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界·生死河-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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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白色小丸,灵妙无方,龙衣仙子行功未消片刻,已觉精神倍增了。
于是——
她导气入虚,反复运转,使疲惫的身子,早些复元。
神鹰公主掠倒散落在地上的花朵之旁,倏然止住了身形,运目一瞧,只见那些花朵,看似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其实竟是按奇门神算之学,散排在地上,不由冷哼一声,心道:
“原来这些花朵儿,是按奇门生克之理,颠倒排列而成,不诸其中变化之人,一旦被困,自然无法脱身。
眼见那些黄色花朵,是以“玉柱”、“天开”为相生的活门,当下娇体一闪,脚踏疯癫进三退二的阴阳步法,向前掠去。
这时——
方天云正自感到纳闷不解。
他不知道为什么进入对方撒落地上的花朵之中,会不见天日?眼前又幻出滚滚的江河和崇山峻岭,万丈深壑!
他心里虽然感到奇怪,但却不敢分散心神,于是他一面警觉着猝然的变故,一面凝神倾听,以防对方施袭,万一措手不及。
蓦在此刻——
突听一阵飒然风声,响自身旁右侧。
方天云大吃一惊,霍然猛睁双眼,疾出一掌。
他以为又是四婢女前来捉弄自已,是以出手一击,刚猛绝伦,凌厉无匹。
那知——
掌势甫出,突听一声盈耳婉笑,说道:“你这人大概是晕了头了,也不看清是谁,竟然骤施杀手,万一把我打伤,你这一辈子也休想离开这鬼窟观阵了!”
说完,又是婉声一笑!右掌一翻,倏地把方天云的刚猛劲力化于无形。
方天云心头一震,眼光到处,只见一位紫衫少女,卓立一旁,她肩头之上,立着一只黑鹰,正闪动着火眼金睛,瞧着自己。
但见这紫衫少女转动着一双晶莹闪光的眸子盯着自己,不由愣了一愣,问道:“你是什么人?”
紫衫少女轻轻一笑,道:“我是丁丹风,人家却叫我神鹰公主,你叫什么名子,告诉我好吗?”
方天云听她又叫神鹰公主,不禁瞪大了一双英目,在丁丹凤的脸上瞧了一阵,只觉得她比龙衣仙子又俏美三分,不由心中暗道:“今日之事太奇怪了!不知那里来了这样多美人儿,一个比一个俏美,一个比一个可爱。”
神鹰公主见他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已,笑问道:“你想什么?不想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方天云呆呆一笑,道:“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暂时叫方天云!”
神鹰公主何等聪明,察言观色已知道他是个世事不通的鲁男子,当下轻声问道:“你为什么暂时叫方天云呢?”
“这个……”方天云楞了一楞,剑眉忽地一扬,面带愠色说道:“这个似乎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神鹰公主不料自己会碰了个钉子,但心里明白,知道他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隐情,当下微微一笑,道:“不讲也没有关系,你却犯不着生我的气哩!”
方天云似乎心里有些不忍,也自讪讪一笑,遭道:“区区犯不着和你生气,那是怪你多嘴,却不能怪我生气咧!”
神鹰公主闻言一声轻笑,道:“不错,谁叫我多管闲事哩?不过,有许多人想叫我多嘴,我还要看看他够不够资格哩!”
她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方天云而言,话未说完倏然住口,方天云微微一楞,暗道:“好大的架子,大概她是生我的气了!”
第十四章此心此情永爱不渝
神鹰公主知道他是涉世未深之人,自然不会见怪,相反,因他神态冷漠,性情孤僻,反而生出同情之心。
略一忖思,笑问道:“你为何与鬼窟一门结怨?师父是谁?”
方天云英目倏然一翻,正色说道:“你先告诉我为何来此?我便回答你所问之言!”
神鹰公主闻言盈声一笑,暗道:“他不但冷漠孤僻,而且还有点古怪哩!”当下也正色说道:“我是前来救你!”
“救我?”方天云反问了一句,猛然跃立而起。
他眼见神鹰公主瞪着大眼瞧着自己,脱口说道:“我相依为命的猩儿被他们害死了,老公公也升天了,这世界上,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想不到你会救我……”
他话似未说完,叹了口粗气倏然住口。
神鹰公主知道他的遭遇颇不平凡,深怕勾起他的伤心之事,不申轻声说道:
“虽然你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但这世上,仍有许多朋友可以交呀!何况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奇男子!”
