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控之路-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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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反正我无所事事，给你陪读吧。”
“啊？”
她惊愕不已，眼中的欢喜很快涌出，几乎扑过来了：“真的吗？是在学校那边租房子，每天陪我，给我做饭洗衣服吗？”
我抽抽嘴角，无可奈何地点头：“都可以，不过你得乖乖学习，别想着猥琐的事。”
佳琪喜不自禁，装也装不了冷静，忙点头答应：“我什么都听老公的。”
我心里头舒爽了一下，真是没见过的温顺啊。但立马她就不高兴了，眉头也皱了：“小夕怎么办？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我心中紧了紧，尽管已经有了打算，但一想起小夕，还是忍不住心抖：“放弃了。”
佳琪显然没料到我这么突兀地说这样的话，神色惊讶而不安：“放弃了？放弃小夕了？”
我点点头，长呼一口气，这片刻，心中竟有安宁了：“回忆也有了，美好也经历过了，是时候放手了。”
佳琪沉默起来，老半响才点头：“难怪前些日子小夕跟我说你不肯跟她做爱，原来，你早就决定放手了。”
我没回答，佳琪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怔怔地坐着，无意识地转着笔。“我回去了。”
我起身说道，佳琪啊了一声，忙点头。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佳琪的声音还是响起：“要不，我帮你说吧。”
我摇摇头，开门出去：“必须得我自己说。”
佳琪没再多劝，我默默地走了。从这里到舅妈家，也就十几分钟的事，但对我来说却无比的漫长。佳琪要去学校了，而我不得不立刻做出选择。不知何时到了舅妈楼下，我迟疑良久，还是慢慢上去了。屋里照旧很安静，我走向小夕的房间，伸手推了推门，锁住了。我信手敲了敲，小夕很快跑来开门，满脸得意：“嘿嘿，这样你就不能随时来偷窥我了。”
她笑得得意，眼中的笑意浓得化不开。我勉强笑了笑，夸她聪明，她傲然接受，拉着我进屋：“快来给我看靴子，都好漂亮。”
我将话压在心里，跟她过去了。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们都在看靴子，小夕兴致勃勃，一直目不转睛，但最后她还是发现我有些心不在焉，皱眉揪我耳朵：“你在想什么？一点都不用心。”
我吸了口气，算了，说吧：“小夕，我打算去给佳琪陪读，她挺辛苦的。”
“啊？”小夕眨眨眼，眸光就暗淡了：“哦，那你去吧，不要乱来……”
“我的意思是，我跟她复合了，以后都是男女朋友了。”
我加重了语气，尽管这些日子来，心中已经舒畅了很多，但这会儿开口，依旧觉得心底隐隐发痛，让我捏紧了手指。小夕似乎呆住了，愣愣地看着我，眼眶逐渐发红，睫毛打着颤，雾气便覆盖双眼了：“你想抛弃我吗？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我低下了头，疲惫和无力袭来，似乎回到了最灰暗的时刻：“要听大人的话。”
她捂住了嘴，眼泪还是滑了下来：“这样吗？你还是那么在意，我根本不在意钱的问题，现在就可以跟你走，一起吃苦，什么都可以，我不需要什么房子车子，你为什么那么在意……”
她哭诉着，软弱而坚定，我眼中发热，心底的压抑很久的苦闷又涌了出来：“我在意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你，我没本事娶你，也没本事让别人闭嘴，他们会说三道四，而我，却无法带你远离恶毒的攻击。到时候，连舅妈都会抛弃你，你明不明白，我们必须向现实低头！”
“我不！我什么都能承受，小云，你带我走吧。”
小夕像是疯了，先前还高高兴兴看靴子的女孩，现在满脸泪水，苍白无力地哭喊着。很多情绪根本无法表达出来，我只能狠着心离开，小夕哭倒在床上，我不敢回头看她，跑了出去。外面寒风一吹，冷冰的脸颊却发着热，眼泪要流出来了。我捏紧了手指，大力地吸气，甚至有些气喘，良久才将心痛压下去，死死咬着牙，漫无目的地走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一起走吧
已经很晚了，在街边停了下来，有些茫然地四下张望着。我不敢回去了，不敢回去见小夕了。
