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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天下第一丁-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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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结论,“小姑娘”的爹妈并没有否认,而且当场提出了对女儿死因的质疑。家属的疑虑,一定要给他们满意的答复,这本该是办案最最基本的原则,不过很可惜,包拯当时没有做到。

他不做,四哥做!

再四哥的再三要求下,三司的三位大人重新审问了飘香楼的一应涉案人员。看见一旁潘银莲撞墙而死留下的殷红血迹,飘香楼的老婆李妈妈哪里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通通招了——钱恃才钱大公子扔出去的那锭金裸子,其实没砸着人,是他离开之后,小姑娘突然害急病死了,飘向楼的老鸨姑娘们想趁机讹钱,故意在尸体上制造了伤口以此诬陷他滴,因为相隔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在尸体检断时瞒过了仵作,害得无辜的钱大公子锒铛入狱。

据李妈妈当着三司和旁听的众官员以及聚在菜市口的过万京城百姓的面,亲口供认,他所做这一切,包拯其实都是知道滴,尸体上动得这点小小手脚,瞒得过仵作又怎瞒得过断案如神的包大人呢。包大人看穿了她们的伎俩,不但没有揭露、阻止,反而私下里找到她,威胁说不得翻供、更不能以此为要挟去钱财神那里勒索钱财,而是要一口咬定钱恃才的罪过,帮他包大人借机除掉这帮纨绔恶少!

包拯的黑心、冷血,还有他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卑劣手段,在四哥坚定不移的查处追究下,终于真相大白!

第两百二十九章攻势全开,包拯受难

包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张方平冷笑)T包拯。

“胁迫原告,威逼证人,包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孔道辅跟着也抢过惊堂木跟着砸起来,身为庞太师的心腹党羽,他当然也没少干贪赃枉法的事情,以前看见包拯那都要低着头绕道走,生怕被他盯上了查,憋屈了这么些年,终于轮到包拯犯事,不管真滴、假滴,反正太师爷告诉他,今儿三司会审一切跟着少主办!天丁庞四是少主的代理人,他要整治包拯,必定是少主的意思,棒打落水狗,行动表忠心,怎能少得了他孔道辅一份。

刑部侍郎宋祁和包拯素来交好,也敬佩他的铁面无私,这时见大理寺卿、御史中丞一起刁难包拯,心中不忿,朗声道:“事起突然,此两真伪案虽有待商榷,但证人突然翻供,必有内情,岂可就此轻易论断!”

张方平“哼”的一声,“侍郎大人,这犯妇人都死了,难道还有必要说假话?”

“诸位不觉得事有蹊跷么?”宋祁和他争锋相对,“潘姓犯妇既恳求三司主持公道,为何却又突然自尽,难道她不想等案件水落石出了?”

“潘银莲自知。犯下杀夫重罪,横竖都是一死,既已将你包大人胁迫变更证词、反诬高崖内公子的经过向我等诉说,洗清了高公子蒙受的冤屈,心中再无牵挂,索性撞柱图个痛快!”张方平说完,朝孔道辅一使眼色。

孔道辅心领神会,马上。接口:“人死为大,宋大人连逝者都不肯放过么?”

“你!”。宋祁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张大人、孔大人,你们都错。了。”庞又是一语惊人。

“潘银莲看似羞愤自尽,其。实是希望能以一死唤醒我朝官吏们的良知,用鲜血染红的法场敬告在场所有的官员,做官、断案,不能光凭一己好恶,要讲究证据、秉公执法,上对天地吾皇,下对黎民百姓,如此方问心无愧!为了攻讦政敌而滥用职权,不择手段,这样做官是要不得滴,”

高啊!张。方平、孔道辅虽然被庞驳了,心底还是佩服不已,看看,看看,天丁大人这就叫口才呀!咱不是营私结党,也没有沆瀣一气,对吧,咱说的话可被天丁大人无情地批驳了。天丁大人高明啊,表面看是批判咱,公然向大众表明咱没和太师府勾结,其实是暗讽包拯做官凭一己好恶,滥用职权,不择手段!

“啪!。”重重一响。包拯拍在面前地桌案上。手拍地。

“淫妇杀父、妓院行凶。两桩案件地审理。本府问心无愧。所有卷宗、证物。以及原告、嫌犯、证人画押地口供。都在开封府存档。三位大人随时可以去查。”包拯一字一顿。重逾千钧。威严肃穆地声音在菜市口上空回荡。

列席旁听地众官吏勋贵也好、远处围观地老百姓们也罢。无不为他肃立台上、浑身透出地凛然正气所慑。张方平、孔道辅二人。甚至吓得心虚脚软。险些跌坐回去——惩贪无数、铁面无私地包大人地气场。可不是闹着玩滴。

霎时之间。全场鸦雀无声。不少质疑包拯地人。心中有了动摇!