方天云闻言心头一震,大眼一眨,说道:“话虽不错,我怎知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呢?”
神鹰公主被他问的一楞,继而笑道:“江湖之上虽然波谲云诡,道消魔长,但好坏之间,完全在于自己的观察,你现在自然不会十分明白,渐渐的看得多了就会知道了!”
“唔!原来如此麻烦!”
方天云喃喃的说着,不知不觉的对神鹰公主生出亲切之感。
神鹰公主见他怔怔的瞧着自己,不由一颗芳心“蹦蹦”的鹿撞着,她不知为什么和方天云的四目相接之时,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一向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师兄也没有如此过呀!她脑海里这样转动着,悄美的脸蛋儿一红,道:
“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告诉我师父是谁哩?”
方天云悠的星目一转,道:“师父?我没有师父呀!”
神鹰公主见他双目精光内蕴,分明一身功力已臻上乘,若说没有师父,岂不是欺人之谈,当下秀眉一扬,道:“你当真没有师父?”
“不错,方天云并没有从师习艺呀!”他正色又道:“我不过从一本画着图案的破书上学了一点拳脚,老公公也教我学过‘金刚弹功’……”
“金刚弹功?”神鹰公主不待他说完惊声反问了一句之后,忽地面色一青,问道:“你说的老公公他叫什么名字?”
方天云见她神态大变,不由心头一震,不解的应道:“老公公名叫‘五步追魂’!”
神鹰公主突然抑眉一竖,冷声说道:“原采你是五步追魂的孙儿。”
右手蓦地闪电而出,猛向方天云的胸前捣去。
方天云大吃一惊,不知她为何突然翻脸,情急之下,身躯向右一偏,疾出一招“五狱索龙”,扣向对方的右腕!
他情急之下,虽然施出“惊天八式”的奇诡绝学,但神鹰公主何等人物,蓦见他招式怪忽凌厉,陡然易捣为抓,纤指倏然一张,宛如五把利剑一般,反向方天云的腕上抓去。
方天云心头一震,招式未及收回,已被神鹰公主的掌风扫中,登时骨痛如裂,几乎栽倒地上。
神鹰公主突地冷笑一声,右手还没有收势,左手又劈出一掌。
这一掌威猛绝伦,劲疾无比,方天云若被击中,势必重创当场不可!
方天云被她击中右腕,就已心头火气,眼见对方又挥掌攻来,不由厉喝一声;也自劈出一掌。
他左掌甫出,右手也闪电而出,他功掌之间,竟然使出“旋转乾坤”的手法,右手一引一卸,把对方的劲力,与自己劈出的力道,俩相吻合,反向对方撞击过去。
他蓦然施出旷世无畴的手法,饶是神鹰公主势掌高绝,也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引却自己的劲力,只觉力道被对方一引,便如山崩诲啸的猛卷而至。
神鹰公主心头一震,冷喝了一声:“好手法!”
娇躯一晃,倏然闪避开去。
方天云虽然涉世未深,但他却是聪明绝顶之人,心知对方猝然出手,不听原因,一击发空,霍地收回双掌,历声喝道:“丁姑娘先请住手,有话不妨讲明,区区并非贪生怕死之人!”
话声未落,但见背影一闪,神鹰公主怒眸圆睁,飘落原地!
方天云剑眉一扬,又道:“你我平无怨仇,为何猝施杀手……”
一言未完,神鹰公主怒声喝道:“住口!我爷爷在二十年前伤在‘五步追魂’的追魂掌下,如今他已经死了!我自然要找他的后人报仇!”
说着,脚下一滑,倏然欺进数尺,她身上的黑色神鹰,也抖动着双翅,“吱!吱!’怪叫不已!
方天云忽然大笑一声,道:“区区虽然称呼‘五步追魂’老公公,但却不是他的后人,你误会了……”
神鹰公主楞了一楞,正要开口相询,方天云又自说道:“五步追魂,六十年前便已潜居深山,不问世事,你爷爷伤在五步追魂掌下,也不过最近二十年的事情,自然不是五步追魂所为!”
他忽然想起生死河畔的五步追魂,不由心头一震,脱口说道:“难道又是他干的吗?”
