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科幻电子书 > 九韶殇 >

第15章

九韶殇-第15章

小说: 九韶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真爱不会忘记,谁说真爱就算隔了万里山水,也不会被磨灭,谁说真爱最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隔了两千年,他,早已忘了她了。

    许是感受到有人在注视自己,那男子抬起了头,一眼就找到了晚雩的目光,眼中闪过震颤,随后手中的伞便晃了几下,却没有掉下去。

    被他呵护在怀中的女子见他停下脚步,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将目光投了过来,却在看见晚雩的一刹那脸色变得复杂起来。

    站在高处看他们,竟是那样的般配,若是周灼儿也穿上华服,住在长秋殿,那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们在一起了吧?

    此时的手边忽然多出一只手来,那手修长有力,中指指节处还有厚厚的茧,那是一双常年写字的手

    项陵在看见李郁的一瞬间脸色就变了,眼睛中蕴含着火苗,似乎要将他烧死在里头,他上前一步,却挡不住渐渐关上的窗户下消失的晚雩的忧容。

    李郁嘴角不怀好意地上扬,在彻底关上门之前投给了项陵一个挑衅的目光,果不其然,项陵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黑了。

    晚雩咬着下唇,装作毫不在意地扭过头,然紧握住的手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李郁跟在她身后,说道:“公主,御史大夫柴大人曾是在下的老师,若是公主想要解气,臣可以帮忙。”

    晚雩猛然回头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挑挑眉作卑微状。她看了一眼依旧没有醒来的方馨,说道:“要是醒了就告诉我一声。”

    离开酒馆没多久,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来不及回头,手臂便被人握住,随后整个人被掰了过去。

    “公主!”项陵手上少了一把伞,身边也没了周灼儿,看他气喘吁吁的样子,竟然是先把周灼儿送回去,又回来追自己。

    晚雩心中闪过一丝受宠若惊,却很快被失落代替,到现在,他的选择也是先她后自己。

    虽然雨下得不大,可是顶风跑了两条街,他的头发衣服还是全部湿透了,晚雩将伞送了过去,将雨水隔绝在外,问道:“你的伞呢?”

    项陵却说:“公主,你怎么会在那里?”

    晚雩心中划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些反感他这样问,她一把甩开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后退一步,压抑着怒气说道:“本公主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好好哄哄别人吧!”

    项陵眼中闪过惊色,抓住晚雩的手就这么空荡荡地放在半空中,伞因晚雩的动作而离开了他的头顶,他大半个身子暴露在春雨中,春寒料峭,湿哒哒的衣服贴着他的身体,将凉意渗进他的皮肤中。

    他收回手,直立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发。

    许是在对峙谁比谁更心狠,他们就这么站在雨中,谁也不说话。

    看着心爱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对不起,任谁都会心软,晚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举着伞走到他面前。

    “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项陵抹去脸上的雨水,正要开口,余光却扫到那扇窗户,被人缓缓推了开来,随后是李郁那张俊脸,笑得极为欠揍。

    “公主,李郁玩世不恭,放浪形骸,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一句话将晚雩压制下去的怒气全部勾了出来,怒气就像是喷发的火山一般直冲头顶,她这才了解到何谓怒发冲冠。

    他平日不顾流言与周灼儿卿卿我我出双入对的,现在竟然来质问她为何与李郁在一起?!

    “我说了,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她将伞狠狠一推,提裙转身便走,也不管扑面而来的凉风夹杂着的雨是多么的密集,此时的她,只想让这阵冷来浇熄自己的怒火。

    纸伞像是漩涡中的小鱼,扑腾了几下便被风刮远了,项陵抓住伞,大步追了上去。

    那扇小窗户依旧开着,一道懒洋洋的身影倚窗而立,望着远方雾蒙蒙的仓池,一手托住下颚,自言自语道:“项兄啊项兄,我这么牺牲清白地帮你,到时候你拿什么回报我呢?”

    
 


九韶殇 似曾相识燕归来(逐爱篇) 第三十七章 血雨(10)
章节字数:1653 更新时间:11…04…20 08:04
    当这场绵绵的春雨退去的时候,早春的料峭感也随之消失,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四月初了,舒瑾巡查三国完毕,踏上了回程。

    长秋殿门口新开了一树树的桃花,许是受到了悦耳的琴音的陶冶,今年的桃花开得特别多,一树树的尽是粉色,期间点缀着少许的嫩绿,倒有种千朵万朵压枝低的感觉。

    “陛下驾到——!”

