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猎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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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冒出一丝笑意,冷着脸说:“所有的女人。”
她气得快七窍生烟,他则留给她冷冷的一瞥,转身走出房间。
她激动地穿上衣服,双手颤抖得厉害,严重地数落自己,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对他这个变态加自大的男人心动,她发誓今后她要是再为他心动,她就是小狗!
她悻幸然地下楼去,他已开走宾士,改开一辆积架候着她,她很不服气地坐进去,一路都懒得和他交谈,到了家门后,拎走早餐袋,仍是头也不回地远离他。
他看着她进去后才把车开离,心被她占满。她时儿骄纵、时儿羞怯,看起来青嫩却又有些野性难驯,教他忍不住迷上她这只性情多变的小猎物,对他而言她很有挑战性,完全符合他狩猎的习性。
明天,他准备给她一个全新的惊喜,肯定教她难以招架,他等着她对自己臣服。
车隐没在暗夜扬长而去,真正的游戏才要开始。
第五章
“天亮了,太阳晒屁屁喽了!小雪凝……”老妈妈准时七点五分叫小女儿起床。
“天亮了吗?天为什么这么快就亮了……呃……”雪凝万般挣扎,把头钻到枕头下咕哝。
“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老妈妈发动爱心攻势,轻轻地对着她的腋下呵痒。
“呵呵……妈……不要来这招啦!人家今天不用上班啊……”她笑着翻滚出枕头底下。
“为什么?”
“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请了一天假,打算煮一桌好菜,晚上哥哥嫂嫂他们也都会回来陪你过生日呢,还有你那群小孙子啊!”
“喔!我好想念那群小孙子。”老妈妈开心莫名。
雪凝见老妈妈笑了,安心地抱着枕头,眼皮又合上,很快地又被睡神附身。
老妈妈倾身正要替她盖上被子,不可思议地看见她脖子上一个个的红印,心底很吃惊,这是吻痕咧!还敢说没有男朋友,她笑咪咪地摇摇女儿探问:“小雪凝,咱们家是有虱子吗?把你的脖子咬得一朵一朵红红的。”
雪凝游离的意识因这句话全数回魂,睡意全飞,触电似的从榻榻米上坐起身,捣着脖子对老妈妈说:“对对,一定是有虱子,待会儿我要来个大扫除!”
她两腿装了弹簧似的匆忙进浴室照镜子,昨天她在韦翔杰的浴室里就发现脖子上有数不清被用力“咬”过的痕迹,只是当时还没这么明显,她回到家也因太困了而没有理会,怎知今早看来颜色变深了,竟比昨晚更清晰了。
她忘不了昨夜的激情,他扎人的下巴刷过她的颊、她的颈、她的胸,他不断地吻她……她成了他的爱人!
噢!她昨天怎么没有大力地拒绝,或奔逃出他的窝?最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一丁点后悔的感觉。
难道……她喜欢着他?不不,她怎可能喜欢上一个要教她无情的家伙!
哎哎!总而言之都是他干的好事啦,这教她怎么见人呢?
有了!她记得有回买化妆品送了条薄丝巾,她因为怕热从来没用过,如今就靠它了,拿它围在脖子上,就不会被人看出来了,她庆幸自己想到这好主意。
梳洗后她还蘑菇了许久,希望她进房时老妈妈已离开,最好别再问东问西的。她探头进房,老妈妈果然已经收好被褥离开了,她顿时松了口气,悄然走进房间,到柜子里翻找,取了那条半透明镶银丝线的丝巾,圈在脖子上,再找件和它相配的夏季洋装穿上,这样就看不出“异样”了。
她满意地走出卧房,心想今天终于可以不要见到他了,就算他来电call她,她也有正当的理由,今天可是老妈妈的大日子呢!待会儿她就要大展身手,到超市买食材,晚上“办桌”让大伙儿饱餐一顿,然后和那群可爱的侄子们腻在一起玩耍。
“小雪凝,你的早餐准备好了。”老妈妈在厨房里叫她。
“就来了。”她关上房门,找老妈妈去了。
蓝家的夜晚热闹而温馨,雪凝有十一个哥哥、十一个嫂嫂、十一个侄子,加上她和老妈妈,全家总共三十五个人。家里够宽敞,餐厅够大,又长又宽的黑檀木餐桌足以容纳全家人,—家子聚在—起坐在榻榻米上吃吃喝喝,就像在开同乐会,气氛抢抢滚。尤其是十一个侄子全都和雪凝很投缘,大家抢着和她同坐,于是她分配孩子们一字排开坐在她左右两侧。
“雪凝姑姑,你煮的菜和婆婆一样好吃。”
“雪凝姑姑,我最喜欢你做的虾球了,我妈咪都不会在上头撒彩色的巧克力,只有你会。”
“雪凝姑姑,我最爱你了。”
这左一句姑姑、右一句姑姑,叫得雪凝心花怒放。
“你们的姑姑做菜的手艺,是得到了婆婆的真传,她这几年来只要周休二日都是在和婆婆学做菜。婆婆年纪大了,记忆力差,体力也差,没办法记得配菜的材料,也没办法再做那么多菜,但我们是大家庭呢,所以她一定要学会,你们回来才有好菜吃啊!”老妈妈得意地告诉孙子们,他们再度对雪凝一阵欢呼。
雪疑心底欢喜,觉得很有成就感,她确实是一点一滴的学会老妈妈的家传厨艺,今天只是小试身手罢了,其实做菜很简单,只要用心于火候,食材的搭配,加上创意,就能发挥食材本身的美味啦!
