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朕非你不娶-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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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托了萧蕴宁的福,否则我对国库的了解还不会这么透彻。
皇上笑逐颜开,“好,准卿所奏。”
皇上如有所思的说,“朕记得,爱卿的食邑是在秦川吧?免除秦川徭役岂不是……”
我单膝跪地,“臣昔日读书,书中言,有国而后有家。”
您别装作好像现在才知道封了我个穷困潦倒的列侯成么?您不是早就和您儿子计划好了么?
皇上龙颜大悦, “好一个有国而后有家,爱卿真是治国良才。”
您高看我了,这朝廷里比我良才的多了去了,只不过一个比一个精,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光顾着“掐架”了。
傍晚,我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忽然眼前黑影一闪,我一起身就浑身动弹不得了,南宫王府的人杀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
☆、做媒做到我头上来了?
我深呼一口气,故作冷静,“英雄,有话好说,万事好商量。”
“你怎么知道是我?”
黑影闪身到我面前,仍旧是一身灰衣,黑色斗笠,飘忽的像鬼魂。
我瞠目结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瞧这打扮,不是“打劫”了我八十两的英爷,还能是谁?
英爷随意的长袖一挥,我的身体基本恢复了知觉,除了手麻的些许后遗症。
“我不想惊动他人,跟我走。”
我挑眉侧目瞥了他一眼,不知他这又是唱哪出?
我猛一惊,低声问,“你是不是打探到什么消息,有人要杀我?”
英爷倚着窗,爽利的回答,“没有。”
我隔着黑纱上下打量他,老实说,除去二百五乐圣为,英爷的行为也着实挺让人费解的。
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他走?
老妖虽刻薄,但至少能保证我的安全。
您……少我连您是老是,是圆是扁,是麻子还是牛皮癣都不知道。
我踱步到桌边,斟了杯茶, “既没人要刺杀本侯,那英爷您回来有何贵干?该不会是来还本侯那八十两银子吧?”
英爷不屑的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人家当官,你也当官,倒没见过你这幅穷酸像的官。”
我轻咳了两声,险些被茶水呛死。
您说的还挺理直气壮?我穷酸,就活该被你打劫?
况且就是这八十两银子,害的我提早上任,什么使团进京,秦川赈灾的烂摊子都硬生生砸我手里了。
英爷从身上扯下来一个包裹,“嘭”的一声扔在桌上。
我微微挑开包裹瞟了一眼,月色下只见金灿灿的一大摊,我打开包裹心一惊,“你不是去打劫了吧?你可知道本侯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要是潦倒成你这样,我看不当也罢。”
英爷嗤之以鼻,“这是我的。”
当然我没理会他,我虽不懂估价,但草草一看少则也要上千两银子吧?
连我八十两银子都会劫的人,能是个像乐圣为一样的败家子?我在探究这件事的可信性。
“为何给我这个?”我包裹好又推回英爷面前,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英爷一皱眉,“不是你说自己穷困潦倒,都揭不开锅了么!”
我眼珠子瞪的老大,上下打量英爷,难以置信。
您今年不是十岁吧?我要是说我是从东郊坟场里爬出来的您能信么?
“本侯无功不受禄。”
英爷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那一包珠宝“扑”到我怀里,沉甸甸的。
“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不备点像样的嫁妆几时能嫁出去?”
英爷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惊出了我一身冷汗,头皮都乍起来了,他认识我?还是诈我?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英爷莫要开玩笑,本侯可是朝廷命官,污蔑朝廷命官英爷可知道是什么罪过?”
英爷坐到我对面,不紧不慢的说,“你不姓洛,本姓上官,名卿仪,而且是个女子……”
未等英爷说完,我手里的金银珠宝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身份拆穿,吾命休矣!
我强作镇定,大笑两声,“不知英爷从何处道听途说,这等影都没有的事。”
笑声掩饰,我正在想对策,只觉得头顶一阵凉风,发带断成两截,一头乌发散落下来。
英爷甩了甩灰色的袖子,冷笑了一声,“这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么?”
我摸着散下的头发,也暗自苦笑,是啊,这个能抵赖的了么?