    随着内监尖细嘹亮的声音响起,长秋殿里里外外纷纷伏地跪倒,恭敬地迎接着这个巨大的宫殿的唯一主人。

    晚雩一曲收尾,快步走了出来,双膝习惯性地着地,双手贴在了地上,道:“儿臣恭迎父皇。”

    舒政走至她身边,脚步顿了一下,随后道:“起来吧。”

    晚雩口中称着谢,缓缓站起,舒政走到主位坐下,伸手做了一个坐的姿势,晚雩点头称是,在他的侧手边跪坐而下。

    “你们都退下!”

    晚雩看了看舒政的脸色,发现他的眼圈周围有些发黑,有点像多日没有睡好,她想起这几日他都没有召幸过宫妃,不禁有些奇怪,如今边关有车骑将军成少青坐镇,已经安定了不少,舒瑾也密报广陵、泰山、河间三地不足气候,他还有什么愁的呢?

    舒政深深吸一口气,一手支着头闭目,此时玉衡端着茶水碎步进来,被晚雩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不动,晚雩悄悄站起,将茶水接了过来,挥手让她出去。

    广袖拂过茶具,拢了满袖的清香,舒政微微睁开眼睛,轻笑道:“好香。”

    晚雩将茶杯递过去,半揭开盖,道:“父皇,喝点茶,解解乏吧。”

    一阵清风夹杂着凋落的桃花忽然吹进殿内,舒政举起茶杯放在鼻尖闭目轻轻一嗅,点头含笑说道:“还是小雩了解朕啊!”说罢一饮而尽。

    晚雩为空了的茶杯中添上新茶,说道:“这桃花茶是儿臣去年就开始准备的,到今年刚好可以喝呢,若是父皇喜欢,儿臣每年都给父皇做。”

    舒政呵呵地笑着,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完桃花茶,手指点了点晚雩,说道:“你啊,无论是才学还是胆略都不输男子,又懂得这么些七七八八的。朕有时候真是好奇,十九年来,你究竟是生活在怎样的一个地方。”

    晚雩浅浅一笑,又为他添满了茶。

    待到一壶茶即将喝完,舒政舒展开的眉忽然又拧在了一起,遥遥叹一口气,望着门口纷飞的桃花出了神。

    “父皇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晚雩上前坐在他身后,为他揉按着太阳穴,手劲不大不小,刚刚正好,舒政颇为享受地闭上眼弯起了嘴角。

    “……”他只是深吸气,没有说话,晚雩的手快酸死了,他还是不说话,她轻轻叫了他一声,也不见他回答,就在晚雩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慢慢睁开眼睛,又是一口气叹出。

    “小雩,朕该怎么办?”

    晚雩的手一顿,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他所指的是谁,按照行程来算,明日舒瑾就要进京了,难道这几日,他烦的是他?

    其实在方馨入狱的时候她就想过舒瑾回来以后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她一直在寻找时机除去威胁,只是这些日子没有机会。而现在,机会来了。

    “儿臣以为父皇根本不必忧心。”

    “哦?”舒政侧头看了她一眼,晚雩一边为他捏肩,一边细细道来,“按照祖制,皇子在成年以后必须去封地,父皇完全可以照着祖制来,只是关键是封地在什么地方……”她停了下来,打量着舒政的反应。

    舒政听得很认真,见她停下,说道:“说下去。”

    晚雩早就想好了封地的地点,河南郡离长安很近,地方也算富庶,地形上又能牵制东边的河间、泰山、广陵三国,就算三王想要作乱,也得先过舒瑾这一关。再者因为近,长安想要控制他,也相应的方便了许多。

    只是这些话不能直接说出来,虽然尹朝没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可是向来也是忌讳的。

    “这个封地,必须要富庶,而且又能给朝臣和其他皇子一个四哥依旧受重用的假象,从地理上,要能够保护长安,牵制住三王。父皇您不立四哥,三王无论表面如何风平浪静,心里总是不平的,难保什么时候就反了。”

    舒政沉吟了一下,眯起了眼,说道:“可是……你就不怕瑾儿反?”