“哼哼。超过九成地贪官。被抓地时候可也都说他们没贪呐。”四哥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一语中地。把包拯凝聚起地气势打地荡然无存。

“话虽如此。但区区百姓之言终不可轻信。

否则任何案子审过之后都来个翻供,反咬堂官,我大宋吏治不是要乱套了么!”吕夷简不愧是老狐狸,要他公然站出来表示支持包拯,他不干,但是字里行间总是偏袒向包拯一方,比如现在看似是在感叹,其实那就是变着法的在给包拯开脱。

“吕相爷言之有理!”庞应和的飞快,他早料到吕老头子不会坐看包拯惨遭反诉,老头子可精明的很呐,把事情往吏治上扯,这是为国家大计考虑,不是在为谁谁谁开脱,对吧?是谁要继续深究,谁就是巴不得各道州府县的衙门乱套!

狠呐,老头子这一手,站在为国为民的高度,一下子封住了所有人的嘴,难怪连庞太师都在背地里骂他“老狐狸”了。

这一点四哥早就料到了,所以他根本没打算在这两件事情上纠缠,只要能安然无恙的揪出俩小弟,就够了,真正的杀招在后头呢。

“既然吕相爷觉得贫民百姓之言不可言,那么就回到北海郡王勾结反贼一案,看看包大人究竟是怎么审理、怎么断定北海郡王有罪的吧。”庞勾起一个胸有成绣、凡事尽在掌握的笑,离坐走到审判席前。

“包大人,你说

海郡王勾结反贼最重要的证据就是那件所谓的‘女刺T'的夜行衣’,是也不是?”

“是。”

“包大人,我很奇怪啊,按说这刺客行动如此周密,连重重守卫的凤临阁都能混进去,整个行刺计划几乎天衣无缝,但是行刺失败以后他们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夜行衣烧掉毁灭证据,而是……哎呀,小丁愚钝,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刺客一方会有这样大的疏漏,存心留下这件夜行衣等着你包大人查呢。”

“这个问题,天丁大人应该去问北海郡王吧。”包拯冷冷应道,“夜行衣是他指使内应放进太师府的,对此天丁大人比本府应该更清楚。”

“啊对对对,包大人不说我倒还忘了。”四哥“恍然大悟”地一敲脑袋,扭头过去对着赵允弼问,“我说郡王爷,你指使太师府被你收买的家丁庞德放进春满园里的,倒底是什么呀?”

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问他,赵允弼若是应了等于当众承认自己收买人家府里的家丁、暗中做这等监视盯梢、收买情报的无耻勾当,传开了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呀,偏生为了活命他还不能不应,只得咬牙狠心、厚着脸皮应道:“是,是我许以厚酬让庞德把东西放进去的,可那件夜行衣……那件夜行衣是假的呀,是我找巧手匠人私下里做出来,意欲陷害安乐侯的,我有错!我该死!!我被猪油蒙了心!!!做下这等无耻下贱之事,可那的的确确不是刺客穿过的夜行衣呀,包大人竟然以此说是我勾结反贼的铁证,我冤枉,冤枉啊啊啊啊啊啊!”

为了活命,赵允弼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受到的冤屈,但是没有人理他,所有人都在看着庞:瞅瞅,都瞅瞅,安乐侯爷这是多么的不计前嫌呐,明明被陷害在先,这时候了竟然还出言为陷害他的人开脱,这是多么崇高的精神,多么伟大的思想,多么无私地作为,这简直是圣人的举动呀!

所有人都。被安乐侯关键时刻的为国尽忠、尽其前嫌感动了,连一向对他厌恶忌恨的老百姓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不是现代社会,不存在什么不进啥狗屁“***”就不知道世家子弟那些事儿的问题,太子党、王爷党,安乐侯、北海郡王之间的仇隙,京城里随便抓到妇孺都知道!

“你说什么!?夜行衣是假的。?”包拯大惊。

“对,是假的,包大人你冤。枉我!”赵允弼大叫。

包拯拂袖。道:“夜行衣真伪乃宋提刑亲口所言,岂能有假?”

