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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九韶殇-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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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冷若只看了她一眼,就越过她朝项陵走去。
  “驸马。”他抱拳一礼。
  项陵摆手示意他直起身子,道:“你怎么会来?”说罢看了一眼莞尔,但见她偷偷用眼角打量着冷若,一见自己看过来,忙又装作无事状,四下闲看。
  “我奉命保护方馨。”说是奉命有些牵强,其实是他自己请命的,息夫人一开始不同意,觉得让他保护方馨有些太过浪费,然架不住他再三请求,便同意了。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想念莞尔了,可当真的面对她的时候,他还是说不出口。
  故作冷漠,当做没看见,借此驱除心中的不知所措。
  说完了话,装作不经意的回头,却发现身后已经没了人,只有威风送着刷刷的草动声飘进耳朵,项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有些无奈道:“别看了,早就走了。”
  心思被看穿,冷若的脸一下子爆红起来,别开了头去。
  “真爱她,就别放她走。”项陵看着羞赧的他,突然感觉他就像以前的自己,不过幸好,当时没有做出让现在的自己后悔的事。
  
第94章 潜伏(4)

  心痛如绞,四肢无力,手脚发冷,眼前的天花板一糊一糊的,整个人好像被什么压制住,动也动不了。张了张口,只能发出极轻的呜咽声,连十步开外也传不出去,更何况叫醒睡在外间的采莲。
  贺兰用力挣扎了一会,突然放弃了动作,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嘴角溢出一丝嘲笑。
  孤零零地犯病,这是第一次。往常她三千宠爱在一身,什么时候不是前呼后拥,哪个晚上不是有他相伴?
  从入河南王宫到现在,她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甚至差点付出了性命的代价才换来今天的地位和宠爱。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女人出现的一刹那烟消云散。不仅见不到他,甚至连王府也呆不下去。
  方馨只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她便败下阵来,被迫迁出了王府,来到这个小小的别院,美其名曰:养病。
  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他竟也忍心?
  真应了公主那句话,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
  眼皮如被什么压住,贺兰慢慢闭上了眼,呼吸开始急促,心跳也越来越紊乱。
  就这样……死了吗?
  一丝不甘心滑上心头,她突然睁开眼睛,虽然只有窄窄的一小条缝,却也足以聚集她的注意力,她咬紧牙关,慢慢伸出手,伸向了头边的矮桌。
  那里静静站着一盏宫灯。
  宫灯落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吵醒了浅眠的采莲,她睡眼惺忪地擦擦眼睛,突然回过神来,提着提灯就冲进了内室。但见贺兰眉头紧拧,脸色已经泛了青紫。
  “王后娘娘!”她放下提灯,忙不迭去取药,却在慌乱中磕了一跤,她发病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样恐怖的脸色却是头一回碰见,采莲心里慌极了,抖了好几次才抖出三颗药丸,忙和水喂了她服下,静等药效发作。
  贺兰惨白的脸色过了很久也没有恢复过了,却反倒有昏迷的趋势,采莲的脸色也随之越发白了,不敢喂太多药,却又害怕她就这样死掉。
  正六神无主着,小容突然进了来,采莲吓怕了,正要拉她过来,却发现她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你们……是谁?”
  小容面上略有急色,拉过她往边上站,冲着那两个人说道:“二位请。”
  采莲的目光越过男子来到陌生女人的身上,因太过昏暗,她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能从气质上判断,大约是个岐黄圣手。
