢。她要真如此羞辱他,他现在就掐死她!
  “谁晓得?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都当过了,再当一次婚姻里的第三者也不足为奇。”他冷哼,听起来像是一次算总帐,她却听出话下深意。
  他只是,需要一点正面而肯定的承诺。
  一颗心酸酸楚楚,她曾经让他那么委屈,看不见未来、也得不到任何的祝福,一个人寂寞地爱着……
  “不会,这一次,我会大声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
  “我同意了吗?”
  “没关系,多久我都等你。”这句话,以前一向都是他在说,现在由她说出口,才知道这其中蕴含多深的心酸。但是,她真的愿意,就算他需要用一辈子释怀、原谅,那也无所谓,至少他们来到彼此身边了,她可以等。
  迎上前,她细细碎碎地啄吻俊颜,这一刻,什么都不愿去想,一切交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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