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轩辕-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碇诙啵褂胁簧俑呤职抵斜;ぃ谴颖澈蠊テ湮薇福园⒐嵌渖远嘁傻男宰樱鼗嵊淘ゲ痪觯庋焕矗岣颐钦〔簧俚氖奔洹!
“子尧?”拓拔寒喃喃品味着这个名字,眼角却无意间扫过一旁温婉淡定的女子,正要开口却不想水月忽得幽幽说道:“国师说那三皇子在哪儿?”
“哦,”虚青子诧异的望向那个清丽得宛若月宫仙子的女子,神色间竟有刹那的恍惚,他定下心神理了理思绪,垂眸道:“轩辕子尧目前正在大黑河已东靠近伦克部族的地方,从那儿反回宁城只需要二日,而我们就算是日夜不停的赶,也要四日左右。”
“国师在图上给我指明一下吧!”春葱般柔软细腻的手指落在粗糙的兽皮卷上,水月浅浅的笑容让大账内的男子们顿感舒畅。
“就是这儿!”虚青子手指点在图上标注着河流黑线上方的绿点上,恭敬道:“下方便是宁城!”
“国师,那这里呢?”她的目光往上一抬,手指落在离虚青子不远的红点上轻启朱唇。
“这里是苏特沙,也就是阿骨朵所属蒙族阿克里部的核心城市之一。”不等虚青子回答,拓拔寒上前立在她的身侧缓缓开口。
“这个城市对于阿骨朵来说重要吗?”话刚一落下,孙离与众多将士就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瞪眼望着她。开什么玩笑,当然很重要!
见拓拔寒微微点头,水月又问道:“三皇子离这个苏特沙城近,还是宁城近?”
拓拔寒忽然觉得很奇怪,水月为何只称其为三皇子,而拒绝去叫那个人的名字?他迟疑了一会儿,认真道:“这要看他如何走,若是按马上行程来算,他离苏特沙要近一些。怎么了,月儿,你想到办法了?”
“办法么?”她侧过脸来轻抿着唇,心中涌起一阵阵似酸似苦的滋味,喃喃道:“是啊,只是这个办法却要取决于那个高贵的三皇子殿下,他若愿意,我便有把握让阿骨朵放弃攻战宁城。”
大帐内所有人似乎又有了希望,虚青子激动的脱口就道:“这点请太子妃放心,太子殿下与轩辕子尧之间有约定,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太子妃还是告诉臣等到底是何主意?说出来大家也可商量商量。”
水月眼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的斜睨了拓拔寒一眼,唇边掠过淡淡的嘲讽:“是啊,我差点忘了,是有约定的!”垂下眼帘挡住了眉间蹙起的痕迹。谁都知道,唯独她不知道!她这个棋子在三个男子的棋局里被撕裂的支离破碎,心忽得痛起来,这一次疼得让她无法喘息。果然,这才是最痛的。
“月儿,你不舒服吗?”拓拔寒眼中惊慌一闪而过,他上前搂住她摇摇欲坠的纤弱身体,着急说道。
向他投以清浅的一笑,水月的脸白的近乎透明,但是清澈的眼睛却没有任何情绪。“让三皇子率部进攻苏特沙,阿骨朵已将兵力全部带走,若听闻苏特沙被围必会回身救援,守城之危可解。”
见太子妃简单的三言两语便将这场危机消于无形,在场所有将士一时之间都没回过神来。拓拔寒嘴角的笑容渐渐加深,略一沉思便已明白其中奥秘,忍不住笑道:“此计甚好!不去救援,反去进攻阿骨朵的老巢,让他只能回身解围,真得是很妙啊!”
水月低垂着睫毛,心中暗道:其实也就是围魏救赵罢了,但这也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众人明白过来都是喜出望外,但那孙离却拧着眉峰大声道:“太子妃这主意是不错,但那阿骨朵说不清何时就要发动进攻,宁城能守到轩辕三皇子攻苏特沙的时候吗?臣还是很担心啊!”
月玲珑 金戈铁马(三)
“嗯”水月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笑了笑。只是紧蹙的眉尖不似因为孙离的话,到更像是心头有无数化不开的轻愁。她歉然的对着几位将军微点琼首,婉转说道:“各位将军不用多疑,我自有办法让柳将军守住宁城。”
她的目光移到拓拔寒身上,见他一脸迷茫也甚是不解,不由垂首婉尔笑道:“太子可还记得月儿被狼群追赶的事吗?”见他仍然眉头紧锁没有反映,不由得撅起小嘴滇怪的白了他一眼,望向安木道:“安木可记得那个地方?”