  女人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掀开贺兰的眼皮看了看,当着身后这个男人的面一把掀开被子查看贺兰的小腿,如此之后,她面色凝重地展开了随身携带的棉布,取出几支银针,对准几个穴位,快速而准确地扎了下去。
  “啊……”因为侧面对着采莲,女人脸上的疤痕在她的目光下暴露无遗,吓得采莲忍不住轻呼,却得来小容没好气的一拧。意识到自己的无礼,采莲忙噤了口,不再说话,她悄悄打量了男人和女人的神情,但见他们不怎么在意,暗暗松了一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站在床尾看着怎么也不醒的贺兰,泪水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
  “王后不会有事吧……”
  柔弱的声音带着委屈响起,小容中指一曲突然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甩了脸子道:“你说的什么话!”
  大约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贺兰嘤咛一声,悠悠醒转。采莲刚刚歇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开始往下掉。
  “你……是谁?”贺兰忽见眼前多了两个陌生人,尤其是那女人,长得像鬼一样难看,一时惧怕,往床角缩了一下,小容握住她的手,轻柔地说道:“王后娘娘别怕,他们是来救您的,刚才您病发,就是这位夫人给您治好的呢!”
  贺兰尚且处于混沌中的脑子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小容说的话。
  “谢谢……”
  陌生女人微微一笑:“不用客气。”
  采莲疑惑的目光在这对夫妻身上徘徊来去,犹豫了很久后终于问道:“你们究竟是谁啊?为什么深夜出现在王府别院?”
  “采莲!”小容拉住她的手,有些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又回头对那夫妻俩说:“采莲无礼,我代她向二位赔罪。”说着便是屈膝一礼。
  “没事!是我们不好,没有做自我介绍。”女人笑了笑,丑陋的疤痕更加明显,却不像一开始看到的那么可怖,“我是茶香,这是我的丈夫,木头。”
  木……木头?!
  采莲微微睁大了眼睛,突然扑哧一声,忍俊不禁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秀帅气的男子。
  贺兰也被这个名字逗乐,吃吃地笑了,她惨白的脸色稍稍红润了些,呼吸间也顺畅不少。
  茶香就是舒瑾计划中应该死在流放途中的慕盈,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改名换姓,于人前涂上丑陋的假疤痕掩人耳目。因气不过自己“丑陋”,她便给沐溱起了个外号兼假名——木头。
  看着她们明显被这两个字逗笑,慕盈的心里平衡不少。
  这一夜发病以后,贺兰身体明显差了不少,竟连下地也不能,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等吃等药等睡觉。
  她想了很多。
  不仅是这些年在河南王宫的,还有更在时候在晚雩身边的,所有的一切,能想的她都想了,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付出的那些,竟是什么也得不到。
  一开始就不应该沉溺于他的宠爱,一开始就不应该动摇对她的忠心。或者追溯到更早的时候,一开始就不应该爱上她。
  同性之爱,本就天理难容。报应啊……
  可是没有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没有退路。
  “公主……”手上的竹简放下,任由它滑下被面,掉落在地,她偏过头去,沉沉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门被轻声推开,浓重的药味扑入鼻尖,她睁开眼睛,望向了门口。
  “王后娘娘,吃药了。”小容将热气腾腾的药放在床头矮桌上,拾起竹简,坐在床边,温柔地递过去药。贺兰看着漆黑的药汁发了呆,却只有片刻,就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去把茶香夫人请过来吧。”
  小容是晚雩安插在河南王宫的细作的事实是她很久才发现的,难怪她有些行为如此奇怪,原是和自己一样,掩藏了聪明才智,方便在河南王宫中悄悄行事。
  这一次发病,差点要了她的命,也差点要了腹中孩儿的性命。
  她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目光徒然变得锋利。
  “舒瑾,你若爱我,我便甘心为你。可你偏偏心系他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为你赌上性命!