“宋提。刑?好啊!”庞仰天长笑,“那就请宋大提刑当着三司大人面,在现场给我们重新鉴别一次。”转身用他闪着邪魅的眼神扫过全场,合手掌击两下。

穿着一身提刑官服的宋慈祖,出现在高台一角、庞的正对面,步履缓慢地朝场中走来,眉头深锁,神情无比沉重。

他眼中闪着一丝复杂难明的表情,见包拯惊讶地朝他望来,张口想说什么,可一触及庞冷睨的眼神,便垂了下去。

望着他的古怪样子,包拯的背心一阵凉。

×××××××××××

“这件夜行衣,本官……本官……本官……”宋慈祖捧着破损的夜行衣,混浊失焦的双目竟不敢往下看,两手颤抖着,内心似乎绞着在做剧烈的挣扎。

“提刑大人,赶紧给大家结果呀,包大人可等着你协助办案哩。”四哥笑眯眯地盯着他,话里一语双关,**裸地向包拯挑衅。

包拯铁黑炭一样的脸更黑了,虽然心中愤怒,但是也知道,此时就算发作也是徒劳——连宋慈祖都被逼得要说假话了,这坑肯定挖的够深、够大,而且还是很多人联手一起挖滴,现在他越冲动越是给人钻空子、抓把柄,还不如保持沉默。

“倒底如何,提刑大人不要再卖关子了!”“宋大提刑一生从事刑狱审,术业专攻非旁人能比,怎么连件衣服都要看这许久!”张方平、孔道辅连声催促,连站在包拯一边的宋祁也忍不住问:“宋提刑,倒底如何,这究竟是否女刺客的?”粗重的喘着,明明一直站在那里,偏却像刚刚从战场上下来一样,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手、脚不受控制地都在抖!

“并非……女刺……夜行衣……并非……”迎着全场无数双眼睛的注视,宋慈祖一咬牙,终于狠下决心。

“夜行衣并非女刺客所穿!!!”

第两百三十章通通一起推

慈祖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包拯虽然早料到这结果,乍一听他说出来还是忍不住仰天长叹。

庞笑了,笑得灿烂无比,为即将大白于天下的公道而笑,因为问心无愧,所以毫不掩饰和隐藏,而一边本是声泪俱下喊冤的赵允弼,这时却低着头,片刻前还是沾着受屈泪光的眼睛,这时闪着阴森地、冷厉地复仇的火光!

“不、不……不是……”宋慈祖猛又懊悔起来,拼命摇头,趔趄着往后退。

“宋大人,不是什么呀又?”张方平阴阳怪气地问道。

“不、不是…。…这夜行衣……”

“不是女刺客穿的?宋。提刑,刚才你已经说过了,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用再重复第二遍。”喊起来声音巨大是四哥的主要特点,这么的嚷了句,起码隔着两条街是能听见滴,宋慈祖敢反悔那就是打自己耳刮子。

他还真就。打了!

“不、不是……这件……这件。夜行衣确是……不……夜行衣……刚才……”宋慈祖又想照实说,又似有什么顾忌,当众憋屈了半天,憋得牙关咯咯咯地打战,汗湿背脊了几乎,好不容易才从齿缝里勉勉强强挤出话来:“夜行衣是否女刺客所穿,本官刚才看岔了眼,但是,总之,女刺客穿过的可能是这件……不过,如果要伪造,找到巧手匠人的话,也是可以滴,”

“提刑大人什么意思?”庞。眼神转寒,冷笑着问他,看不出来呀,这大宋提刑官还有点良知。哼哼,什么鸟中宸谪仙王,这赵玄黄也不过如此,连个芝麻粒大小的官都搞不定,看来还是得四哥我亲自出马。

“意思?。这……这……”宋慈祖犹豫了半天,好几次想要道出实情,却畏于庞凌厉逼视的眼神,根本不敢开口,太子党、王爷党联手,包大人都自身难保,何况是他一介小小提刑官,多说一个不该说的字,不定哪日就横尸街头啦!

“宋大。人!”包拯忽然开口道。“你我为官非为一己之私。乃为天下百姓。善恶终究有报。公道自在人心。宋大人。三思啊!”

宋慈祖浑体一震。僵直地扭过身体。颤抖地唇微微开阖。隐约有要吐露真相地意思。似乎是心中地正义渐渐战胜了理智。

“宋大人。”四哥也这么喊他。“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短短四五十载一晃而过。可千万不要留下什么遗憾在世上啊。”咱可没有威胁人。不过字里行间地意思宋大提刑肯定明白:说呀。你尽管说呀。说了等着在世上留“遗憾”吧——早早死了留下孤儿寡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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