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者无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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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鼠不用耗费粮食,所以大家看了都纷纷过来向他要鼠种,无衣也无所谓,有的话就给了。小集上有些人头脑活络,看到竹鼠味道不错,就向无衣买了鼠种回去养,听说还真有人养这竹鼠挣了一副身家,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如今小集上有人专门在卖竹鼠倒是真的。
这竹鼠如今也算是成了人们桌上的美味佳肴,听说竹鼠经过名厨烤炙后,那味道可比天上王母的蟠桃,老君的仙丹,天庭的琼浆玉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无衣是没尝过。
来到小山坳,山坳前面围了一排栏栅,主要是防止山里的野兽进来捣乱。
打开用树枝随便绑起来的栏栅门,走了进去。
山坳中,一边是新嫩的野菜,一边是高大的蕨类植物。这高大的蕨类植物是一种巨蕨,头有一尺左右,叶子却是修长,比无衣还高。现在那些密密的叶子里面长着青嫩的蕨芽儿,隐隐带着一股清脆。如今已是季春,过了这阵就是孟夏时节,到时候这些蕨芽儿可就老了,没法吃,所以无衣打算回去的时候要好好的摘一把,不然,过了这阵可就没了。
野菜地边上有几棵桑树,上面挂满了一个个黑得发紫的桑葚,看起来煞是可人。无衣见猎心喜,走了过去,一把摘下垂落枝头的一颗比拇指还粗的桑葚吃了起来,甜甜的,连一点涩意也没有。他一连摘了许多,直到吃得饱饱的才停手,看着一手的紫色,估计嘴唇也是,他不由笑了起来,他想起了以前和好友一起去别人家偷摘桑葚的事。
如今想想,不由莞尔,做小孩就是好,摘果子掏鸟窝贡番薯,其乐无穷。可惜这里没有番薯,连马铃薯都没人听说过,这些在后世十分普遍的东西,这个时代却还不知道在哪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水塘那边虽然也种了桑树,但那边的桑树却只长叶子,长的桑葚却是可怜的小,到了熟得发紫的时候摘下来想尝一下,却酸得你牙齿都快掉下来。这山坳间的桑树和水塘那边的桑树是一个品种,无衣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水塘那边桑葚结出来的桑葚是又小又酸又涩,而种在这边的桑树长出来的桑葚却是又大又甜。他很不明白,明明是同种的桑树,为什么就差那么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歹竹出好笋”,无解。
巨蕨的边上是一丛幽幽绿竹,孟春时,无衣去山上捡了一些野兽的粪便给竹子施了肥,如今长出来的竹笋,个个又大又好,不过无衣估计应该是这边地比较肥的原因,要不然这边长的菜和果子,怎么会比其它地方的要来得甜。
山坳最里面是一排排梨树,有七八棵左右,多了也栽不了,这边也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充其量也不过两亩多的地,怎么栽得了那许多的东西。梨树上已经长出了一个个小小的梨子,这种山梨生来清脆、丝甜,从鸡蛋大的时候就可以吃,一直吃到它长大为止。但这些是小孩子做的事,无衣现在已经不差这几个果子了,等它熟了后再吃,还可以拿来卖几文铜钱。
无衣的鱼档不止卖鱼,有时候还兼着卖家里腌的咸菜、冬菜,家里种的果子成熟后他还会卖果子。如今,他家种的果子在小集上可是小有名气。
几天没到山坳来,地上的小草被雨露一浇,蹭蹭的往上直长,都有一手来高,无衣看了下,拿起锄头锄了起来。
季春时节却有着初夏的火热,无衣锄了一会儿,就浑身发热,额头更是挂满了汗珠。抬起头来,呼了口气,拿起衣袖轻轻拭去额头的汗珠,忽然,眼前出现一副难以让人相信的画面。
一只肥大的兔子从他打开的栏栅门中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也不知是不是没有看路,竟然傻乎乎的一头撞在山坳中的那棵老梨树上,倒在一边,也不知是死是活。无衣一看,连忙一把扔下锄头,跑了过去。
跑到近前一看,这兔子好像还没死,只是晕了过去。无衣一把抓起兔子,哈哈大笑起来,他以前看到守株待兔这个成语故事的时候,不相信这世上有自己撞树的傻兔子,如今他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世上还真有这种傻兔子。
“哼。。。哼。。。哼。。。”
忽然,无衣觉得不对劲,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兔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跑过来撞树,难道是它觉得兔子的人生太过无趣。。。。。。?
