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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九韶殇-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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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雩走上前,和他面对面站着,声音柔和了下去:“四哥,在河南郡过得怎么样?要是不好的话,妹妹帮你向父皇多讨要些封地。”

    舒瑾低下了头去,虽看上去不经意,实则是在避免让晚雩发现眼中爆出的精光,他佯醉,仰天长笑:“好!怎么不好!哥哥我在河南王宫,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封地不必再多了……呵呵!”说着仰头把酒壶里的酒一滴不剩地全往口中灌。

    他拎了拎酒壶,发现已经空了,就随手往一边丢掉,转而去找其他酒坛。

    晚雩抽了抽嘴角,提醒道:“四哥!这是妹妹的府邸,刚刚建成,你可得悠着点丢东西,乱糟糟地被人看见还以为这儿是难民窟呢!”她走过去一把夺过舒瑾手中的酒壶放在一边。

    舒瑾欲去夺,无奈晚雩力大如牛,每一次总是能轻松将他的手隔开,眼看酒壶在跟前却得不到,他心上就像有好几只手在挠,挠得他闹心。

    “你给我!”他使了全身的气力,足下一跃就扑了过去,晚雩一时招架不住,直直被他扑倒在地,河边的地是倾斜的,他这么一个大力地扑过去,扑到了晚雩的同时也自然令她足下一滑,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池水滚去。

    舒瑾的酒似乎醒了一大半,伸手欲拽过晚雩,却抓了满手空,眼睁睁看着她越来越快地滚下去……

    “晚雩!”他大叫一声,却无能为力地看着她滚落河水。

    眼看自己就要成为河伯的媳妇,晚雩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慌乱地扑腾着,欲抓点什么,可是地面萧条得连根草也没有,她什么也抓不着。

    舒瑾就这么看着她掉进水中去,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一抹笑。

    不远处有宫女开始尖叫,一个飞快奔走呼救,一个跑了过来。

    舒瑾看着宫女跑过来,一把脱去身上的衣衫,快速窜进了水中,正月里的水寒得刺骨,他快速准确地找到晚雩,又装作费力地将她托到岸面,随后身体在水中沉浮了几下,咕咚咕咚冒出几次头后,沉了下去。

    宫女见将晚雩拖到岸上,一回头发现舒瑾沉下去了,刚舒缓过来的脸色又慌张起来。

    “王爷!”她扒在河边,一边无措地看着晚雩,一边往水中张望。

    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她放声大叫:“快来人啊!王爷落水了!”

    一堆人围了过来,率先的是项陵,他看到晚雩一边迷迷糊糊地咳嗽着,没什么大碍的样子,悬了的心松了一大半,然听到宫女说河南王落水了,心又提了起来,推开丫头便下了水。

    在水中找了一阵子,就在他快冻僵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舒瑾的身影,众人个个屏住了呼吸看着他将舒瑾救上岸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然在见到舒瑾面色青紫,似毫无生气的样子之时,又开始慌乱,大叫着请御医。

    慌乱间,一个少女冲出了人群,她跪坐在舒瑾面前,俯着身子听了听他的心跳,正要俯身对上他的脸,却转念一想,急着回头拽过一个男人,劈头说道:“你!捏住他的鼻子,抬高他的下巴,和他嘴对嘴吹气!”那男子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少女飞过去一个白眼,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叫你快点儿!”

    一阵手忙脚乱以后,舒瑾和晚雩都没了事,晚雩很快就清醒了,唯有舒瑾,因还在昏迷中,但好歹也救过来了。

    那个冲出来的少女正是慕盈,因她和晚雩的特殊关系而在受邀之列,虽和沐溱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但也清清楚楚看了一回皇家婚礼,着实新鲜得很。

    有惊无险的夜唰地像翻书一样翻了过去,晚雩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的嫁衣已经褪去,换上了中衣,她头昏脑胀地坐直了身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想起这是她新的府邸。

    她掀被下地,拉开房间大门,守门的玉衡见她醒了,喜上眉梢,忙搀住她,道:“公主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晚雩摆摆手,问:“河南王怎么样了?”