尽量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身体还是止不住发冷，冬日街头，无比的凄寒，偶尔看见人影，也是缩着脖子冲冲路过，各种荒凉的店铺，更是增添了几分落寞。在这种时候，我又一次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或许，已经圆满解决了，从现在起，跟佳琪在一起，然后结婚生子，而小夕，也能找到她的另一半，过上白富美的生活。我自认为心安理得了，看了看方向，还是找个旅馆住下吧。但此时，佳琪打来电话了，我忙吸了吸鼻子，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已经跟小夕说了。”
佳琪沉默片刻，问我在哪里。“打算找个旅馆，不用担心。”
我尽量轻巧地回答她，她呼了口气，说不出的叹息：“来我家吧，父母都睡了。”
我想拒绝，但此刻很想找个人作伴，只能自私地点头：“好。”
她叮嘱我快点过去，不要瞎逛了。这会儿都找不到的士了，我沿着街跑了起来，很快找到了熟悉的路，听也不听，一阵疾跑，不多时，就看见佳琪的房子了。那里没有光，这种寒冷的深夜，多数人都入睡了。在我接近门口的时候，看见门开着，佳琪很小心地拿着手机在摇晃。我跑了过去，她长松一口气，对我嘘了一声：“轻轻进来，不要吵醒爸爸了。”
我嗯了一声，便觉手掌发暖，佳琪拉住我的手了。我们偷偷摸摸地进去了，偷偷摸摸关门，偷偷摸摸上楼，再偷偷摸摸关门，并没有吵醒佳琪的父母。进了房间后，佳琪就放松了，捧着我的手哈气，怕我冷。我使劲抱紧了她，感受着温暖而柔软的身体，心底的颤抖终于停下来了。“好了，都过去了。”
她的话语轻柔无比，像是催眠曲一般，安抚着我。我大力吸气，佳琪的体香袅绕鼻中，让我莫名地依赖。佳琪让我今晚住下，我答应了，毕竟此刻不愿在出去了。我在她床上躺下了，她很细心地给我盖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生怕我受寒。她自己则又拿出一张被子，睡在旁边，我很想搂着她睡，但心底有种抗拒感，让我没有动作。就这么相伴着睡了，各自躺着，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佳琪不放心我，时不时起身看看，而我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何时，急促的铃声想起，我身体一抖，坠楼的感觉袭来，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房间里黑漆漆一片，此刻怕是半夜时分了。我的手机在响，旁边佳琪也惊醒了，揉着眼睛疑惑。我拿过手机一看，却是条短信，小夕发来的短信：小云，家里好冷，感觉快要死了。我心中颤了颤，捏紧了手机，佳琪凑过来看了看，抿嘴不语。小夕在折磨自己吗？我有些发哑地咳嗽起来，佳琪在黑暗中看着我，不知在想什么。我哈了口气，喉咙有些痛，像是生病了。然后缩进了被子里，给舅妈打电话了。舅妈明显很疑惑，大半夜被吵醒，以为我出事了，语气很着急。我揉着脑袋低语：“舅妈，你去看看小夕。”
舅妈呆了呆，边问我怎么回事，边去小夕房间了。我没有说话，静静地拿着手机，佳琪推了我一下：“你不回去一趟吗？小夕想见你。”
我摇摇头，不待多说，舅妈惊慌的声音传来：“小夕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惊，连手机都掉了，一瞬间掀开被子，寒气灌来，让我大声咳嗽起来。但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只顾着下床，佳琪担忧地询问，我头也不回：“小夕不见了！”
我冲了出去，佳琪在后面发急：“穿好衣服先……”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瞎头瞎脑地跑，鞋也没穿，身上只穿着短衫短裤，在冲出门口的刹那，一股寒意从体表流入心间，让我又冷又痛。外面已经看不见人影了，路灯也起不了什么效果，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我浑身都冷得麻木了，在那边小区门口看见了舅妈，她同样慌乱，急得落泪。我发着抖问她有没有线索，她声音打颤：“小夕关机了，联系不到，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新舅舅也出现了，边跑边喊：“那边找不到，小夕没穿外套和鞋子，应该走不快，大家分头找。”
