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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九韶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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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瑾暗暗吃惊,却掩住了所有的表情,尽付一笑,冰霜有一刹那的愣神,记忆中的他,不正也是用这样的笑,让自己深陷其中……

    “我会帮你。”

    舒瑾眼中蕴含了惊喜,却又有些怀疑,他眉目浮起一丝困惑,道:“你为何要帮我?而我,有凭什么相信你呢?”

    窗外不歇的风骤然停住,大开的窗户猛地齐齐关上,随着砰砰的巨响而过,墙上挂着的桃木剑唰地出鞘,在空中飞速划过几条流线后,一间洞穿了红木圆桌。

    只听嗡嗡的声音传来,红木圆桌缓缓裂成了两半,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桌上的精致佳肴,也一应碎裂。

    舒瑾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抬头对上如素的眼神,顿感骇然,却又不得不惊喜。

    “就这样,你还怀疑什么?”冰霜微微扬起下颌,倨傲地望着他。

    眉目间罩上一层不可抑制的喜悦,他拊掌大笑:“妙极妙极!只是我实在不明白,小姐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帮助我?”

    冰霜低下了眼去,手轻轻一抬,碎裂的圆桌自行恢复成原状,那些精致的菜肴,也被继续摆在上面,腾腾冒着热气。

    一切,就好像都没发生过。桃木剑安静地挂在墙头,幽幽散发出檀香的味道。

    “因为,共同的敌人……”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舒瑾从中听到一丝迫人的寒意,“谁?”

    冰霜抬头看着他,嘴角微微一勾,报出了几个名字:“紫莞尔,冷若,慕盈,沐溱……舒晚雩。这五个人,会左右很多人的命运。包括你。”她紧紧盯着他的表情变化,果真看到他的眉梢在听到舒晚雩三个字的时候狠狠一跳。

    她低头抿了一口冷掉了的茶。

    沛州城,风云变幻。历阳之死越闹越大,整个江湖为之动容,四明门打通了官府,又联合其他门派,布下了天罗地网,誓要找出凶手。

    沐惊涛最终还是没有对莞尔下手,晚雩干预了他的行动,沐惊涛权衡再三,也不敢和她正面冲突,最终只能放弃。所以这个冬日的下午,莞尔能躺在床榻上和慕盈聊天。

    “很快你就可以下地了呢!”慕盈喂了一口药给她,替她擦去嘴角的药汁。

    莞尔冲她笑了笑,“谢谢。”许是无话可说了,她为了避免尴尬,随手找了个话题,“你来了这里有多久了啊?又是怎么来的?”

    慕盈正在吹药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看她,眉色暗了下去,她将温了的药汁送到她嘴边,说道:“有四年了,车祸。”

    莞尔暗道自己莽撞,忙不迭道歉,却一口药汁呛住,憋红了脸剧烈咳嗽起来,慕盈放下药,拍了拍她的背,关切道:“没事吧?”

    莞尔一边摆手一边咳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日子,她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欲破土而出,却被一层东西挡住,顺过气后,她故作轻松地一笑,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嘻嘻!风太大,我是被吹到江里面的。然后一扎出水面,就发现环境都变了。”

    那个时候刚好有一艘船经过,她费劲千辛万苦爬上去,却不想船上正在进行一场刺杀,到处都是鲜血和尸体,也就是那时候,她遇见了冷若了,没有为什么,她几乎下意识就想救他,所以,他欠她一条命。

    慕盈……对了!这个名字,不就是那场车祸中失踪的女孩子的名字吗?

    莞尔想起来了,和晚雩车祸的同时,有一辆车撞上了山壁,整辆车爆炸,除了一个本应在车上的慕家女儿失踪以外,车上所有的人,全部死亡!

    她的嘴唇有些发白,因被药汁染了色,看上去只有黑褐色,她怔怔望着慕盈,眼神中暗含悲悯。

    “你在想什么?”慕盈被她看得有些发怵,挥手在她面前摇了摇,莞尔整个人一震,猛然回神,随后极不自然地扭过头去,却又忍不住一声冷笑:“呵!命运,可真是奇妙。”

    慕盈不解。

    “我想,所有事的答案,就在我们几个人身上。”她回头,突然说道,“你,我,姐姐,沐溱,冷若。我们五个人的相聚,一定不是偶然……是必然。”

    风起西北,卷起一片树叶,落在一双纯白色的绣鞋边。宽广的袖子下,是一双紧紧握住的手,手上的戒指绽放着醉人的光芒,冷光凛凛,仿佛要凝结所有的阳光。

    “究竟……会是谁呢?”