    玉衡抿了抿嘴,扶着她进了屋,取过衣衫,一边为她穿衣一边说道:“王爷至今未醒,不过已经召了太医会诊,没什么大碍了。”

    晚雩听闻点头,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玉衡为她打扮,心思却飘远。

    舒瑾哪里会这么好心救她?怕是恨不得拆她的骨喝她的血吧。自己害得他远走京城不说,还害死了他最心爱的人,不恨才叫奇怪。他突然不要命地救自己,中间定有问题!

    
 


九韶殇 似曾相识燕归来(逐爱篇) 第五十章 一年之约(2)
章节字数:3510 更新时间:11…05…07 18:55
    夜深了,晚雩吃过饭便捧着一本书,就着不太明亮的烛火费力地读书,虽然已经能将字认全,可是那些生涩难懂的语句,还是让她看得揪心。

    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晚雩还以为是玉衡,便没有抬头,她端过一边的茶,低头啜饮,发现茶已然冷掉,便将杯子往外一推,道:“去沏壶新茶。”

    来人没有应声,向她走过来的脚步在听到她说话后一转,来到了桌边,取过茶壶便继续朝她走了过来。这脚步声和玉衡平时轻盈谦卑的声音不同,带着男子特有的沉重和压抑,晚雩狐疑地抬起头来。

    她差点忘了,自己和眼前这个驸马,还没有洞房呢!

    项陵走得极慢,嘴角始终挂着微妙的笑,他为她新添上茶,将茶杯递到她手边,温柔地说道:“喝吧。”他瞥了一眼竹简,又说,“想不到公主竟然有兴趣看孙子兵法。”

    晚雩收回目光,看着手边热气腾腾的茶,将竹简卷起放在一边,道:“闲来无事,随意看看。”她端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

    项陵走过去,伸出手正要扶上她的肩,却见她突兀地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后仰,似乎不愿意他的碰触。

    手放在半空,尴尬地裸露在窗外一轮皎洁的月下。

    晚雩看了一眼他修长有力的手,从另一边离开了书案,她关上窗户,走进内室,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然她的心里就好像藏了数百只小鹿,既紧张又害怕。

    昨天因一个意外而错过了新婚之夜,今天,应该会补上吧……

    藏在宽广的袖子里面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果不其然,她刚进内室,项陵便跟了进来,凭着衣料摩擦的声音,她判断他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心里更是慌乱,手放在腰带上一动不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既期待他做点什么,却又不希望他做点什么,秉着这个矛盾的心态,她低下了头去。

    项陵敏锐地发现了她微微缩拢的肩,心中一沉,本欲扶住她肩膀的手垂在了身体两侧,没有动作。

    两个人各怀心思伫立良久,他先开了口。

    “公主,我有话说。”

    晚雩抬头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等着他说下去。项陵欲言又止,想了很久才接下去:“你我的婚姻虽是一场交易,可是毕竟还是夫妻。我……”他突然顿住,顿了一顿复又开口,“我们之间如果不能建立在爱的基础上,我希望,能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

    他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晚雩沉默了很久,问:”你什么意思?”

    “纵使我们不能相互爱慕,那么不辜负陛下,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他移开了眼去,“只要我们相互信任,无论敌人怎么离间我们,也不能害到我们……”

    晚雩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心里闷闷地有点难受,她点点头,却没有开口明确应承。

    “天不早了,睡吧。”谈话结束,他便利索地除去自己的衣服,开始收拾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晚雩一愣,站在原地看着他熟练地动作,有些颇不是滋味。

    她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了,夜半正是无人私语时,项陵紧闭的眼忽然睁开,他望着床顶看了一会儿,缓缓扭头看向了身侧的人,窗户都关上了,因此月光没能照亮整个房间,只有一点点光从窗户缝透进来,就着这点可怜兮兮的光亮,他专注地望着那张难有笑颜的绝色。

    她明明发现了情诗并不是自己所写,为何不来问呢?她明明知道周灼儿就住在城西顾蝶居,为什么又不生气呢?明明是夫妻不是吗,为什么她不愿意自己的碰触呢?果然,她其实并不爱自己。

    一桩桩一项项虽像雪花一样轻,积得多了却也闷得慌,他转过身,手一动就碰到了她的手,心头一热,那手便穿过她,将她整个人揽入了怀中。

    晚雩睡得极死,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甚至半点没有醒的迹象。

    项陵嘴角上扬,另一只手将自己半撑起,正好对上晚雩的睡颜,他一点点靠近,呼吸越来越沉重,直到双方的唇距离不过半寸,才突然停住。

    他犹豫了。

    这样趁人之危,好像不是君子行径呢!