我提起茶壶不慌不忙的给英爷斟了杯茶,“英爷何意?莫不是接近本侯就是想要本侯的命?英爷何必大费周章,手一起一落,本侯不就人头落地了么?”
英爷把玩着茶杯,没有要喝的意思,半晌才缓缓开口,“我是受故人之托,保护你直至出嫁。”
我一听就更觉得影都没有,就算说瞎话,也多少得靠点谱不是?我哪来的故人?
“敢问英爷,本侯的故人是?”
“不可说。”
“那就当英爷履行了约定,请吧?”
“我从不轻易应允别人,应了就一诺千金。”
英爷说的就像真的一样,我苦笑不得,再也耐不住性子敷衍他,“英爷你看,婚姻大事,讲求缘分,总强求不得吧?”
“侯爷,哪日嫁人,我哪日离开。侯爷若早日想摆脱英某最好尽快嫁人,侯爷和英某皆大欢喜。”英爷声音低沉有力,像是在威胁我。
问题是这能威胁我么?
您要是愿意就保护我一辈子吧,这兵荒马乱的,有个绝世高手当“倒贴”保镖,我不要就是脑子被开水煮了。
我谄笑着附和,“那是,那是。只是英爷要留下,总得彼此认识一下吧?可否让本侯见见爷的真面目?”
英爷甩手把茶杯往桌上一丢,“这与侯爷无关。”
“那本侯的事,似乎也和英爷无关吧?”
英爷就像没听见一般,几步飘到窗前。
“英爷身手了得,要走没人能拦的住,只是英爷出了这门口,本侯的事就和爷再没关系。”
英爷停在窗口,“侯爷强人所难了。”
我坐在床头侧首笑看着他,“彼此,彼此。”
您对我一清二楚,我对您一无所知,我们俩对调,您能安心么?
英爷迟疑了一下,摘下帽帷,房里只有点点清冷的月光,我看的不甚清楚,只有一个轮廓,依稀能看出年纪不大。
英爷压着怒气,“侯爷看清楚了么?”
我起身走向他,“没……”
我要看清楚他的样子,找个画师画下来,以防万一。
否则哪日他急了挟持逼婚,老妖都不知道该通缉谁。
“你……”英爷以为我是故意的,把帽帷捏的沙沙作响。
我连忙谄笑,“夜色昏暗,是真的没看清楚。”
英爷冷觑了我一眼,涨红了脸别过头去,“看够了没有?”
我讪讪的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英爷一抖帽帷,“嗖”的一声闷响擦着我的耳际一阵疾风,英爷已然跃出窗外。
我探出头喊道:“英爷高姓大名?”
有名有姓才好查底细不是?
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托付”了他,那个人无疑是认识我的,反过来想,说不定我也认识他呢!
“英……雄……”英爷拉长了声音,几近咬牙切齿,同时他长袖一挥,一支梅花咔嚓被折断了。
此情此景,我连忙闭了嘴。
揭了底牌的英爷毕竟还是英爷,我再不敢招惹他。
不多会,院子里响起了封言怒不可遏的吼声,“英雄,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每次都趁人不备出手偷袭。”
我俯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金银珠宝,听了封言的话不由的笑出声来,“英雄,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爷现在是一口一个英某,仿佛他真的叫英雄一样?
封言连忙冲进房间来,“公子,你没事吧?”
我伸手拉住他,低声说,“去查查这包东西的来源,别声张。”
“公子,这是?”
“不要问,去查吧。”
“属下遵命。”
英爷出现的实在太过突然,太过巧合,太过蹊跷,既然他不肯透露身份,那我只能自己查了。
躺在床上不自觉的想起了英爷的样子,五官立体,轮廓分明,英朗俊秀,尤其一双冷峻天成的眼眸,深邃的眼窝不经意的流露出桀骜不驯的狂傲眼神,仿佛天生就属于夜色。
单纯欣赏的角度看,他的五官是至今为止我见过的人里最喜(。。…提供下载)欢的那种,相对于老妖的精致完美,是另一种气质,应该说是相当男性化的美。
我长叹一声,再美的皮相也有疲劳的一天,相对他出众的外貌我更关心他的身份。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不会哪天抡我三板斧吧?