  快入冬了,百花齐齐凋零,枫叶渐渐染红,一眼望去,矮小的山坡上一片红黄相接,红的是枫叶,黄的便是落叶。落叶满地,风一吹,到处都是枯黄,一派萧条景象。
  晚雩手持一把巨大的笤帚,站在矮坡上悠闲地扫着地,身后是拿着大剪刀修剪枯树枝的项陵,为了不弄脏衣服,他们特地麻衣相扣,看上去就像被雇佣来的园丁,土的掉渣。
  项陵正专心修剪着树枝,突然听晚雩喊了一声:“陵……”他回过头,但见晚雩双手交叠放在笤帚尖,下颚支着手臂,情绪低落地看着一地的碎叶子。
  “怎么了?”
  晚雩发了一会儿呆,摇摇头说没事。项陵看着她的背影,大概猜到了她的心事。
  贺兰亲手流掉了孩子,听慕盈说,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也就是说,晚雩精心布置的一切都起了作用。
  一阵风起,吹散了好不容易扫在一堆的落叶,刚干净了几分的路面一下子又乱了。笤帚在地上草草扫了几圈,随后被丢在一旁。晚雩靠着大树,沉沉一声叹气,张开手臂抱住了项陵。
  “陵……我都感觉,我不像我了。”


第95章 潜伏(5)

  一顶华美的肩典被抬向宫门口,侍卫远远地就看清楚了上面坐着的人,齐齐放下手中长矛,单膝跪了下去。肩典到了门口便停下,按照规矩,晚雩下了肩典,改为步行。
  眼看桂宫就在眼前,一个眼熟的小丫头快步上前,跪下行了大礼,道:“公主,陛下正在云梦池。”
  云梦池……?
  晚雩想了想,挥手让小丫头站起来,转身前往云梦池。
  兰石苑是一座极大的花园,假山环绕,到处都是流觞曲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簇拥在繁花似锦的花丛中,景致极佳,舒珏读书累了的时候多数时候都是在这里,而云梦池离桂宫极远,几乎就在皇宫的那一头,地方又小又窄不说,还接近冷宫,他去那里做什么?
  走了很久才到云梦池,她一眼就望见了池子那一头正襟危坐手持鱼竿的舒珏,他的左右侍立着上官离和苏怀安,其余宫女太监全远远地站在一边,不敢打搅。水面干净得很,偶尔有一丝涟漪晕开,很快又恢复平静。
  晚雩压低脚步走过去,将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宫女们不要出声。舒珏专注地听着泛着水波的湖面,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人,待发现的时候,已是一条鱼上钩,乱甩的尾巴溅了晚雩和他一身水之后了。
  “长姐……你什么时候来的?”他摁住好不容易钓上来的大鱼,一把丢进鱼篓里,满脸惊喜地看着她。
  晚雩对他浅浅一拜,嘴角一扬,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她目光落在他的袖口上,发现上面竟然沾了些许泥土。取出一方手绢,她蹲下与他齐高,擦拭着袖口,道:“陛下怎么会来云梦池?这里那么偏僻,可叫阿姐好找。”
  舒珏站直着身体,丢下鱼竿将两只手都伸过去,有些委屈地道:“兰石苑的鱼儿都成精,不上钩了。”
  晚雩扑哧一声笑,牵起他的手收拾鱼竿,上官离上前,接过鱼竿,佝偻着背提醒道:“陛下,是时候该回去读书了。”
  舒珏脸色一沉,因看见晚雩而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一下子一落千丈,他抗议道:“朕都已经会背左传》了。”
  “那就请李大人再教其他。”
  望着上官离接近于面瘫的脸,舒珏一阵气结,想发脾气,却又有些怕,声音闷闷地,又说:“李大人昨日向朕请假,朕已经恩准了。”
  晚雩眉头一挑,狐疑地蹙了起来。她拉过舒珏,道:“今日我见过李大人,他好像没说请假一事啊。”
  谎言被戳穿,舒珏满脸的尴尬,站在原地和她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许久,不得不败下阵来,他垂下肩膀,蔫不拉几地哦了一声,如果他头顶上能长一双耳朵的话,此刻一定是耸拉下来的。
  晚雩一手轻抚上他的右颊,笑道:“陛下,知识是富国强民的第一把武器,只有读书读得多,才能用知识保护自己,保护大家啊。”
  这样的话舒珏不知道听了多少,但从晚雩口中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鼓励的味道,他眼珠子转了转,扬眉一笑,点点头,却说:“朕知道了,可是朕不想要李太傅教,李太傅教的没意思,朕想要阿姐来教,阿姐,不如你就留宿宫中,专门做朕的先生吧。”
  晚雩一时愕然,苏怀安抿嘴一笑,弓着背道:“陛下,公主有驸马呢!要是时时刻刻留在宫中,驸马可怎么办呢?”
  舒珏心里划过一丝不舒服,下意识地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他和阿姐,然这个感觉很快消失,他脑筋转了转,眼前一亮:“那就让驸马来教朕武功好了。”说着自我肯定地抚摸着下颚点点头,侧头望着池边亭子飞起来的檐角,“这样的话,阿姐教文课,驸马教武课。既能让朕时时刻刻看见阿姐,也不会让驸马和阿姐分开了。就这样了!”他抚掌一笑,一锤定音。
  虽然是个年幼的还没有实权的小皇帝,可他毕竟是皇帝,晚雩没有理由拒绝。 
  也好,这样也能时时刻刻保护他,至少可以保证舒瑾能尽可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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