晚餐进行到一半,蛋糕出场了,大家一起为老妈妈唱生日歌,老妈妈欢喜地吹了蜡烛,许了愿,所有人开始搬出礼物孝敬老人家。
“妈,这是我们从日本买回来送你的。”大哥大嫂送了串珍珠项链,替老妈妈戴上。
“妈,这是我们在韩国买的。”二哥二嫂送了高丽人参。
雪凝见大家都端出大礼,赶紧回房里找她买的大钻戒。“妈,这是我送你的。”她送上了。
老妈妈一看是那颗假钻戒,不露痕迹地笑着说:“别乱花钱。”
雪凝不敢多说,帮妈戴上。
“哇!小妹,从这盒子看来,这应该是斯氏钻石的呢!”三嫂看到钻石光芒,也“检视”了包装盒发出惊叹,所有的嫂嫂全围过来看。
“小妹,真的是斯氏钻石呢!这是全世界最贵最好的钻石,瞧这大小应该有三克拉吧!一定很贵厚?”十嫂对精品也在行,拉着老妈妈的手指端详,扬着双眼问雪凝。
“你在外商公司是不是升主管了?一定是年薪百万了吧!”十一嫂好奇地问。
雪凝很不自在,不知要怎么说明它的价值。
老妈妈瞧见了女儿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对媳妇们说:“最重要的是心意,你们大家的心意我都了解。”
这轻轻带过的一句话终止了嫂嫂们的询问,接着三哥和三嫂欣然的把礼物送给老妈妈,雪凝退到一旁,心想难道老妈妈看不出钻戒真的很贵吗?怎么她老人家都没问她,反倒是嫂子们疑问多多?不过既然妈没问,她也就用不着解释了,免得愈描愈黑,惹得她怀疑。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在一旁跑跑跳跳的孩子们扬声说。
“要看清楚是谁,别乱开门哦!”雪凝提醒他们。
“哦!”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地推开餐厅门跑了出去,没多久,迎进了一男一女的“嘉宾”。
雪凝见到来者不禁怔住,铃铃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边挽着的人竟是韦翔杰!今晚他穿了黑色的三件式西装,看来内敛沈稳,尊贵的气质如同贵族一般,虽然他英俊的脸上挂着淡笑,她却觉得他像个暗夜使者,教她脸红心跳外加惊慌失措,他到底跟来干么?
“雪凝,各位大哥大嫂,我来为蓝妈妈祝寿了,蓝妈妈生日快乐。”铃铃抱了一个礼盒,有礼地问候大家,走向老妈妈,把礼物送到老人家怀里。
“人来就好还带东西!”老妈妈拉着铃铃的手,开怀地笑着。
铃铃也笑着,对她说:“我来给您介绍,这是我大哥韦翔杰,雪凝和他也熟哦!”
雪凝在一旁甚是紧张,很想封住铃铃的嘴巴,若是她突然提到钻戒的事,她肯定完蛋,而且还说她和韦翔杰很熟,铃铃真的清楚他和她之间是“几分熟”吗?她焦躁不安,还好铃铃没有再往不说,倒是韦翔杰竟很礼貌地问候她的老妈妈——
“伯母,生日快乐。”
老妈妈打从这仪表非凡的男人一进门就留意着他了,原来他是铃铃的哥哥,雪凝还认识人家呢!不知为何她有个很好的预兆,而他的声音很像是昨天早上打电话来的那位“公司的人”,待会儿她可要好好的探探口风才行。“来来,快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饭。”她热情招呼两人坐到身边。
雪疑心很闷,意兴阑珊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难以想象韦翔杰此刻就坐在她家里,还是她的正对面。嫂嫂们赶紧替他们添了副新的碗筷,她眼睁睁地看着老妈妈挟菜给他,亲切地问他:“在哪儿高就?”