蓦然,他感觉后面好像有什么声音,转头去看,不由眼神微敛,一只牛犊大小的大青狼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慢慢走来,嘴角涎水一滴一滴的往下直滴,眼中尽是凶戾的冲天血芒,看着无衣,那血芒中的瞳孔更是幽暗冰冷。
“嗯,来者不善啊!”无衣在心底暗暗嘀咕道,手中轻轻的把兔子放下,慢慢在老梨树前站好。
他眼睛一动不动的直视大青狼,脚下却是微动,站出一个随时可以闪避、进攻的姿势,拳头紧握,全身肌肉筋骨神经紧崩,身体中的磅礴的力量蠢蠢欲动,蓄势待发。看到大青狼,他没有半点惧意,相反还透着隐隐的期待。如今的他已经回复了前世的巅峰,真正可以上山打老虎,下海屠蛟龙,对一只小小的青狼,他又怎会有丝毫的恐惧之心。
大青狼看着无衣,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嘴中肉,它冷视着无衣,看着这黑炭一般的少年,感受到他身上旺盛的血气,眼中血芒更甚,身子微微往后一拉,就要向无衣扑去。
无衣看到大青狼作势欲扑,身子也如弓般弯起,太乙真罡决随心而动,在身体间不停流转,一股无穷的战意从他身上慢慢升起,“就让你见识见识你爷爷的拳头吧!”
大青狼脚脚爪在地上一抓,身子一纵,直向无衣扑来。
“好,”
无衣也随后飞快窜出,瞬间来到大青狼眼前,手中拳头凝势而发,拳头如龙般往大青狼颌下由下往上钻出,大青狼顿时如同飞龙一般冲向天空,刹那间,那颌下已经被无衣打得血肉模糊。
大青狼飞快的从天空掉落下来,无衣一看,一脚狠狠的往大青狼的胸腹部踹去,大青狼被踹得惨嚎一声,往旁边的山壁上撞去,然后慢慢的从山壁间滑落,鲜血从口耳嘴鼻中如流水中喷涌而出。
落在地上,大青狼挣扎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此时,它眼中、鼻中、口中、耳中都流出了妖艳的鲜红血水,看起来狰狞恐怖。它看着无衣,眼中毫无恐惧、退缩之意,眼中凛冽的血芒更甚,此刻的它恨不得把无衣撕成碎片,把他吞下肚中。
仰头长嚎,是悲壮,是豪气,眼视无衣,身如疾雷一般向他扑来。
无衣一看,眼眸微敛,黑瞳之中射出两道精光。
“想死尔!”
只见他大喝一声,一脚往冲过来的大青狼踢去,一下踢中大青狼的鼻子。
“喔。。。呜。。。”
大青狼惨叫一声,小牛犊大的身子往后飞去,“嘭”的一声,落在地上,溅起些微的尘土。挣扎着再爬起来,这时它总算看清了形势,眼前这个黑炭一般的小子是它对付不了的,心下怯意顿生,掉转头,就要开溜。
无衣哪会让它如意,飞跑过去,来到近前,脚下往地上一点,身子往大青狼扑去,一下坐在大青狼身上。大青狼一看,转头来咬,无衣一把抓住它的头颈皮,手中拳头狠狠的往它脑袋上砸去。
“嘭。。。嘭。。。嘭。。。”
拳重如山,打在大青狼的头上如同敲鼓一般,竟然发出“嘭、嘭”声响。
大青狼奋力反抗,呲牙咧嘴,眼中尽是疯狂,嘶声戾吼,不亏狂狼本色。
无衣双腿紧紧夹在它的腹部,身子不动如山,手中拳一记一记的往它头上砸去,一记比一记重,一记比一记凶猛。
大青狼欲翻身咬无衣,却被无衣夹着腹部,翻转不得;想转头来咬,却被无衣抓着后颈,那手更是如钢叉一般将它高傲的头颅往地上压去,那坐在背上的身子更是狠狠的把它的身子往地上压。
无奈、无力,到最后竟全部化成懊悔,悔不该贪心想把这黑炭一般的小子吃了。
大青狼在懊悔中慢慢变得无力,再也无法反抗,眼睛逐渐发白,鼻中更是流出了白白的脑浆。
感觉到身下的大青狼已经不动,无衣停了下来,看了一下,发现大青狼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不由呼了一口气,擦了一下额头,这畜生也不好对付的,打了这么多拳才死。
从大青狼身上站起身来,走到大梨树边拿起放着的兔子。这时,兔子忽然挣开眼来,看到无衣连忙死命的挣扎。
“还没死?命真够长的。”
看了兔子一眼,无衣找了根山藤把它的四只脚给绑了起来,绑的时候他发现兔子肚子大大的,摸了一下,发现兔子已经有了身孕,不由大喜。这兔子可以拿回去给小渔儿养,养得好,以后家中桌上又多了一道兔子肉。