    
 


九韶殇 夜来风雨听几声(谋略篇) 第六十九章 水冰寒霜(4)
章节字数:3352 更新时间:11…05…21 08:12
    “我们要找一个人,这个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是男是女,年纪多大,长相如何。但是,只要找到了他,所有的谜团,都能解开了。”

    可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一转眼就到了四月,莞尔和冷若回了弘农,而晚雩也离开了沐家庄。历阳的事闹得轰轰烈烈,最后却是不了了之。

    四明门就谁是新任门主起了内讧,一派支持历阳七岁的儿子历青龙,一派支持他的师弟卞京,双方的对峙渐趋白热化,历青龙虽然年岁小,武功不济,却有一颗好头脑,生生拖住了卞京的夺位计划,令门中诸多长老支持自己,信誓旦旦地要实现自己升任一派之长的梦想。而追查真凶一事,就这样被搁浅了。

    泰山自古便有“天下第一山”的美誉,其巍峨雄伟,胜过其余四岳,孔子曾留下了“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名言,因此晚雩一行离开了沛州,便直奔泰山而去。

    到了泰山郡,天已经快黑了,暮色下的泰山浸染在一片金红色中,一如出浴的女子,而那周围蒙蒙的雾霭,便成一件轻而薄的红纱衣,静静将其笼罩,烘托出一段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绝胜风姿。

    夜色垂坠,站在客房的窗户边,推开小窗,正对上不远处那高耸入云的连绵巅峦。烛火跳动着,将她的身影投射在对面楼上,放大成一个巨无霸的形象,烛火一动,那影子便开始像纸片一样飘摇。

    “在看什么呢?”

    晚雩抬头望着干净的天,嘴唇动了动,轻轻道:“看天。”

    项陵顺着她的视线抬头望天,却只看得到启明星孤零零地悬挂在夜色下的高楼上。

    “还没到夏天,这个时节的星辰很少的。”

    晚雩依旧抬头,却只能看得到天边一角稀稀拉拉地几颗疏星。项陵就陪在她身边,她望天,他望她。

    “我想看日出。”她说。

    项陵沉默了片刻,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后,他执起了她的手。

    他们没有叫醒随行的几个侍卫,悄悄离开了客栈。

    夜晚的泰山空无人烟,有的只是昼伏夜出的猫头鹰之类的动物,夜深露重,每一缕风吹在身上都好像要把人身上的血液都冻住,山路崎岖,夜色又昏暗,只有叶尖的水珠发出些许的光亮,每走一步都看不清身后的路,脚下的土有些硬,还有些滑。

    四周,静得有些可怕。

    晚雩牢牢握住项陵的手,踩着他的脚印一步步往上爬。她注意到他的肩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鼓鼓的,好像很重的样子。她没有问里面是什么,心道到了山顶,他会打开来的。

    没走多久,晚雩就觉得气喘吁吁,体力好像流水一样飞速地流失。她一手撑着左腿,走三步停一会儿,项陵注意到她的疲惫,停下了脚步。

    “上来吧。”他矮下身子,示意晚雩爬上他的背,“我背你。”

    晚雩望着他的背,轻咬住下唇,深吸一口气,道:“不用了,还有很长一段路呢!我自己能行。”她越过他,径直往上走去。

    脚下的路越来越崎岖,有的地方连路也没有,只有旅客踩踏出来的一条小道,掩藏在黑暗中,若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脚底传来硬硬的又滑滑的感觉,这好像是……

    “啊!”她惊叫一声,迅速回头扑入了项陵,动作一气呵成,比闪电还快,项陵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抱紧她的腰。

    “怎……怎么了?”