“我在世界各地都有投资,雪凝现在工作的地方也是我投资的范围。”
啊~~雪疑心一沈!别人可能听不懂他在说啥,她可清楚,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那你得多提拔她了。”老妈妈暗自惊喜,他果真就是那位“公司的人”,那么说来,雪凝上班就是搭他的车了,很可能他们还是进入状况的恋人,只是雪凝不好意思公开,她乐观其成地想着。
雪凝发现老妈妈好像对他很有好感,她却是恨不得在榻榻米上挖个地洞,钻进去!
“当然,这是董事长要我送来的机票,派她到英国见习一个月。”韦翔杰从西装内侧拿出机票。
雪凝双眼瞪得像铜铃,他这是什么意思?公然地对她施压,要她随他出国去吗?
眼看着老妈妈把机票收下,还一脸欢欣鼓舞,她就像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能反驳。而铃铃呢?她怎么一直顾着吃,完全没有疑惑的样子?
“小雪凝还不快谢谢翔杰。”老妈妈把机票递给她。
她咬着唇,迟疑地接了过来,一看是张去伦敦的机票,日期在两周后,他连办签证的日期都算进去了,好贼呵!他真打算把她骗到伦敦去,那她的工作怎么办?
“小妹,你真是太棒了,我们来为小妹干杯。”大哥还起哄,大伙儿都猛举杯,小孩们也跑来参一脚,老妈妈还为韦翔杰和铃铃在杯里注满可乐。
疯了,所有人全中邪了吗?怎么没人发现这其中有异?
“敬你。”韦翔杰对她举杯。
她脸一下红一下白,极不情愿地抓了杯子,一口喝光呛人的可乐。
欢笑声中,老妈妈热情招呼大家。“把菜吃完,别剩下了。”又转而对韦翔杰说:“你来尝尝这些菜,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韦翔杰执筷品尝了香煎羊排。“这么好吃的菜是您做的吗?”
“我现在只负责做早餐和平常的饭菜,这些全是雪凝一个人包办的。”老妈妈大力推荐自己的女儿。
“哦!”韦翔杰讶异的望向对面的她。
雪凝故意垂下眼帘,就是不看他,早知道他要来,她就在他的碗里菜里加泻药。
“没想到她有这么好的手艺。”韦翔杰对老妈妈说。
雪凝没管他是不是真心赞美,紧揪着的心丝毫不敢松懈,就怕下一刻他会放暗箭,让她无法招架。如果他在她的家人面前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一定会恨透他的。
相对于她的充满防备,韦翔杰倒是悠哉地用餐,可说相当尽兴。
晚餐后,老妈妈先回房休息了,十一个嫂嫂们全都分工合作收拾碗盘,铃铃去了洗手间,雪凝落得清闲,孩子们拉着她游说“雪凝姑姑,我们一起去院子玩跳格子。”
雪凝本来的好兴致早就不翼而飞了,她一点也不想玩,韦翔杰可还没离去,他和她的哥哥们正聊着财经,她得盯着他,怕他说错话。
“走嘛,雪凝姑姑。”孩子们不停的恳求。
雪凝拗不过他们,无奈地和他们去了院子。孩子们在泥地上画好格子后,猜拳决定谁先玩,雪凝猜赢了,得到优先权。
她豁出去了,不想再理韦翔杰,率性地脱去鞋子,撩起裙摆,轻巧地跳过格子,俏皮地转身,跳回原点。
“换你了。”她笑着,拍拍站她后头等待的侄子,一回头看见韦翔杰就在屋檐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漫不经心地瞥着她。
她扁着嘴,别开眼去,拎着鞋子排到队伍后头,不理他,但他很不善解人意地走了过来。
“干么围着丝巾,喉咙不舒服吗?”他似笑非笑地问,语调低沈。
“你才喉咙有毛病呢!”他的接近令她双颊泛起阵阵红潮。
“终于说话了,你平常话挺多的,突然变沈默,我会觉得怪怪的。”他又说。
“你干么跑来?害我紧张死了!”她咬牙低啐。
“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他促狭一笑。
她嘟起唇不和他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