真是怪事年年有,做媒都做到我头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
☆、蹊跷
对于某些人,天生就拥有常人所没有的气度,同时也伴随着常人所没有的神秘,比如我身边的“英爷”。
隔天醒来,英爷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封言那张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不禁感叹,好在有封言,要是我的人身安全交给神出鬼没的“英爷”,迟早得歇菜。
刚走到户部门口,萧蕴宁正好也刚到,“侍郎大人,果然是深藏不露,蕴宁这回可眼拙了。”
我蹙眉浅笑,打了个招呼 “萧大人。”
“姓洛的,你别太目中无人。”
我回头望了望,抱歉的是我确实目中无人了。
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裹着雪白的狐裘围脖的少年,还牵着四条凶神恶煞的狼狗,狼狗蹲在地上不时的发出“呜呜”的低吼。
这是哪根葱?
我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这位是……”
萧蕴宁幸灾乐祸的笑着,“侍郎大人,这可就不该了。这位是户部的郎官,洛阳鼎鼎大名的容四少,禁军容卫慰家的公子。”。
我微微颔首,“失敬,失敬,容大人。”
容四少忽然逃出半个窝头,摸着他的狗,流气的坏笑,“小卿子,窝头到底上不了台面,给你吃正好。”
封言一听,立时拔剑,杀气腾腾,几只狼狗狂吠不止,容四少马上站起来高呼:“我喂我的狗,与你何干?”
我横手拦住封言,似笑非笑,“封言,你这就不对了,人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能反过来咬狗?”
说完我甩了甩袖子向户部走去,这可真是他自找的,起早遛狗顺便讨骂。
“你……你这个……”
我觑了萧蕴宁一眼, “怎么,萧大人还不上职?时辰可不早了。”
萧蕴宁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没出声。
我轻笑一声,萧蕴宁,说难听的话羞辱别人?
不喜(。。…提供下载)欢和不擅长是两回事。
我坐在内堂之上,公文叠的像座小山,户部官员人来人往,事无巨细都向我请示,我轻笑着一一批复。
萧蕴宁确如老妖所说年轻气盛,这回又想“撂挑子”给我个难堪?
恐怕最后难堪的会是你自己,户部的实权可是你自己交出来的,我看你如何拿回去?
黄昏时分,终于打发走了所有人,我并不急着回去,端坐在桌案旁,悠哉的品着茶。
若说我现在是累的坐不住,萧蕴宁就应该是急的坐不住了吧?
萧蕴宁站在堂前,面有难色,“洛大人,下官……”
我一抬眼,淡淡的笑道,“萧大人这一天哪里去了,可忙坏了本侯。”
萧蕴宁一改以往的高傲,“洛大人,蕴宁……”
我亦不急,把早就斟好的茶递给了他。
萧蕴宁接过茶,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大人早就知道蕴宁会来?”
我轻点了点头,继续品茶。
萧蕴宁半晌后方才苦笑一声,“蕴宁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祖父所言极是,大人确非蕴宁可比,大人的两全之策,蕴宁自叹不如。”
我轻一蹙眉,转而一笑,“萧相高看卿仪了。大人与卿仪年龄相仿,又同朝为官,若是大人不弃,你我兄弟相称可好?”
萧蕴宁重重点头,叹服,“大人气度过人,蕴宁也不矫情了。蕴宁虚长大人两岁,恬居兄长。”
我放下茶杯,整了整衣衫,“如此甚好,萧兄,小弟先行一步,剩下的,劳烦萧兄了。”
萧蕴宁一怔,有些难以置信我这么轻易的把实权又交还给了他。
我说过他非要干我该干的事情,我是求之不得。
老妖的策略精准有效,萧蕴宁出身名门,自视甚高,少年得志,恃才傲物。
收服他的最好办法莫过于“战胜”他,而且要“完胜”。
我压低了声音在萧蕴宁耳边说,“萧兄,小弟有一言,有些话要三思,莫要连累令祖……犯大忌。”
他和我的闲谈不经意透露了一个讯息,萧相在皇上身边有眼线。
我上给皇上的奏折,短短一日,萧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