    
 


九韶殇 似曾相识燕归来(逐爱篇) 第三十八章 血雨(11)
章节字数:1785 更新时间:11…04…20 11:03
    晚雩垂下眼,为他捏着手臂,轻声道:“可以明里暗里,安排人监视四哥。”舒政的手臂藏在宽广的袖中,平时看不出他的体型,可是这么一捏,晚雩这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很瘦,手臂上几乎没有肉,捏下去的时候全是骨头。

    殿中一阵沉默,晚雩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心静气平地继续推拿。

    “好了。”舒政睁开眼,望着门外如诗如画的景致,从晚雩这个角度上看不见他那已经不再漆黑明亮的瞳孔,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幽然响起。

    “小雩,依你看,想要天下太平,最关键的是什么呢?”

    晚雩一愣,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些顾忌,舒政见她久久没有回答加了一句:“但说无妨。”

    “儿臣认为……”晚雩停顿了一会,说道,“关键在二。一,是加强武力,早日将匈奴人赶出长城。二……是削藩。”

    舒政在听到削藩二字的时候,不甚清明的眼睛骤然爆出一阵精光,微微挺直了背。

    “可是这藩,不好削啊。”他沉吟,将已然冷掉的桃花茶一饮而尽。

    晚雩抿了抿唇,她当然知道削藩有多难,拜分封制所赐,每一个有大功劳的臣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封地,加上皇室皇子所能得到的封地,实际上,尹朝真正能直接控制的地方少之又少。那些藩王常年在自己的地方称王称霸,久而久之,就不把长安放在眼里,更有甚者,想要越过长安取代皇帝的意图。

    皇权不能集中,春秋战国的时代迟早会再一次来临。

    晚雩说道:“儿臣有一计,只是成效的时间很长。”

    “说。”

    “推恩令。”

    舒政眉心一拧,扭过头去问道:“何谓推恩令?”

    晚雩对他低眉一礼,坐到了他的侧手边,注视着他隐隐发亮的眼睛说道:“每一位藩王的继承人都是从子嗣中挑选的,若做不成世子,便不能继承封地,这对其他王子而言,未免不公平。父皇可以这样的借口昭告天下,颁布推恩令,令每一位王子都能够分得一块封地。这样,时间一长,各封地的实力就会被慢慢削弱。长安想要中央集权,就容易多了。”

    一席话说完,宽广的殿中是窒息般的宁静,舒政紧紧地看着晚雩,眉头渐渐蹙拢,本来灰蒙蒙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从中射出,就如同雷雨天后第一缕阳光,虽不明亮,却充满力量。

    “你……”舒政的话到了嘴边一应吞了回去,想了很久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忽然,他笑了,爽朗的笑声一扫连日来的郁闷,回荡在长秋殿中,久久不散。

    晚雩吊起的心一松,也随之笑了。

    桃花的香味渐郁渐浓,和着温暖的春风洒满角角落落。

    舒政伸出手,点了点晚雩:“朕,真想立你做太子!”

    第二日,舒瑾在霞光万丈中接受着长安老老少少的目光中进了长安,出来迎接的是李郁,舒瑾见到他的时候脸色微微一沉。

    那漆黑的眼睛分明写着,他一个管牢狱的,怎么也会来迎接?!

    然李郁脸皮厚的能长出茧来,他完全无视掉舒瑾的不喜,上前拱了拱手,念了舒政的口谕,将他迎进了长安。

    舒瑾到底是出生在帝王家,无论心里多少恨李郁,脸上却总是笑眯眯的,只是这笑却到达不了眼底,李郁在将香囊呈上去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舒瑾对自己的态度,也不慌不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该说说,该笑笑。

    舒瑾站在朝堂上,禀报着自己此行的成果,然后等着舒政开口,然等来的,却是一纸让他去封地就任的诏书,诏书上虽褒奖了他,又对他的功劳进行了奖赏,可是所谓的奖赏,也不过是多了几箱金子,几名侍妾,再者就是离长安较近的河南郡。

    心不甘情不愿地领了旨,他低眉顺眼站到了文官一列。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父皇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将自己赶走?!

    舒瑾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抬头正好看到项陵一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