安木对上那道过于耀眼的眸光脱口道:“奴才记得,那是圣山南脚下的一片沼泽丛,那里会常年往外喷射出一种黑泥,味道刺鼻难闻,有时遇到天火落下就会常年燃烧,因为太过诡异,牧人们通常是不会到那个地方去的。”
“安木真是好记性!”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她不由得往安木身边靠近了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就要你口中所说的黑泥!不知还有什么地方有这种东西呢?若我猜得不错,通常只要有石油的地方,都会是成片分布的,不可能只有圣山脚下才有。”
安木虽然不是懂她嘴里所说的石油是什么,但见她竟能轻意猜到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东西,心下惊疑不定,喃喃道:“太子妃说得不错,出宁城不远的草原中也有,只是,太子妃如何知道?”
“谢谢你,安木!”轻扬手臂堵住了安木还想再问的好奇心,水月挺直的身姿越显清丽动人,沉静婉约的面容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用一种珠玉般清透的嗓音优扬说道:“让柳将军用木桶去装这种黑泥,越多越好。宁城不是有二十架投掷机吗?等阿骨朵骑兵一到,就将装泥的木桶掷出去。这泥奇滑无比,阿骨朵的骑兵再强,我也让他马失前蹄。然后用火箭射入黑泥,这泥燃烧性强,一旦沾在身上便不易熄灭,如此一来……”她忽得住了口,眸光扫光那些个越来越露出惊喜交集表情的将士们轻轻呼了口气,幽幽道:”阿骨朵还不败?”
********************
天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火红的夕阳将草原染成了淡淡的金色,寒风仿佛已不似那么冷冽,空气中夾杂着一丝淡淡的春意。远远的地平线上忽得急射出两人一骑,黑色的影子快若惊鸿一瞥,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只听‘吁’……的一声长唤,黑得发亮的马刹那便停了下来,‘噗嗤’打着响鼻。
“月儿,你真是个冰血聪明的女子,能有你在身边,真是我最大的幸运。”拓拔寒的声音宛若醉人的红酒,微埋首在身前女子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脖颈间,蓝得剔透的眼眸在夕阳的映射下流光溢彩。
白皙的皮肤被夕阳匀染成淡淡金色,眉宇间华彩流溢渲染得那张倾国容颜柔媚更胜,水月面色微红缩了缩脖子。她最爱看宽大无垠的草原,或是海洋,总觉得众生只有在面对这些天地间最震憾的景致时就会生出渺小感,就会对自己所哀伤的那些小女儿情怀感到可笑。她有些痴迷的望着那不知名的草原尽头,有些落莫的开口说道:“其实,是我要谢谢拓拔寒。若不是你,月儿真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十几年光阴宛若南柯一梦,能记下的却不多,但月儿可以告诉你,在莲庄的一年却是月儿这一生最美好的记忆。而这记忆,是你给月儿的。”仰起脸正好与那双澄澈蓝眸交汇,拓拔寒对着恬淡柔和的笑容有刹那的失神。
“以后你会有更多美好的记忆,我发誓。等蒙族败走,我就带你踏遍月氐的每个角落,我与你做个神仙眷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蝸,拓拔寒的话让她心不由得颤了颤。黯然垂下细密的睫毛,嘴角微扬时带起点点酸涩,扑面而来的冷风似乎夾杂着淡淡兰香,若是身后的人是他,那这一生还有何憾呢?
小巧的唇轻轻弯起,她认真望向他的眸子字字清澈:“拓拔寒若是真得疼爱月儿,今后就在那草原深处为月儿搭一座白色的小屋。让月儿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在这碧海蓝天的广袤草甸上过完这一辈子。”
摸索着她黑发的大手微微一滞,连呼吸都有些窒闷,过了半晌才低沉说道:“你不愿做月氐的王后么?还是,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与我在一起?”