此时已经不是商量的时候了，新舅舅立刻选了一个方向跑走了，舅妈也同样，迅速没入了夜色中。我四下看了看，到处都是昏沉沉一片，无处不在的冬日的寒，像是恶魔一般挤压着可怜的人儿。小夕……我往另一个方向冲去，麻木的脚趾似乎出血了，缓慢的痛觉传来，让我清醒了刹那，然后怔住了。她说，家里好冷。我张着嘴喘气，换了个方向，发疯般地跑了起来，身后似乎有佳琪的喊叫，但我已经没时间等待她了。路上没有车，偶尔经过的轿车，也飞驰而去，停都不停，我没办法，唯有摆动两条近乎麻木的双腿，往前冲去。不知摔了多少跤，脚底一阵阵钻心的痛，每一次踩到石头，都让我有种痛得崩溃的感觉，但不敢停下，生怕一停下，小夕就会受多一份苦难。终于，远处有灯光了。那是大学外的商业区，若隐若现的灯光，却给人无比温暖的感觉。我加快了脚步，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租房，租房在哪里。我有些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总算找对方向了，以前我所居住的租房，在这里，我跟小夕度过了有限的零星日子，没多少回忆的地方，但只有这里，还能被叫做“家”楼梯很黑，声控灯都迟钝了，在我大力冲上去之后，灯光终于亮了，然后是卷缩着的人影，靠在门口孤零零的女孩，闭眼卷缩着，赤脚通红。“小夕！”
我瞬间崩溃了，眼泪鼻涕统统流了出来，一下子趴下，双手张开，将她抱住了。小夕似乎有些昏迷了，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动也不动。我坐在地上，将她紧紧抱着，她的身体一点温度都没有，我们都发着抖，寒气缭绕着，不肯散去。“小夕！”
我在她耳边呼喊，将胸口贴在她的身上，这是我唯一还有温度的地方。她终于清醒了一下，半睁着眸子，苍白的脸颊和干裂的嘴唇，勾勒出了分外温柔的笑容：“小云……”我扭曲着脸，嘴唇裂开着，眼前一片模糊，只能不断地将她搂紧，生怕她消失了。“带我……走吧……”
她动了动手指，无力地想摸我，口中的白气都似乎是冷冰冰的，我亲吻她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打颤：“好，我们一起走。”
“嗯……好冷啊……”
她无意识地回应着，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想睡觉呢……”
“小夕……”
我叫着，急促地喘着气，紧贴在一起的皮肤，渐渐发暖，我将她整个脑袋都搂入了怀中，她轻轻地蹭着，如同做梦。从楼梯窗户灌入的寒风，依旧是毫不留情，我手指发麻，已经拿不稳手机了，只能背对着楼梯，为小夕挡住一些寒风。四野又安静了，小夕的低声呢喃，像是幸福的梦呓，我下巴贴着她的额头，紧闭着眼睛，这样，就好了。不知过了多久，在我几乎要僵硬的时候，脚步声传来了，我手指抖了抖，无力发生声音，怀中的小夕很暖和，她似乎睡着了，小巧地呼吸着。“云！”
佳琪的声音传来了，声控灯也亮了，我无法扭动脑袋，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背脊暖了，大衣盖上来了，佳琪搂住我了。我稍微清醒了一下，佳琪的眼泪落在了我身上，有些暖，但很快又冷了，她抱着几件大衣，统统盖住我跟小夕了。“佳琪……”
我嘶哑喊道，佳琪立刻靠了过来，发着暖的身体贴着我的脸：“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她安慰着我，我的身体也发暖了，佳琪帮我挡住了寒风。三个人的身体都很暖，相互依偎着，搂抱着。“佳琪，对不起。”
我低语道，恢复了一点力气，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夕，忍不住爱怜。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她回答道，甚至没问为什么，就这么将浑身暖意给我了。我鼻子发酸，努力回头看她：“我还是，放不下小夕。”
佳琪眨眨眼，笑着嗔怪：“我知道。”
声控灯已经黑了，黑乎乎的楼道，三个人就这么搂着，地面也开始热了，在那么一段黑暗的时间里，昏昏欲睡的人儿，却又异常地清醒。“佳琪，我想跟小夕在一起。”
我说道。“嗯，我也想跟小夕在一起。”
她答道。“以后怎么办？”
“哈哈哈，3P啊，生娃娃啊，坐牢啊，越狱啊，好刺激啊……”
她哭了，将脑袋垂在我肩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或许在笑吧，但是，她在哭啊。在我们起身后，已经差不多凌晨了，温度还是很低，小夕还是在昏睡。我抱起了她，佳琪则笑嘻嘻地踹墙，让声控灯亮起来。我们在楼梯口歇了一会儿，然后一步步往下面走，随着灯光消逝，黑暗也笼罩而来。佳琪搓暖了手，放在小夕脸上：“这死妮子乱跑，等她醒了，我非得要了