    晚雩趴在他的怀中剧烈地喘息,一手指着不远处的小路,指尖哆嗦着,声音也哆嗦着:“蛇……有,有蛇……”

    项陵眉色一变,一把将她拉到身后,龙渊剑出鞘,挟寒光直击晚雩所指,倏地插入地面。木叶簌簌抖动,四周一片风声鹤唳。风声嗡嗡变小,龙渊紧紧泛着寒光,但见清澈的剑面上,是一支被劈成了两截的树枝……

    “呵!”看清楚了所谓的“蛇”,项陵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他拉着晚雩的手走过去,拔出剑塞回鞘,“在想什么呢,蛇和树枝也分不清楚了?”说罢捏了捏她的手。

    晚雩的惊魂未定尽数转化成恼羞成怒,她甩开他的手,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撇过头去。

    项陵低笑着再次牵起她的手,语气轻快了不少:“快走吧。”

    两个人一路有惊无险地赶在天亮之前到了山顶,山顶冷的异常,竟比这个冬天最冷的时候还要冷,打在脸上的风夹杂着云雾湿气,没多久就在他们的头发上打出一层寒霜,晚雩顺手摸了把头发,发现头发已然结成了块。

    她找了块平坦干净的地方,正要坐下,却被项陵拦住。

    “地上湿冷,先别坐。”说着,打开那个一直背在肩上的包袱,从中取出了一方大大的棉布,铺在地上。

    晚雩这才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心里浮起一丝奇异的感觉,恍神间,那两个相同的容貌重叠在一起,合成了眼前这个人,她一言不发垂下了眼去。

    身上多了一层暖意,抬头,竟是项陵又从包袱中取出一件风衣,他为她披上,又细心地系好带子。

    “山顶很冷,风衣可能也不保暖,要是冷的话,就和我说。”说着抬头看了她一眼,天空中有几缕曙光从云端投下,他的笑容在昏暗间模模糊糊的很不清楚,晚雩心头一热,竟脱口而出:“从容……”话一出口,她就清醒过来,忙移开了目光。

    项陵呵的一声笑,翻身在她的身边坐下,看似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他道:“有时候我真是怀疑,你所谓的那个梦,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侧头望着她,“我们以前,应该在哪儿见过吧?”

    晚雩低着头不说话。

    又是这个样子。

    项陵头疼地叹了一口气,挫败地握住她冰凉冰凉的手:“有时候我真的感到很无力,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我想我们以前应该见过吧?可是……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呢?”他凝神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全部回忆一遍,还是找不过任何相关的记忆。

    “你说从小就梦到我,可是……”他托着腮,“我怎么就没有梦到过你呢?”

    晚雩终于开口了:“缘分,怎么能说得清楚呢?”她忽然靠了过去,将重心放在他的身上,双手也环住了他的腰,双目空灵地望着远方。

    项陵头一低就能闻见她发丝间的清香,他嘴角一勾,笑了。

    等了没多久,一轮红日就从云海之下徐徐升起,一道道紫红色霞光,将整片翻腾的云海染红成血海,紫色随后变淡,成了莓红,莓红之后是金红,继而红色渐退,亮黄色一点点渗透出来,在云气缠绕之处编织出残虹朵朵。

    晚雩一眨不眨看着日头上升,直到不能直视了,才移开目光,望着触手可及的彩虹,嘴边划出一道久违的弧度。

    “陵。”

    “嗯?”

    “陵,我不想回去。”嘴边的弧度消失了,她微沉着脸,用只能自己听见的语气说话。

    “你说什么?”项陵问了一遍,却见她又不说话了。

    太阳出来,寒气退散,湿了的发很快就干了,天色不早了,要是还不回去的话,估计侍卫们都要急疯了。

    两个人携手从山上下来,到了镇子上已经是正午了,好在项陵随身有带着干粮,一路上拿烧饼充了饥,倒也不会饿。

    “掌柜的能不能送些水到我们的房间?”项陵谦和有礼地对掌柜说道,掌柜的也对他鞠躬回礼,点头答应。

    回到房间,刚坐下没多久,就有小二送来了水。洗漱完毕,项陵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看了眼正在收拾东西的晚雩,道:“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什么?”晚雩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回头看着他。

    项陵沉思,越想越不对劲,他们一夜不在,又是到了中午才回来,侍卫们再后知后觉,此刻也该发现了他们不在的事实吧,记得昨夜走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啊。

    “我去看看!”他快步走了出去,晚雩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此次他们是掩了身份出来游玩的,带的侍卫不多,总共也只有四个,因此同样的找了两间上房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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