见他似乎动了怒气,水月颇为无奈的叹着气,伸手抚开他垂下眼帘时滑落胸前的粟色头发,好言道:“月儿也是为了拓拔寒好啊,月儿是随性之人,没有国母的威仪。更何况我还是晓月阁里的人,拓拔寒不怕国人嘲笑你么?堂堂一国之主竟有如此身份的王后,拓拔寒还是饶了月儿吧,虽然不怕幽幽众口,但怕皇宫高墙内的寂寞。哪里及得上放歌草原,策馬扬鞭来得快活!”终究是心软之人,她怎么也不能伤了拓拔寒的心,她给不了他自己的心,她的心早就被那满身兰香的男子填满,她不想害了拓拔寒。
“你总是会找到这么好的借口来堵我的嘴吗?”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潮湿。“不要这么早就给自己下了定论,没有经历的事情就不要用自己的思想来给他安上固有的结论。请你给我,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我们还有不少的时间不是吗?谁又说得清楚这中间又会发生些什么呢?”他垂首抵在她的额间,眸子里闪烁着别样的温柔:“说过出来是带你散心的,就不要再说这些沉重的话。其时我还真想知道,月儿怎知那黑泥可做燃烧之物呢?看来我真正要从新来了解你,看看你的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事!”
水月被他抚弄自己脖颈的手勾的阵阵发癢,求饶似的笑道:“说了你怕也不明白,这个东西可是个宝呢,拓拔寒以后只要多加利用就知道了。唉!这样的主意会无端增加我的杀孽,心里还真得有些不安。只盼这场无休止的争斗快些结束,就不会再平白牺牲性命了。”
“若这次阿骨朵兵败,我最担心的便是他联合其他部族对我月氐进行报复。更何况我还听说轩辕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怕到时轩辕皇子夺储再无心帮助我国,那就麻烦了。”收起调笑的心情,拓拔寒眼底溶进了深深的忧郁。却又忽然惊觉似的住了口,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话都想对她说,却忽略了她的感受。
小心意意歪头去看她的脸,见她仍是一副淡定的样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清秀的眉目幽幽落在远方,水月的心头却是惊涛骇浪。她记得轩辕烨的身体看起来很好,那种从容和淡定的气度让她心折。这样的皇帝怎会生病?他身旁的高手不是有神医吗?这样的时候若是有何不测,子沐是不是就会成为帝王?可子尧会怎么做?他手握重兵又恨透了子沐,两人真得要弄到对战沙场了吗?异样的烦乱扰的她胸口一阵闷痛,还是这个样子,只要一想到他,胸口的痛便会提醒自己——动情既是毒药!
天色暗得渐渐看不清人影,拓拔寒将她往怀中搂紧了些,柔声道:“入夜天很凉,我们回去吧!明日还要赶路呢,如今的草原正是多事之秋,这路上也是不平静的,这次可不能再让你独自一人了。”
月玲珑 金戈铁马(四)
五日后,宁城传来捷报:阿骨朵强攻宁城被柳言用火攻之计打的伤亡惨重,另一面轩辕三皇子子尧带领五万兵马围困苏特沙,阿骨朵只得回兵救援。至此,宁城之危立解!
宽敞的大帐中烛火摇曳了一整晚,天际微明,烛火渐息。在最后一滴蜡油流尽之时烛芯爆燃炸出明亮耀眼的光,转瞬即逝。这刺眼的光似乎让榻上闭目养神的男子轻动了动,他微睨了眼身旁倦缩成一团的女子,看她略有些苍白的面容上却极不安稳的蹙起痛苦的痕迹,抬起手臂想要为她掖好被子,就听得帐外有人轻声道:“殿下,殿下,有急报!”
轻手轻脚翻身下榻,离去的脚步声轻柔平稳,拓拔寒掀起帐帘的瞬间水月便缓缓睁开了眸子。她知道他的体贴,他甚至只是整夜整夜的搂着她,只为在她流泪的时候擦去眼角的泪痕;只为在她被梦魔紧紧缠绕住时极温柔的将她唤醒。这样的男子,这样的拓拔寒!目光使终停留在他映照在白色帐篷上的修长身影上,她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谈话声。
“子尧停留在苏特沙城外不愿离去,臣不知他此举是为何意?按理阿骨朵回援,子尧应该避一避,必竟阿骨朵此时正在气头上……”虚青子的声音仿佛被打断,水月不由自主支起身子,却听到了拓拔寒的声音:“他这次是帮了我们……,轩辕太子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臣派往凤和的探子带回的消息真是让人不解?第一,轩辕子沐下令断了子尧的粮草军备,并令苍墨守在了北莫,这条路乃是子尧回轩辕唯一的通道。第二,左相国林文博本是皇帝派往子尧军队的督战军师,却停留在凤和便没了动静。第三嘛,这一个消息却是从帝都来的,听闻轩辕皇帝真得是病得不轻,而他身边四大高手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