绑好兔子后,无衣看了下手中的兔子和大青狼,也不锄草了,拿起锄头,背起大青狼,带上兔子,大步往回走去,连刚刚来时想要摘巨蕨芽儿、采桑葚、挖竹笋的事情都忘了。
第四十七章卖狼(修)
无衣右肩扛着大青狼,左肩扛着锄头,手里抓着兔子,行走在山路上,意气风发,环目四顾,颇有股指点江山,天上地下舍我其谁的盖世熊姿。
也由不得他心中快意,今天一早去挖炭,没想到遇到一群二愣子,还白白的送钱给他花,午后去山坳锄草,却遇到一只傻兔子自己撞到梨树上,还顺便收拾了一只大青狼,这玩意儿肉虽然不大好吃,但这皮却是值钱的很。
心情愉快自然就得唱歌,无衣想起了前世他很喜欢的一首歌,颇和合现在的意境,不由唱了出来:
“惦在这个世界,都是运命的安排,昏昏暗暗的茫茫前途,刀光剑影,江湖路也得行,我的心情谁知影,离合悲欢难道都是天注定。
虽然茫茫人海,你是我一生所爱,不管无情风雨来阻碍,我也不愿改,希望你能够了解,我的真情舆真爱,不论风雨不论风雨我仍然在茫茫人海。
展现着男性的气概,强忍着阮的目屎,难道你真正都不知,阮的心内,这难道是天的安排,阮注定一生悲哀,只有等待你梦中再回来。”
来到村头,他看到胡涂老头蹲在那边拿着烟杆抽着,眼中望着远处山间的几亩水田,不由直翻白眼,这些老头都是一个样,秦骏也是,没事就喜欢蹲在田边看着,好像盯久了那田里就会给他长出金子似的,有这功夫还不如找个地方躺着睡大觉。
如今外面的人都知道这文台山下住着他们这七户人家,所以他们都称呼他们这七户人家为住的地方为“七户村”或者“文台山村”。
“胡涂,看田呐。”无衣对着胡涂打了个招呼。
胡涂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无衣肩上那只小牛犊大小的大青狼,脸色不由发青,待看到是只死狼,这才好一点。
“无衣,这狼。。。”胡涂的意思是想问这狼是哪来的,打死他都不相信这狼是无衣打死的。
“这东西,不知死活,刚刚在那边山坳里想咬我,被我打死了,嗯,还挺重的。”说着,做作的挪了一下肩膀,走了。
“哈啊。。。”
胡涂听了,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连手中的烟杆掉在地上也不知道。
莫小锤出来倒炭渣,看到无衣扛着一只大青狼从远处慢慢走来,惊得差点连下巴都掉了,愣了半响,才指着大青狼问道:“无衣,这大青狼哪来的?”
“我打的,这家伙不开眼,竟然想咬我,被我一顿拳头打死了。你看看,这脑袋差点被我打扁了。”无衣臭屁的说着,说完,抓起满是鲜血的狼头,指给莫小锤看,有点炫耀的嫌疑。
莫小锤傻傻的摸着脑袋,说:“不可能吧!”
他语气中的不可能明显是说无衣不可能打死这么大只的狼。
无衣听了,直接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他,走了回去。
好半响,莫小锤才反应过来,连炭渣都忘记倒了,跑回屋里,大叫道:“父亲,父亲。”
“这么大的人,还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莫大锤听了从打铁房中走出来,对着莫小锤训道。
“父亲,无衣打了只大青狼,刚刚走过去。”莫小锤比划着大青狼的样子对他父亲说。
“哼,大青狼,毛都没长齐的毛孩还打狼,连狼毛他都不一定摸得到。”莫大锤毫不客气的说道,主要是这事太不可思议了,不说狼跑起来如风,就是它的凶狠狡诈都让人望而却步,更不用说无衣只有十五岁,别说打狼,不被狼打已经不错了。
小村就只有这么点大,莫小锤这么一嚷嚷,几户人家顿时都听到了,纷纷跑出来看,看到无衣肩上扛着一只大青狼,都瞪大了眼睛,有的更是被大青狼的惨样吓得叫了起来。
小渔儿听到声音,也从家里跑了出来,看到无衣肩上的大青狼,大叫道:“哇,好大一只狼也,无衣哥哥,这是你打的吗?”
无衣一听,差点晕倒,在自己肩上不是自己打的,还是谁打的,“当然是。”无衣很臭屁的抬着下巴说道。
“哇,无衣哥哥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