    晚雩白皙的面庞裸露在他渐变热切的目光下,呼吸虽轻微却有节奏地一下下喷在他的脸颊上。

    佳人在前,哪有不心动之理?更何况她又是自己的妻子,一切,名正言顺!

    破除最后一点心理障碍,他猛然闭上眼吻了下去,握住她的手自她手腕开始上移,隔着衣服抚过她的肘,臂,肩……

    感觉到有一丝异样,项陵睁开眼睛,直直撞进晚雩漆黑如古井的眼睛。

    四目相对,皆无语。

    晚雩懵了,她没想到一个梦醒来就会成真,原以为只是一场春梦,却不想睁开眼睛,梦中所发生的都在上演。

    项陵本能地不喜欢她这个眼神,微微一笑,诱哄道:“闭上眼……”

    晚雩却没动,她依旧那么直接地看着他,丝毫女子该有的羞怯也没有,项陵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再说话,他俯下身,欲再吻下去,却不得不停住。

    晚雩的手,挡在了他的胸前。

    又是四目相对,晚雩眉头深锁,猛地转过了头去,呼吸开始紊乱。

    夜太静了,静得晚雩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手掌心处一片火热,那是他的体温。

    手微微一抖,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惊惶。

    项陵嘴角一勾,趁着晚雩迷失心神之际,飞快拨开她的手,倾身再次吻了下去。

    虽然很温柔,可是背后酝酿了太久的压抑,几乎让晚雩承受不住,她死死掐住项陵的手臂,然那威胁却又显得那么地不堪一击,只没多久,所有的反抗便被项陵的铺天盖地的温柔浇灭。

    指尖滑过,衣衫委地,滑若凝脂的肌肤夹杂着汗水紧紧熨帖在一起,释放着最初的情感,借此慰藉迷失的心灵。

    夜,还很长……

    一夜的疲惫后,晚雩在惊梦中醒来,身边是空的,被衾下的温度是冷的,她半坐起来,发觉房间中安静地没有一个人在。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揉揉乱了的发,本欲喊人,却在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一处淤青后自己下了床,随手抓过一件中衣穿上,唤来了人洗过澡以后又吃了早点,还没出门,门便被敲响。

    一听这急躁地节奏,晚雩就知道是谁的,她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将钗子插进发间,玉衡开了门,果不其然,走进来的是慕盈那调皮的身影。

    慕盈越过玉衡直接来到晚雩身边,啧啧称赞,艳羡不已地说道:“姐姐的钗子真好看。”

    晚雩拉过她信步往外走,道:“你要是喜欢,我都可以给你。”

    “那不要!”慕盈连连摆手,她挽住晚雩的手臂,“那些好看是好看,可是太沉了,戴上去脑袋要掉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头,眼一弯就笑了。

    两人看似随意逛着,待走到偏僻之处,晚雩找了个借口打发走玉衡,拉过她的手站在湖边,道:“盈盈,我想你帮我忙。”

    她神色凝重,眉头紧锁,似有千斤沉重压在心头,慕盈下意识往远处看了一眼,低声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这里吗?”

    慕盈顺着她所指看过去,只见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因阳光渐浓,那些冰开始融化,只轻轻一碰就可碎裂。

    她点点头,等着她说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是舒瑾为了救我才会昏迷,殊不知那日是舒瑾先借酒装疯,将我推进水中,待人来了之后,又故意来救我,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我怕其中有诈!”她指着脚下一片光秃秃的土地,“这,便是我被他推下去的地方……”

    溺水的恐惧,再一次袭击了她,她清晰地记得当初出车祸掉入滔滔江中,自己是怎么在痛苦的挣扎中昏过去的,而这一次,舒瑾又帮她回忆了一次。

    慕盈正在想问题,忽见她神色不对,呼吸急促,脸色泛白,她心中一惊,忙握住她的手,却惊觉她的手冰凉,甚至还有细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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