神鹰公主英目一转,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那个假的‘五步追魂’!”方天云星目神光一闪,道:“在生死河杀伤了十数名武林高手!”
“此言当真?”
方天云正色说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神鹰公主冷哼一声,道:“我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就是你骗我一时,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方天云也自冷笑一声,道:“方某乃是顶天立地,还用不着骗你。”
他双眉紧聚,面色铁青,神态之间,似是十分气愤。
神鹰公主冷冷说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却不愿你死在别人的手里,现下跟我离开这‘迷神花阵’吧!”
说着,娇躯一转,当先向前走去。
方天云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不相信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但方某却问心无愧!”
说着,跟随神鹰公主走出死阵以外!
游目瞧去!
只见景物依然,龙衣仙子端坐地上,行功调息,香花妖女和四女婢却已无影无踪了!
方天云略—张望,说道:“你虽然把方某从阵里救出,但方某却不愿平白受人恩处,总有一天,我必加倍偿还!”
他—面说着,一面向前走了几步之后,未见对方回话,不由转头一望,原来那神鹰公主已经丽影沓然了。
方天云微微一怔,暗道:“这神鹰公主的确使人莫测高深,但愿她能查—个水落石出!”
此刻——
已是旷野风啸,夕阳黄昏的时分了,方天云眼光到处,只见龙衣仙子的天顶之上,突然升起了朵白雾,两只晶莹小球,在她前胸之间,翻腾起舞,曼妙已极!
但见那朵白雾凝聚在她那立顶之间,甚久不散,那两只晶莹小球,却倏然消失,不再出现。
方天云脑海转了几转猝然想起老公公曾经说过,大凡一个人如果内功修为已臻上乘,当他运功调息之时,便为云雾出现,看来龙衣仙子的内功修为,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了。
正在他忖思之际——
龙衣仙子头顶上的云雾,缓缓消失,她那俏美的脸上也发出了欣喜的笑容,人也倏地纵立而起!
方天云刚自一怔,龙衣仙子关切的问道:“你不要紧吧!”
方天云道:“那无耻的贱婢,因打不过我,竟把我困在什么花阵之内!”
“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龙衣仙子凤目四周一扫,不见神鹰公主的人影,不由脱口问道:“神鹰公主巳经走了吗?”
方天云点头,似是欲言又止。
龙衣仙子微笑道:“此人的确有些莫测高深,若非她及时相救,慨赠云丸,前途实在不堪设想。”
方天云因气神鹰公主向自己突然出手,闻言冷冷说道:“见死不救岂是大丈夫的行经,我以为那是当为之事哩!”
说着,摸着被神鹰公主指风扫破的右腕,大踏脚步,向水潭走去。
龙衣仙子闻言愣在当场,但见他走出两丈之外,尚无止步之势,而自己又找不出适当的说词喊住对方,情急之下,不禁出了一叹。
这时——
一轮皓月已移挂当空,银光匝地,冰潭中的碧绿圣水,倒映着方天云的人影。
方天云眼望当面的石壁,和潭中的圣水,泣然一叹,喃喃说道:“老公公走了,猩儿也去了!这世界上只胜下我一个人了……”
他凄凉的浩叹一声,像往昔一样的跪在水潭之旁,倏然说道,“云儿天资愚笨,是否能把交托之事,件件完成,尚祈老公公在天之灵,保佑云儿……”
说至此他英目之中,泪珠儿滚滚,又道:“云儿现在就要离开你们了,云儿发誓,二年之内,把那些奸徒,败类,江湖中的魑魅魍魉,全都杀光,叫他们得到应得的报应。”
说到这里,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付坚毅之色,星目之中,也射出愤恨怨毒的光芒。
他眼望着水潭石壁,往日的欢欣,使他觉得今后的凄清,他越想,越觉得怨气难平,蓦然仰脸一声清啸。
啸声凄厉悲壮,声震天地,他似乎要把心里的怨愤,借着啸声,完全发泄出来。
啸声未落,陡然双臂一张冲天而起,半空中身躯忽地一个倒旋,宛如鹰隼一般,“唰”
的掠到水潭的对面。
他跃过水潭身躯并未停留,脚尖猛一点地,快如流星飞泻一般,“唰”的掠出七丈以外!
正欲再次掠身,忽听一声娇喝:“方公子站住,我还有句话说!”
方天云闻言倏然止步,但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响自身后。
转脸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